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本應是熱鬧的,可是這些殺手們並不喜歡熱鬧,除了出去了的‘朱’和‘藍’,其余的人都安靜的享受著宴會。
「楓跑哪去了?」喝了口紅酒,‘青’問對面坐著的‘白’。
‘白’大口大口撕咬著肉,沒他事兒的回了句︰
「出去了。」
「從後門出去的嗎?」
「嗯。」
「別太擔心,楓他也漸漸長大了。」看青一臉愁容,長老拄著拐杖過來勸道,「應該又去‘橙鵬’的墓前哭鼻子了吧,剛好今天是她的祭日啊。」
「唔……我猜也是,他這個年紀本應是黏在母親身邊撒嬌的,可憐‘橙子’她那麼早就過世了。」望著長老慈靄而淡定的面容,他也放松了一下緊繃的臉。
咻————
忽的從天花板上傳來一陣刺耳的響聲——「砰!」懸掛在餐桌之上的水晶吊燈落了下來,砸在地板上,碎花四濺。大伙警惕地離開餐桌,朝屋外望去,射中水晶吊燈的箭是從外面射進來的。
轟隆——
緊隨其後的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青手里拿著的酒杯也被音波震裂。
「‘青龍’……」長老老態龍鐘的聲音在爆炸聲過後傳來,手捂著肚子,那上面的鮮血隨一根插著的箭流出,一一滴到地板上。
「長老!」青急著大吼道,一手丟開酒杯,伸手去接,可在長老身體倒下之前,又一支箭沖他射來。
「混蛋!」青伸手抓住那支飛騰的箭,沿著其射來的方向追過去。白咽下手里抓著的肉,望向沖出門外的青。
「如果可以再活一次,你還想再當殺手嗎?‘綠麟’……」倆人正在屋角對飲啤酒的‘黃蜂’問著‘綠麟’,眼前的混亂並沒有打攪到他們的雅興。
‘綠’撫模著放在長椅上的大刀,露出久違的微笑︰
「如果我這把刀願意,我倒是毫無意見。」
黃蜂望望他的大刀,又回頭看看自己藏在刀鞘里的兩把刀,喜出望外的回答︰
「這要看眼前的兩個人答不答應了,呵呵。」說完以瞪誰誰生兒子沒**的眼神瞪向站在一旁的兩個陌生人。
「咦?螃蟹老兄,他嘴里說的那兩個人是指我們倆嗎?」說話這女孩聲音極其甜美,身穿賽車女郎的制服,露出大片白皙的肚皮,肚臍上的掛飾閃閃發亮,只可惜那對翹立的ru房和妖嬈的**都被布料裹得緊緊的,擠壓出美妙的曲線來。
「……」戴著面罩和頭盔的‘巨蟹’微微點頭,只一個小小的動作,他全身的鎧甲都會發出吱吱啞啞的聲響。
「呵呵,成天面對著如此漂亮的本‘**’都沒有什麼反應的,也就只有你這個iiaa的大螃蟹了。」說著‘**’撩開披到肩上的長發。
「喲霍霍,這次的對手是個大美女呀!綠麟你可別跟我搶喔!」黃蜂已經被她迷得兩眼桃心,激動起來,抽出兩把刀別在腰前。
「隨你喜歡。」搖搖啤酒杯,接著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下。
趁他悠閑喝著啤酒,巨蟹順手抓起了椅子上的大刀,細心觀摩著。
「別踫它!」綠突然大發雷霆,酒杯狠狠地擲到巨蟹頭盔上,一並搶回大刀。
「大螃蟹,你該不會又犯刀癮了吧?」**問道。只見他一聲不吭死死盯著那把大刀,看來是特別想要拿下它。
說起這把刀的來歷,那真是說來話長,歷史久遠。早在綠出生之時,大刀就躺在他身旁,每當孤單寂寞時,都只有這把刀伴在身旁,與他一述衷腸;刀上有個巴掌大的窟窿,是在他命懸一線之際,大刀為他擋下攻擊所留下的創傷;也是借助這把通人性的大刀,他才活到了今日,才能以‘綠麟’之名列入梁門‘七鬼’之中。誰要從他手里搶走這把刀,先得從他尸體上踏過去才行。
