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太醫把葉婉歌脈博的時侯根本診斷不了是什麼病診,對于這種診不出病癥的疾病,他們當然要信口胡編一個病癥出來,以免壞了自已的名聲,所以當前面的一個太醫說出了女人的通病時,後面的那些就跟風似的說了大致相似的病情。
宮中任職的人都精的跟個猴似的,這些太醫院的太醫也不僅會治病救人,他們也懂得為官之道,所以當他們心知肚名自已治不好葉婉歌的病癥後,個個都跟著太子的腳步移駕到慧妃那,剩下的只有宋齊盛站在那未動。
葉婉歌看著健步如風離開的南宮敖嘴角微微上揚,南宮敖這就是你的虛情假意,剛剛還裝作關心她,此刻一听說心頭肉慧妃病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急急離開。
「小蝶,關門。」看著南宮敖帶著眾人出了門,葉婉歌立刻命令小蝶關門。
听到葉婉歌的命令小蝶立刻走到門邊關上門,听著門闔上的吱呀聲,葉婉歌看向小尺子說道,「小尺子,你把這株毒草移栽到原來的地方。」
小尺子听到葉婉歌的吩咐納悶的皺了皺眉頭問道,「娘娘,這是株毒草,它害人不淺留著他做什麼?」
葉婉歌听到小尺子的疑問也不作答,只強硬的命令道,「按我的吩咐做。」
威嚴的聲音讓小尺子不敢再詢問,道一聲是後,麻利的去把那株毒草抱起來往外走。
待小尺子離開房間葉婉歌開口問宋齊盛,「宋太醫,你看我這身上的毒有沒有辦法解?」
等侯在一邊的宋齊侯回道,「這紫夜星辰雖然帶著劇毒,但它是一種慢性毒藥,而且它的花葉,花徑跟花瓣是沒有毒的,有毒的是里面的花粉,在深夜盛開的時侯,會從花蕊里散發出毒。
這樣的毒物侵入體內會讓人五髒內腑猶如火燒一般潰爛,最後人會因五髒潰爛而亡,娘娘雖然身中其毒,好在毒性不深,待微臣開方調劑排出體力的毒便可。」宋齊盛滔滔不絕的說道,自從他知道葉婉歌身中紫夜星辰的毒後,他就有了對策。
宋齊盛的話讓葉婉歌那顆如死灰般的心復活,她身上的毒可解,這簡直是天大的喜事,頓時她心中的陰霾消散。
「那勞煩宋太醫給我開方子吧!」葉婉歌說道。
「是。」宋齊盛提筆開方,開好後交給一邊侯著的小蝶。
小蝶拿著藥方立刻去拿藥煎敖,葉婉歌看著宋齊盛道,「多謝宋太醫多次出手相助。」
宋齊盛搖了搖頭道,「微臣能力有限,能解了娘娘身上的毒實屬娘娘命大,所以還請娘娘日後多加提防。」
听到他的話葉婉歌輕嘆一聲,「我何嘗不想鏟除身邊的奸細,只是區區一個奴婢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害我,身後的支持著必是一個大人物,我想的不是鏟除明面上的威脅,我要的是要連根撥起,徹底的鏟除欲害我性命的人。」
葉婉歌邊說邊流淚,今天的事情她實在難料,要不是有宋齊盛在,她估計命懸一線,她萬沒有想到小紫一個奴婢心機這麼深沉,居然借他人之手來奪她性命。
看著葉婉歌落淚宋齊盛心中難受,他想了想說道,「剛那小太監估計會去找小紫要解約,我去看看。」
葉婉歌听了心存感激的說,「好,有你相幫我就不愁孤身應付這些奸人了。」
宋齊盛行了一個禮出了門,他剛走到奴才住的後院就看到行色匆匆的小尺子往這邊走來。
把那毒草栽回原處的小尺子氣不打一處來,本來他好心好意想給院內添點景色,沒想到那株被他奉為天外神花的居然是株毒草,他還因那株毒草而命懸一線身中劇毒,這都是小紫那丫頭做的好事,他就算做鬼也不能放了那個丫頭。
就在他氣勢洶洶的去找小紫那丫頭算帳時被盛齊盛截住,小尺子走著忽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去路,他嚇的往後退,跳了一下,抬眸看到是宋齊盛後他深吸一口氣道,「宋太醫,你嚇死我了?」
宋齊盛看著他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找那壞丫頭算帳,我做鬼也要拉著她一起。」小尺子擼了擼袖子,做出一副同歸于盡的樣子。
「你忘了娘娘所交待的,切不可把此事外露?」宋齊盛皺著眉,不急不徐的說道。
小尺子听了一副不甘心的神情說道,「我跟那丫頭無怨無仇,卻被她害的無緣無故賠了這條賤命,我豈能放過她,正好我跟她同歸于盡,也算替婉妃娘娘除了這個敵人。」
他小尺子雖賤為奴,但好歹也是半個漢子,啟能讓一個黃毛丫頭這樣糟蹋,是可忍熟不可忍,他死也得拉著那丫頭做墊背。
看著小尺子宋齊盛問道,「是小紫那丫頭借你之手去害婉妃的,可是要你命的是婉妃娘娘,你就不記恨她?」
