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山華清風站在山巔之上,遙望星空,天際數顆流星劃過,只見他掐指一算,臉色變得暗淡。
將軍上前一步,「明日是天狗食日?」
華清風搖了搖頭,「不止!天狗食日,九星連珠,這種異象數百年難得一見。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將軍一陣默然,華清風扭頭看了將軍一眼,「那臭小子是不是要向廣福社下手了?」
將軍點了點頭,「估計這次應該是手到擒來了!」
華清風淡淡一笑,「任何事都不會朝人預料的方向去發展,小天能端掉神武社,多少有點運氣的成分。所以,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是!」將軍拱手答道,「四師弟還沒有出來?」
將軍嘴角一彎,淺淺一笑,也不說話。
華清風胡子一吹,「狗日的,不就是拿了他一瓶礦泉水嗎?至于傷心到這個程度嗎?死老頭,是越活脾氣越大了!」
時光穿梭,三百年前浩然星空下,一個穿著一身龍袍的老者凝望天際,此人便是歷史上有名的千古一帝愛新覺羅玄燁,康熙帝!
五十而知天命!康熙年近70,自知時日不久,九子奪嫡,奪去的不僅僅是皇位,還有他一顆做父親的心,四子即位已成定局,他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老者轉身看了深目高鼻的西洋人一眼,此人便是被自己父親尊為「瑪法」的神人索莫斯,祖母孝莊皇太後的義父,是此人將西方最精密的西洋鐘和千里鏡帶進這皇宮禁苑,還在紫禁城開闊的空場上為崇禎皇帝鑄造了20門紅衣大炮。
多少年過去了,瑪法還絲毫沒有衰老的跡象,為堵悠悠眾口,皇家不得已將索莫斯「被死亡」,守護皇陵。
「瑪法,天命真的不可逆嗎?」康熙感嘆地說道,「朕,真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索莫斯看著康熙,蒼白的臉色付出一絲笑意,「皇上,天命不可逆,但是可轉!只是空間和時間軸承將會巨變,臣也沒有把握!」
康熙猛地轉身,抓住索莫斯冰冷的手,「只要能讓朕活著,朕願意從新開始!」
瑪法點了點頭,「明日,天狗食月,九星連珠!是轉天逆命的好機會!」
康熙一臉激動,身體不能自已!
烈陽高照,一個老者一身白衣,矗立于神壇之上,他負手而立,遙望天際,身上的龍威緩緩而散,這輩子,為國為民,鞠躬盡瘁,要說有什麼遺憾!康熙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那個疼得讓他揪心的小女兒新月格格。
「畫聖」蒼雲一代人杰,新月芳心暗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怎奈生在帝王之家,一切,由國不由己。
陰影徐徐落下,康熙知道月食開始,索莫斯屈展雙臂,口中念著生澀的語言。
不久,大地一片漆黑,太空中,九星連成一串。
索莫斯雙手指天,一道光束貫穿九星,直達「黑日」,反射在神壇之上,一個閃著刺眼幽光的圓形拱門憑空出現。
康熙回望一眼漆黑的京城,為帝者,當事即斷,不會猶豫不決!
一步邁出,千載即過,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門的那頭等著他的道來。
康熙的身子漸漸沒入拱門,此時,一絲刺眼的光芒從黑日射出,月食已過。
索莫斯淡淡一笑,手掌一開,一條虛像的威武小龍困在他的掌中,幾欲掙月兌。索莫斯仰天長嘆,等了這麼久,這一天終于來了!
龍炎之氣,繁衍不息!
顧天和伯格拉娜走在大街上,兩人有說有笑,好不親熱,不過,轉即,他們便朝天空看去,路人們也紛紛仰頭眺望。剛剛的烈日陡然暗了下來,一個黑色陰影一點一點侵蝕著那炙熱的圓球。
顧天眉頭一皺,「天狗食日!」
伯格拉娜撲哧一笑,「文盲,這叫日食!」
顧天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日了以後確實要食,補充體力!」
伯格拉娜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顧天一手攬在細柔之處,「沒什麼意思!我們去那里坐一回,天馬上就要黑了!」
伯格拉娜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個陰暗的角落里,一個男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昨夜,就在此地,誰也不會知道,他為了救一個被搶劫的女孩,被人一棍敲在了腦袋上。
歹徒見鬧出人命,慌忙撤離,女孩見男人沒有了氣息,怕引火燒身,也悄悄退去。世態炎涼,如果男人能夠看到那一幕,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然後,生命只有一次,他靜靜地躺著,等待著那輛白色的收尸車和那抹掩住他臉孔的白布。
嗖一柱幽光從黑日射下,準確無誤地沒入男人的體內,不見蹤影。
許久,男人無力的手指微微一動,竟然奇跡般地活了過來。
陰影退下,艷陽從新照射大地。
顧天一臉匪夷,剛剛從黑日射下的那道幽光怎麼能瞞過他的眼楮,這到底預示著什麼?他不明白,不過「去哪?」伯格拉娜被顧天牽起手,顧天沉默不語,腳步加快!那個射入的地方就在東南位置,不遠!
兩人穿過幾條小巷子,來到一個陰暗的胡同里。
顧天仔細尋找,突然,發現了一攤干涸的血跡。
顧天連忙順著地上淺淺的腳步尋去,腳步很寧亂,顧天心中暗道。
不久,顧天變看到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走在街道上,康熙一臉茫然之色,高樓大廈、奔馳的鐵殼怪物,還有奇裝異服的男男女女。後腦勺傳來的劇痛讓他幾近暈厥,這些怪異的景象再次沖擊著他的大腦,頓時,他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倒下了。
顧天連忙上前,一探脈搏,頓時嚇了一跳,這根本就不能說是人的脈搏,一面奄奄一息,一面激流澎湃。這個家伙,很古怪!
伯格拉娜緊張地看著男人,「他好像受了重傷!」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受了重傷!」
「怎麼辦?」
「叫救護車!」
「嗯嗯!」伯格拉娜趕緊拿出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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