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壯陽補品邊上的藥方,葉婉歌輕蹙眉頭,想著這藥方的用處。
沈如慧瞥到葉婉歌的眼神緊盯著藥方,沈如慧伸手拿起那個藥方說道,「這個是可以育孕龍子的秘方,這是神醫王顯龍給我的,婉妹妹可以吃試試。」
人家一番深情好意,葉婉歌當然不會拒絕了,尤其是當著南宮敖的面,絕不會讓沈如慧的這種大度把她比成一個心胸狹隘的小人,接過那神方說,「我代宮里的各位姐妹謝謝慧姐姐。」
沈如慧听了揚起一抹苦笑道,「不必謝我,我能為皇上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說完看著南宮敖的眸光含著淚花。
沈如慧眼眶里的淚花像銳利的劍般,刺的南宮敖心尖疼,想著他一個帝王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內心那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葉婉歌看著苦著一張臉悲傷的沈如慧,看著立在那心疼的蹙眉的南宮敖,兩個人那交纏的眼神,都帶著濃濃深情和依依不舍,像是一對鴛鴦被人打散那般悲傷。
看著這對苦命的鴛鴦,葉婉歌眼角一挑,故意破壞興致的說道,「慧姐姐,你身子骨剛好,還是應該多體息,你要是覺得一個人悶了,就讓這些奴才吱一聲,我過去陪你。」
沈如慧正依依不舍的看著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聲音她只能收回視線,看著葉婉歌說道,「謝謝婉妹妹的好意,婉妹妹掌管這後宮就夠忙的了,不必掛念我。有空我會去妹妹那兒叨擾的。」
南宮敖的視線一直緊盯著沈如慧,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葉婉歌跟沈如慧兩個人暗暗叫著勁。
看著沈如慧那紅紅的眼眶,那隱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的樣子,南宮敖想上前去安慰沈如慧,但礙于葉婉歌在,他還是忍住了那股沖動。
沈如慧看著站在那任由她傷心落淚的南宮敖,她的心里升起幽怨,以前的南宮敖只要看她受委屈了,他就會不管不顧的上前來安慰她,今天當著葉婉歌的面,南宮敖總有點縮手縮腳,顧慮重重的樣子。
沈如慧不明白在葉婉歌面前南宮敖為何顧慮重重,跟她都不敢表現的親密一點。
葉婉歌站在那,看著沈如慧眸子里的怨念,她抬步走到南宮敖面前,故意跟南宮敖肩挨著肩站在一起,對沈如慧說道,「慧姐姐,你那兒還缺什麼?盡管知會一聲,我讓內務府的奴才給你送過去。」葉婉歌顯出當家主母的樣子問著。
沈如慧看著葉婉歌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盛氣凌人的語氣,一副打發她像打發要飯的意思,她蹙著眉暗道,我沈如慧幾時淪落到需要你葉婉歌來可憐了。
「我那什麼都不缺。」沈如慧說道,她可不會給葉婉歌這樣的機會來輕視她。
听到沈如慧的回答,葉婉歌笑了笑對南宮敖道,「皇上,慧姐姐一個人也怪孤單的,要不皇上在我那兒的日子縮減一點,抽一天去陪慧姐姐?」
葉婉歌好心好意的樣子詢問著南宮敖,南宮敖听了看著葉婉歌道,「也好。」
沈如慧心中可真正氣的怒氣翻滾了,想著葉婉歌這個毒婦,既唱紅臉又唱白臉,壞人給她做了,好人也給她做了,先到皇太後那駁奪了她侍寢的機會,這會又裝好人,把皇上陪著她的日子讓出來一日給她,葉婉歌就是橫豎都要在皇上面前展現同情心和裝好人,那她就如了葉婉歌的願。
沈如慧對葉婉歌表示了感謝後就沉默不語,只是看著站在南宮敖旁邊的葉婉歌,那雙哭紅的眼楮里的冒著怒火。
看著葉婉歌跟南宮敖並肩而站,沈如慧嫉忌的抓狂,她恨不得上去撕爛了葉婉歌那張猖狂得意的臉。
沒看到葉婉歌這般得意樣子之前,沈如慧一直說自已可以忍受葉婉歌的得意妄形和猖狂無度,現在見葉婉歌故意挑釁她,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已往上竄的忌火。
都說女人間的嫉忌是最可怕的,葉婉歌看到沈如慧那雙要將她撕碎活吞的眸子後,她終于認識到嫉忌之火的厲害。
嫉忌可以讓沈如慧那般心思深沉的人失去理智,可以讓沈如慧氣得抓狂,看著沈如慧那握成拳的手在微微的發顫,葉婉歌找到了沈如慧的軟肋。
