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女人暗中的較量,冷梟則玩味的扯了下唇角,「過來!」他對罌粟招手,並拍著他身邊的位置。
罌粟瞅了瞅,沒有動作,「天熱,保持點距離,不然我吃不下去!」她沒好氣道。
冷梟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喊了佣人上菜,然後便將罌粟擱置一邊,開始跟連華討論起公司的事情來。連華借故坐到了冷梟的身邊,取代了罌粟的位置。
席間兩人不時的眉目傳情,愈加貼近的身影直叫罌粟食不下咽。
想借談公事之余搞曖昧,那叫她來干嘛?罌粟咬牙的暗咒,切著手下牛排的刀子不經意間加重了力道,一小塊牛排就這樣好巧不巧的飛到了連華的臉上,掛了些湯汁在上面。
連華的臉色驟然陰沉。
她握著刀叉的手都已經在顫抖。「你故意的?」
罌粟暗自竊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手滑了!」她很沒有誠意的抱歉道,然後自顧自的繼續低下頭吃飯,突然感覺原本如嚼蠟的女敕牛有些滋味了。
連華看著她抿唇緊緊的眯著眼。
冷梟暗笑的勾起薄唇,「算了,華,別跟那個粗魯沒教養的女人一般見識!」他隨意的說道。
罌粟立馬的抬起了頭,「你……」她憤恨的咬牙。居然說她是粗魯沒教養的女人?冷梟這個無恥的混蛋王八蛋。
罌粟迅速的在心里將冷梟罵了個遍,嘴上卻只能蠕動著不敢撒潑。
她怕晚上冷梟報復她。
而冷梟看著她的眼神也的確是帶著某種威脅。見罌粟滅火了,冷梟溫柔的拿起帕子替連華擦去臉上污漬。那溫柔的動作簡直跟對罌粟天差地別。讓罌粟看得是心火旺盛。
她努了努唇,然後放下了刀叉,「我吃飽了!」轉身就要走人,冷梟卻突然一聲怒吼。
「坐下!」他嚴肅道。
那口氣就像是馴獸師在馴服自己養的寵物一般,極讓人難堪。
罌粟不听的繼續向前走,可沒幾步卻被突然出現的彪悍女佣們給再次的架回了餐桌按在了椅子上。
罌粟恨得咬牙切齒的瞪著冷梟,「看來某些人**沒有燈泡在場不自在。」她揶揄的暗諷。
冷梟冷冷的瞅著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家主沒下桌你就敢自行離席?誰教給你的規矩?」他大聲的斥責。
罌粟癟唇的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冷梟不再搭理她的轉過頭去繼續跟連華商討明天的會議。連華的眼神在罌粟與冷梟之間來回的梭巡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暗淡。冷梟對她的親昵似乎並沒有另她感覺開心,反而加重了心情。
罌粟就這樣半闔著雙眼的坐在椅子上,擠眉冷凝的等待他們兩人談話完畢。
她現在的處境簡直就跟在暗黑時的拉風人人懼怕有天壤之別。在暗黑雖然處處受制于人,但是還有些自由活動的空間,但是在冷梟身邊,她什麼都不是。在冷梟眼中她的身份根本連屁都不值,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而連華亦是,根本就沒將她放在眼中。她在殺手界人人聞風喪膽的大名在這些人眼中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累贅。
跟暗黑作對,冷梟似乎一點都不懼,但是連華為什麼也對她像平常人一般?那個女人的背後難道還有什麼實力在支撐?
罌粟怎麼都想不通。
就在她故自生著悶氣的時候,冷梟與連華的飯間「會議」終于結束。
「明天的會議就這樣,你把資料帶給杰克,他會代替我主持全程。」冷梟臨末的交代。
連華眼露驚詫,「你明天不來公司?」她問。口氣中有些酸氣。
冷梟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收了餐巾,沒有回話。連華自知自己又多問了,只得抿唇不再多問。她暗暗的瞄了眼不斷打著哈欠的罌粟,心中陡然生出了一個叛逆的想法。
「梟!」
在冷梟起身之際,連華輕喚,然後在冷梟挑眉毫無預警之時,連華忽然拉著他的領帶對準了那雙薄冷的唇深深印上。
「明天見!」似是在要著什麼承諾,又像是一般的告別方式,連華在放開了冷梟的唇之後有意無意的看了下罌粟,然後轉身離開了別墅。
冷梟在驚訝了一下之後,迅速回了神。
而罌粟已經自顧自的氣悶悶的朝樓上走去。冷梟看著她倔強冷然的背影,嘴角上不自覺的向上彎起。
連華那最後的告別之吻明顯是給她看的,罌粟心里明鏡的。而冷梟沒拒絕,這讓她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那種沉悶的一直潛藏于心的感覺又再次的升上心頭。
罌粟一邊壓抑那種感覺一邊朝房間走去,而她身後則哩哩啦啦的跟了兩三個尾巴。罌粟不回頭都知道,心下簡直氣結。
這邊留著她死命看著,那邊卻跟別的女人**,那男人的腦子果然是被驢踢了!
