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沒有理會男人們關注的目光,只是邊淺啜杯中酒邊用一雙大眼楮打量著四周。人群密集的地方一共有五處。
一般有點身份的才會成為焦點被眾人圍繞,但是那幾個在罌粟的眼中卻雞肋的很。
「有沒有更上品的?」她突然間低喃。
酒保愣了下,以為是在說他調的酒不好喝,臉色突然間有些窘迫,灰突突的從罌粟的身上別開了目光。
罌粟心緒煩躁的繼續四處打量。
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釣凱子!
要說原因?心中只會氣悶。
男人還真是一種讓人捉模不透的生物。原本她以為挑唆衛褚去殺冷梟成功了,但是那人卻遲遲未動,害的她必須親自出馬。
難道真的是怕了冷梟的勢力?
想想那個高高在上,掌握a市商界巔峰權利的男人,罌粟不禁眉頭輕蹙。
冷梟確實是深沉的可怕!
她總感覺他身上有一種很神秘的光環在籠罩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不過……
算了!
那男人只是她的擊殺目標,不會有其他,她最好不要過多研究,以免被他周身的誘惑荼毒。
罌粟暗沉的想著。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商業酒會,她為數不多的好機會。只是機會雖好,但是卻沒有她插足的余地。
各大名流家族皆會參加,防衛森嚴,她想要蒙混過關簡直不可能,除非她能搞到宴會的邀請函,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當被邀請人之一的女伴。
可她又不認識什麼名流,所以她現在在酒吧中……物色‘良人’。
不都說這間酒吧名流富二代特多?怎麼見報的少之又少?看了一六四三圈,那些個殘次品直讓罌粟感到絕望。
突然,一個匆忙從身邊走過的侍者不小心將罌粟的面具刮掉。
身邊頓起一股冷風,罌粟立馬的抬頭冰冷的看向那人。
「對不起,小姐!」
侍者立馬躬身抱歉,罌粟這才放松了警惕再次的戴回了面具。
而就在這瞬間的暴露,卻好巧不巧的引起了正在一堆女人當中夾著的某人注意。男人咬牙切齒,原本桃花滿臉開的模樣瞬間陰冷無比。
「走開走開!」突然間心情不好的扒開了身邊女人,男人在一片抗議聲中走到了隔壁的人群中。
「大哥,你得替我出頭!」男人氣呼呼的低吼。
那個被他叫做大哥的人有些燻醉的扭過了頭來。「子淖,你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什麼事都找我替你擦**,哼!」男人冷嗤了一聲,眼眸不屑的扭回。
從昏暗的燈光中不難看出此人的輪廓。
是喬子橫。喬氏企業的大少爺。他跟喬子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因為喬家二女乃正年輕,所以子憑母貴,連帶的喬子淖也多處受喬家主的寬待。而喬子橫屢屢替他惹的是非收拾殘局已經膩了!
他不過是小媽生的,沒幾斤幾兩重還到處惹事,要不是為了討爸的歡心,他早就放任這小子死活不顧,反正死了就少個人以後分家產。
「大哥……」
面對喬子橫突然的冷淡,喬子淖雙手握拳。
「我不管,你自己處理,別打擾我的酒興,哼!」不耐的揮手趕人,喬子橫重重的打了個酒嗝。
身邊一些美女看著喬子淖那蠢樣子,嘴角略帶諷刺的笑容。
喬子淖頓時怒火中燒。
他不顧一切的趕走了所有的女人,跟喬子橫面對面。
「你干什麼?子淖?」喬子橫慍怒。
喬子淖心浮氣躁的一口飲下了一杯酒,「哥,我不管平時我們兩人有什麼過節,但是我們都是喬家人,我受辱就等于別人不把我們喬家放在眼中,這一次是在爆炸邊緣給老子**貼條打成肉泥,那下一次是不是直接去鬧整個喬家?」他怒吼。
雖然聲音很大,但是在吵雜的酒吧中能听到的也只有兄弟二人。
似乎是被喬子淖這麼一吼,喬子橫稍微的清醒了一些。
確實!子淖受辱沒什麼,但是他受辱也代表那人不將喬家放在眼中,看不起喬家這樣的事情他也絕對不允許。
「說吧!怎麼個出頭法?」眸光一陣晦暗,喬子橫突然間說道。
喬子淖見他已經有了興趣,便坐到了他的旁邊,伸手穿過了人群直直的指向了罌粟。
咋一看到喬子淖手指的女人,喬子橫的心中不禁一驚。也許當年還在國外上學的喬子淖不知道,但是他可不會看錯。
那女人是冷緋衣?
