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選賽已經過去半日,張塵宇力壓群雄一戰成名,月兌穎而出,成為青年一代強者的新秀。
但是沒有人要比張塵宇自己更知道半日前那一戰的艱難,此時張塵宇別看表面沒什麼大礙,但是挨了戴榮軒那點破一箭之後,內髒受損。
之後更與謹凜使用最強的招數相互踫撞,更是元氣大傷,一回到客棧,張塵宇便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張塵宇幽幽轉醒過來,便盤坐在床上,運轉玄功修復自己受創的軀體。
半個時辰後張塵宇的臉色由蒼白無色轉到焦黃一片,與此同時那顆龍源也悄無聲息的從張塵宇的懷里鑽了出來,一道道強盛的光芒黃光不斷在沐浴張塵宇的身體。
僅僅一天時間泰山便生了不少事情,不少人在議論今天張塵宇這驚世一戰。
更多人則對三日後的準決賽拭目以待,畢竟前幾輪晉級的青年強者個個都有不凡之處。
而且由于這十場比賽死傷無數青年高手,不少人都要求主辦方更改比賽制度,畢竟此次前來比賽的人都是一些名門大派最頂尖的青年強者,如果平白無故的折損在這里,任哪個門派也有些吃不消。
第二天便有人通知張塵宇,準決賽比賽制度有所改動,由擂台賽改為野外挑戰賽。
而野外挑戰賽的規則既是,兩個人組隊前往泰山秘境深處,取得主辦方在哪里留下的一個卷軸信物,即返回,限時七天不能完成或者小組中出現死傷者視為淘汰。
見狀,張塵宇感到納悶,為什麼下一場比賽變得這麼有人性化,但是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誰又會與自己組隊呢,況且,能夠問鼎十大青年強者的人那個不是孤高之輩,更不會有人輕易組隊的。
但是事與願違,消息一出,東方家的東方離便與南宮家的南宮恨天組成一隊,等待三日後比賽開始。
接著前三組的人員都已經選拔完畢,分別是︰南宮恨天與東方離第一組、關南山與魔道高手極道九幽為第二組、玉擎蒼與陳瀟為第三組。
剩下的四個人便是︰鐵戰狂、黃河醉俠黃人眾、雪舞門水夢塵以及張塵宇還沒有決定選擇自己的搭檔。
見狀,張塵宇不禁感到疑惑,東方離與南宮恨天組隊還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東方與南宮兩大家族世代交好,玉擎蒼與陳瀟組隊也說得過去,南華派坐落在天風國,弄不好兩個人還是出自同一師門,但是關南山與極道九幽兩個人為什麼跑到一起的,張塵宇百思不得其解。
剩下的幾個人都是性格怪異的人,難找到搭檔,張塵宇也不感到奇怪,但是還剩下水夢塵一個姑娘家,這讓張塵宇感到納悶,按理說像水夢塵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那些人應該爭先恐後的搶奪才對,沒想到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存在。
不過張塵宇對此卻全無心思,就算自己不去選擇搭檔,最後肯定還會剩下一個人和自己「做伴」的。
掏出懷里的靈原石,張塵宇細細研究起來,自靈原石上散出的五彩霞光竟然讓張塵宇感到十分的親切,隨著不斷的觀望,張塵宇竟然感覺到里面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自己一般,嚇得張塵宇差點把手里的靈原石給丟掉。
「媽的,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塊石頭成精了不成?」見狀,張塵宇甩了甩混漿漿的腦袋,沒好氣的笑罵道
將玄功在運轉了一周天之後,張塵宇現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便開始回想起昨天的戰斗。
昨日一戰,以說是張塵宇出道以來經歷最為慘烈的一次戰斗,而且被自己斬殺的修者更是有數十名之多,這讓張塵宇感到有一些惋惜。
沒錯,確實是一種由衷的惋惜,這些人死得太沒有價值了,為了一場虛無縹緲毫無意義的比賽枉送了性命,這讓張塵宇感到有些無奈。
同樣是人,能好好的活著為什麼要與自己生死相向,如果這個世界也是如此的話,張塵宇真的打算就此返回山城鎮過著那平淡的日子,雖然自己獵殺過無數野獸,但是和那殺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張塵宇不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昨天斬殺了那麼多的人竟然讓張塵宇心中升起了一絲罪惡感。
隨後張塵宇再次陷入深深的死寂中,現在唯有修煉強大自身才是上策,否則說不定明天自己就會成為其他人的墊腳石與刀下鬼。
「來吧,到我這里來……」
就在張塵宇剛剛入定進入到冥想狀態的時候,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沖入張塵宇的腦海中。
