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北軒的眼里就聚集起怒氣,他一下子鉗住她的身子在牆上道,「你認為的幸福?雲夢,你問過我要不要你給的幸福沒有,你想過我在你認為的生活里幸福麼?」他盯著她,句句諷刺,「你沒有想過這些吧,你只以為你想要的,雲夢,你這是自私,你以為用所謂的幸福來寬慰你的心。」
說完,然後不顧及的就吻上了她的臉頰,一時間,激起千層浪,雲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來瓦解她的堅持。她從來不知道,慕北軒會這麼恨她,她以為他只是在怪她的否認,卻沒有料到卷起他潑天的恨意。
喘息間,雲夢道,「慕北軒,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狀況。」關于他的失憶,她從來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緣故,就算現在知道,她也不能體會他那倆年的徘徊。
慕北軒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處,一下一下的,綻出點點紅梅,「雲夢,我不會再相信你這個說謊的慣犯了。」
話落,雲夢就徒然的看著他,悲痛而絕望,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慕北軒瞧著,一時間,心就好像被什麼刺了一般,疼痛的不行,絲毫沒有報復後的快感。索性的,他伸手去蓋住她的眼楮,然後,低子卻吻她。
他的吻熱烈而又瘋狂,一點點的熨帖在雲夢身上,燃起了驚人的熱度。對于這一點,雲夢很是驚恐。
「慕北軒,你瘋了麼?!你在做什麼?」她大叫著掙扎,阻止他接下來的行動。可男人的力氣又豈是她可是比擬的,手還未撥開他禁錮在她眼楮上的,就感覺到他的身子已經完全靠緊了她。
「你放開我啊……你放開!別讓我恨你一輩子!」
慕北軒的手在听到她的話的那一刻,明顯的僵了下,然後直接把手拿下來,眼對眼的交流,他盯著她,她也盯著他,一個勢如破竹,一個戰戰兢兢。
許久,慕北軒就笑了,他說,「既然要恨我,就恨吧,那至少也是一輩子。」然後,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壓上她的身子。唇齒交纏間,他狠歷掠奪,她節節後退,一個恍惚,他就撬入她的牙關,舌卷入口中。
那一刻,雲夢就突然想嚎啕大哭。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慕北軒變成了這樣霸道,瘋狂的模樣。
恍惚間,衣服下擺就傳來涼意,是他,把手踏入衣擺。蝕骨的冷讓她一下子打了個寒顫,然後五髒六腑都在顫抖。她怕,慕北軒就這樣掠奪了她的全部。
倒不是她是什麼貞潔烈女,只是他這麼殘忍的發泄,讓她難堪。
「慕北軒,你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他充耳不聞,只沉醉在掠奪的樂趣里,他壓著她的身子,雙腿制止她亂動的身體,手繞到她的腦後,把她猛然拉扯到了他的懷里,他就扣著她的後腦勺,和她距離不過幾厘米。
「雲夢,這一輩子都休想放開,只要我沒有說停,就會一直糾纏下去,直到死。」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幾乎接近于瘋狂,雲夢看著他,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他的話擊中心髒,一時間,就愣在了那里。
她看著他剝開她的衣服,從外到里……眼眶含淚,然後伸出手,用盡力氣甩向他。
——啪
一聲巨響,悄然的回蕩在房間內,慕北軒卻只悄悄的斜了下臉,不知道是疼還是已經麻木,他竟然痴痴的笑了起來。
他說,「雲夢,今天我是要定了你,不管你有多恨我!」說著,便覆在她身上撕咬,「就算是毀了你,我也在所不惜。」
說著,然後扯去她最後的一點屏障,挺身狠狠的沖了進去……那一刻,雲夢就攢緊手心,哭出來聲音,「不……」第一次,她感覺到慕北軒的凶殘!突然間,她好恨好恨他。就在她以為離開他這些年,已經忘記了的時候,他以頑強的姿態沖入了她的生命里
她的僵硬,他感覺出來了,手下一秒就摩挲上了她的鎖骨,挺直腰身一次次的用力,他想念這個女人,想的骨子都在叫囂。現在,她沉身在他身下,好滿足。
細碎的吻慢慢的落在她的耳畔,他輕輕的說,「carly,carly,閉上眼楮吧,我們就忘了從前。」蠱惑般的聲音如同咒語,一點點的落入耳畔,清晰極了,「就當做了漫長的夢。」
身子起起伏伏,慕北軒覺得沒有那一刻比現在更滿足,仿佛遺落的心歸了位。倆年了,他終究是找到了他的心了。
雲夢閉上眼楮,忽略那身體的**,聲音嘶啞的道,「慕北軒,這些年來,我早就不做夢了。」
聞言,他身子顫了下,下一刻,就發了狠的沖擊起來,他說,「不,carly,我許你一個夢,你要知道,這些年來的生活,它就是你的一場夢!」清晰無比的命令在耳邊落下,接收到的卻是雲夢無動于衷的臉。一下子,慕北軒就擰著她的腰,更加肆無忌憚,他要她的身體回憶他,他要她的周身都是他的味道。
倆年,他放逐她在b市,真的夠了。
身體的浮動還在繼續,雲夢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浮萍,沒有歸屬的飄蕩。許久,許久,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然後,仿佛真的做了一個夢。
一個維持了倆年的夢
夢里她好像又來到了多倫多,孑然一身的在央街上游蕩!
