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沐浴後進了內室,看到南宮敖歪在床榻上,一想到馬上要發生的事情她開始緊張了起來。
深吸呼一口氣,緊張的抿了一下唇,然後才輕移蓮步往床榻前走。
臥在床榻上的南宮敖耳朵敏銳的听到有腳步聲,雖然輕緩但他听的真切,猛地側過頭,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瞬間怔愣。
一張脂粉未施的清麗臉蛋,瓖嵌著一雙琉璃般的美目,那雙美眸像深山深處一潭沉寂的湖水,高挺的鼻梁,猶如水蜜桃般誘人的櫻唇緊抿著,一頭瀑布般的黑發披在肩上,一身白色的衣袍,美的猶如天上的仙子般勾人魂魄。
南宮敖唇角揚起一絲笑容,目光溫柔的看著她,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在他身體里翻騰,身體開始升溫,那深邃的眼眸里氤氳著水霧,映的他那雙深如幽潭的眼眸迷離誘人。
只是這男人溫柔深情的目光看在葉婉歌眼里,像豺狼虎貌看到獵物時的凶狠目光,她的眸光充滿了冷靜和戒備。
葉婉歌覺得自已的腳像走在刀尖上一樣,每走一步都覺得腳底傳來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那疼痛由腳底傳到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願意曲意逢迎,卻又沒有辦法躲開這個暴君,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她只得委身求全。
速度跟個蝸牛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著步子,不敢直視南宮敖那雙溫柔危險的眸子,她直視著前方避開那鋒利的目光。
面容沉靜,腳下的步子卻變得虛浮,她每邁一步就離南宮敖近了一步,她的心跟著這步伐咚咚的跳著,越離的近心跳的越快。
看著一步一步緩緩走近的葉婉歌,南宮敖一雙幽深的黑眸炙熱的盯著葉婉歌。
那目光太過炙熱,盯的葉婉歌心里發慌,腳下的步子更加的虛浮,不敢和他那炙熱火辣的眼神交纏,她的目光呆板的直視著前方。
邁著沉重的步子往那雕著鴛鴦的紅木床榻走去,本來短短幾步的距離,她邁了足足有幾十步。
走到床榻前站定,原來支著身子躺在床榻上的南宮敖早已坐起來,閑適的坐在床榻上,一只胳膊放在膝蓋上,那雙幽深的黑眸復雜的看著葉婉歌,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伸手攫住葉婉歌的下頜,那薄如刀削的唇一張一合的說道,「皇後,你漂亮的真像仙女下凡。」
听到南宮敖的贊美,葉婉歌假裝高興的笑了笑,這樣的稱贊要是放在上一世,她定會喜上眉梢,說不定會高興的喜上三天三夜,也許會因為他的這句夸贊得意妄形。
可這一世,她不會那麼傻,傻到相信他的這句淬了毒藥的甜言蜜語。
有了上一世的教訓,她對他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恨,嘴角揚著笑意,那晶亮的黑眸深處藏著怒意。
看著立在那有些僵硬的葉婉歌,南宮敖有力的胳膊一伸,拽著她的手臂一拉,她就跌入了他的懷里。
南宮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措手不及,跌進他懷抱的同時,膝蓋撞在了床榻上,這一下撞的不輕,疼的她直蹙眉。
听到膝蓋和床榻邊緣相撞發出的咚咚聲,看著她蹙緊的眉頭,他猜想肯定撞的不輕,于是開口問道,「踫疼了嗎?」
葉婉歌雙手撐在床榻上,跌進他懷抱里的身子動了動,想離開他帶著危險氣息的胸膛,她掙扎他卻收緊了雙手把她圈在懷里。
「踫了一下,沒有大礙。」葉婉歌見掙扎無果回道。
身子前傾著有些難受,被他困于懷中無法掙月兌,她只的動了動難受的脖頸說,「讓我起來,這樣很難受。」
南宮敖見趴在她胸膛的人不停的動來動去,發頂踫觸他的下頜,那絲滑的摩擦感,讓他體內男人的欲火燒的更加的旺盛。
听到葉婉歌略帶責備的聲音,南宮敖沒有松手,攬在她後脊背的手移到她的兩個掖下,他有力的胳膊用力一提,她就那樣被他用力拖到了床榻上。
順著南宮敖的力道爬上了床榻,她這會整個人都被南宮敖抱在了懷里,能听到南宮敖砰砰的心跳聲,那劇烈有力的心跳聲讓她那顆脆弱的心驟然一緊。
呼吸粗重,心跳劇烈,體溫升高,這些癥狀都讓她明白這個男人蟄伏已久的原始****在叫囂著。
上次跟南宮敖圓房時,葉婉歌就發現了他那索求無度的獸性,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準備好了迎接他的過度索求。
葉婉歌爬上了床,雙腳用力的搓著,把腳下的鳳屐甩掉,在亂動的過程中披肩的烏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邊臉,南宮敖伸手捻開她臉頰上的發絲。
