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萌、心苒?」裴奚貞喃喃的道,他眼中閃過一抹溫柔光色,「和我的女兒名字很像呢,她叫心晴。」溫柔之後,便是無盡的落寞。
「少套近乎,怪蜀黍!」蔣心萌冷哼了聲,她單手抓起三只玻璃杯,「 !」重重扣在茶幾,她花顏不悅的道︰「君請自便!」
「唉,女孩子不要總冰著張臉,笑一個給怪蜀黍看。」裴奚貞啐了口,「啊呸!是哥哥。」
蔣心萌的薄唇拉長,生硬一笑,「怪蜀黍,還有啥要求?」
「姐姐,畢竟是咱哥哥的朋友,對人家客氣一點嘛。」蔣心苒沖我們優雅的微笑,瞬間酥了老狐狸和我的骨頭,她走上前,分別把杯子倒好了水,「兩位哥哥,還有這位漂亮的大姐姐,我哥哥有事外出不在家,有什麼招待不好的,還請見諒。」
「心苒也給我做妹妹吧,真羨慕老蔣,有妹如此,哥欲何求?」裴奚貞拔了根胡子,渾然不顧背後蔣心萌殺人似的冰冷眼神,我無語的笑了笑,想提醒他一下,拜托!這是雙胞胎,只夸了一個,必然招惹一個……梁子結大發了。
「好啊,如果天賜哥哥不介意的話。」蔣心苒的眼楮彎成了月牙,「在此之前,還得叫你怪大叔。」她的話差點讓我把喝的水給噴了,裴奚貞的模樣的確與「哥哥」這詞匯風牛馬不相及。
裴奚貞喝了口水,疑惑的道︰「對了,心苒,你們說又是找你哥哥的,是什麼意思?」
「這幾天先後有過四個人找過天賜哥哥,一個個氣勢凶得我心里怕。」蔣心苒的聲音低了下去,姐姐蔣心萌接過話,她氣呼呼的道︰「怪蜀黍比他們恐怖多了,要我說,怪蜀黍才是最凶的,想對我天賜哥不利,先過了我們這關。」
苒和萌,象征著一靜一動。恍惚之間,我有種錯覺,她們好像從紫汐靈魂中抽離的分體,動靜如幻。
「1、」
「2、」
「3!」
蔣心萌與蔣心苒異口同聲的道,「給我倒!」
緊接著,裴奚貞的笑容猛地僵住,手中的玻璃杯砰然落地摔碎,他無力的向後軟倒。然後輪到了我,腦袋猶如灌了鉛似得沉,失去意識前,听見林慕夏的杯子摔碎的聲音,她幾乎和我同時昏迷,臨暈前我的最後一個念頭,「蒙汗藥!」
……
磨刀的刺耳聲將我驚醒,我睜開眼,發現身子底下是冰冷的堅硬地面,裴奚貞橫著壓在我身上,我想用力推開他,卻發現使不上力氣,手指連動一下都難,但大腦卻極為清醒。旁邊的林慕夏也難逃一劫,她睜大了眼楮沖我眨動,不愧是女士,待遇就是好,她身子墊了層松軟的稻草。
仔細一听,磨刀聲竟然有二重奏,我望向門旁邊,蔣心苒和蔣心萌坐在馬扎子上,分別打磨著兩柄大號殺豬刀的鋒刃, 亮的寒芒恍的我心驚肉跳,她倆總該不會學著水滸里的孫二娘開黑店吧……淑女般的蔣心苒察覺到我們恢復了意識,她輕笑道︰「姐姐哥哥們千萬不要擔心,我們姐妹盡量給刀磨快點,爭取一刀兩斷,讓你們毫無痛苦的走。」
「哼,豈不是太便宜這伙人了?」蔣心萌止住了磨刀,她手持殺豬刀對準我身上的裴奚貞狠狠一甩,「嗖、嗖、嗖——」殺豬刀旋轉向老狐狸飛襲而來,但對方有意放過,刀鋒緊貼著他的臉劃過,「撲哧、」一聲插入牆壁!
