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者,或者說殺手,是潛伏于黑暗之中的一把把鋒利的匕首,隨時都可能刺入你的大腿、剁下你的手指、切開你的脖子並擰下你的頭顱……他們在你身邊時與其他人一樣普通,讓你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越高級的殺手越懂得偽裝自己,在暗殺時,他們就是夜里的鴟,在掩飾時,他們堪比熱帶植物枝葉上的變色龍。
懂得賣人情的人手頭寬裕時,喜歡請客吃飯,客人不好意思搶著付賬時,他們會說一句「談錢傷感情」,就直接讓客人的手自覺的縮回去,盡管此時此地並不是說這句話的最佳時間和場合。但暗殺者就不同,不管多少次,你要「請客吃飯」他們都奉陪到底,只要你拿得出讓他們滿意的價錢,只不過他們還得為你出一份力——替你神不知鬼不覺地拔除你的肉中刺、眼中釘。
太陽傘遮擋了**辣的陽光,投下一團陰影。
「這是我們頭目拜托你們的對象。」邊說,戴著副「雷朋」墨鏡的男子遞出照片。
「呵,這次的獵物有點大只呀。」一身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士笑著說,眼楮眯著,視線卻一刻不離開那張照片上的人的臉,同時對周遭的一舉一動保持兩百分的警惕。
戴墨鏡的男子認真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狡猾的生意人,拉出一個皮箱。
「錢的事兒你不必擔心,這是定金,要打開來看一下嗎?」
望著這沉甸甸的皮箱子,西裝男士優雅地笑了,把眼楮眯得更細長,露出潔白的牙齒,安撫著說︰
「不用了,相信你們財團和組織的實力和信譽。別太介意我剛剛的失禮啊,呵呵……」
「那就拜托了,相關消息報道一出來我們就付剩下的。」
「好好等消息吧——」西裝男士喝了口檸檬汁,在幾個黑衣墨鏡的男子注視下,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那謎一樣的微笑在他們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
城市的中心位置,馬路兩邊成排的歐式建築氣勢恢宏的展現在路人眼前,這些富麗堂皇的建築都屬于一個家族所有。這個家族,呵,一提起這個家族人們都不由自主地變得謹慎起來,他們是這一帶最令人敬畏的一群人,一族人都是可怕的怪物——人們總是咽口唾沫才說出這句話,這個家族名為「梁門」——最惡名昭著的殺手家族。
「今天很熱鬧啊。」一個小孩伸著懶腰,朝著眼前圍成一團的族人說。
回應他的,卻是一陣陰冷的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听到了大人們爭吵似的談話。
「麻煩你下次別接這種不劃算的生意好嗎?搞得我們還得舉手表決……」一位滿臉刀疤的男子舉起手,對那位西裝男士說。
听到這話,旁邊一位背著把大刀的男子不耐煩地插話︰
「你不願意去就別去,少在那嘰嘰歪歪!」
「我去,我當然去!」刀疤男急著道。
這時候,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老站出來,莊重地宣布表決的結果︰
「決定完畢——留下‘青’和‘白’,其余的按計劃行動。」
結果一出,名單內的人便飛也似的奪門而出,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現場只有五個人坐著,再加上站在一邊看熱鬧的那個小孩。
「搞什麼啊,這次我得留下來看家啊!」披著件雪花一樣白的大褂的男子抱怨起來,翹起了二郎腿,露出一只大腳丫。
西裝男士戴起斯文的眼鏡,伸腳踢了他一腳。
「收起你的腳,難看且惡心死了,別像個原始人一樣!」
白大褂瞥他一眼,回道︰
