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月,越夜,風越肆虐,搖落顫栗的樹葉……風鼓時,雲涌起,抹去那一鉤殘月,一個黑影闖進了這不安的夜里。
風輕,雲淡去,月光漸漸亮起。映著光,無數條細弦浮現于眼前,仿佛將這片天地切割成一塊塊小空間。這無數條弦都繃得緊緊的,正因捆住了一頭「洪水猛獸」,以之為中心,為數眾多的細弦拉成蜘蛛網狀,弦的另一頭,也就是外頭,被一個黑影的少年抓著。權且看那頭「猛獸」,並非張牙舞爪的食肉動物,而是一個壯碩如牛的男人。在這要命的細弦勒索下,他仍在咬著牙試圖掙月兌,可越是出力,那細弦就越是如利刃般割裂著他的皮肉,激得他渾身青筋暴起。
「喝哈哈哈……」那男人齜著牙大笑,一邊把粗長的雙手往懷里縮。少年立即查看著掌中的弦頭,已察覺到情況不對,即刻揮舞起指中的弦,快速轉換著弦的排列次序。
「太慢了,小鬼!」真在這聲吼叫沖破喉嚨之際,耳邊又傳來一陣刺耳的斷裂聲,緊緊捆在他身上的無數細弦在他雙手怒張後,如裂帛乍響,應聲落地。
他得意地仰天長嘯一聲——但,未等他把兩手放下,一把尖長的利刃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陣耳熟的聲音傳來,呵,是俊,一把尖刀在他手上宛如店家手拿著銼冰刀,隨時在那男人脖子上銼些冰屑下來,供人消暑解饞。
時間的齒輪往回撥個幾百圈,回到兩個月前……
有一個名為「yin邪之死神」的組織特別活躍,特別之處在于他們是令警察們都束手無策的犯罪團伙,他們活躍,卻不為打家劫舍,只為殺人放火。不過,他們是針對某一類人進行謀殺活動的,這一類人可以在法網下逃之夭夭,卻逃不過受害者對他們一輩子的痛恨,人們將這一類人成為「**犯」。
「哥哥,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妹妹看著哥哥穿起運動鞋問道。
「嗯。」一邊應著一邊走出了屋子。踏出門外,他便不單單是疼愛著自個兒妹妹的哥哥,他有了另一個身份——「yin邪之死神」的成員。
月黑風高時,那些偏僻的小巷又黑暗又潮濕,正是偷雞模狗的鼠輩猖狂的樂園。
「啊——」一個女人尖利的叫喊打破這條小巷的幽靜,「你別過來!我已經報警了!別過來!」
這驚慌的尖叫正叫這位猥瑣男子興奮爆棚,他一臉yin邪地笑著,得意地丟開手里的木棒,往跌坐在髒亂的地上的女孩身上撲去,一把扭住女孩的兩手,急著吼叫道︰
「你t快上!老子我快等不及了!」
方才還在放哨的另一男子湊上前來,兩眼眯成一雙筷子似的,急不可耐地扯下自己的褲子,再用力扯下女孩的褲子。任憑女孩如何的掙扎反抗,他都一臉得意的照著自己熟練的步驟,把想辦的事都辦妥當了。緊接著,他的同伙也急不可耐的重復起他方才的步驟,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煞是**。卻不管女孩仍在聲嘶力竭地尖叫著,也不管她此刻已經生不如死。她還在拼命地呼喊,乞求著,一定會有人來制止這兩個暴徒的惡劣行徑。
「哈哈哈,好久沒那麼爽了!」那男子干完事,伸手準備拿回丟在牆角的褲子,一邊感嘆。
「唰——」男子剛伸出去的手掌應聲落地。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震得他旁邊的刀嗡嗡直響。
「什麼人?!」另一男子立即提高了警惕,連忙站起身來,他的眼里,經浮現出那骷髏頭的死神!「別給老子裝神弄鬼的,老子可是青木堂副堂主,識相點給老子滾開,別礙了老子的好事兒!」
那拿刀的死神只低著頭望著地上泣不成聲的女孩。
「喂,看著我回話,不想死的就給我……」他從極力蔑視著死神,一瞬間變為離地不足一尺的仰望其正面,看那一身黑色大衣被鮮血染了個殷紅,那張骷髏臉原來是副面具,頓時眼前也一片殷紅,漸漸轉為黑色,直至他看到了所有人和牆壁都是橫過來的為止。
死神收起他那沾滿鮮血的長刀,望著另一個男子,看他正撫著斷了手掌的右手**,因為剛才刀揮起的剎那,他撲過來奪刀,卻踫巧被刀尖劃中了雙眼,以至于他未能看見同伙被長刀斷頭的血腥畫面。
但他不用遺憾了,死神再次揮刀,從他後背攔腰截斷,讓他身體一半升天堂懺悔,一半到地獄承受折磨……
這兩個色鬼**剛剛還在**著她,此刻竟一下子橫尸在自己面前,並沒有讓她發出「死有余辜!」的感嘆,她只驚恐得渾身顫抖,害怕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瞪大淚汪汪的眼楮,痴呆的望著那號稱死神的男人在地上忙活著什麼——噢!他,竟抓著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往地上寫著大字。
她終于忍不住滿心的好奇,戰戰兢兢地問︰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你……」
正當她問話的時候,死神回頭瞪了瞪她,叫她直打寒戰,而後又回過頭去,不一會兒便把字兒寫好,轉身離開了。那顆頭顱的血仍嘩嘩流著,淌了一地。但她的注意力全被地上那兩行字吸引過去︰
你若是yin邪之人,
我便是來索命的死神
看到這兩行字,她百感交集,忙不迭爬起身來,往警局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走到離警局不到兩步的垃圾桶旁,終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喊了出來。
「啊——」隨後,從警局里出來的幾個警察把她扶進了警局里面。她一邊走,一邊惡心地嘔吐著。
第二天,報紙刊登了一則轟動全城的消息。
不到一星期的時間,一個號稱「yin邪之死神」的組織宣布成立。他們組織奉那位持刀斬殺兩名**犯的「死神」為精神領袖。因為那位死神從來都是獨自行動,而且是听到女子的尖聲呼喊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犯案現場,將犯下**罪行的男子斬殺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只留下那兩行血淋淋的大字。組織的成員們都是憑著新聞媒體里的報道和描述想象著他們的領袖,而他們的行動,都盡可能像的模仿他們領袖的所作所為。只是他們終會忍不住對那些犯下滔天罪行的**的痛恨,將之謀殺之後還要澆上汽油,點把火,要用大火燒毀其劣跡斑斑的尸體,讓這些罪惡的渣滓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組織的行動本身就是犯罪沒錯,但這似乎在一定程度減少了該地區的**犯罪率。只可惜,人的**發作起來是壓抑不住的。總歸一句,人最可貴的是有了羞恥心,而最可悲的也是因為有了羞恥心。**犯只是任自己的**放縱行事,而這,便是該組織的成員們心中怨恨的源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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