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男,我說你怎麼沒一點姑娘的樣子,讓你跟鄒亮見面加深一下感情,你把盧卡帶去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把人家鄒亮嚇得不輕,因為這事現在我在老鄒那里一點面子都沒有,說我教女不嚴,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盛男看著老盛那因為發怒而豎起的眉毛嘆了口氣,手卻抱著盧卡請撫它身上那精致的皮毛,這只金錢豹是她最好的伙伴,從小到大。
「我說你有沒有在听啊?下周開始你就去我給你安排的那個單位上班去,找個正經八百的男孩子結婚生小孩,不要整天做什麼霹靂天使的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黑市玩飆車游戲,要讓人知道」
「讓人知道的話你盛建軍的臉往哪擱!我怎麼又你這個一個不提氣的女兒!」盛男順著老盛的話接著說出每次他必念的咒語,然後對著房頂的吸頂燈翻了個白眼,「爸,你能不能有點新詞?這話從我十六歲你就這麼說,我馬上二十六了還在說?大院里面的廣播的歌曲都換了好幾撥了,我說你也該與時俱進了吧?」
「你啪!」老盛憤怒的拍著桌子,將桌子上面的玻璃杯子震到地上,碎成一塊塊的玻璃碴子︰「你能不能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盛男看著地上的碎玻璃心里一驚,老盛雖然每次都跟她吹胡子瞪眼的發脾氣,但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的火氣,盛男小步小步的往樓梯口挪動,順便用祈求的眼光看著老盛身邊的警衛員,希望他能幫忙解圍。
事實證明我錯了。
警衛員訓練有素,而且只听老盛的命令。
「你回屋給我待著去,直到下周上班前不許出來!」老盛一甩袖子,背對著盛男不在說話。
老實說老盛說的這些盛男覺得十分委屈,但是很多事情已經是多年的一個固性的問題,盛男覺得他從沒給一個父親應有的愛,更多是在安排她做這個安排她做那個,盛男覺得太委屈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揭竿而起︰
「爸,我不去上班,我的人生要自己選擇!從你第一次將我丟到長白山的原始森林開始,我就不在奢望你會愛我,我媽當初難產死亡不是我的錯,你對我還不如對盧卡好!」盛男站起身對著利卡拍了拍**,它明白她的意思,沖著門口跑去。
盛男站起來看著老盛那憤怒的目光,毫不畏懼的從他面前走過,地板上的玻璃碴子扎進了她肉里,很疼。
但是盛男依舊驕傲的仰著頭。「收起你的老派思想,我長大了,要自己決定人生!」
「胡鬧!簡直是胡鬧!」
盧卡嘴巴里面叼著盛男的鞭子跟錢包,她回頭看了一臉老盛,沖他揮手,「這是我們第一千四百五十六次吵架,跟以往每次一樣,盛軍長,我要離家出走了!」
說完之後盛男便拿著鞭子跑出門外,初夏的夜里還微微有些冷,她抱著自己的胳膊瑟瑟發抖,從後備箱找到了一件外套披上。
盛男看著燈光熠熠的客廳,嘴上掛著一抹勝利的笑。
她叫盛男,人稱盛公子。
她最引以為傲的不是家世,而是像雜草一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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