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可這樣的想法還麼出現多久,腳心就一陣卷縮,好像觸到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齊昭月剛想起身,就發現腳板的癢意陣陣,讓她笑出聲來,「呵呵咯咯……」
「江知佑…咯咯……」齊昭月想抽回自己的腳,抬頭一看,發現他用狗尾巴草撓她的腳心,兩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就在她的腳心那里晃來晃去的繞圈。
「呵呵咯咯……」癢意陣陣,他又緊抓住她的腳腕,讓她左腳動彈不得。癢的她眼淚都泛出來了,可他卻一直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右腳想也沒想就踹了過去,可想著最近天氣才剛晴,他的身子也才剛好,就猶豫了一下。就是猶豫的這麼一頓,讓他練她的右腳都擄了過去,一起撓著。
「呵呵呵呵……」癢意更甚,讓她不停在錦墊上抽搐翻滾著,可卻也沒掙月兌他的挾持。齊昭月左眼角的淚水笑出,想嚴肅的叫停,可聲音卻嬌柔無力,「江知佑…呵呵…你給我…咯咯…停下來!」
齊昭月說著強忍著笑意,就想用手撐起身子。卻發現她的頭下雖然有靠枕,可雙腳都被他抬高,更別說撓著癢,她的腳動彈不得不說。身子折騰了半天,根本起不了身。
因為她的手,根本沒那個力氣聚集這麼久,足夠撐起她的身子。
「江知佑!咯咯呵呵…你還是不是…呵呵…男人…咯咯…這麼小氣……」齊昭月斷斷續續的指責著,就咬著牙,硬是要抽回自己的腳。卻一直被江知佑緊握著,用狗尾巴草輕繞著,毛茸茸的草沒有規律,在她的腳底一撓一刮的,簡直就要了她的命。
是不是男人?江知佑清眸一笑,隨即才放開齊昭月的腳腕,糾正著,「阿月,你這問題問的不對,說好了要謝我的。」
謝他?等她有力氣起身,一定不打死他!
「你……」現在她實在是,笑完後像月兌水般,簡直連找他算賬的力氣都沒了。齊昭月軟在案幾的絨墊上,身軀微弓,卷縮著自己的膝骼,就罵著,「你簡直無賴無恥是個混蛋!」
「阿月。」江知佑听罷很是淡定,「還這麼有力氣,不如再多撓會兒。」
「江知佑!」連忙收回自己的腳,齊昭月怒斥著,「有你這樣的麼!說好給我治腿麻,將我的鞋子和羅襪都月兌了,結果就這樣戲弄我?」
齊昭月惱怒的說著,還輕踹了他一腳。很快的就把腳收回,可江知佑的手更快,一把握住她的腳腕,就在齊昭月臉色大變,以為他還要用狗尾巴草撓,拼命抽回腳,「江知佑你卑鄙!我不就是鬧了你一句,問你雜草怎麼治病麼。結果你這麼小雞肚腸弄了我半天,你快把我放開!」
江知佑听著,卻很平靜的按起她的腳心。齊昭月沒忍住的輕哼一聲,略嬌帶柔的聲音讓她臉紅一澀,「江知佑!」
完了,連聲音都不是她的不正常了。就在她真的要不理他,準備蠻橫的掙月兌時。他輕柔她的腳心後,卻又放開了她的腳。有了點力氣,齊昭月起身,對著江知佑的臉就一陣猛捏,「讓你趁機欺負我!」
將齊昭月捏他臉頰的雙手握住,江知佑隨和的就問道︰「腳下被這藥一治,可是不麻了?」
不麻了?齊昭月微愣,才發現腿腳不麻了。可隨即又惱了起來,現在是腳麻不麻的問題麼?!
見齊昭月依舊沒消氣,江知佑繼續道︰「阿月,腿麻是你同意讓我治的。還是你問我谷莠子治什麼,我幫你治好,說好了謝我的。」
江知佑說著,雙眸明亮的望著齊昭月,拉起了她的袖子,突然就像個要糖的孩子。
「你賴皮還有理了?!」齊昭月听著這話,更怒了,「還謝你,江知佑,這話你好意思說麼?!」
「那就說好了。」江知佑溫柔的說著,絲毫不受齊昭月聲音的印象,很‘好意思’的道︰「你要謝謝我。」
「我謝你,你覺得可能麼!!」齊昭月咬牙說著,江知佑就點頭道︰「阿月,怎麼謝我不用這麼著急的。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江知佑!」齊昭月眉目抽搐的閉上眼楮,拳頭緊握。她發現她和江知佑說話,每回都要原諒他八百下,才能繼續說下去。她簡直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一個巴掌就揮過去。
簡直雞同鴨講!讓她覺得氣都沒地兒撒,硬生生的憋堵在肚子里。當下緊捏住他的臉頰不放,拉起他臉皮的鬼臉,齊昭月看著才順心些。
江知佑無奈,又將她扒在他臉上的手拿下,認真的說著,「阿月,我幫你治腿腳酸麻…你幫我捏臉,都說不用這樣客氣,還回禮謝我。」
齊昭月︰「……」
回禮是吧?齊昭月盯著江知佑,突然就將他推壓在墊毯上,坐在他的大腿上,警告著,「不許動!」
見江知佑還想起身的動作,齊昭月就咬牙道︰「都說了不準動!再動我真的對你不客氣!」
江知佑果然沒動,可嘴角掛笑無畏的樣子,真是讓人窩心!可偏偏又不能真的拿他怎麼樣!到最後還是自己氣自己!
