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是順著她的預想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了。也是該在那幾人之間澆上最後的一滴油了!
擎悠然站在冷梟的背後森然的笑著,未然大感不好,卻在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時候,手下瞬間撲了個空。只見擎悠然已經訕訕扭腰,來到了冷梟的身後站定,「梟,你看吧!我就說他們之間不尋常,現在你是不是也該相信了?那女人就是個不安分的貨色,她早晚都會毀了你的名聲!」擎悠然惡狠狠的說道。
罌粟听了,臉色驟然黑下。
「擎悠然,你閉嘴!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你可別忘了……」
「怎麼?」不等罌粟說完,擎悠然再次開口,惡狠狠的打斷,「事實如此,你還不讓人說話了嗎?是不是在勾引梟之前你們就已經是苟合在一起了?所以才這麼怕人說?你們接近梟到底有什麼目的?」擎悠然雙眼一瞪,突然吼道。
「你……」罌粟簡直被她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女人無中生有的本事還真是不小。她現在簡直百口莫辯。然,隨之想想,她為什麼一定要跟冷梟解釋?就算她曾經跟鐘亞叔有過什麼,也屬正常不是嗎?一股逆反的心里陡然從罌粟的心里無線滋長,在狠狠得眯眼瞪了一下擎悠然之後,她隨即沉默。
冷梟見她沉默一旁不再解釋,心頭那一直壓抑的怒火瞬間竄燒至最高點。
「好!呵呵!很好!」邪氣的笑了聲,冷梟臉色瞬間一厲,拳頭轉而抬起,猛然砸向了鐘亞叔。
鐘亞叔怕冷梟發瘋傷及罌粟,轉身便撤離她身邊,卻被冷梟打個正著摔飛向門的方向。可冷梟依舊是緊追不放,幾個跨步再次站到了鐘亞叔面前,鐘亞叔也是不甘示弱的猛一挺身站起,拳頭一握照著冷梟的俊臉便是一拳揮去。
兩人你來我往,誰都不讓誰,身上**之處都已經掛彩。
一旁的未然見此,終于是狠狠得在罌粟與擎悠然之間來回的掃視了一眼,然後抬腳也要加入戰局。
可她才挪動腳步卻听到冷梟一聲暴喝,「誰都不許插手!」
緊接著「 里啪啦」的聲響接連傳來,兩個身手皆是不錯的大男人就這樣毫不顧及形象的扭打在一起,一點戰斗的技巧都不帶,就是拳頭與力量的較量,就好像是最原始的野獸戰爭,誰把誰撂倒誰就獲勝。
罌粟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只是擰成了麻花。
她蹙著眉頭,在一片混亂中磚頭看向擎悠然,「這就是你布施了一切想要看到的結果?」她冷然咬牙的從齒縫里擠出這句話,恨不能現在就殺了這個挑撥是非的女人。
而擎悠然也是有些傻眼。她本以為冷梟會在一怒之下賞給罌粟一巴掌然後與她從此斷了關系不在執著,哪想到會是現在這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哼!」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擎悠然眼中滿含著不甘心的扭頭瞪著罌粟,「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從你手中將梟給奪回來,而我相信,你的好日子也不會太長遠了,畢竟……」說到這里,擎悠然眼眸死死的打量著罌粟的那張類似于某人的臉龐,突然間笑了。
罌粟的眉輕輕一挑。
這女人到底想說什麼?然而,就在她內心猜測的時候,擎悠然卻是狠狠一哼,轉身憤然的走了出去。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效果不是百分百,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估計就算冷梟不對罌粟放手,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的寵著她了,她還有機會……
擎悠然心中惡狠的想著,頭也不回的離去。
門外,之前隨著所有人一起逃離的喬子橫正一臉忐忑的等在那,手中還攢著一個與擎悠然之前手中拿著的一模一樣的相機。
「你要的,在這里。」他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相機丟給了擎悠然。
擎悠然打開一看,很是滿意的對著他一笑。「做得很好,你的賭債我會替你還清,但是……沒有下一次。」眸光幽暗的閃過,擎悠然不屑的瞥了眼喬子橫然後高傲的離去。
喬子橫看著擎悠然的背影,眼中帶著一抹迷戀,但是也只是淺淺劃過。他雖然花心,但是心中從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藏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只可惜……那個女人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若不是為了成為冷梟的入幕之賓,相信連她的第一次都……
