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傅顯揚亦臉色一黑,「放心,我跟那白痴不一樣,單純是好奇,不是說那女人很特別?」他倒要看看是怎麼個特別。
傅顯揚陰笑著,「死神」的詭譎展露無遺。
他們的目的一樣,都只是在意冷梟。畢竟……這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改變的行為,冷梟還真是史無前例的頭一回。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人員算是湊齊了,一場無形的風暴在無聲中悄然刮起。
距離罌粟蘇醒,還有5,6個小時的時間。
冷梟打算先回冷宅,將事情徹底的調查一番。電話卻在此時鈴聲大響。久違的聲音,冷梟不需要看,也知道是誰。
陰冷的一笑,他隨手接起,「找我有什麼事?」
我听說冷家出事了,所以來問問。電話那頭傳來了擎悠然關心的聲音。
冷梟不屑的扯動下唇角,「如果是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冷家在他的把持下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擎悠然現在的嫌疑並沒有洗清,冷梟跟她說話的口氣自然是冷淡異常。
擎悠然听了不免心髒緊縮,那個……梟,晚上我爹地準備了壓驚飯,想請你來吃!擎悠然越說聲音越沒底氣。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她的所作所為讓冷梟對她很不滿,不知道今天的邀請他會不會來。
然,另擎悠然意外的,冷梟卻一口答應。
「知道了,幾點?」冷然的問。紫眸中一抹幽光瞬間閃過。
擎悠然訝異,之後開心的立刻回應,晚上6點,家里請了有名的法國廚師,爹地知道你一向都喜歡法餐。
「行了,我6點準時會到。」說完,立刻切斷了聯系。
冷凝薄唇立現抹冷意。沒想到他還沒找上擎悠然,那女人就自己送上門了,他今天晚上就去看看他們父女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冷梟冷冷的扯動薄唇,大手迅速的轉動方向盤,進入了冷家大門。
听到熟悉的車聲,正在廳內渾身緊繃的佣人們立刻站直了身子,如往常迎接冷梟一般的站立在大門兩邊。
「先生!」
齊聲喊道。冷梟冷然的一一掃過他們每一個人,之後竟然膛目,「未然呢?」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管家這才有所發現,似乎從出事到現在家里一直都少了一個人,身子頓時戰戰兢兢,「回……回先生,未然,未然似乎從小姐出事就沒在家里……」
「該死的!」
冷梟立刻咒罵一聲,大手順帶掃掉了廳內的瓷器,發出「嘩啦」的破碎聲,頓時震得所有人五內俱傷。
幾個佣人顯然已經是瑟瑟發抖。雖然除了管家與容叔之外,其他人都身懷絕技,但是在冷梟面前卻全都是小兒科。
「未然消失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立刻去交門衛給我調出監視錄像。」冷梟怒吼。
管家立刻應了一聲,然後跌跌撞撞的朝大門跑去。
冷家內部幾乎除了臥室以外全部都有攝像頭,當時冷梟只是為了防止罌粟耍小動作聯系暗黑的,卻沒想到今天會派上用場。
然,當管家再次回來的時候,答案卻是攝像頭與監視器全部都已經被人破壞的消息。冷梟頓時勃然大怒。
「要你們做什麼?一個個全都是飯桶!」冷梟大喝。
所有人頓時顫抖的更加厲害,雖然心有不甘卻只能默不吭聲,任由冷梟罵。他們卻是是失職了,而那些女佣更甚,平時幾個以未然為首的,此刻已經慌神,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做,才能消除冷梟的怒火。
就在這種關鍵時刻,容叔壯膽的站了出來,「先生,您先別生氣,當時事情確實是發生的太過突然,未然是小姐平時的貼身女佣,她要毀了攝像頭,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耽誤之急,先生不如去問問花匠,看他有什麼線索。」容叔之理分析。
冷梟的怒火這才稍微消除一些,叫人去找來了花匠單獨問話。
沒一會兒,一個忠厚老實的男人便站在了冷梟面前,冷梟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後冷聲問,「當時什麼情況。」
花匠畏縮了一下,從衣服的里面拿出了一個信封的殘片,顫顫巍巍的遞到冷梟手中,結巴道,「回、回……回先生話,我也不清楚啊,我只知道當時未然小姐過來說要采些花要放到罌粟小姐的房間,然後我就離開去弄養料打算施肥,拿剪子修花圃,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罌粟小姐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先生,請您相信我,不是我做的啊!」花匠二話不說的跪在了冷梟面前,身形顫抖,眼神渙散。
冷梟頭疼的扶額,同時心中也有了大概。
他冷然的看了手中的信封一眼,之後問道,「這個是你在現場撿到的?」
「沒……沒錯!」花匠顫抖的回答。
冷梟掃了一眼,之後揮手遣退。「下去跟管家領了工資,馬上離開冷家。」
「是、是!」花匠像是得到特赦一般,一刻也不敢耽誤的離開。
冷梟眸光森冷的看著他,嘴角上掛著一抹怪笑。其他人沒有發現的東西,那個花匠居然第一時間撿到了,這說明什麼?
