「你是我的……」
「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我的……」
那黑影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紫芒,仿佛是什麼魔物一般,不斷的用言語將罌粟牢牢的禁錮在一方黑暗中。
「不……唔……不要……」罌粟的額頭上很快的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小手還在半空中胡亂的抓著,「不要走,君華……」她淡淡的呢喃了一聲,小眉頭緊蹙著,在那抹溫暖的身影即將消失的瞬間,下意識的叫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我在……不會……你的……」
不知道何時,突然有人緊緊的抓住了罌粟的小手。雖然他說什麼,罌粟只模糊的听見了幾個字,但是冰冷的唇瓣卻突然停止了顫抖。
「別……別離開我……」
嘴角含笑的咕噥出了這一句話,罌粟小頭一歪,徹底昏死了過去。
「恩,不會離開你的!」男人淡淡一笑,抓著罌粟的手突然間又緊了幾分,然後利落的抱起了她弱不禁風的身子,向一旁停著的車身走去。
「少爺,是直接去李醫生那里還是……」
車內的一個黑影對于男人恭敬的詢問。
男人看了一眼懷中臉色蒼白的女人,迅速的吩咐,「回別墅,叫李醫生馬上來家里。」
「啊?」
咋一听到男人的吩咐,司機愕然了一下,「可是老爺說……」
啪嚓!
不待司機說完,男人便朝他的身上丟出了一疊紙張,「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把她帶回家中。」
司機抓住了男人丟來的紙張一瞧,臉色立馬變了,而後二話不說,調轉了車頭。
一天一夜已過。
位于海濱羅馬城最西面的一棟別墅內,某個小女人終于蘇醒了過來。
她緩慢的張開了眼眸,還沒有完全的看清楚眼前的場景,就因肩膀上的刺痛而咬牙痛呼了一聲。
「嘶……」
撫弄了一下疼痛無比的肩膀,在感覺輕松了一些之後,罌粟這才慢慢地坐起了身子,眼眸半張的瞄了眼周圍的環境。
華麗而優雅的純歐洲風格,主綠色調的裝飾,不禁讓人眼前一亮。
可這陌生的一切卻讓罌粟深深的皺起了額頭。
這里是哪里?
她記得她好像是昏倒在了路邊,然後……
「該死的,到底發生過什麼?」罌粟雙手抱頭猛搖著。
她的頭好疼,她完全不記得之後發生過什麼了,只隱約想起好像是做了個什麼噩夢,然後有一雙溫暖的手幫她祛除了夢中那恐怖的陰影。
「嘎吱!」
就在罌粟努力回想的時候,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並伴隨著一道爽朗的聲音,「你醒了啊!」
男人微笑著,朝罌粟走來,「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他很是自然的坐在了罌粟的床邊,上下的來回打量著她的身子。
罌粟定楮一瞧,眼眸頓時驚訝的擴張,「鐘亞叔?怎麼是你!」她大聲喊道。臉色異常紅潤,對于眼前男人打量的目光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而且,在她意識不清時握住她雙手的難道就是他?
一想到此,罌粟的臉色突然發生了異變,迅速的由紅轉黑。
「不可能……對!絕對不可能是他……」罌粟的一只小手顫抖著,小嘴兒上還肯定的咕噥著,好像是在自我催眠一般的極力否認著什麼。
「呵呵!」
仿佛是看出了罌粟的想法,鐘亞叔尷尬的抽搐了兩下自己的唇角。
不好意思啊!
那個……呵呵!那雙手的主人就是他,破壞了您心中美好的英雄形象,真是不好意思啊!
陰沉的在心中畫圈圈,鐘亞叔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兩下,「咳咳!」
「既然你沒有什麼不適,那麼我叫李醫生先行回去休息了,你先躺一下,佣人馬上就會把餐點端上來了!」汗汗的交代完,他便朝門口走去。
「等下……」
見他什麼也沒解釋就要走,罌粟立馬叫住了他,「這里……這里是哪里?」她有些防備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天在暗夜被害,是不是鐘亞叔與癩子聯手,罌粟並不能確定,而且就光憑他在她身上放監視器的行為就已經足夠讓人懷疑他救她的動機了。
加之這個人的行為本來就讓人匪夷所思,所以罌粟對他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看到罌粟那滿臉的防備表情,鐘亞叔苦哈哈的一笑,「這里是我家……」
听此,罌粟的臉色頓時僵凝。
鐘亞叔小小的報復心驟起。
他表情一變,玩味的繼續道,「你現在躺的是我的床,怎麼樣?是不是很有男人味?」
嗖!
