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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新兵六營的主軍官營帳中。
十數位身著黑甲的軍官席地而坐,正處于閉目修煉之中,他們的正上方,是一枚不斷旋轉的金色令牌,上邊刻著一個大大的「晉」字
驀地,金色令牌突然減緩速度,散出八道金光,而後又閃爍消失,緊接著,一條金線倏地沖出營外,往一個方向飛去。
一瞬間,所有軍官猛地睜開雙眼,而為首之人,正是那日眾新兵看到的原住民代表——盧校尉。
「何人敢在我軍營附近殺我新兵,真是找死!」
盧校尉渾身頓時充滿殺氣。
「李坤校尉,你帶上幾個人同我速去察看,其他人留守新兵營原地待命。」
「額,是!」李坤,既是帶岳宇進來的黑甲將軍,臉色有些古怪地應了一聲。
盧校尉走出營帳,召喚出一頭體型碩大的雄鷹,眾人坐上去之後,跟著令牌的光線指引,便立刻出發了。
還不到十分鐘,數位軍官就已經來到了那令牌提示的地方。
現場已經是一片狼藉,草木都被毀得差不多,但軍官們的目光都停留在其中的熟人身上。
看著已經到底的八具尸體,盧校尉冷哼一聲,「看來是新兵私斗!烈風雄鷹,降落,把他們都抓回去嚴加審訊!」
「 !!!!」
盧校尉座下的烈風雄鷹剛想降落,卻不曾想,兩只空中幻獸也是忽然從橫里刺斜殺出,插了一杠。
「熾烈飛翼虎,這不是豐元郡徐家的標志性幻獸嗎?」只見一個人類軍官忽然高呼出聲。
「徐家?」盧校尉皺起了眉頭,雖然是npc原住民,卻是智能生命,除了受系統制約之外,其他都與常人無異。
他對這些所謂的外來者並沒有太大的抗拒,但系統賦予了他一定的權力和自由,也讓他有了相對的職責,那便是保護新兵安全——這一點,誰都不能超月兌例外。
「能和熾烈飛翼虎纏斗的幻獸是什麼,竟然逼得熾烈飛翼虎只有招架之功,一點還手余地都沒有!」
這時候,眾人才發現,那所謂的徐家最為著名的幻獸,似乎正在不斷地躲閃,而它的身側,一道高傲的青色聲音不斷盤旋騷擾著,眼神之中滿是輕蔑。
「七夕青鸞……這姑女乃女乃怎麼來了?」李坤校尉心中一咯 ,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 ——」鳳啼之聲震人心魂的回響著,充滿了高傲!
三只飛空幻獸同時落地。
其中操縱著七夕青鸞的正是李居瑤,只不過她這次出現卻是帶了面紗。
李居瑤看著這滿地狼藉,皺了皺眉,再看那昏迷躺倒在地的徐文凌,更是怒氣橫生,玉指一彈,七夕青鸞瞬間張開鳥喙,一道青色烈焰瞬間將僅存的重傷的烈焰之靈滅殺。
而早已昏迷的徐文凌更是悶哼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李居瑤,你做什麼!」看到李居瑤的舉動,那從熾烈飛天虎的男子一聲怒喝,想要上前阻止。
李居瑤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嗤笑道,「略懲小戒,仗著人多欺負我看重的人,能活著還是看在你徐家大少爺徐天朗的面子上。」
來者正是豐元郡徐家年青一代之中的最佼佼者——徐天朗,據說他的實力在整個晉國南部的年輕俊才之中,都是排得上號的,更是得到了豐元郡太守向朝廷的大力推薦。
「吼!!」
徐天朗的熾烈飛翼虎發出陣陣的低吼之聲,但對面的七夕青鸞卻只是一聲不屑地輕哼,青色鳳爪往沙礫地上一踩,擺了個身姿,熾烈飛翼虎就收住了自己的吼聲,眼里散發著極為忌憚的光芒。
徐天朗蹲去,探查了下徐文凌的狀況,不一會讓便深深皺起眉頭,徐文凌的體內仿佛被下了什麼禁咒一般,哪怕是他以磅礡的精神力輸入進去,也一樣如泥牛入海,毫無蹤影。
徐文凌和徐天凌不同,徐文凌雖然也是旁系血脈,但是天賦和戰斗意識都很高,完全是一個值得培養的潛力種子,如果就這麼毀了,著實太過可惜。
「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破壞規矩群毆也就罷了,下不為例……群毆還打不過我看中的這個小家伙,丟不丟人。」李居瑤丟了個白眼,諷刺道。
「你……」徐天朗狠狠咬著牙。
「行了,徐大少爺,要找回場子,兩個多月後,他們不是有新兵六營的考核嗎?等著你。」李居瑤手一揮,讓七夕青鸞將不知道何時昏迷的岳宇和高明帶上。
七夕青鸞有些不情不願,除了自己的主人,它可沒讓什麼人騎過,但在李居瑤瞪了她一眼之後,還是乖乖地將岳宇和高明駝了上去。
「兩位……」盧校尉咳嗽一聲,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插手的余地,似乎兩人都沒有把他們當回事,他身後的幾位人類軍官也是表情各異。
徐天朗這是才注意到竟然引來了幾位新兵六營的高官,之前他還以為他們只是路過而已,連忙正了正表情,「幾位將軍,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家里幾位小輩不懂事,與別人發生了一點沖突,請見諒。」
雖然這些人的實力不一定比他強,但就沖著盧校尉那系統npc軍官的身份,徐天朗就要高看一眼,這些原住民,只要不是對人類有極大敵意的,能不得罪就不要去得罪,畢竟掛著個「系統大神」的頭餃,誰知道會怎麼樣。
話已至此,盧校尉幾人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看到躺在地上的幾人,顯然吃虧的還是徐家這一方。
盧校尉又向李居瑤看去,但李居瑤似乎沒有搭理他的打算,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坐騎七夕青鸞上,就打算離去。
盧校尉臉色一黑,正打算發作,卻被李坤校尉攔了下來,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幾句。
盧校尉听罷,深深皺起眉頭,權衡一番利弊,最終又拿出了一塊相似的金色令牌,輕輕朝著半空一抹,那道指引金光便消失不見。
「徐公子,既然涉及到你們的私人恩怨,那我也不便插手。」盧校尉最終還是決定大事化了,但臉色卻忽的肅穆起來,「但如果誰敢在軍營里搞小動作,鬧事的話,那就別怪末將不講情面了,哪怕末將勢微力薄,也可以和找鎮南王參上一本。」
「一定一定。」徐天朗賠笑,心里卻早已將李居瑤罵了不知幾遍,他們這次莫名其妙死了七個隨從不說,連帶著兩個旁系都是一死一傷,更重要的是面皮都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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