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前一世的血海深仇在她消極的時侯提醒她,她要是不報這仇,天理不容呀!
「南宮敖,沈如慧,前一世的血海深仇,這一世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我葉婉歌就算下十八層地獄也要帶著你們一起,讓你們也嘗嘗挖心剜肺之痛。」淚水順著臉頰落下,從下頜滴落到她的胸前沒入交差的衣領深處……
「娘娘,你怎麼了?」小蝶看著葉婉歌滑出眼眶的淚和剛剛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看著她這些像中邪的癥狀,她忍不住擔憂的問。
葉婉歌听到小蝶的聲音抬眸看向她,剛剛流淚的雙眸立刻止住,淚水氤氳在眼眶里,眸底是驚懼與痛苦。
「小蝶,要說我曾經死過,你信嗎?」葉婉歌看著小蝶說道,前一世的痛苦像一塊大石頭壓在她的心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一听葉婉歌說自已曾經死過,小蝶更斷定她們婉妃娘娘是中了邪,她那張稚氣未月兌的臉上寫滿了恐慌跟無助,正想著是不是要請宋太醫過來看看又听到葉婉歌的聲音。
「我騙你的。」葉婉歌看著小蝶一臉的不知所措,她終是壓下了她經歷的那場生靈涂炭的大災難,那是多麼殘酷的災難,血流如注染紅了葉家府邸,盛世太平的北唐國,世代忠烈的葉家慘遭滅之災,她想也不敢想那是真事呀!
「娘娘,哪里不適?要不要讓太醫過來瞧瞧?」小蝶看著葉婉歌不正常的狀態問道。
葉婉歌失落的閉眸說道,「不用了,我無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你退下吧!」
看著葉婉歌慘白的臉色,痛苦的神情,小蝶還想勸慰她幾句,傳個太醫來看看,即便她不想傳太醫讓宋齊盛來瞧瞧也好,但是听到她嚴肅果斷的拒絕那些勸慰的話噎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小蝶緩緩的邁著步子往外走,走幾步就站住回頭看一眼葉婉歌,她真不放心讓狀態不太正常的葉婉歌一人呆在屋里。
她看著葉婉歌緊緊的閉著眸,緊蹙著眉頭一張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她也跟著擰眉揪心了起來。
小蝶走到門口停下腳步扭過身隔空看著葉婉歌,閉眸的葉婉歌知道她沒有出去出聲道,「把門闔上,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是,娘娘!」小蝶走出去帶上門,听到吱呀一聲後,葉婉歌倏地睜開眼,那雙黑眸變得赤紅赤紅,像要噬人的妖魔鬼怪。
青天白日里她葉家上一世的冤魂入了她的腦海,這是上天要讓她記住上一世的血海家仇,提醒她這一世就算她粉身碎骨也要報此仇。
眼角的淚水停止,那顆流血的心卻止不住,心底的鮮血橫流,上一世的那些撕心裂肺的痛又卷土重來,她咬著牙聲音陰冷的說,「南宮敖,上一世你讓我葉家血流如注,魂冤遍野,這一世我定要讓你生無歸途,死無歸處。」
葉婉歌痛心疾首,想著上一世的悲慘遭遇她就恨得銀牙緊咬,恨不得現在就長出鋒利的獠牙把南宮敖跟沈如慧撕吃入月復。
葉婉歌從床榻上爬起來,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走了幾步,對著西面的牆雙腿並攏跪下,雙手掌心放在地上,「咚」一聲,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磕完了頭她發誓道,「葉家列祖列宗在上,葉家之後葉婉歌指天為證發誓,上一世因小女而讓葉家遭慘不測的災難,這一世小女定會以血肉之軀守護葉家,定不會讓葉家重遭血流成河的悲慘下場。
上一世的血海之仇,我定會百倍奉還,讓害葉家的昏聵之君生不如死,死無全尸。」
葉婉歌指天發誓後她消極的心態消失的無影無蹤,內心有的只是復仇的渴望與焦躁,此生她的一生所求,就是復上一世之滅門之仇。
葉婉歌以為自已是受了上一世的悲慘遭遇所嚇,她身體疲乏精神萎靡不振起來,就能前幾日的好味口也下降了,幾日都是如此的景像,她看挨不過去就讓小尺子去太醫院請太醫。
小尺子見葉婉歌身體抱恙讓他去請太醫,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往太醫院跑。