數根被斬斷的胡須飄過我的眼前,鋪落在地。
「心苒,你心就是太軟,一刀了結誰都行,但這怪蜀黍交給我。」蔣心萌顯然放棄了殺豬刀,踩著棉拖「嘀啪、嘀啪……」的跑到外邊,沒超過一分鐘,她滿眼壞笑的拎了把用來鋸斷木頭的手鋸,走近裴奚貞,把冰涼的鋸片貼在裴奚貞的脖子,「怪蜀黍,你看我不爽對不?待會老妹磨好刀,我就一點點鋸斷你的脖子。」
很快,蔣心苒托著鋒利的殺豬刀,微笑著移步過來,「姐,我磨好了,開宰?」
「先听听遺言再說,這幫家伙……口口聲聲稱是天賜哥的生死戰友,暗地里卻想下殺手,我已經極度後悔放跑了三個,不知道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你們非但不收斂,反而越來越過份,這回竟然一下子派了三個人來!」蔣心萌點頭,她的手在羽絨服里模出一個裝了液體的玻璃瓶,分別湊近我們的鼻孔,她收好了瓶子,蔣心苒在一旁補充道︰「你們現在能說話了,一人一句,我會轉告給天賜哥哥。」
蔣心萌晃了晃手鋸,「怪蜀黍,你先來!」
「老蔣啊,你養的兩個啥破妹妹?一來就上蒙汗藥。心萌太狠,心苒太月復黑……」裴奚貞的抱怨聲四起,他還沒說完,蔣心萌月兌掉了一只襪子塞入他嘴里,「怪蜀黍,一句半了,超了哦。」
「&*%……¥#&」
老狐狸徒勞的吱唔,只能干瞪眼。
「然後輪到你了。」蔣心萌威脅的看向我,她指了指自己左腳,「本姑娘可不想再浪費一只襪子,最好說點有營養的,你看起來並不討厭,可以多說一句。」
這事並非三言兩語說的清楚,我想了想,任由天命好了,心想這算不算客死他鄉?還是冤死在同事的妹妹手里,我幽怨的道︰「蔣心萌、蔣心苒,你們這麼**,老蔣知……唔~!&%#~¥#¥……」
一只棉襪咕嘰被蔣心萌拍入我嘴中。
「漂亮姐姐,就剩下你啦。」蔣心萌的神色暖了許多,她可惜笑道︰「你這麼美,如果能給我們當嫂子多好……但陣營不同,必殺之!」
「咳……」林慕夏咳嗽了句,尷尬的瞧了瞧我和裴奚貞,她臉色羞紅的道︰「心萌,能不能給我換一片衛生巾?」
「這個遺願可以滿足。」
蔣心萌示意的看了蔣心苒一眼,後者返回臥室取了一片淺藍衛生巾,她伸手解著林慕夏的褲帶,說來也奇怪,我被麻翻了動彈不得,見到這一幕時,竟然可恥的硬了……接下來感覺身體瞬間恢復了力量!
林慕夏沖我眨動著眼楮,她請求的道︰「心萌,男女授受不親,可以把他們挪一邊去嗎?」
「漂亮女人就是事多。」
蔣心萌有些不耐煩的應道,先和蔣心苒雙雙放下兵刃,她們抬起裴奚貞,往牆角順勢一扔。砸在地面的他,發出悶沉的聲響,這一下摔的帶勁兒!二女走向這邊準備抬我。我決定不再裝無力,誰傻啊想像老狐狸一般還沒被宰就被摔個半死?
待蔣家姐妹花走近時,我掐準機會,一只手撈起殺豬刀,另一只手迅速的撐身而起,就近抓住蔣心苒,把刀橫在她脖頸,威脅著二女道︰「趕緊抱頭蹲在地上,交出解藥!」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林慕夏悠哉的站起身,她揉了揉手腕,猛地躥向蔣心萌一個掃腿,精準的命中對方雙腿的後膝窩,給蔣心萌踢跪在地,林慕夏以膝蓋抵住其腰牢牢按住,她在便攜包里揪出一根短繩,兩手擰動的拽了拽,這根短繩不知是啥材料,奇跡般的隨著她扯動而延伸變長。林慕夏三下五除二綁住了蔣心萌,給褲子重新系好。
「林大腳,你怎麼安然無恙的起來了?這究竟啥情況……」我狐疑的看向蔣家姐妹花,「還有,我為何忽然恢復了動力?」
「算姐故意讓你佔了個便宜。」
林慕夏白了我一眼,並未解答我的疑惑,她沖著被我挾持的蔣心苒問道︰「你們是不是在喝的水里放了葵花水呢?」
「你咋知道的?」蔣心苒愣道。
「葵花水,一種失傳了近半個世紀的絕品迷藥,無色無味,無法檢測,可以說……它幾乎無解。」林慕夏再度揪出一股短繩,她把蔣心苒反手綁住手,「真不湊巧,我喜歡看一些獵奇和野史,感興趣的東西過眼就忘不掉了。有次在近代相關的野史書籍,無意知曉了葵花水的存在,我前後做了不下于數百次實驗,依舊無法掌握好葵花籽、葵花盤和葵花梗所提取的物質調配比例,然後放棄了,但仍然相信葵花水的存在。」
趴在地上的蔣心萌不甘心道︰「漂亮姐姐,你是咋確定我這就是葵花水的?」
林慕夏輕輕的揉了揉微痛的肚子,坐在馬扎子上說︰「在喝水的時候,我預感不好,趁你們不注意稍作了一下檢查,並沒有異樣,我就放心的喝了。但很快裴sir和凌宇栽倒在地,不明情況的我,只好跟著裝暈。」她歇了口氣,笑道︰「野史中記載葵花水的解決辦法只有兩種,一是經血,二是男人特殊情況下產生的一氧化氮。換句話說,葵花水對于性奮的男人和經期的女人,不攻自破!」
經她一說,我仍然滿頭霧水,女人經期我听懂了,但啥是男人的特殊情況?我迷糊的道︰「一氧化氮怎麼形成的呢?」
林慕夏猶豫不決的看著我,她伏在我耳邊道︰「男人在*起時,大腦或某根局部接受性刺激,從下丘腦或 髓低級中樞發出沖動,神經沖動傳至海綿體,副交感神經神經末梢及血管內皮細胞在一氧化氮合黴的催化下合成釋放。你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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