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罌粟則轉身狠狠的瞪了冷梟一眼,「你狠得意?有這麼多美女喜歡你!」小女人咬牙道,大眼楮微眯。明明她才是冷梟今晚的女伴但是卻被皇甫瑤極盡打壓。這樣且不說,她其實氣得是冷梟的態度。
男人果然都是色胚!
冷梟看了眼時間,無奈搖頭,「她們喜歡我,是我不能阻止的,就像某人吃醋,我不是也只能受著?」冷梟攤手,那雙紫眸戲虐的看著罌粟。
罌粟臉色頓時一紅,「你說誰吃醋?」
「是誰誰心里清楚!」某男人狐狸般眯著眼眸笑道。
罌粟的心頓時「咚咚」直跳,越來越快。「時間到了,我要回去!」她轉身,被對冷梟,咬唇道。
明顯的逃避話題。
冷梟也不急著逼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還有1分半。
「啪」的一聲,點燃根煙,眼見遠處杰克已經朝這邊急匆匆走來,冷梟唇角勾起抹詭異的笑容,「知道了,我讓杰克送你回去!」
見冷梟應允,罌粟沒有再說話,只是背對著他而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冷梟深沉的看著罌粟的背影,若有所思。
杰克在兩人無言中來到了冷梟身邊,冷冷的看了罌粟一眼之後,恭敬的對冷梟彎身,「先生。」
冷梟點頭,眼神示意的瞥向罌粟,「送她回去。」
杰克點點頭,轉而對上罌粟,「走吧,我送你回別墅!」
罌粟撇了撇唇,沒有再看冷梟的一步跨了出去。冷梟笑看著罌粟的背影,深深的吸了口手中的香煙,然後狠狠的丟在地上踩滅,轉身朝台上的大鐘走去。
見冷梟上台,一時間氣氛被瞬間推至**。
宴會廳中,聲音更加的嘈雜,場內悠然回響的華爾茲舞曲也已經演奏到**部分,隨著樂聲進入尾聲,冷梟在台上拿起了綁著紅色絨布的金錘,朝著金鐘月兌手敲去……
嗡……
隨著鐘聲被敲響,台下兩個身影迅速的接近冷梟,一黑一白……
嗡……
第二響落下,罌粟突然停步回頭看向冷梟的方向,內心中莫名滋生的惶惑不安一時間竟到達了頂點,不知為何,她不去返回,杰克冷眼微米,隨後跟上。
嗡……
在人潮的一片掌聲中,爆破聲驟然從酒店的後台響起。
轟隆——
一聲巨響降臨,眼會場中斷是變得一片黑暗,人聲鼎沸,瞬間有序的會場欒城了一鍋粥。
「天!怎麼回事!」
「你們別擠啊,踩到我的腳了……」
「啊……我的戒指,我的戒指不見了,你們有誰看見了我的戒指!」
一時間場面混亂異常,各種喊聲都有,其中不乏被人踩在腳下的尖叫與痛呼聲,「蹬蹬蹬」的急促腳步聲頓時布滿了全場,本來是一片祥和的盛世年終晚宴,就此變得一團混亂,糟糕透頂。
罌粟回返的身子不斷在黑暗中焦急的穿梭于人群。混亂並沒有停止她的步伐,因為在所有人只听到爆破聲響的時候,她卻是敏銳的從鐘台上听到了一陣槍響。一向都聞慣了血腥味道的罌粟,只覺鐘台那邊是出事了,但是她希望不是冷梟。
「讓開!讓開啊……」罌粟在吵嚷的人群中狂怒的喊著,心中一驚被擰成了八個節,所想所念全都是冷梟。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為了冷梟這麼緊張、焦急,也不想在這種節骨眼上想清楚弄明白,她只知道必須要看到冷梟無事。
「都滾開啊——」瞬間爆吼了一聲,身子被徹底的夾在人群中無法動彈,罌粟心中急切無比,眼神慌亂,根本已經感覺不到身後幾道逐漸逼近她的身影。
而杰克,即便在黑暗的人群中,依舊能清晰的辨別罌粟的方位,只因為他手中的小型跟蹤儀器。
此刻儀器頭部的小亮點正在一閃一閃的向前移動,杰克滿頭大汗,雙手握拳,在與罌粟同樣聞到血腥之味的同時卻要自己按捺下內心浮躁,不能去想冷梟,只能專著的跟隨著眼前的罌粟。
而罌粟完全已經是慌亂了手腳,身上腿上被人刮傷擦傷了不少地方,只要是**在外的地方幾乎都是細小的血口,但是罌粟儼然已經是顧不了那麼多,只能向前沖。
就在她即將要擠出眼前的包圍圈時,不料身後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冰涼的觸感頓時傳至四肢百骸,讓罌粟忍不住的渾身一顫,反射性的回頭,卻忘了眼前的一片黑。伸手不見五指,在心中異樣感仍然存在的同時,罌粟轉身打算繼續向前,身後卻突然竄出一個人影,迅速的擦過她臉邊,一閃而逝。而隨著那人的離開,罌粟的臉頰邊卻是一涼,之後明顯有什麼東西從臉上快速的月兌落。
罌粟慌亂的心頓時一驚。
不好!