那年,瀕臨絕境的她漂洋過海的來到陌生的國度,茫然一片。她沒有朋友,沒有工作,沒有錢,所以,就算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她也無計可施。
這一條路,是她選擇的,她沒有後悔的機會。
可是,如花的年紀,總是企盼著生命的美好,哪怕只剩最後一天。然後,蒼茫的大街上就多了一個穿著白衣病服的女子,她總是抓著過路的人衣角,懇切的說,「」
那些人卻無動于衷,不是罵她瘋子,就是神經病。雖然她英文不好,卻也勉強听得懂。時間長了,連她自己也沒有繼續下去的**。
那一刻,她明白了什麼叫做絕望。
也就是那一刻,她決定不再求助了,她想早早的超月兌!主說,人死後魂靈都升入天堂,那里無憂無慮,美好無比。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媽媽在,她就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如是想的時候,整個人就付諸了行動——她對著飛奔而來的車,邁步向前,走到路中央閉著眼。
——吱嘎一聲巨響,輪胎滑過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音。
雲夢沒有預期中的疼痛,恍惚的睜眼,抬頭,看到僅0.01毫的距離,腿一下子就軟了,立刻的癱坐在地上。
「**!」一聲咒罵從車里流露,然後,車門打開,一個好看的男人走出來,他彎子,滿嘴笑意的道,「小姐,你這樣撞車的伎倆是不是有些拙劣啊?」
雲夢抬頭,目光炯炯的盯著他,不發一言,只悄然的將眼眶里蘊滿水汽。
慕北軒是最見不得人哭的,當下,也不管對與錯,直接的從錢包里拿出鈔票的塞到她手里,「拿著吧,別在做這樣的事情了,很危險。」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雲夢握住手里的加幣,再也撐不住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什麼自尊,驕傲的都不要了。不,是從她到加拿大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這些東西了。
這一次,居然被人當成踫瓷的,多少是有些悲涼的。
就在她泣不成聲的時候,慕北軒又出現了,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她身邊,擋住一片光亮,只有陰影投射到她的臉上,朦朧一片。
他問,「你怎麼了?」
雲夢听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看見是給她錢的男人,立刻的,哭聲就更大了。人就是這樣,在困頓的時候,你越安慰,哭得就越凶。那一刻,雲夢哭得就像個孩子般的無助。
慕北軒是最見不得女人哭得,想起剛才自己的語氣,又有些不太好,便勸了句,「再哭下去,眼楮就要腫了。」
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愣了下,什麼時候,他竟然學會溫言軟語的對人?要知道,唐人街上的慕公子,一直是殺伐決斷,從不留情的。換在從前,他一定頭也不回的飛奔而走,或許還會罵一句,‘bitch’,可這一次,他面對她,卻鬼迷心竅的心軟了。
雲夢絲毫不停他的,越挫越勇的,哭得驚天動地。慕北軒也不在阻攔,仍由她掉眼淚,反正,他靠在車門上,就當欣賞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雲夢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她趕緊的擦了淚,一抬頭,恰好對上慕北軒似有若無的打探眼神。臉微紅,還是伸著手將加幣放到他面錢,哽咽的說,「我不是踫瓷的。」
那一刻,面前那好看的男人就笑了,他仿佛听到了好听的笑話,「我沒有說你踫瓷啊!」
當年的雲夢雖然被生活磨平了稜角,卻總有心底的一點固執,她掐著掌心,主動的把錢塞入他的懷里,然後就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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