「你怎麼就能這麼無賴!」想通前後,就氣的齊昭月捶著江知佑的腰。可見江知佑依舊笑的從容,齊昭月咬唇就俯身,將他的衣袖敞開。
江知佑極為配合,就是話不饒人,「阿月,若是你想幫我月兌衣裳,無賴的怎會是我?」
「幫你月兌衣裳?」月兌他個什麼衣裳,齊昭月當場就怒了,「想的到美!」
說著,齊昭月就預備找江知佑身上的敏感點。隔著衣裳觸著他的脖頸、背後,撓著他的胳膊窩,他都沒反應。江知佑也發現了她的意圖,帶著笑,似乎也不介意她的上下其手。
狠狠的瞪了眼他刺眼的笑,齊昭月就突襲著他的腰,終于在觸到他側腰的時候,他的身子輕微的顫著,就是這里了!
雙手齊上,撓著他的腰間,看他微微僵硬了身子,齊昭月撓的就更用力了。他倒是挺能忍,半天都沒出聲。齊昭月輕戳著江知佑腰間的軟肉,一下一下的像他對她一樣,終是讓江知佑半撐起身子,欲要捏住她的手,哼著忍著說著,「阿月,不鬧可好。」
可好?她一點都不好!
他說她鬧?齊昭月听著江知佑的話,更氣了,「我現在這樣是鬧,那你說說你方才那樣對我是什麼?」
「好,你甚是認真,是我在鬧。」江知佑改口,就欲握住她的右手。可卻被齊昭月從下面掙月兌了,兩人方才抓來抓去,齊昭月已經琢磨出掙月兌他的法子,江知佑還想抓住她就有難度了。
兩人一個抓一個躲,幾個回合,都有些累的氣喘吁吁,就是衣裳卻褶皺了起來不成樣子。齊昭月也不去管他的衣裳,就想著好不容他怕癢的地方找到了,就此饒過他想都不要想!
「阿月,先放手?」江知佑突然認真說著,「待會兒我任你處置可好?」
好幾次偷襲成功,也察覺他身子輕顫,忍不住的笑意輕哼,齊昭月怎麼可能放手。待會兒待到什麼時候?十天半個月還是個七八年?
信他才有鬼!就是不放!江知佑見齊昭月的樣子也是不肯罷手,勾起一抹笑,索性放手讓她折騰。
見江知佑沒有再阻止她的動作,嘴角邊還溢出陣陣清笑。齊昭月撓的更快了,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扎營的門簾被猛然掀起,「江大人!卑職有事稟告,卑職……」
卑職後面沒了話,將官看著案幾旁的墊毯上,男女親密的姿勢一愣。而且還正準備月兌衣裳!他隨即腦子發白,想起來這里是公主的帳篷。他突然就這樣闖進來,壞了人家的事,會不會死的很慘?
而且看江大人衣裳不齊,面色泛紅的樣子,公主那麼嬌弱的人竟然在上面!咽了下口水,這將官突然覺得,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
而且這事傳出去,將士知道這消息不得吃驚死!想想就興奮……
呃,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他闖進來,現在營帳靜都沒聲音,很是尷尬。
「卑…卑職逾越,卑職走錯地方了……」不敢多想,將官連忙就退了出去,「公主您繼續…繼續……」
齊昭月手下的動作早就僵住了,什麼叫做公主您繼續?!!見將官退了出去,還喝退了營帳周圍的人。齊昭月心都涼了一截,想起之前江知佑的話,轉頭就惡狠狠的盯著他,拉著他的衣襟就質問道︰「你方才,是不是早就察覺有人過來了?!」
可惡的是江知佑竟然點頭!他居然還點頭!!
「阿月。」江知佑認真的說著,「我同你商量過的,你先放手,我之後任你處置…你沒听,也沒同意。」
「那就是我的問題?」齊昭月深吸一口氣,猛然的撓襲他的腰才道,「江知佑你這麼可惡你知不知道!!」
「你要是和我說有人過來,我們會是這樣見人麼?!人都不用見了,沒臉了都!」齊昭月欲哭無淚,她的名聲真的是被他毀完了!先是將軍府上下,再是母後哪兒,然後是軍營。齊昭月真想問問他下個是哪兒,她有點心塞,受不了這一次次的刺激。
可他們現在還是這樣的姿勢,江知佑看著齊昭月生氣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質問著他都忘了他們原先的動作都保持不變。
衣裳凌亂,面色潮紅。
垂眸,江知佑就道︰「阿月,我有同你認真的說。再說我都沒有說,我自己見不得人……」
沒法兒溝通!齊昭月僵硬的望著江知佑,「你繼續倒置本末。」
「阿月。」江知佑無奈了,只得明說,「你看看我們的樣子,我在你下面。作為男人,如此傳出去,于我的名聲何損?」
作者有話要說︰案幾↓↓
收拾寢室用了兩天,說出來我都不好意思~~~~(>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