喬子橫很是不甘心的一拳頭敲在了牆壁之上。
而看著莫名離去的擎悠然,罌粟的心中猛地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話說到一半,不說完,這樣的情況最讓人煎熬,尤其是擎悠然那種個性的女人,不禁另罌粟的心中深深的豎起了一道防備之牆。她心中有著各種猜想,但是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一陣「 當」聲響頓時拉回了她的思緒。
若不是聲響太大,她還真是差點忘了,眼前這還有一攤不得不收拾的殘局。
「冷梟,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只听著鐘亞叔氣氛的揮拳大吼,冷梟亦隨後跟上他的節奏。
「我是不是男人,不如問問你身後的女人,她應該最為清楚!」嘴角一抹邪惡的笑,頓時惹得鐘亞叔心頭的怒火更旺。
罌粟的臉頰則瞬間紅透。
一股惱意也瞬間沖至頭頂。「你們兩個,夠了沒有!」
在房間中四處梭巡了一下,罌粟一把拎起了桌子上那桶已經快要化成水的冰塊一頭朝著兩個打的難舍難分的男人頭上澆灌而去。
「嘩啦!」
只听到一陣水聲連帶著冰塊的「乒乓」落地聲音一同響起,原本在室內不斷蔓延的高溫怒火瞬間熄滅。
兩個男人互相抓著對方衣領的手被冷水刺激的迅速放開。
「哼!」
「哼!」
同時哼了一聲,都是厭棄的拉開距離,並伸出大手排掉身上的水漬。
「跟我走!」冷梟的眸底怒火仍舊肆虐,他一把拉住了罌粟的手便要向外走去。
鐘亞叔一見,抬腿要跟上卻被未然攔截在身後,只能氣氛的咬牙發狠的瞪著冷梟離去的背影。
冤家!
鐘亞叔心中頓時響起了這聲暗罵!
大手一伸抹掉了唇角的血漬,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冷梟離開的方向久久不動。未然見他已經沒有了要繼續追上去的念頭便閃身撤離,緊追在冷梟與罌粟身後。
穿過了一片吵鬧的區域,冷梟一路怒然的將罌粟拉至會所門外,經理見到冷梟,點頭哈腰的想要上前套近乎確實被一只大手像揮開蒼蠅一般的巴拉到一邊,身子幾個踉蹌。
「這……這是怎麼了?」經理一臉莫名。
隨後是一陣冷風呼嘯而過,經理捂著被刮疼的臉頰,站在原地,一臉的呆滯。
而冷梟的車子已經呼嘯而去。隨之,一條由四輛車組成的長長車龍也跟著一輛接一輛的離開了悅麗會所。這些人來去匆匆,讓經理直是以為會所內有誰得罪了冷梟,趕忙沖進去想要探听清楚,好做第一手應對,然……這些人卻不知,冷梟生氣,完全只是在……無理取鬧的吃醋。
天邊飛來個醋罐子,一頭砸在了這個大冰山的腦袋上,讓醋味肆意侵蝕。
車內,
冷梟坐在後座中央,雙手環胸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罌粟被擠在車座的一邊,身子緊緊的貼在車窗上,恨不得變成個貼餅。
「喂!你那邊空間那麼大,能不能讓讓!」她不滿的叫道。
冷梟的紫眸冷然的掃射而來,眼皮半耷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有說的依然坐在那紋絲不動。
罌粟簡直氣結。
他不說話,那她也不想說!兩人就這樣悶悶的坐著,一個雙腿跨開跟大爺一樣,一個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擠兌在車內角落。
冷梟眼角余光看著罌粟那一臉怨怒,咬著唇角的可愛模樣,不知為何,原本心中的不快竟然消除了大半。但是他依然沒有挪動身形。而是懲罰性的將雙腿跨的更開了,將罌粟的空間擠得更小。
罌粟額角狠狠得抽動,沒說什麼。
冷梟的唇角不著痕跡的動了一下,然後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說實話,今天的沖動,連他自己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的是,一個替代品居然可以讓他如此的情緒化。雖然在a港擄了罌粟之前,他就已經清楚的知道這女人的第一次不是自己的,也用以後只能是他的說服了心中的那點小潔癖,但是不知道為何,今天在看見罌粟跟鐘亞叔在一起並從擎悠然口中听到那番話之後,他居然被挑撥了!
心里很怒,很火大,他明顯的在乎她,而且在乎的要命。甚至想要將時間倒流,讓她的第一次也屬于他,然而……如果時間真的倒流,改變,興許他也不會遇上她。
真是世事難料……
斜眼瞄了邊依舊還披著某個男人西裝的罌粟,冷梟紫眸死死的盯在那件寬大的西裝之上,眸光內剛剛浮現的點點溫柔再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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