光是這一個聲音,便差點讓張塵宇血脈逆轉走火入魔,嚇得張塵宇驚出一身冷汗,立刻緩慢運作玄功將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
「來我這里……」
是還沒等片刻中,那個聲音竟然再一次傳入張塵宇的腦海中,而且這一次更是毫無預兆,張塵宇瞬間變得慘白一片「噗」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
「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玄功法門路線並沒有錯,難道老子被女鬼給盯上了不成!」見自己的修煉幾次三番被這個莫名其妙的聲音打斷,張塵宇不禁破口大罵道。
「到底是誰,是人是鬼出來一見!」最終,張塵宇壯起膽子,大吼道
「我是誰?你是誰?」果然張塵宇話音剛落,那個聲音再次突兀的響起,見狀,張塵宇暗暗吃驚,這個聲音太過飄渺,修為到了他這種境界,六感靈識早已經超越常人百倍,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張塵宇竟然依然不能捕捉到對方的聲音。
「媽的,真的有鬼啊!」見狀,張塵宇心中不禁一陣慘淡,一朵愁雲在心中慢慢凝聚。
張塵宇算得上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于鬼魂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張塵宇則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深深恐懼。
「蹬蹬蹬……」
見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張塵宇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這種情況唯有呆在人多的地方才能讓張塵宇感到一絲安全感。
「咕嚕嚕!」一來到客棧大廳,張塵宇直接要了一壺烈酒,對著酒壺一仰脖子牛飲而盡。
「啊,都說酒壯慫人膽,看樣子,還真是真理啊!」張塵宇喝光一壺酒,也不禁感覺酒意上涌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隨後步履蹣跚的走回自己的房子。
「來我這里吧……」只不過剛剛回到房間,那個聲音竟然再次響起,這讓張塵宇不禁感到心里毛,剛剛喝的酒竟然全部化為冷汗,散了個干淨。
「額,那個鬼大姐,咱們能不能商量商量啊,你換個人坑,行不行,我還年輕,花花世界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你要真是寂寞,你給小弟托個夢,我給你置辦點還不行麼,再不行,等到百年之後,小弟撒手而去了,再去陪您好不好!」最終,張塵宇無奈只好服軟。
「我是誰,你是誰?」只不過那個聲音似乎並不理會張塵宇,張塵宇話音剛落,便再次響起,只不過依然還是斷斷續續的說著那幾句話。
這次,張塵宇的臉上已經驚恐的布滿了黑線低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到我這來……」聞言,就像是有了感應一般,那個聲音慢慢的回答道
聞言,張塵宇壯起膽子問道︰「到你那里,也不是不以,但是你總的讓我知道你在哪里吧!」
「就在你心里!」果然張塵宇剛剛說完話,那個聲音便回答道|
「嘎!」隨後張塵宇驚恐地叫了一聲,便再次出現在客棧吃飯的地方,這一次,張塵宇連續喝了幾壇烈酒才敢回去,那樣的刺激與其說是摧殘張塵宇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這次張塵宇當真是喝的伶仃大醉,一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來,因為張塵宇知道如果再被那個聲音不斷的干擾的話,他遲早會精神分裂。
難道這就是某些人們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遇到瓶頸,所產生的幻覺麼,張塵宇暗暗想到,一閉上眼楮,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塵宇只看到眼前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尋著光芒,張塵宇不斷向前。|
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之後,張塵宇現眼前的景物豁然開朗,原本昏暗的天地竟然變得無比廣闊。
一朵巨大地蓮花在池塘中片片綻放著耀眼的霞光,一名身穿桃色衣衫的女子在蓮花上翩翩起舞。
