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站在那不肯離去,把傳話的小太監可為難壞了,皇太後一直以身體報恙為由不見任何人,就算皇上來了他進去稟報皇太後也是避口不見,而且每次都把他們這些傳話的人罵一通,他真不敢進去稟報,但眼前的這位是皇後,他怕惹怒了皇後還罰。
立在那的葉婉歌看著眼前神色十分為難的小太監,她又說道,「你盡管進去回稟,皇太後要是還是不願意見我,我不會為難你。」
小太監听到皇後發話,他不敢不去稟報,膽顫心驚的往屋內走。
葉婉歌端莊的站在門口等著通傳,進去的小太監不一會就出來了,進去一個出來的卻是兩個,跟在傳話太監身後的那個小太監葉婉歌認識,是皇太後身邊的小鄭子。
小鄭子走到葉婉歌身邊,先給葉婉歌行了個禮,說道,「皇位娘娘,皇太後玉體欠安,不宜接見。」
葉婉歌听了小鄭子這委婉的推拒之詞,她抿著唇笑了,說道,「本宮知道皇太後身體欠安,特意尋來了上等的鹿茸給皇太後補身子。」
面對不想離去的葉婉歌小鄭了蹙了蹙鼻尖,「皇後娘娘的心意,奴才代太後收下了,奴才會稟明皇後的好意。
太後有話身體欠佳,不接見任何人。」小鄭子知道面對皇後這等位高權重又難纏的人,不把皇太後般出來,他們這些奴才是不管用的。
听到小鄭子的話葉婉歌到也沒有生氣,畢竟這些個奴才也都是為主子辦事的,主子有話奴才們不敢不听。
看著小鄭子葉婉歌說道,「事關南宮家的香火,我必須跟皇太後親自商談,還勞煩公公進去通報一聲。」
小鄭子听到葉婉歌提到有關南宮家香火的事情心里一怔,猜測著莫非是眼前的皇後懷了龍胎,這皇太後這幾天嘮叨的事情成了。
听到皇太後一直嘮叨的事情有了眉目,小鄭子自是不敢耽擱。
小鄭子健步如飛的跑進了屋,皇太後正坐在紅木桌邊上喝茶,小鄭子走到跟前笑道,「皇後來了,說要跟您商談皇室子嗣的事情,這會在外面侯著了。」
皇太後自從三王爺去逝後心情一直不好,惹得這些個奴才一個一個都提心吊膽的,雖說小鄭子很討皇太後歡心,但最近這幾天他也很小心謹慎,生怕一個閃失惹怒了眼前的老佛爺。
皇太後听了眼前一亮,放下手里的茶碗道,「傳她進來。」
听皇太後松了口,小鄭子眼前一亮,立刻喊道,「皇太後宣皇後進見。」
小鄭子高聲喊了一嗓子,聲落皇後葉婉歌一只腳已經邁進了門。
皇太後看著葉婉歌一身墨綠色的繡有牡丹花的長裙飄然而至,早就見識過她的俊俏,今天看到她覺得她更顯得大氣大容了。
葉婉歌看著端坐在高位的皇太後,不苟言笑神情威嚴,看到葉婉歌後那眉頭緊蹙不悅的樣子落入葉婉歌的眸底。
葉婉歌早就知道皇太後不喜歡她,她為太子側妃的時侯以為皇太後不喜歡她的原因是因為曹嫣,曹嫣是皇太後的佷女,皇太後自然不喜歡的女人風頭蓋過自已的佷女,但自打曹嫣死後皇太後也不喜歡她,她就知道皇太後不喜歡她可能是另有原因。
葉婉歌步履輕盈的走向皇太後,走到皇太後面前,她躬著身子給皇太後行禮,「臣妾,見過母後。」
一聲母後讓皇太後眉頭緊擰,輕蔑的看著葉婉歌道,「免禮。」
葉婉歌听到皇太後威嚴的聲音直起身子,雙手把帶來的鹿茸奉上,「臣妾听聞母後身體抱恙,這是臣妾給母後帶來的補品,還請母後笑納。」
坐在那的皇太後眼風瞄了瞄,「嗯。」
皇太後看著皇後不悅的神情,輕視的眼神,小鄭子都看在眼里,所以在皇太後對著皇後鼻孔朝天的應聲時,小鄭子已經眼疾手快的接過葉婉歌手里的鹿茸,化解了皇太後跟皇後之間的尷尬。
皇太後看到葉婉歌空著手站在那,她冷淡的問,「你說要與我商談皇室子嗣的事情?」說話間那雙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葉婉歌的小月復打量。
看著皇太後那嫌氣的眼神,葉婉歌站在那如芒在背,沒見到皇太後時她覺得她這招十拿九穩能得到皇太後的贊同,現在見到皇太後她心里七下八下的吃不準了。
穩定了一下心神立刻回話,「是。皇上如今貴為天子,我跟慧妃也沒能給皇上誕下一子半女,深感惶恐。
臣妾為了皇族的香火,又迎了幾個妹妹進宮,想給皇家開枝散葉。」
「嗯。」皇太後依然冷如冰霜的對著葉婉歌。
葉婉歌偷偷的看了一眼皇太後,看她那張畫的精致的臉,看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臣妾跟慧妃商量過了,想把我們侍寢的時間勻一些給這些新來的姐妹,好讓她們能多些受孕的機會,能為皇家開枝散葉。」
「嗯。」皇太後這次應聲後開口說道,「你是自打進宮就沒有懷上龍嗣,慧妃懷是懷了卻遭了那樣的大難沒了,如今身子骨也落下了毛病。
慧妃現在還不能侍寢,那就讓皇上翻牌的時侯把她的牌子先拿了吧!
