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六宮︰第一毒後 102.第102章 深夜里的瘋子

作者 ︰ 九月女王

「那皇上以前不喜歡臣妾?」听南宮敖那麼說,葉婉歌問道。

葉婉歌這麼一問,南宮敖知道她生氣了,也知道自已說錯話了,他立刻伸手握著她的手說道,「喜歡,這種喜歡與日俱增。」

南宮敖說的情真意切,葉婉歌听的表面上深信不疑,內心可是對他這個鬼話疑心不已。

「皇上,讓宋太醫在這守著,我們回去吧!」葉婉歌眨巴著眼楮對南宮敖說道。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的疲態,又考慮到她懷有身孕,他雖然很想守在皇太後身邊,跟布衣平民的俗子一樣盡一盡做兒子的孝道,但為了體諒和遷就她還是決定回去休息。

南宮敖執起葉婉歌的手,「我們回福寧宮。」

葉婉歌任由南宮敖牽著她走,出了門葉婉歌就看到停在那的龍輦和鳳輦。

南宮敖先牽著她走向鳳輦,走到鳳輦前掀開鳳輦的簾子,小心翼翼的扶著葉婉歌上了鳳輦,等葉婉歌坐好,他才邁著穩健的步子往龍輦那兒走。

在冰寒地凍的寒冬之夜,葉婉歌和南宮敖坐著輦車一前一後的往福寧宮去,一彎白色清淺的光打在這輦車上,從輦車的門簾縫里彎彎曲曲的射進去,正好落在葉婉歌的臉上。

她伸手把簾子撥開一條縫,兩只眼楮看著清冷諾大的皇宮,雕梁畫棟,藍,紫,黑,各種各樣的琉璃瓦屋頂,郁郁蔥蔥的園子,層層疊疊的假石,在這寒冬臘月的深夜一片沉靜。被清冷的月色籠罩其中,清冷的月光把這一切映得那麼蒙朧,蒙朧的都不像真的,仿佛是一場夢境。

葉婉歌覺得自已是在夢境中,等醒來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沒有皇宮,沒有南宮敖,沒有爭斗,就連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也沒有,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

葉婉歌正沉浸在以往的幸福中,忽的一聲撕吼劃破這沉寂寒冷的夜,驚擾了這彎清淺的月光。

「兒子……母親在這里……」急切而悲傷的聲音在月色籠罩下的華麗皇宮內響起,給這寒冷的蕭條的夜增添了一抹憂傷,也驚擾了聖駕。

轎輦停下,葉婉歌看著離她們的轎輦不遠處,有一行人正在奔狂的奔跑,前面帶頭跑的有些慌亂,跑著還不停的往後邊張望著,看得出來很驚恐。

腳步聲越來越近,葉婉歌看到龍輦里走下來的那個修長的身影,玉樹臨風的立在那。

葉婉歌也走了下來,看到一個頭發蓬亂,一身里衣,穿著平底繡散瘋跑的女人。

「兒子!娘在這里!」又是一聲響徹雲宵的嘶吼。

葉婉歌皺眉,不知道這行人是誰。

「攔住她!」張富貴叫著。

奴才們立刻蜂擁上前準備逮住橫沖直撞的人,立在那的南宮敖看到站在轎輦旁的葉婉歌,立刻像她走過來。

「咚」一聲,就在南宮敖走到葉婉歌身邊的時侯,一個人影沖破了奴才們的人牆,跌倒在葉婉歌的面前。

「兒子,娘在這里!」地上的人聲音嘶啞著叫道。

南宮敖已經走到了葉婉歌的面前,他沒等葉婉歌反應過來,伸手捏住抓著葉婉歌鳳袍的那只瘦骨嶙峋的手腕。

「啊!」坐在地上的人被捏疼,猛的慘叫一聲,那張抬起的臉上布滿了臉痕。

「蔡貴妃!」剛剛追著這女人跑的一群人跑過來叫道。

「皇上喜祥,皇後娘娘喜祥!」那些人看到南宮敖和葉婉歌立刻跪下行禮。

葉婉歌又看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人,蓬頭垢面,在這凍死人的天氣里只著了一身白色的里衣,那散下來的黑發猶如瘋子般遮住了臉,嘴里神神叨叨的說個不停,神志不清的樣子,這個人是以前雍容華貴的蔡貴妃?

是四王爺和八王爺的母親?

「這是蔡貴妃娘娘?」葉婉歌問道。

「是。」蔡貴妃的奴才回道。

不等葉婉歌再開口,站在那一張臉冷如冰霜的南宮敖低喝道,「還不把蔡貴妃帶回去。」

「是。」听到南宮敖的命令,跪在那的奴才立刻連滾帶爬的起來,撲到蔡貴妃面前拉她起來。

「我不要!我要跟我兒子在一起……」蔡貴妃坐在地上扭動著身體掙扎著。

那幾個奴才見蔡貴妃掙扎著不肯走,立刻伸手一個人從蔡貴妃身後抱著她,另外兩個則一邊一個抬起她的腿,就這樣硬抬著蔡貴妃走了。

葉婉歌看著被人抬走的蔡貴妃疑心不已,好端端的蔡貴妃怎麼變得這般的痴痴傻傻了?