跑到了太醫院也踫巧了正好宋齊盛當值,他慌里慌張的邁進了太醫院的門,氣還未喘上來就說,「宋太醫,婉妃娘娘身體抱恙,請宋太醫過去問診。」
正在研制病情的宋齊盛听了葉婉歌抱病,不急不徐的放下手里的事情站起來,他又有條有理的收拾醫藥箱,他那慢吞吞的樣子可給小尺子急壞了,急的他滿頭大汗的圍著宋齊盛轉。
好不容易宋齊盛收拾好跟他出門,他走了一會回頭看著落在他身後一大截的宋齊盛,他終是忍不住他的那張嘴道,「宋太醫,你快一點,娘娘那邊難受的緊了!」
小尺子一開腔讓落在後面自認速度跟平時一樣的宋齊盛尷尬不已,不要說他給這些王公貴族看病不敢怠慢,就算他給那些布衣貧民看病也從來沒有怠慢過,醫者父母心,哪里敢耽擱病情。
「公公莫急,我這就加快速度。」宋齊盛急走幾步跟上小尺子。
小尺子腳步生風的往婉心殿趕,他心里一心顧念著葉婉歌的病情所以顧不得自已對宋太醫的無禮了。
宋齊盛一路小跑著跟在小尺子後面進了婉心殿,進到內室見葉婉歌躺在床上,他伸手悄悄的模了一把額頭的汗躬身道,「娘娘這是哪里不舒服呀?」
葉婉歌听到宋齊盛的聲音她撩開床前的輕紗帷帳,「宋太醫,我四肢無力食不下咽,心中好似有一團火燒的我難受。」
宋齊盛聞聲道,「待我給娘娘診一下脈。」
葉婉歌伸出皓腕讓宋齊盛把脈,宋齊盛伸出手搭在脈博上,他手搭著脈的瞬間臉色唰變了,他又讓葉婉歌伸出另一只手腕,他搭了上去後神情更加陰郁。
他搭過脈後問,「娘娘的癥狀不像是患疾的癥狀。」
宋齊盛話落葉婉歌心里咯 一下,她猜不透宋齊盛話里的意思,但感覺不妙立刻發問,「那是什麼原因?」
听到從帷帳里傳出的問話宋齊盛神色為難,他抬眸掃了眼立在邊上的太監宮女又把視線落在帷帳內的人身上。
葉婉歌身體雖虛可一雙黑眸仍泛著精光的看著宋齊盛,見宋齊盛看向小尺子跟小蝶的眼神是心有顧慮,她立刻出聲道,「宋太醫請講,這里沒有外人不便顧慮。」
宋齊盛听了心里立刻明白,在這里的都是忠于她的人于是也沒有了顧慮,只是神色憂愁,依他的脈診來斷葉婉歌不像生病到像是中了毒。
「宋太醫?」葉婉歌見宋齊盛許久的沒有回話喚道。
「娘娘不像是身患病癥,到像是中了毒。」他果斷的說道。
身子虛弱躺在床上的葉婉歌聞言立刻翹起上半身,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宋齊盛,「什麼?」她不敢相信的問道。
「娘娘像是中了慢性毒藥。」宋齊盛擔憂的說道。
宋齊盛第一次說葉婉歌中了毒,讓站在一邊的小尺子跟小蝶以為自已耳朵出了問題听錯了,那麼這第二次兩個人可是豎起耳朵听的真真切切,一字不錯的听到了宋齊盛說葉婉歌是中了毒。
兩個人一听宋齊盛說葉婉歌中了毒都大吃一驚,小尺子張著嘴沒發出聲音,小蝶不敢相信的說,「不可能!給娘娘用的膳,吃的茶水都依照宋太醫所教之法,拿銀簪試了一下有無毒藥,沒有發現有帶毒的東西!」
宋齊盛听小蝶說的斬釘截鐵他搖了搖頭道,「這只是微臣的診斷,至于微臣的診斷準不準確微臣也不敢十分的肯定。」
他的話音剛落小尺子就搶著說道,「我再去請太醫院別的太醫來問診?」說著轉身就要抬步往外走。
「站住。」葉婉歌一聲輕吼,小尺子邁在半空中的步子立刻收回去。
「娘娘。」小尺子叫了一聲娘娘,看向宋齊盛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葉婉歌看了小尺子一眼,焦躁不安的小尺子立刻被葉婉歌清冷的眸子駭到,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等葉婉歌發話。
葉婉歌制止了小尺子要再請太醫給她診斷的想法,她從床上起身倚坐在床頭看著宋齊盛道,「我萬事小心,吃的喝的東西都讓奴婢們仔細的檢查過,沒有發現有毒之物才放心食用。
我雖然不敢相信自已身中毒藥,但是我相信宋太醫。」她忍著身體里的那股難受清醒的說道。
「謝娘娘對微臣的信任。」宋齊盛听著心里不免涌起一番異樣的情緒,當初自已著了她的道被她牽制住為她所用,他料定這女人精明凶狠,不料今日如此幾句簡樸的話語讓他感知她的重情重義。
在這深宮大院上到皇上朝臣,下到太監宮女無一人肯如此真心實義的對別人掏心掏肺的信任,眼前的這個卻是對他如此的信任,他不知道她的這種信任從何而來,但是真真的讓他感動了起來。
「娘娘!」
「娘娘!」
一听葉婉歌對宋齊盛的診斷深信不疑,站在邊上的小蝶跟小尺子忍不住出聲,葉婉歌听到兩個奴才張口黑眸立刻嚴肅的看向他們,那意思是讓他們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