相信想要不聲不響的在眾多門衛眼皮子底下破壞監控器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未然是凶手他現在已經很肯定,然她現在已經不見了,要想抓住那女人的狐狸尾巴,就必須放長線釣大魚。
冷梟陰森森的笑著,在花匠消失眼前之後,隨手翻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而被燒毀的信封右下角正明顯的寫著一個落款——
紅a。
在背後指使未然動手的竟然是暗黑國際的紅a嗎?冷梟嗤笑,眼眸深邃的看了眼已經被燒焦一半的信標。上面明顯的撲克a印泥直讓冷梟覺得諷刺。
迅速的處理了冷家內部的問題,冷梟在遣散了花匠之後,繼續又遣散了除了容叔以外的所有人。
一條臭魚腥了一鍋粥。
要想改變味道就必須重新料理,重新選材。冷梟不想殺一儆百,要換就換掉所有,免除後患。而管家的位置他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喂!陸管家嗎?」嘴角擎著抹笑容,冷梟眸帶深意。
先生,有何吩咐?一板一眼的聲音從對面傳出。
冷梟淡然的笑了下,之後隨意說道,「最近緋園似乎是太無聊了,想派你來冷宅走一趟。」話落,眼中笑意加深。
陸管家立刻應了冷梟,身在緋園的人臉上同樣露出抹狂邪的笑容。
冷家的一場風波就此落下了帷幕。唯一幸存的容叔,一臉悵然。做好了晚餐,可去叫冷梟時卻見他整裝下樓,「先生,晚餐已經做好了。」
冷梟看了他一眼,「辛苦了,容叔,我晚上不在家吃。」說完,冷梟朝門邊走去。
容叔還想說些什麼,只見一群人已經涌進了別墅大門。
「先生。」
為首的是一個鼻子下有兩撇小胡子,頭發略微斑白的細瘦中年男人。容叔看了他一眼,隨之身體感覺到一絲寒冷。
「其他人就不介紹了,這位是陸管家,容叔,以後你們共事,有什麼事情你就找陸管家,他會負責跟我聯系。」
「知道了!」
冷梟剪短的介紹完,細細的掃了一眼站在陸管家身後的一群黑衣保鏢,之後閃身離開。
陸管家在冷梟離開之後,迅速的給所有人分派了任務,之後轉身面對容叔,淺淺一笑之後,看了下手中的懷表,隨後朝書房走去。
而他所有的行為,容叔都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一絲不苟!
確實是很有管家的風範,比之前的強上許多,雖然待人有些冷了,但是容叔更容易接受。
而在所有人被分派完之後,夾雜在一群保鏢中的某個男人則是嘴角上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順著干涸的唇邊流瀉而出,那道細瘦的身形摻雜在所有移動的保鏢中,逐漸散發出些許冷意。
冷梟此刻已經離開了冷家,並沒有發現異常。
看了下腕表,時間剛剛好過去了5個小時,距離跟擎悠然約定的6點還有將近半小時的時間。冷梟順道先將車子拐進醫院,打算看了罌粟再去赴約。
醫院里,雖然已經接近傍晚,依舊人來人往。冷梟迅速的坐著電梯上了頂樓。罌粟已經由隔離病房移動到了普通病房。
高級vip專區,由于霍東的關系,在住院高峰期硬是給罌粟挪出了一間設備齊全的單人病房。
站在門外,冷梟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然後推門而入,可入眼的一切卻讓他以為是走錯了房間,前腳才一邁出,後腳就退了出去,像是看到瘟疫一般迅速的觀賞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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