「我不恨。」小尺子吸了吸鼻子回道,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他拼了命的忍住又說道,「娘娘的心是好的,只是她不相信我,再說了身為她的奴才,主子要我死,我便不能生。」嘴上說不怨可說到最後到底忍不住心里泛起心酸,他們這些奴才的命,賤如草芥死不足惜。
宋齊盛覺得小尺子面對自已的試探回答的很好,他認為小尺子是一個忠心的奴才,絕不會是害葉婉歌的凶手,于是他說道,「回去吧!別給婉妃娘娘添麻煩。」
「我沒有給她添麻煩,我去除了小紫那丫頭,是替她鏟除禍端。」小尺子伸著頭說道。
看著這忠心的奴才,他聲音低低的說道,「回去听你們娘娘的話,那就是幫她。」
小尺子听了搖了搖頭,倔強听說道,「我身上中了劇毒也活不久了,替娘娘除了小紫這賤人,也算是我替主子做了貢獻。」
「你干什麼?」宋齊盛一把拽住要往前沖的小尺子呵道。
「宋太醫,你別攔我。」小尺子的勁頭敵不過宋齊盛,他攢足了勁吼道。
平時尖聲尖氣的小尺子,這會吼出來還真有那麼點男兒氣概。
宋齊盛看著他笑道,「回去吧!你沒有中毒,那花辯是沒有毒的,有毒的是里面的花粉,你們娘娘為了試探你才故意讓你吞下那花畔,說是有毒之物實屬騙你!」
小尺子不敢相信的張著嘴,驚的半晌沒吐出一個字,宋齊盛看著驚訝的說不出話的他又說道,「快回去,否則你要是真的壞了你們娘娘的計劃,她會真的要了你的命也不一定。」
宋齊盛說完這句語帶威脅的玩笑話就離開,留在原地的小尺子半天沒回過神,等他反應過來看到宋齊盛的背影,他邊追邊喊,「宋太醫,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
听著身後那尖銳的娘娘音,宋齊盛搖了搖頭,想著這麼娘的人剛剛哪來的那股豪氣了。
「宋太醫……」小尺子看著宋齊盛消失的背影大喊著,見他沒理會自已氣得跺了跺腳。
小尺子回味著宋齊盛的話,嘴角咧開了笑,他跑進了葉婉歌的屋內喊道,「娘娘,多謝娘娘不殺之恩。」
他沒等葉婉歌出聲就不管不顧的跪在葉婉歌面前,給她磕頭謝恩,葉婉歌看著喜不自禁的小尺子,她猜想這小太監是知道真像了。
「哪來的不殺之恩呀?」葉婉歌冷著臉問道。
小尺子仿佛沒看到葉婉歌的冷臉他笑道,「娘娘讓我吃的葉子沒有毒,娘娘這是故意試探我了。
娘娘放心,我小尺子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娘娘對我的恩情我會銘記于心,一輩子報答娘娘的。」
葉婉歌睨了他一眼道,「不用報我的恩情,你告訴我你想伺侯哪個主子,等尋到合適的機會,我就去跟內務府的總管說說,也好了了你的心願。」
剛剛還喜不自禁的小尺子,一听葉婉歌還要趕他走,那張臉上喜色全無,他帶著哭腔道,「奴才只想侍奉娘娘,懇請娘娘不要趕奴才走。」
他說完又說道,「奴才知曉娘娘處境艱難需要幫手,奴才會誓死效忠娘娘的。」
他說了些肺腑之言,葉婉歌听了一言不發,頓了片刻他又說道,「娘娘,奴才知曉太子殿下跟三王爺的心結,他們的心結不在太子之位。」他說出這驚天大秘密。
小尺子說到這葉婉歌听了眼前一亮,她心里急于想知道南宮敖跟小南宮燁的心結,只是面上仍裝作無所謂像是沒听到一樣平靜沉默著。
小尺子也不管葉婉歌感不感興趣直接說道,「奴才听聞,三王爺喜歡太子妃。」
此言一出如平地炸起一聲驚雷,在葉婉歌心中卷起一陣硝煙,南宮燁喜歡太子妃曹嫣,曹嫣又嫁給了南宮敖,兩人因此而心生罅隙。
知道這個驚天秘密確實讓葉婉歌驚喜半天,心里歡喜著嘴上卻說,「小尺子,不得胡說,這深宮里最忌諱的就是這些亂七八糟,有損皇家顏面的苟且之事。」
听著斥責之聲,小尺子以為葉婉歌不相信此事是真的又說道,「奴才說的是千真萬確絕無半點虛言,太子殿下、三王爺跟太子妃三個打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只可惜這青梅只有一個,竹馬卻有兩個。
太子殿下跟太子妃那是打小就訂下的婚約,可三王爺偏偏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對太子妃動了情。」
葉婉歌听了說道,「那是三王爺逾矩了。」明知曹嫣跟南宮敖有了婚約,南宮燁還這樣,卻實夠得著讓南宮敖心生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