「美女,陪哥哥我喝一杯如何?」黃蜂放下了刀,與她**起來。
「不要啦,這里都亂烘烘的一點喝酒的氣氛都沒有,話說你兄弟那把刀被我身邊這個大漢看上了,是把好刀呀——似乎是傳說中的‘九把絕情刀’中的一把,是‘麒麟角’吧?」
「真識貨。」綠亮開大刀,光澤從刀柄那端閃到刀尖。
**暗自一笑,從胸前那條深深的「事業線」旁模出兩朵粉色的花,甜甜一笑︰
「那就得幫他拿下這把刀了。」說著兩手在胸前交叉,捻住的花兒隨之抖動,撥動豐滿的唇瓣念一聲︰「‘百花繚亂’!!」
頃刻間,四周圍射出無數朵帶刺的玫瑰,一並射向倆人身上,令其無法逃開。綠揮動大刀,憑著巨大的刀身盾牌抵擋這場傾盆的花雨。
嗡——嗡——嗡——
聞著撲鼻的花香,屋外的群蜂飛舞而來。實則是黃蜂召喚它們前來的,他可是個養蜂專業戶,蜜蜂和黃蜂都養,蜜蜂只為他賺點小錢,而馴養出來的大黃蜂則是他戰斗時最親密的伙伴,其中最給力的當屬惡名昭彰的「蜂中殺手」——殺人蜂,它們的蜂毒只要幾滴就可使非洲大象致命,就甭說是比大象小了幾號的人,而這還遠遠不夠,這些殺人蜂經過他的改良,蜂毒更加致命,尾尖上的毒液甚至能噴射出來,沾上它的人皮膚將潰爛到無法再生。
在玫瑰花雨降臨片刻後,蜂群就盤旋在他身體周圍,形成圓形的防護罩,與花睫上的刺兒針鋒相對,結果一只只皆以與花兒兩敗俱傷的後果收場,花兒落下時,蜂也隨之隕落。
為什麼是等了片刻之後才形成蜂群的包圍圈,而不是在此之前就做好防備?就因為他想更進一步地了解這些空穴來風似的花兒,只可惜,這些花兒除了美麗、香氣撲鼻、刺兒扎人,還有釋放毒液的功能,在他抓下第一朵花時,刺兒里的毒液便注入了他手里。在此之後,他仍然沒有停下手,不停地挑選著他心目中最美麗的那朵花……
花雨散落之時,別忘了,還有只大螃蟹正覬覦著那把大刀。
在綠躲在刀身後面忙著避開那些煩人的花兒之際,螃蟹已橫行到他身後,舉起那全副武裝的「大鉗」朝他背後襲來。
嘶——喇——
綠的上衣被整個撕爛,暴露出千溝萬壑的結實身板來。後背上的文身也整個現形,那是一頭含煙吞霧的麒麟,麒麟綠色的鱗片正好對應他名字里的「綠」。
看到這頭惟妙惟肖的麒麟,意味著螃蟹的不幸即刻到來。剎那間,從他眼里射出的綠光映在螃蟹披掛的鎧甲上,驚得令其大鉗子一震,透過面罩和頭盔,他都能深切地感受到眼前濃烈的殺氣,並且殺氣有越變越強的趨勢。容不得繼續磨蹭,必須趁現在就宰掉這頭嗜血的麒麟!不然後果將一發不可收拾——
他雙手朝前,像個僵尸似的,稍後「 嚓」一聲,手腕處整個錯開,露出兩個拳頭大的炮口,那里隨即聚集起耀眼的光波,瞄準麒麟的身體即刻就發射。
「找死!」遠遠听到這聲唾罵,回頭望時,只見他已橫刀站立在另一邊,螃蟹的兩只大鉗子「噌——」一聲落在地上,光波也消失殆盡。可是,他並沒有感到一絲絲的疼痛,斷開的雙手也不流一滴血,更可怕的是,面罩和頭盔月兌落後,他猙獰的臉上掛起了狡黠的微笑。
綠的大刀此刻是整個都燃了起來,那似火非火的燃燒物令人毛骨悚然,與他那雙放著綠光的眼楮合起來嚇唬人。
「死——死——死——!」一直默不作聲的巨蟹終于忍不住發出聲聲喊叫。但綠大可不把這些嚎叫听進耳朵里,超音速的揮舞起燃燃的大刀,從四面八方進攻,開始將這只硬邦邦的大螃蟹一刀一刀切割開,所謂的千刀萬剮之極刑不過如此——那幾聲嚎叫將會成為他最後的遺言!
