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衣物翩飛。
罌粟眼角上閃爍著微弱的淚光,大叫著嘶嚷著但是就是停止不了冷梟的動作。
「混蛋!惡棍!禽獸不如的王八蛋!你放開我!」罌粟聲嘶力竭的怒吼著,然冷梟的眸色卻是瞬間沉下,緊接著毫不猶豫的壓下了身軀。
「啊唔……」
一聲痛呼頓時從罌粟的口中移出。
莫大的主臥室的頓時就只剩下了男人的嘶吼與女人隱忍的悶哼。
久久,當夜已深沉,當冷家的別墅內不再有任何的響動,主臥室內的聲音才有所停頓。可曖昧的氣氛之下卻是承受著兩個人沉重無比的呼吸。
看著罌粟有些顫抖的身子,冷梟事後才有一絲後悔。他蹙眉,身手想要過去撫平罌粟眉宇間的褶皺,但是卻被她敏感的躲了過去。
冷梟明顯的從罌粟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恐懼。他眸光一暗,抿起薄唇,「以後不要再逆著我了!」
罌粟羞恥的別開了頭,死咬下唇。
冷笑無語。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書房睡!」慵懶起身,他帶著渾身的冷氣,順手抓過了床邊掛著的睡衣披在身上便離開了房間。
「 擦!」
關門聲響起。罌粟這才從空洞中回神。一雙大眼楮內疲憊無神的望著冷梟離開的門扉,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單手抓著身上幾乎遮掩不住一身春光的絲被,罌粟的喉頭突然哽咽。
冷梟的冷酷無情她今天總算是徹底的體驗到了!
他只管做自己想要做的,從來都不曾考慮過她的感受!
無恥的耍蠻使橫,讓她永遠都不要有逃離的念頭!「可惡的男人……」罌粟輕聲低喃,小臉兒無聲垂下。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死死的抓著身上的絲被不曾放松,一雙修長的雙腿曲起,上面那被冷梟強制所留下的痕跡還很清晰的浮現。
罌粟一身狼狽,肩膀不斷的抽搐著。
此刻室內一片寂靜,能夠證明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的就唯有依舊凌亂無比的大床……
翌日,冷梟早早的便離開了別墅。
罌粟直睡到中午才懶懶的起來,簡單梳洗了一下之後,望了眼鏡子中的自己,那脖頸上的紅痕明顯的炫耀著昨天晚上的勝利。罌粟眼楮突然一眯,渾身冷氣突然冒出,一拳頭便砸在了鏡子中央。
她滿意的看著鏡子上那道道裂紋,心中一冷,滿意的沖掉了手背的血漬下樓。
一股森然冷氣驟然從樓上傳出,隨著罌粟每走一步便凍結一寸女佣們的心。
「要吃飯嗎?」未然站在樓下看著她一身冷意,隨口問道。
罌粟嗜血一笑,「不吃飯難道我要吃你?」她很不客氣的瞪著未然。小臉一揚,高傲的抬起俾睨著樓下的所有人。
一夜之間,態度驟變。
罌粟的轉變完全讓未然有些說不出話來,然,在看見她脖頸處明顯的吻痕之後,未然瞬間握緊了雙拳,「去,準備小姐的午餐!」
「誰說我想要吃午餐?」罌粟瞪著眼楮突然道,態度冷硬嬌蠻。
未然眯著眼楮看了她一眼,「那你想吃什麼?」
「早餐?」她故意看著罌粟的勃頸處,想要給她難堪。
罌粟卻是無所謂的一笑,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將脖子那里的紅痕更加顯露出一分,得意的抬起頭來,「我-要-吃-晚-餐!」一字一句的說道,罌粟露齒齜牙一笑。
冷宅內一向都是三餐分明,廚師在這個時間也是出門去采購了,她居然想吃晚餐?