「哥,就是她,是她找人揍得我,還差點害死我。」喬子淖咬牙憤恨的說道。他怕喬子橫嘲笑他是因為一個女人糗的幾天下不了床,所以故意的說成是以多欺少。而那雙狡詐的眼楮里此刻正含蘊著幽冷的光芒,陰毒的想就這樣戳穿罌粟的胸口。
而喬子橫,因為看見了罌粟偶爾摘下面具的側顏,現在他耳中似乎已經听不到了喬子淖嘰喳的聲音,因為那女人是唯一能讓冷梟視若珍寶的存在。
她不是三年前就消失了嗎?
有趣!
眼神恍惚了一下,喬子橫再次的打了個酒嗝,大手推開了還在喋喋不休加油添醋的喬子淖便朝著罌粟走去。
喬子淖見挑撥成功,嘴角哼笑的跟在了喬子橫身後,明顯就是個膽小怕事只會仰仗身邊之人的二世祖。
罌粟還不知道自己偶爾摘下面具吸引‘看客’的舉動正為自己招來麻煩,她的眼楮依舊在來回的梭巡。
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入眼的?
罌粟擠眉暗咒。
喬子橫從側面突然站到了她的面前,自以為帥氣的魅笑,「小姐,能請你喝杯酒嗎?」
罌粟瞧了他一眼,眸光瞬冷。因為那個站在他身後的正是前幾天被自己暴扁的蠢豬。
這麼快就來報仇?還真是冤家路窄!
「waiter!再給我來一杯‘boom’!不壓壓月復中惡心,我怕會當場反胃!」猛地對天翻了個白眼,罌粟毫不理會喬子橫,臉帶厭惡的轉過了身子。
看著罌粟傲慢的舉動,喬子淖頓時惱火,「你……」
他剛想出聲卻被喬子橫迅速的瞪了回去。轉眼再看向罌粟,喬子橫賠笑,讓人吐血的說道,「對不起小姐,前幾天是我弟弟冒犯了,現在能不能讓我請你喝杯酒賠罪?」他討好的說道。
喬子淖一听,眼楮頓時不可思議的擴張。
「大哥,你在說什麼?」
「你閉嘴!」
在引起罌粟的不滿之前,喬子橫再次斥責喬子淖。
喬子淖頓時無語,一雙發狠的眼楮死死的盯在罌粟的後背。罌粟感覺渾身一陣發毛,不禁抖了抖肩膀回身。
「賠罪就不用了,你趕快帶著他消失在我面前。」厭煩的晃著手中酒杯,罌粟的眸光瞬間變冷。
像……
像極了!咋一見罌粟全貌,喬子橫心中不禁失望,但是失望中卻依舊摻雜些許的驚訝。也許剛剛在遠處看這女人側面跟冷氏養女一模一樣,但是現在近看她全貌卻不是那女人,只不過是相似而已,既然不是,那他也無需顧慮。
嘴角上討好的笑容突然隱匿,喬子橫的臉色瞬間染上抹猥褻。
「小姐你說這話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嗝兒……」不屑的提唇,他一邊晃悠著略瘦的身子,一邊朝罌粟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其實幾年前他就已經消想冷緋衣的身子很久了,只是礙于冷梟跟皇甫裔的身份,所以一直忍耐,而現在一個長得像那女人的代替品就在他眼前,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他說過,一定要強佔個冷梟的女人,不然絕對難消心中的憋屈。
一直屈居冷梟之下的惱意頓時讓喬子橫的臉色猖狂。
可他伸出去要抓傷罌粟手腕的大手卻瞬間被打落。
「啊……」冷不丁挨了一下,那股刺痛登時讓喬子橫慘叫出聲。
見喬子橫被打,一直躲在他身後的喬子淖心中一顫,身子恐懼的跟著一抖迅速的又往喬子橫的身後躲了躲,「臭……臭娘們,你知不知道惹了我們喬家的後果如何?老子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伸手顫抖的指著罌粟,喬子淖大罵。
罌粟不屑的扯了扯唇角,對于喬子橫的老鼠行為只感到嗤鼻。
她起身無聊的再次掃了眼四周,見沒有什麼可釣的人選,打算收手閃人。可能連老天都不想再讓她去招惹冷梟吧,她其實也想過就這麼算了另尋別的懸賞目標,但是上頭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如果她的任務再這樣繼續的拖延下去,上頭一定會有說法。
「嘖!」煩躁的咬了下舌尖,罌粟蹙眉的轉身向門口走去。
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喬家兄弟。喬子淖雖然心中有怒,但見身前靠山都沒有開口就只能瞪著眼楮當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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