她臉上的面皮竟然掉了!
隨手抓住從臉上掉落的水晶面皮,罌粟慌亂的想要逃離人群,恢復原樣,而在四處逃竄的人群中,卻隱隱在罌粟即將離去的同時閃起一抹刺眼亮光,只亮了一瞬,便再次的隱沒黑暗。
罌粟並沒有在意,一味的只想趕快的回復面貌,去鐘台查看情況。
而離罌粟不遠處,一個手拿微型照相機的男人,此刻正震驚的看著手中的相機,啞口無言,眼楮瞪到幾乎開裂。
真的是她……
冷緋衣……還活著!
震驚!愕然!不敢置信,不可思議……
一時間所有的詫異情緒全部涌上男人的心頭,轉眼間,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男人離開的同時,與他存有同樣情緒的女人也跟著離開了宴會場地。一抹恨意不斷的從女人的眼中滋生。
為什麼她還不死?
三年前,她不是已經……女人雙手死死握拳。剛剛她本想推那女人一把,讓她被人踩死,但是不知道是誰竟然從背後捅了她一刀。此刻傷口依然在流血,大有讓她失血而死的事態,沒想到那人竟然如此狠毒,在刀上下毒……
女人憤恨的咬牙,不甘心的再次望了會場一眼,徹底的消失在暗夜之中。
而罌粟對這一切全然不知,她還以為沒有暴露,實則已經被多方知曉。一場宴會,對方暗藏禍心,不僅是針對冷梟更是針對她。罌粟隱約能感覺到啊,但是耽誤之急不是她,而是冷梟的安危。
一股隱隱的恐懼感逐漸從心底滋生。
罌粟快速的跑到了一個沒有腳步聲的地方,迅速的以她自身攜帶的少許易容膏補好了面皮的漏洞,迅速貼上,撫平面部,轉眼間已經恢復如初。
雖然四周皆黑暗一片,但是她對于易容液的操作早已經駕輕就熟,就算模黑也是可以熟稔,不打褶皺的,迅速完成變容。
相信她這一手就算在暗黑所有特工中都算是獨一無二了!
快速的整理好,罌粟迅速的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跑回會場中。
而她前腳才一踏進會場,「啪」的一聲,場內頓時大亮。而燈火輝煌中,還沒有完全穩下的人心卻又因為幾聲尖叫而惶惑不安。
「啊——死人了,救命啊,來人啊——」
「有血啊,血啊……」
……
驚恐的聲音不斷從會場的兩處傳來。一處是會場死角,一具看似喝醉的尸體正驚恐的張著眼眸躺在角落中,胸口血流入注,頓時嚇昏了不少人,再次引起了一片騷動。
而另一處,則是冷梟敲鐘的鐘台。
原本應是金碧輝煌的鐘台,此刻已經是血染一片,可卻不見冷梟人影。
警衛人員迅速處理了尸體之後,來到鐘台,將會場立即封鎖。所有人頓時更加惶恐不安,竊竊私語聲驟然響遍了全場。
誰也不知道,一場喜慶的晚宴最終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罌粟理都不理會場死角傳出尸體的消息,只一味的張著眼眸,吞咽口水的朝鐘台擠去,「給我閃開……」一路橫沖直撞,表情冷然的朝著鐘台而去。
不要有事……
你不要有事……求你了,冷梟,我求你了……
一滴淚水瞬間滑落罌粟眼角。心髒仿佛要停止跳動,周圍一切的謾罵似乎都進不了耳中,罌粟紅唇顫抖,就這樣一路擠到了離鐘台最近的地方。
入眼的一片紅頓時讓她情緒失控,「冷梟呢?冷梟在哪里——」眼眸睚眥欲裂的順手抓住了前方的一個警衛怒吼。
警衛被罌粟抓著,十分驚訝于罌粟的手勁。
一個瘦弱矮小的女人怎會這麼大力氣?再看她渾身血跡斑斑,警衛立時蹙緊眉心,目光轉冷,「小姐,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你去那邊耐心等待警方調查。」警務人員指著人堆,對罌粟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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