「皇後,驚著你沒有?」葉婉歌正想的出神,南宮敖的聲音陡然間響起,她被驚的瑟縮了一子。

「沒有。」葉婉歌回道。

「快上轎,這里太冷。」南宮敖長臂一伸撩起鳳輦的門簾,葉婉歌就勢上去。

坐在風輦上的葉婉歌垂眸想著,四王爺和八王爺的母親,怎麼會跟瘋子一樣。

又為什麼在這麼冷的深夜亂跑了。

葉婉歌在心里揣測著,一路上都在想著四王爺和八王爺母親的事情,鳳輦停下,奴才在外面叫了一聲,她才斂了思緒。

撩開簾子,葉婉歌看到從龍輦上走下來的南宮敖,看到南宮敖向她走來,她對著他嘴角揚起一絲苦笑。

南宮敖走到她的面前,她已經一只腳踩在地上了,南宮敖立刻伸手扶著她的胳膊,深怕她磕著踫著。

進了屋子,值夜的奴才把爐火燒的很旺,屋子里溫暖如春,南宮敖解上的狐裘,遞給當值的寧兒,「給皇後炖的補品還熱嗎?」

「一直在溫著的,這會食用冷熱剛好。」寧兒回道。

南宮敖听了讓寧兒端來,葉婉歌自打懷有身孕,南宮敖就督促她喝滋補的湯,今晚因為皇太後的事情給耽誤了,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又受了驚嚇,南宮敖想讓她喝點補湯壓壓驚。

他原本以為湯早已涼了,沒想到奴才們這麼會做事,湯一直溫著了,所以他想讓葉婉歌喝了湯再睡。

葉婉歌身子困倦極了,進了屋就讓平兒伺侯著洗漱,洗漱好了她就躺在鳳榻上了。

側著身子躺在鳳榻上,雙手放在臉頰下邊,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憨樣子,煞是可愛。

南宮敖坐在爐火前,等著寧兒去端滋味的湯,心思已經從生病的皇太後那兒轉到葉婉歌這來了。

睡在床上的葉婉歌想著宋齊盛的事情,吳一山如她所預想的一樣被革了職,再想復職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吳一山坐不了提點的職位,這個位子也不一定非宋齊盛莫屬,覬覦這位子的人太多,再說君心又難測,誰知道南宮敖的心里是怎麼盤算的。

湯端來了,南宮敖親手端著走到葉婉歌的面前,「皇後,起來把碗湯喝了?」

睡在那的葉婉歌眨了眨眼楮,一副受寵若驚的遲頓樣子,她坐起來,接過南宮敖手里的湯碗,小口的抿著。

抿了幾口看著南宮敖問道,「皇上,剛剛的蔡貴妃怎麼跟個瘋子似的?」蔡貴妃也住在宮里,住在一個偏院里,南宮敖派人看著,不讓別人接近她,所以蔡貴妃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知道。

南宮敖听了,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轉了一下,「蔡貴妃以前就有這瘋病,估計是病發了吧!

她有沒有驚到你?」葉婉歌懷有身孕,南宮敖這個時侯很敏感,深怕別人的一句大聲言語,或者一個突兀的動作驚嚇到葉婉歌,驚了她肚子里的龍胎。

「沒有,皇上不必這麼擔擾,臣妾會小心。」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輕嘆一聲,那雙黑眸閃了閃,說道,「皇後,朕的心情你是不會了解的,不管這北唐國發生什麼事情,朕都能游刃有余的解決好。」南宮敖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

看了看葉婉歌他又說道,「但後宮的事情,朕處理不來。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雖貴為天子,對這家務事也是束手無策,不是我兒女情長,實在是我身上的擔子太重。

我是皇上,是兒子,是丈夫,還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跟平民布衣不一樣,平民布衣只要讓家人吃的飽穿的暖,過上舒服的日子就行,我不行。

我要為天下的黎明百姓謀福,要管理這些朝臣,還有這後宮,朕都要憂心。

朕現在最憂心的就是龍嗣,別的親王人丁興旺,我卻至今膝下無子,你說我能不憂心嗎?能不緊張嗎?

慧妃的事情讓我的心死過一回,梁妃的事情讓我的心碎過一次,這一次我再不想嘗那些苦處了,我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給我生下龍子。」南宮敖對她推心置月復的說道。

葉婉歌把手里的空碗遞給寧兒,揮手讓寧兒下去,她看著南宮敖回道,「皇上,你放寬心,我現在的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不會發生慧姐姐那樣的意外。」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心里有苦說不出來,人人都以為沈如慧那次是意外,唯有他知曉那是人為,那是他那赴了黃泉的弟弟所為,他的弟弟殺了他的龍嗣,而他又殺了自已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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