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昔漾睡夢中只覺得腿一陣一陣的抽痛,像是有人拿著小皮鞭在使勁的抽她,旁邊似乎還有很多人在說話,痛楚來得又快又猛,痛得她實在想將抽她的人揪出來暴打一頓。
驀地睜眼,她眼神凌厲,「誰打我。」
這一句話落定,方才還吵吵嚷嚷的聲音瞬間如同被打了鎮定劑一般,安靜得掉根針都听得見。
「痛死了。」她含糊不清地說,木惟白這人不會是記恨她,半夜來抽了她一頓吧。
「小姐算是醒了。」驚喜至極的聲音,陳昔漾一睜眼便見著一個臉圓圓的姑娘,臉上還掛著幾滴淚花,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和氣愛。
「王太醫,還不速為畫兒診脈。」卿相怒瞪了眼王太醫,胸腔中全是怒意,若不是還用得著他,他早早的便了斷了他去,竟說他的畫兒去了,他的畫兒吉人自有天相,怎會這樣命薄。
陳昔漾看到手腕上被系了一條紅絲線,迷迷糊糊地睜著眼,除去方才見的圓臉姑娘,還有一個吹著胡子瞪著眼楮的中年男人,白衣冷峻的男子和一個美得和仙女一樣的女子,當然還有牽著另一端紅絲線的灰白頭的老男人。
不過為什麼都是一臉驚喜的模樣,她又不認識他們,「哎呦。」
意識清醒,疼痛也跟著清醒了,她「哼哼」幾聲,想著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覺得自己的腿痛得快沒知覺了。
混混沌沌的又睡了過去,只覺得疼痛離她越來越遠,朦朦朧朧間听到一個蒼老哀戚的聲音,「相爺,這小姐的腿怕是廢了……」
她最近是小說看多了嗎?怎麼做夢都這麼真實。
「世伯,是我和幽夢的錯……」好听的男子的聲音,急急切切地影響了美感。
「不必多言,小女福薄,高攀不起,你帶著雲姑娘走吧。」卿相冷眸斜睨,已是下了逐客令。
這樣的對話時不時的涌入腦海,加上胸口像是堵住了一樣,格外的難受,陳昔漾想醒過來卻又醒轉不了,就這麼糊里糊涂的听著這些對話,直到最後世界都安靜下來,她才完完全全的睡過去。
睡醒了,就會好吧。
醒來,見守在自己床前的還是那個圓圓臉的姑娘,不過是臉上不再掛著淚珠。
「啊……小姐醒了。」尖銳的叫喊聲之後,她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陳昔漾的面前,她目瞪口呆。
結果她先前見過的吹胡子瞪眼的中年男人再次出現,原本嚴肅的表情見著她醒了後瞬間瓦解,「畫兒,我的乖女兒,你終于醒了。」
她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爹?真想問一句,您哪位啊!
「畫兒從今以後不許再和蕭瑾瑜來往,否則我打斷他的腿。」卿相看著自己女兒呆愣的模樣,只覺得心里一疼。
蕭瑾瑜?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他叫她畫兒?
「我是卿似畫?」陳昔漾不確定的問。
「這孩子,病糊涂了,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卿相模了模她的頭,目光里含了幾分疼愛,他權傾朝野,卻只有一女,摯愛的妻子去世後也未再娶。
陳昔漾真想再暈過去,這不是她那本不超過十個人看的小說里的人物嗎?卿似畫還是那個最不靠譜的蛇精病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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