!
大力的打開門,然後關上,罌粟狠狠的落了鎖不想讓冷梟進來,可人家有鑰匙,罌粟那邊才落鎖,冷梟這邊就已經取了鑰匙堂而皇之的開門進入。
「你在發什麼瘋?」冷梟扯著她的手臂不悅道。
罌粟回身,手指很不甘願的指著自己,「你說我發瘋?我看你才是瘋子,你們想秀恩愛不會找沒人的地方,偏要我作陪?」簡直就有病。
「你吃醋了?」冷梟突然上不搭下的問。
听罌粟吼了一通,他緊繃的臉居然不怒反晴。
罌粟看著他那副狡猾的狐狸樣兒這才知道自己中計了!
該死的!
她咬牙終于恢復了理智,神情也突然冷下,「你認為我會吃你的醋?不過是連華那女人諷刺我才反擊罷了。」
罌粟嗤哼,猛地拔下了冷梟的大手,與他保持距離。
「冷梟!你別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她惡狠狠道。
冷梟的眼楮彎了彎,「要殺你早就殺了不是嗎?何必等到現在還逞口舌之能?」
「你……」罌粟被駁的無語,她氣氛的甩手,「我跟你沒話好說了,出去,今天晚上我想一個人呆著。」被迫伺候了他大爺7天7夜,他也該給她一天的休息時間了。
除非這男人是種豬。
「別用你的想法來命令我!」對于罌粟的態度,冷梟的表情驟冷。
沒有女人可以對他的行動指手畫腳,罌粟也不例外!
而且,今天他帶連華回來其實只不過是想要刺激下她,慢慢的引她上鉤,讓她對他不可自拔,然後主動投懷送抱,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難征服。是誰他媽的告訴過他只要得到了,女人一般都會逐漸順從的?
該死的楚凌風,他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他的鬼話。
「也別拿你對待其他女人的手段來對付我,不管用的,冷-先-生!」罌粟一個字一個字的回嘴。
冷梟煩躁的用手攏了下頭發,一把將罌粟給拉倒了身前,「別企圖反抗我,沒用的!到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要不想我反抗你,那你何不放了我?反正你身邊女人多得是!」
「可她們不是我想要的!」
「你的意思是差別就在于那些人無法滿足你的**,而我不過是與你身體契合,所以就必須成為供你發泄的工具?」罌粟一口氣吼出心中所有不滿。
冷梟看著她冷漠怒然的表情,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听著!」他強勢的抬起了罌粟的下巴,大手將她的腰緊扣身前,「不管你想不想,但是你已經引起了我的興趣就必須呆在我身邊,而我冷梟會承諾你只讓你替我生孩子,但是我不會保證這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明白了嗎?」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的承諾,而這個承諾他也只會許給他認同的女人,其他女人想要他的孩子,一輩子都不可能。
「哼!听起來似乎不錯!」罌粟諷刺道,隨即冷冷的拉下了冷梟的衣領,「你的承諾誘人關我屁事?我不稀罕,你不如把這個該死的機會留給其他的女人吧!」要她當什麼生子工具,簡直就是種侮辱。
她相信她不要的這個機會會有人搶著要的,不是非她不可!
「你不要也得要!」冷梟憤怒的順著罌粟的拉扯又貼近了她一分。兩個人之間現在只有厘米之隔。
罌粟平靜而堅定的看著冷梟,「這件事不是你能夠做決定的,懷孕的是我,你別忘了!而且只要一有空隙,我一定會徹底的離開你。」
「那你就試試!」
冷梟紫眸微眯的說道,他大手一個翻轉,抱著罌粟迅速的滾入了身後的大床中……
夜色逐漸迷離,別墅內主臥的燈驟然熄滅。
一直站在別墅外遲遲沒有離去的連華看著燈光暗下,心中也跟著下沉。她冷冷的掃了眼主臥的方向,然後邁步離去。
也許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是一種折磨,而每天處心積慮的想著怎樣逃離的人也同樣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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