大掌在她細女敕的臉頰上摩挲,那軟軟的細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閉上眸子把臉湊到她的臉頰上,蹙著鼻子嗅了嗅,那副陶醉的樣子可真的叫葉婉歌作嘔了起來。
葉婉歌身上淡淡的清香灌進南宮敖的鼻腔,清麗的面容****人,這股淡淡的清雅味道媚惑人,他閉著眸子唇畔尋到她的唇畔,急切的和她香甜的唇舌交纏在一起。
急切強勢的唇吻著葉婉歌的唇畔,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後仰躲著,直到她的背脊和床榻親密無間的接觸在一起,她才無處可躲的伸手抵在南宮敖寬闊的胸膛。
南宮敖帶著強烈佔有欲的唇在葉婉歌軟濡的唇上重重的吸吮著,那帶著體溫的濕漉漉的舌頭強硬的探進她的口腔,呼吸被他的吻堵住,那股缺氧窒息的感覺讓她頭發昏了起來,拼命的張大嘴想喘口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喉嚨口不停的蠕動著,拼命的張大嘴,沒有呼吸到救命的氧氣,卻讓他的口舌探的更深了。
葉婉歌「唔唔」的發出抗議聲,抵在南宮敖胸膛的手更加的用力,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拼命的推拒著,沒有把他推離自已,反而讓他更加用力的壓向自已。
葉婉歌抗拒的力量越來越弱,南宮敖看著她臉頰緋紅,一雙美眸濕漉漉的蒙上了一層水霧,里面的倔強和抗拒早已不見,像無意識似的睜著,他伸手拍了拍她粉女敕的臉頰,「吐氣。」
不知是被南宮敖的聲音喚回神智,還是被他那不輕不重的巴掌拍回了魂,葉婉歌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一進一出的用力呼吸著,等到氣息穩定後她側過臉小心翼翼的喘著氣。
看著葉婉歌臉上的紅暈,懸空趴在她身上的南宮敖輕輕的蹙了一下眉頭,抿了一下唇畔,黑眸幽深的看著她露出的好看的半邊側臉。
身子再次欺近,這次可不是懸空趴在她的上方,而是整個結實的身子都壓在她精瘦的小身板上,唇落在她那半邊帶著紅暈的好看的側臉上。
南宮敖像個貪戀美色的急色鬼般,吻不停的落在葉婉歌的臉頰上,腦海里全是上次兩個人糾纏的香艷畫面。
香艷刺激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不停的出現,只是畫面里漂亮的面容突然間從葉婉歌變成了沈如慧,又從沈如慧變成了曹嫣。
腦海里閃跳的畫面讓南宮敖額角青筋突突的跳著,頭像裂開似的疼著,他撐在床上的手慢慢的收緊,像發狂的猛獸撓地般,鋪在塌上的金絲絨床單都被他抓皺了。
「嗯!」他低吼一聲,從葉婉歌的身上翻下去,躺在葉婉歌的右手邊急促的呼吸著。
剛剛獸性大發的人突然間停下來,神情痛苦的翻睡在她的身邊,他那痛苦的變得猙獰的面容讓她覺得怪異。
南宮敖的腦袋被那些跳動的畫面刺得疼痛難忍,他緊緊的咬著牙關,那雙深邃的黑眸緊閉,太過用力眼角被扯著一道一道皺紋,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
看著南宮敖突然間痛苦的神情,葉婉歌一雙慧眼緊緊的觀察著,看他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腦海里跳動的畫面停下來,曹嫣那絕美的容顏像烙印般在南宮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疼痛隨著畫面的定格而慢慢減輕,南宮敖深呼一口氣,那猙獰的面容慢慢的舒展開。
南宮敖的黑眸睜開一條縫隙時,葉婉歌那雙狡黠的黑眸精光一閃,問道,「陛下,你哪里不舒服?」
恰到好處的關心詢問,南宮敖听了眉頭輕蹙,伸手無力的擺了擺。
一只手捂著發疼的額,想著剛剛那陣莫名其妙的頭疼是不是死了的曹嫣對他的懲罰,懲罰他不該在曹嫣尸骨未寒的時侯就跟葉婉歌行**之歡。
現在那腦海里全是曹嫣的身影,笑語宴宴的,神情落寂的,面容陰沉的……這些畫面讓南宮敖心生恐懼,南宮敖覺得一個死人闖進他的腦海,這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是凶兆。
葉婉歌看著面如死灰的南宮敖,那雙深邃的眸子似乎寫滿了害怕,目光還有點呆滯,沒有平日里的精銳,不知道他突然間怎麼變成這樣了。
南宮敖察覺到葉婉歌的視線落在自已身上,他立刻回神看著葉婉歌,目光和以往一樣精明銳利,瞥到葉婉歌那詫異的眼神,他的嘴角抽了抽,聲音陰沉的說,「還不睡,是想伺侯我嗎?」
一直緊盯著南宮敖打量的葉婉歌,听到他陰沉的聲音打了一個冷顫後立刻收回緊盯著他的目光。
不想伺侯南宮敖,所以她很安靜的躺在那,頭側向左手邊,不去招惹南宮敖,也暫時收起那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