你嗎?」皇太後說到葉婉歌的時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住了口。
皇太後一生只孕育了南宮敖和南宮燁兩個兒子,南宮敖如今貴為皇上,南宮燁魂歸西天,南宮敖其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都已有了子嗣,唯獨她的兩個兒子,一個沒有後就死了,一個身位尊貴卻也沒有子嗣,沒有子嗣是皇家的大忌,尤其是皇上要是沒有後,這國之大業會落入別人之手。
雖對南宮敖有怨言,但皇太後也希望看到她這一脈香火能夠延續下去,能夠永遠撐控北唐國。
在皇太後心里也一直希望南宮敖快點有龍子,這一點她跟葉婉歌不謀而合。
思忖了很久的皇太後看著葉婉歌,說道,你貴為一國之後,雖久未懷孕,但身體無礙,宮中又有規矩,皇上月頭前十天應該跟皇後同榻而眠,你就讓太醫院給你調理一體,好好的侍奉皇上吧!」
葉婉歌听了回道,「是。」
「你雖身居高位,但母憑子貴,這是老祖宗留下的金玉良言,你還是得好好琢磨。」皇太後提醒道。
「是。」葉婉歌恭敬的應聲,但她在心里冷笑,皇太後的意思是說她若生不出子嗣,就坐不穩皇後的位置。
這個皇後之位她原本就沒有打算長坐,等她報了前一世的血海深仇,她會離開這個宮殿,隱姓埋名的找一個山清水繡的地方過生活。
「後宮的那些妃子你也要好好教教她們,讓她們侍奉好皇上,盡快給皇家開枝散葉……」皇太後正在教導著葉婉歌,外面的太監進來回稟打斷了皇太後的話。
一直緊鎖著眉頭的皇太後听說皇上南宮敖來了,她眉頭聳動的說,「讓他進來吧!」
小太監跑出去傳人,皇太後眉眼間染上了陰郁之色,可是她想再怨恨南宮敖,他還是她的兒子,而且南宮燁已經死了,就算她恨死了眼前這個活在世上的兒子,也無濟于事了。
母子哪來的隔夜仇了,只是心疼那個死去的兒子而已,怨恨總是有的,但現在她得把這怨恨收起來,得為了她的這支血脈盡點力。
南宮敖走進來的時侯,瞥到一身墨綠色袍子的葉婉歌,他心里有些訝然,但瞬間這訝然就不見了,皇後來給皇太後請安,這是每天都要例行的事情,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母後,身體可好些了?」南宮敖走到皇太後跟前問道。
皇太後輕嘆口氣,還是帶著些幽怨的說道,「嗯,好些了。」看了一眼越發英氣逼人的南宮敖又說道,「你來的正好,哀家正好有事要與你商量。」
看著總算理睬自已的皇太後,南宮敖緊鎖的眉頭舒展開,「母後有何事要跟兒臣商量呀?」
「關于子嗣的事情。」皇太後說道。
南宮敖听了心里驀然一緊,眼風掃向葉婉歌,猜不透突然間皇太後怎麼過問起子嗣的事情來了。
南宮敖以為是葉婉歌有喜了,想想又不對,皇後有喜了第一個通知的就應該是他這個皇上,可他至今未知,而且昨夜還在皇後宮中跟她共度**,也沒听她提起過,他左思右想又推翻了自已的一番猜想。
皇太後看了一眼站在那不言語的皇上,她眉頭皺了皺說道,「皇上至今無子嗣,而那些番王卻子嗣成群,皇上得盡快誕下子嗣才行啊!」
皇太後越說越覺得頭疼,她的兒子如此的出色,怎麼能自然規律的娶妻生子的事情都辦不成了,看了看皇上想著皇上難道有什麼隱疾,尋死著得空得召見那些個太醫來仔細的問一問。
一想到皇上有隱疾,皇太後心情變得無比的沉重起來,她如今就皇上一個血脈了,要是再有隱疾,那可真的是斷了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