猛地咬牙,「沒有!」未然一臉冷硬的回答。
罌粟眸色頓然冷下,「我是誰你知不知道?餓壞了我,等冷梟回來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她憤怒的吼叫著。
未然的額頭處明顯的跳出了幾條青筋。一個站在未然身邊的女佣不禁一臉鄙夷的站了出來,「哼什麼哼!你不就是先生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有什麼好炫耀的?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先生身邊比你出色的女人可是多了去了,你以為少你一個會怎樣?想要補你位置的人可是多了,你餓死了倒也不錯,正好我們也不想伺候你,你這個不入流的低賤女……」
「啪!」
「啊——」
只見那女佣話還沒有說完,罌粟的小手已經很猛揮去,一掌郭在了那女佣的臉畔,瞬間腫起了一片紅痕。
「你……」見此,未然驚了一下,然後渾身顫抖的驟然喊道。確實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我說我現在要吃晚-餐,我要正統的法國料理,現在、馬上就-要!」手指無理取鬧的點對這未然的胸前,罌粟眼楮圓瞪得看著她,小嘴兒微咧。
未然被她點對的後退了兩步,雙手極度隱忍的攥著,險些當場爆發。
「好!我就如你所願,現在就叫人去準備!」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未然轉身離去。
那個無端被打的女佣眼神惡狠狠的瞪著罌粟,見未然離開也就不再囂張,跟條尾巴一樣的黏在未然的身後緊接著離去。當廳內就只剩下罌粟一人之後,她的嘴角不禁露出抹狡詐而苦澀的笑容。
不多一會兒,也不知道未然從哪里弄來的,一桌子正統的法國料理真的出現在眼前。
「慢用!」
冰冷的聲音傳來,「鏗鏘」一聲將刀叉扔到罌粟的面前,未然一身冷然的挪身至餐桌後面站定。眼神像要吃人一樣的看著罌粟的身後。
罌粟冷冷的掃了眼一桌子的名廚料理,卻是不為所動。
她雙手一環,靠在了椅背之上,拿起了一個刀叉便很不高興的敲擊在了盤子上。
「鏘鏘鏘!」
未然的眉頭深深蹙起。她搞什麼鬼?
「我說過我要外面的廚師做了?」轉身,一把將叉子叉在了牛肉上,罌粟一臉怒然的起身,毫不客氣的小手一揮,便將桌子上所有的料理全部掃落在地。
「稀里嘩啦」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餐廳。
見罌粟如此的不客氣又嬌蠻無理,未然終于是忍無可忍的抬起了那只長滿了繭子的古銅大手。
罌粟不屑的哼了一聲,不躲開反而將臉伸向未然,「打啊!你打啊!就讓冷梟回來看看她女人一臉糗態的樣子!」罌粟瞪大眼楮,跟個潑婦一樣的吼叫。
那滿眼的得意與猖狂頓時另未然的手在空中停滯。
「你……」她簡直對這女人沒有話好說。蠻橫無理不說,現在又是潑皮一身,就跟個不折不扣的痞子一樣。
先生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未然在心中憤憤不滿。然,只要還有冷梟給罌粟撐腰她就下不了手。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
她就不跟她計較,反正……哼!
未然冷漠嗤聲,瞬間收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會打你,你會自食惡果!」顫抖著身子,未然打算對罌粟置之不理。
她走出餐廳吩咐了幾個女佣將餐廳內收拾干淨,然後朝著門外走去。幾個女佣面無表情的走進餐廳,當看到罌粟時,全都是一臉不屑的表情。
罌粟滿不在乎的悠然朝門邊走去。
在她即將走出餐廳門檻的時候,身後故意楊高了怒罵的聲音,「哼!恃寵而驕!我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先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
「是啊!我們受雇于冷總也不是第一次了,伺候冷梟總的女人也有好幾個了,就沒見過哪一個囂張跋扈還能夠呆到最後的。」
「嘖嘖!她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還真當自己是豪門主母了!可笑!」
幾個女佣在那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說的好不暢快。罌粟的臉色突變了一瞬,隨即被她完好的掩藏。
看來……她已經不是冷梟帶回這別墅的第一個女人了,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自嘲的一笑,罌粟快速的離開了餐廳。
收回那一瞬的落寞臉孔,罌粟再次變回一張刻薄的變容,將自己整個人都陷入進沙發中,隨手打開了電視機,在搖了幾下之後,眉頭猛蹙,「這什麼鬼機器,怎麼就這麼兩個台?」眼角一掃,見到一身冷氣從外面回來的未然,罌粟頓時怒喊,「喂!我說,你過來給我調台,我要看鳳凰台!」
未然腳跟一轉站在原地。
鳳凰台?
她當自己是電視中心actv的老總麼?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想有什麼就有什麼?
「你最好不要太得寸進尺了,紅罌粟!」未然突然間說道。
罌粟的眸微眯,身手敏捷的迅速來到了未然身前,將遙控器朝地上一摔。
「 擦」一聲的碎裂聲頓時另未然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說我要看鳳凰台,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就是將冷梟給我找回來,也必須讓我看鳳凰台,你听清楚了?」罌粟一臉尖酸刻薄,惡狠狠的睜圓了大眼楮的看著未然,一副你不給我辦到我就鬧得你雞犬不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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