「科學研究表明,光著腳走路養生保健,而且,根據我的親身體驗,光起腳真的比穿著鞋舒服,光腳跑起來比原來穿鞋跑大概提升了公里——我說的是時速哦!」
只是話一說完,他就把腳縮了回去,乖乖端坐起來,因為他看見西裝男士手指伸到了鏡框下方,準備摘下眼鏡。
「呵呵,真是個沒耐心的大哥,對吧——楓?」他邊說便拉攏旁邊站著的小孩。
「你還是少說點話吧,‘青’大哥他在談生意的時候耗費太多耐心了,回來總會不耐煩的。」楓應道。
「好吧,看在楓小弟的面子上,我就少說點話嘍。」說著把藏在桌子底下的鞋穿了回去。
另一邊,行動的族人們來到一幢別墅周圍。
「誰?!」女僕在沖咖啡時,發現了異常的動靜。
「什麼事啊?」房間里傳來渾厚的嗓音。他摘下老花眼鏡,手指揉了揉印堂。桌子上堆滿白花花的文件紙,書桌前後都是塞滿書籍的書架。
等了一陣子都沒人回應,他便穿起毛茸茸的拖鞋走出房間。
「怎麼啦?」他邊走邊問,看著背對著他的女僕忙些什麼,停下腳步。
女僕听了,轉過身來,抱著歉意的微笑,回答︰
「沒事兒,剛剛有只調皮的貓闖進來了。」
「所以你被嚇到了是吧?膽子放大點,只是只小動物,別被小動物嚇壞了。」
女僕恭敬地鞠一躬,「知道了。這是您的咖啡。」說完把咖啡遞給他。
他一手接過咖啡,一手戴起老花眼鏡,端詳著咖啡杯。
「這杯咖啡倒掉吧,再沖一杯。」
此話一出,叫女僕怔了一下,連忙問道︰
「怎麼啦?這個不合您口味嗎?」
「是吧…只是覺得,這上面的紅印有點奇怪,我在想,是不是你在上面留下的唇印……」他抬起頭來再端詳著女僕。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老奸巨猾。」女僕竟手按著額頭大笑起來。他一臉的狐疑化作了不安。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假扮我的女僕,還有,你把我的僕人們都藏到哪里去了?警衛!警衛!」伴隨著一連串的疑問月兌口而出的,還有從他喉嚨深處噴出來的鮮血……
「再見了——總理先生!我們會為你祈禱的!」眼前的女僕撕開臉上的假皮,露出一張更加魅惑的臉。她手里的匕首,已深深刺入老人家的心髒里。
「你……」話音顫得九曲回腸,余音繞梁之際,他整個人已經重重的倒在地上。
門外,刀疤男正對著一具具新鮮的尸體清點著。
「……9,,,2,3!3個,我砍了3個,你剛剛說你砍死多少個來著?」他興奮地問背著大刀的男子。
「2。」
「哈哈哈!我又贏了,晚上記得請宵夜哦!」說這話的時候,兩把刀還不停的滴著鮮血。
「隨你便。」不屑地丟開大刀,掏出兜里的酒瓶,拇指撬開瓶蓋,痛快地喝了起來。
「喂,你們兩個,趕緊收拾收拾回去了。」穿著女僕裝的女孩出來了。
「切,我還沒玩過癮呢!這些人太不經打了。」
「你想上明天的報紙頭條嗎?」就在刀疤男發牢騷時,她就到了他耳邊,說了這句恐嚇的話。
「還是不要了,哥還不想那麼早出名,這回就听你的好了,‘朱雀’妹妹。」
「嘖——別擅自在我代號後面加個‘雀’字,你個混蛋!」說著那張妖媚的臉氣得脹起來。
看到這,刀疤男忍不住恥笑起來,笑著說︰
「要我直接叫你——‘豬’妹妹也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你!」
「好了。別再打鬧了。我把他們的尸體處理完了,即刻回去。」突然現出一位湛藍色頭發的男子,听這口氣,再看其架勢,應該就是這次行動的指揮人。
「好。」「好吧。」
喝酒的男子听到命令後,也收回大刀,跟著指揮走了。
這一切,都被遠處的山上一位舉著望遠鏡眺望的女子看在眼里。在殺手們離開現場後,她隨即也離開了。
第二天,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刊登的都是總理遇刺身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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