一個枕頭迅速的朝鐘亞叔飛來,準確無誤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若不是她身體不適,自己武器又不在身邊,她發誓,此刻砸在鐘亞叔臉上的就不是一個枕頭了,而是一顆子彈。
對了……
她的槍跟她的刀呢?
好像因此而想到了什麼一般,罌粟迅速的掀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而後頓時驚聲尖叫。
「啊——」
「鐘亞叔,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罌粟手指憤憤的指著鐘亞叔,眼眶劇烈的抖動著,並同時在他與自己身上換好的睡衣之間來回的巡視。
鐘亞叔賊賊的一笑,吐掉了吃進嘴中的鵝毛以後,抱著枕頭再次的回到了床邊,並曖昧的用手勾起了罌粟的下巴,「如你所想,該看的我都看過了,該做的也都做了,所以你任命吧,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訕訕的勾唇,他此刻的面容像極了一個大壞蛋。
罌粟的臉色則青紅交加,一會兒黑一會兒紅一會兒又鐵青無比,最後腦中靈光一閃,罌粟的眼眸突然半眯著,臉色憤怒的漲紅,「鬼才信你這個無賴說的話。」她一把拍掉了鐘亞叔的大手,起身就要下床。
鐘亞叔「哈哈」大笑了幾聲之後,伸手按住了她搖晃的身影,「算了,不逗你了,這里是客房,你的衣服是女佣幫忙換下的,所以你快躺回去,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他無奈道。
罌粟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並憤怒的拍開了他的手,「請注意,男女授受不親!」
在罌粟如箭矢般的眼神下,鐘亞叔吃痛的縮回了自己的手。
他無奈的蹙了下眉頭,對罌粟承諾,「哈哈,好好!只要你乖乖的躺回去,我保證不再動手動腳,ok?」
看著他攤手的動作,罌粟這才松下了一口氣,然而眼神卻依舊犀利的死盯著鐘亞叔。
鐘亞叔無奈的聳肩,「其實你身上我幾乎也算是看遍了,你又何必再繼續矜持呢?不如就真的當我的女人算了!」他嘿嘿一樂,眼眸中有一半的戲虐卻似乎還有一半的認真。
罌粟猛翻了一個大白眼,「哼!要我當你的女人,除非母豬會爬樹,男人長胸肉。」咬牙憤怒的嗤聲,她不屑的撇唇道。
鐘亞叔齜牙一笑,「這好辦啊!」他有些不正經的說道,「你要母豬會上樹,那麼我就買頭豬,然後聘請個馴獸師,讓它會爬樹,至于想讓男人長胸肉,那我直接上泰國給你找個人妖來,不就得了嗎?這還不簡單?」他訕訕的道。
那副可惡的模樣直氣的罌粟胸口劇烈的起伏。
而鐘亞叔的眼神卻突然降低,直勾勾的盯著那道豐滿目不轉楮的注視,只差對著罌粟流出無恥的口水來。
罌粟心中一驚!
她順著鐘亞叔的眼神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睡衣的紐扣不知道何時崩開了兩顆,里面雪白的光景此刻正豪放的供人瞻仰著……
「該死!」
恨恨的咒罵了一聲,罌粟表情凶狠的紅著面容,小手猛地朝鐘亞叔那張可惡的大臉揮去。
啪!
別誤會!這不是巴掌的聲音,而是被鐘亞叔抓住小手的聲音。
「女人,男人的臉可不是用來充當沙包的……」他表情突然暗沉了一瞬,而後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對著罌粟一齜牙,「怎麼樣?」
「想通了要當我的女人了嗎?」
他依舊是那副欠扁的笑容,而罌粟卻將他剛剛那一瞬間的深沉牢牢的記在了腦海中。
咬唇,眼眸微眯。
罌粟的小手迅速的掙月兌了鐘亞叔的鉗制,而後令他措不及防的再次狠甩了下去。
啪!
這回是貨真價實的巴掌聲,鐘亞叔頭顱呆呆的歪向一邊,有著一瞬的震驚。
太快了!
那手勢快的讓他根本就沒有捕捉到她揮出的痕跡。
「如果你真想讓我當你的女人,也不是不行啊!」看著鐘亞叔那副驚訝的模樣,罌粟小嘴兒一咧,陰冷的說道。
鐘亞叔回頭,嘴角輕揚的挑眉,「哦?」
「說出你的條件來听听?」他玩味的笑著。
罌粟的眼眸則瞬間收縮了一下,然後勾唇魅笑,「我要你殺了冷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