「哇嗚!真是把絕世好刀呀,能把大螃蟹的金剛不壞之身都切成碎片呀,那可是連‘雙魚’都咬不開的硬殼哦!」看到巨蟹被綠刀起刀落整個解剖開的過程,**禁不住夸贊起來。
「三刀一破,七萬兩千刀!」劈完最後收尾那一刀,綠把大刀插在了地上,伏在上面喘著粗氣,拍拍落在身上的無數碎屑,放著綠光的眼楮掃向玩著「天女散花」游戲的**,殺氣四溢。
看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地撇過臉去,嬌羞的來一句︰
「討厭!干嘛這麼盯著人家看呀?」
「喝——阿黃,你怎麼還不把這個瘋女人解決掉?」他喘著氣問蜂群里的黃蜂,沖他飛來的玫瑰花都被刀上的火氣灼燒成灰。
「呵呵,」**打斷他的問話,「我奉勸你一句,有空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然後送他一個飛吻,「我喜歡你這種很an的男人,不過,還是得說再見了——希望我這個溫馨的提醒不會成為你怨恨我的理由哦!」
側耳听著這個怪女孩突然胡說八道一大堆,他忍不住提刀要去劈她——地上從剛才開始就有異常的響動,冷不防低頭看了下,那散落一地的碎屑竟然鋪天蓋地的朝他席卷而來,方提起大刀,碎屑就如拼圖般粘在他手上,快速拼湊組合起來,手竟然無法動彈,另一只手趕緊擋下飛來的碎屑,並試圖撕開粘上手的碎屑……但不管他怎麼使勁,粘在四肢上的碎屑都死死粘在一塊兒,比強力膠還具有粘附性。
「可惡!這是什麼鬼東西!」越來越密集的碎屑令他惱羞成怒,但碎屑已經沾滿了他的身體,在他垂死掙扎時,碎屑一塊塊連接起來,由後腦勺開始蔓延出來,最後把他的眼楮、鼻子以及嘴巴都封上……
不一會兒,一只新的‘巨蟹’宣布誕生!乍一看,居然從他身上鎧甲的縫隙間榨出大量的鮮血,用力的四處噴灑開來,恰似新年時刻綻放絢麗煙火的台北大廈!
「如果可以再活一次,你還會當殺手嗎?」**站在黃蜂的身旁,眼泛淚花的問他。
「當然會。」他已失了精神的兩眼依舊深情款款地望著她,地上堆滿了玫瑰花的花瓣和黃蜂們的殘骸。
「為…什麼呢?」她含淚繼續問著。
只見他把手里捧著的一大束玫瑰遞到她面前,微微地抽動滿是刀疤的臉,說︰「如果我沒當殺手,沒干過那些事兒,也無法在此時此刻遇見妳,不是麼——這里總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呵,朵朵都是我為妳精心挑選的…」
她一手捂著啜泣的嘴,一邊接過他遞來的花束。
在她接過花的同時,他整個人都往後倒下,倒在地上的同時,震起朵朵輕盈的小碎花,飄揚起的小碎花沒有飄走多遠,倒是有許多落到了他傷痕累累的身上,最輕盈的花兒,則飄轉了幾圈,落下時,蓋住他刀疤遍布的面龐…
收到這束花的**莫名感動的同時,也在訝異,為什麼那些凶狠的大黃蜂都只是圍繞著他形成防護圈,而沒有任何一只飛出來作為攻擊她的武器,還有,那堪稱是他的致命武器的殺人蜂,竟連一只也沒能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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