看著沈如慧氣得臉色發青,葉婉歌又故意的往南宮敖身邊靠了靠,頭緊靠著南宮敖的肩膀,看著沈如慧那雙冒火的眸子說,「慧姐姐,我跟皇上約好的,今兒去看看剛進宮生體抱病的梁貴妃。」
葉婉歌這攆人的意思聰明如沈如慧,沈如慧又怎麼會听不出來了,明白葉婉歌意思的沈如慧像故意較著勁似的,立在那不肯離開。
葉婉歌看著沈如慧黑眸射出嗖嗖的冷光,猶如利箭般豐利,沈如慧黑眸一眯也冷眼看著葉婉歌。
南宮敖發覺葉婉歌跟沈如慧之間的氣氛不融洽,立刻出聲化解這份尷尬,「皇後,你先去梁貴妃那兒,我送慧兒回宮。」
听到南宮敖的話沈如慧得意的笑了,葉婉歌那黑漆漆如琉璃石般的眼珠一轉道,「皇上,既然慧姐姐精神如此的好,不如讓慧姐姐跟我們一起去看看梁貴妃。」
葉婉歌的提議讓沈如慧不悅,挑了挑眉看著葉婉歌說道,「我身子骨還未全愈,還是回宮休息吧!」
沈如慧想說讓南宮敖送她回宮的,她知道要是說出來了她在南宮敖心中的印象會受到影響,也會遭到葉婉歌的破壞。
「臣妾告退。」沈如慧躬敬的給南宮敖和葉婉歌行禮。
南宮敖看著沈如慧委屈的樣子,心生不忍道,「我送慧兒回去。」
葉婉歌見南宮敖再次開口說要送沈如慧,她也不阻攔,對南宮敖道,「皇上送慧姐姐吧!梁貴妃那臣妾一個人去吧!」
南宮敖贊同的點了一下頭,沈如慧跟南宮敖一起走了,沈如慧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葉婉歌看著沈如慧和南宮敖的背影,她揚了揚眉得意的笑了,她模清了沈如慧的缺點,沈如慧不是想獨霸南宮敖的寵愛嗎?她就偏偏不讓沈如慧得逞。
沈如慧的弱點就是見不得南宮敖對別的女人好,那麼她就如了沈如慧當初的心願,讓南宮敖對她好,讓沈如慧嫉忌的抓狂。
葉婉歌去了梁鳳儀那兒,這深秋初冬交替的時節,剛入宮的梁鳳儀感染了風寒,本來這風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癥,偏偏這梁鳳儀得了風寒,又得了月復瀉,還月兌了水差一點就小命不保。
葉婉歌到了內室,看到奴婢端著藥碗正在喂梁鳳儀藥,梁鳳儀看到葉婉歌伸手去推開堵在嘴上的藥碗,要下榻給葉婉歌行禮。
葉婉歌看著連忙阻止,「你躺著休息吧!身子骨這麼弱,我讓你下來了,就怕你腳也站不穩。」
梁鳳儀被月復瀉折磨的有氣無力,就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這會听到葉婉歌這麼說,她倚在床上用素帕擦了擦嘴角聲如蚊蚋的道了聲謝謝。
葉婉歌看著床榻上的梁鳳儀,臉色臘黃,紅唇蒼白,瘦的月兌了形的削尖下巴,她有些心疼的道,「太醫今天來過了嗎?」
梁鳳儀有氣無力,身邊的奴婢答道,「來過了!說是風寒和月復瀉!開了湯藥!」
葉婉歌看著虛月兌的梁鳳儀,她說道,「這才幾天功夫就病成了這樣?」她實在不解,梁鳳儀剛進宮的時侯還好好的,怎麼就這幾天功夫病的如此的厲害。
奴婢答道,「娘娘不適有幾日了,只是娘娘怕添麻煩,不讓奴才們傳太醫。」
葉婉歌听了蹙眉,看著梁鳳儀責怪道,「你是主子,太醫院的那些是奴才,你這個主子怎麼還怕麻煩了奴才?」
梁鳳儀听到葉婉歌的責怪聲,她虛弱的說,「皇後娘娘,我沒事的。」
听到梁鳳儀的回答,葉婉歌可真正的氣壞了,人都變成了這副樣子,還說自已沒事,想著上一世只知道這梁鳳儀軟弱可欺,可真沒想到梁鳳儀是這般的窩囊。
「這樣叫沒事,那什麼樣叫有事,非等到病入膏肓沒治了,那才叫有事?」葉婉歌著實被梁鳳儀氣著了,忍不住揶揄她。
「都這般半死不活了,還嚷嚷著沒事,在這宮里你要自已都不知道愛護自已,那可真正的沒有人管你的死活。」葉婉歌看梁鳳儀性子如此的溫吞,忍不住又說了幾句。
梁鳳儀听了沒說什麼,到是服侍的奴才說道,「娘娘總怕麻煩人,又怕別人說她剛進宮身子就不好,是個病秧子遭人嫌氣。」
「小七,休得多嘴。」听到奴婢在葉婉歌面前喋喋不休,梁鳳儀出聲阻止。
葉婉歌听了奴婢的話蹙眉,怕人嫌氣?
怕誰嫌氣?不就是怕南宮敖那個狗皇帝嫌氣嗎?就為了怕南宮敖嫌氣就把自已弄成半死不活的樣子。
看著梁鳳儀這副快要病死的樣子,她真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都病的要死了還顧什麼勞子的這說那說的,還顧著那無情的皇帝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