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听到葉婉歌的命令,臉色立刻變了,他們不敢違背葉婉歌的命令,又不願意听從,立在那左右為難。
心里明知道葉婉歌此次來不懷好意,有心阻止卻阻止不了,可把眼前的兩個奴才急壞了。
干著急沒有辦法,只能立在原地不動,裝聾作啞的像是沒听到葉婉歌的命令。
「皇後娘娘讓你們外面侯著。」小尺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對著兩個奴才吼著。
小鄭子看著小尺子乍呼乍呼的樣子,眉頭一皺剛想張口還嘴,看著斜睨著他的葉婉歌,硬生生的把到了喉嚨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難道還要讓本宮叫人請你們出去?」葉婉歌聲音輕柔卻氣勢十足。
一國之後發話,作為奴才豈敢不听,兩個怕葉婉歌傷害自家主子的奴才,在听到葉婉歌帶著怒意的話語後,立刻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他們不情願離開,但又怕惹怒了葉婉歌,怕弄不好掉腦袋,所以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出來。
看著兩個奴才離開屋子,葉婉歌對小尺子說道,「你去門邊守著。」
小尺子听了立刻挺起胸膛威武的守在門邊,葉婉歌轉過身對小蝶使了個眼色,小蝶立刻去衣櫃那兒。
看著小蝶已走到衣櫃那兒,葉婉歌站到沈如慧的床榻前,「慧姐姐,我來看你了?」
剛剛她們動靜那麼大,早就驚醒了沈如慧,只是沈如慧身體虛弱,沒有力氣睜開眼楮,所以眼皮耷拉著,眼楮眯成一條縫。
听到葉婉歌的聲音,沈如慧雖身體虛弱,無法表達但心里跟明鏡似的清楚,用力睜開眼驚恐的看著葉婉歌。
原本一雙神采飛揚的眸子,現在變得暗然無光,就像一口甘泉變成了枯井般蕭瑟,那個光芒萬丈的沈如慧,如今變得如此的蒼白憔悴,死氣沉沉的仿佛變了一個人。
「慧姐姐!」湊到她耳畔喚了她一聲姐姐。
一聲嬌言驚的沈如慧不安的扭動著身子,看著她嚇得垂死掙扎,她心里那個高興,伸子前傾著懸在沈如慧的臉上方,那雙犀利的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的鎖著沈如慧。
看著床榻上的人,只有那雙無神的像口枯井的黑眸能自由的動彈,葉婉歌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伸出縴縴玉手,目光復雜的看著沈如慧,「慧姐姐。」她溫柔的喚一聲,可這溫柔的聲音像藏著綿柔的針般刺向沈如慧。
「嗯!啊!婉!」沈如慧不安的動著,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個又一個單音節!
沈如慧嚇得面容慘白,嚇得身子都在哆嗦,那雙干枯的眸子里滿是驚懼和絕望。
「慧姐姐!」葉婉歌又用那滲人的聲音叫她,伸出去的手捻著貼在她臉頰上的一縷碎發,把那碎發捌到她的耳後。
「妹妹只是想來告訴姐姐一聲,有大喜事發生了!」嘴上帶著笑意說著,眸子里卻是一片森寒,還有一絲殺氣。
「嗯?」沈如慧不安的看著她。
葉婉歌猛的直起身子,帶著得意的笑和勝利的神情說道,「慧姐姐,我被封為北唐國的皇後了!
殿下!不!現在該改口叫皇上了,皇上頒了聖旨,封我為北唐國的皇後了!」葉婉歌得意的說著,故意刺激著沈如慧。
「嗯!啊!葉!婉!葉婉歌,不可能……」沈如慧用盡全力斷斷續續的表達自已的意思,身體虛弱,氣勢不足,說出口的話綿軟無力。
本就沒有說話的力氣,加上被葉婉歌故意的刺激,她說到最後一個字尾音拖的很長很長,說完了憋了半天,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憋死過去。
「咳……咳……咳……」沈如慧劇烈的咳了起來,葉婉歌看著她咳的臉色發紫,立刻又傾身伸手放在她劇烈起伏的胸膛順著。
「姐姐,你不要太激動!雖然你替我和敖高興,但你不要太激動,你這身子骨不適合過份高興,切不可樂極生悲啊!」葉婉歌嘴上說著對她關心的話語,眼角眉梢卻帶著炫耀得意之色。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在沈如慧面前說這些,想讓沈如慧生氣,想讓她怒火攻心,想讓她被活生生的氣死。
縱使不能把她給氣死,至少也得讓她氣個半死,總之不會讓她活痛快,前一世她加諸在自已身上的痛苦,這一世也要讓她嘗嘗,深入骨髓的痛多麼的難以承受。
站在沈如慧面前,黑眸一轉看著正在櫃子里翻找她要的東西的小蝶,嘴上卻依舊甜如蜜的叫著,「慧姐姐!」
她的這聲姐姐,就像綿密的針刺在沈如慧的心髒上,讓她疼的死去活來。
沈如慧在床上不安的動著,吱吱唔唔的說著什麼,葉婉歌直接忽視她的呼救、不滿與憤怒。
「慧姐姐,我真要好好的謝謝你,沒想到你的幾句吉言真的在我身下應驗了。
敖突然一改對我冷漠的態度封我為後,這真的讓我大吃一驚!