看到此情此景,張塵宇毫不猶豫地相信,自己已經來到了傳說中的仙界,那麼女子美得不方物,就好比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引人心馳神往。
「我像朵荷花,綻放在你的荷塘。」
「只為你守護那皎潔的月光……」
靈動的歌聲,使得張塵宇一時間進入到了一片空靈之境,好像整片天宇之間就只剩下自己與那在那蓮花上翩翩起舞的女子一般。
「我的孩子,你終于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蓮花上的女子停止了舞蹈,有些幽怨的說道。
「你的孩子?」聞言,張塵宇不禁一愣,自己何時多出這麼一個母親,自打自己記事以來除了老張頭似乎還沒有第二個親人,就連自己的名字都是老張頭給取的。
「沒錯,你就是我的孩子,現在與你對話的其實只不過是我的一縷精神烙印罷了,你我母子血脈相通,我自然不會認錯。」聞言,那女子慢慢說道
聞言,張塵宇心中一動,雖然還不是很確定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生身母親,但是那種來自母愛的親切感,卻是造不了半點假的。
「你是我母親,我又是誰,為什麼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有一個親人!」听到女子的話,張塵宇不禁有些憤怒地說道,倦鳥歸巢,就連鳥兒累了,都能回到屬于自己的巢穴,但是自己呢,一出世便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若不是當初老張頭好心收留自己,說不定自己早已經餓死在某一個陰冷的角落了。
「說來話長,都是我和你父親對不住你,我的孩子,現在還不是能夠和你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之後,那女子斷斷續續的說道
聞言,張塵宇心中大怒不已大呼道︰「有什麼說不得的,難道拋棄自己的親生骨肉還比不上那秘密嗎?」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當你有足夠的實力之後,我便會全部給你如實道來,否則我這樣之會害了你!」听到張塵宇的則為,那女子有些失落的說道
憐天下父母心,哪個父母不想讓孩子呆在自己的身邊,是有時候的冷漠,也許是處于一種無言的庇護。
「那總的讓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吧!」最終,張塵宇似乎也能體諒到那女子的苦衷,不禁問道
聞言,女子輕輕一笑,自那巨大的蓮花上躍下,蓮步微微一動,下一刻便出現在張塵宇的面前,輕輕拂去張塵宇頭上的亂道︰「我和你父親的名字,在太古前便是禁忌,現在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孩子好好的保護自己,這是我和你父親對你最大的期望。」
「母親!」
忽然一聲脆響,張塵宇眼前的一切都已經破碎,恍惚間張塵宇猛地坐了起來。
「呼,原來是夢麼,好清晰的夢啊!」過了許久,張塵宇才現自己是在做夢,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呼出一口濁氣。
「咦?」就在這個時候,張塵宇出一聲疑惑的聲音,原來,自己懷里的靈原石已經不見了,見狀,張塵宇不禁暗暗焦急,自己此時已經達到了登堂入室之境,難道還有人能夠在他全然不知的情況下偷走什麼東西麼。
「嗯?」想著想著,張塵宇慢慢地閉上眼楮,回憶起剛剛生的一起,但是一閉眼還不要緊,但是閉上眼楮之後,張塵宇竟然驚訝的現,自己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體內奇經八脈的紋路,一股綿長的內力就像是小溪一邊從身體的四面八方匯入到丹田中。
是頭頂的百會穴中卻出現了一股白茫茫的能量,這好像並不屬于那武者的內力,而是更高深的一種力量,況且這內視之眼似乎也是神通者的招數才是。
「嗯,這又是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張塵宇驚訝的現,自己的靈台穴中竟然出現了一朵大大的蓮花,蓮花上竟然有一女子在翩翩起舞,那優美的舞步與婉約的音調,竟然和剛剛在自己夢境之中出現的事情一模一樣。
不過張塵宇有細細的想了想,自從自己拿到與自己同源的靈原石之後,便出現了一系列的變故,而且剛剛夢境中的那個女子竟然說是自己的母親,直到現在靈台穴中出現的異變與自己的內視之眼的神通,都讓張塵宇推測出了一絲端倪,一定是那靈原石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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