一國之後,我成了一國之後,我覺得這可真是喜從天降的事情!
姐姐,你說是不是?」她每說一句沈如慧的氣息就變得粗重,有好幾次沈如慧氣息驟停,跟斷了氣似的沒有了呼吸。
看到小紫找到了一件九爪鳳袍,葉婉歌眉頭一皺,臉色一陰,說道,「慧姐姐,被封為皇後這麼大的喜事,降臨到我身上,真的讓我措手不及了,就連一件鳳袍都沒有。」
一听她提起鳳袍,沈如慧更加的躁動不安,那雙黑眸驚的又圓又大,死死的瞪著葉婉歌。
葉婉歌看著小蝶手里的鳳袍,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小蝶立刻把鳳袍放回原來的位置,葉婉歌扭過臉來看著沈如慧。
「慧姐姐,今天新皇登位,場面威武雄壯,只可惜姐姐不在場。」葉婉歌漫不經心的說著。
沈如慧本就是只剩一口氣的活死人,現在被她氣的只剩下了半口氣,那雙黑眸瞪的跟個銅鈴似的,死死的瞪著葉婉歌,視線也緊緊的追隨著葉婉歌,那樣子好像說做鬼也不會放過葉婉歌似的。
看著沈如慧一張紫豬肝似的死人臉,她心里痛快極了,眼眸低垂看著沈如慧,「慧姐姐,听我身邊的奴婢小紫說,你身邊的奴婢到處嚷嚷,說姐姐你私制了鳳袍。」說到私制和鳳袍兩個字的時侯,她語氣緩慢。
「 !」躺在那的沈如慧激動的發出一聲粗重的氣息,听葉婉歌被封為皇後,她已經氣個半死了,現在又听說小紫那奴婢說她私制鳳袍,她氣得牙根都癢癢,看這情形小紫那奴婢是出賣了她。
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沈如慧,心思到是很縝密的,從葉婉歌嘴里說出的話,她都在腦海中細細回味著,並且把這些記在心中,等待著她好了好尋找機會報此仇。
皇後之位給葉婉歌奪去,她雖氣憤那怒火能壓得住,現在听說小紫背叛了她,她心中的怒火「」燃燒著,怒火在心里猛竄,小紫那奴婢要是背叛了她,是不是向葉婉歌和盤托出真像了。
葉婉歌要是知道真像,肯定不會放過她,一雙失了神的黑眸驚懼的看著葉婉歌。
她這會不能動,雖然心里什麼都清楚,但沒有反抗能力,她怕葉婉歌會趁這個時侯殺了她。
心思百轉千回間,葉婉歌已經俯身湊到她臉前,一張俏臉變得猙獰恐怖。
「慧姐姐,你宮里的這些個不安份的奴才,你可得好好管管,要不然遲早給姐姐捅出大事,讓姐姐沒發收拾。
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敢往出說。
說姐姐你私制鳳袍,這可是重罪,要是真的問起罪來,問罪于她們這些奴才事小,把姐姐牽連進去事大。
奴婢們不懂事,不知道事情的輕重,姐姐你可要上點心,莫叫這些奴婢把你給牽連了。」葉婉歌細細的說著,一字一句都是為沈如慧好似的。
沈如慧氣得瞪圓了眼,葉婉歌見沈如慧氣得喘著粗氣,鼻翼一收一縮氣的不輕的樣子,她笑著說,「慧姐姐,妹妹這都是為你好!
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妹妹,妹妹沒有挑薄你們主僕感情,只是好心的提醒你。
奴才害了主子的事情多了,這些個奴才主子榮寵的時侯,他們忠心著了,主子不受寵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葉婉歌意味深長的說著。
「咳……」沈如慧大怒,氣得長咳一聲,那聲音嚇死人了。
嘴長的大大的,喉嚨里發出那個狗涎殘喘的申吟聲,葉婉歌听著她垂死掙扎的聲音,心里那叫一個暢快。
沈如慧越痛苦,她越高興,她就要看看她痛苦掙扎的樣子,其實她想趁沈如慧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把她弄死的,只是一時沒想到弄死她的辦法。
想要沈如慧的命,這會她又不敢冒冒然的下手,怕萬一不小心被抓到,那她就前功盡棄了。
沒有辦法要她的命,那只好想盡辦法折磨她,所以葉婉歌專揀那些能讓她听了動怒的話講。
葉婉歌來這就是想氣沈如慧,本來她想把那件鳳袍給拿出來,穿在自已身上的,後來想想不能這麼做,要是徹底的跟沈如慧撕破了臉,惹惱了沈如慧事小,惹惱了南宮敖那就是不天塌下來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