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盛回道,「皇上,微臣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那些推算佔卜的算命先生。」
南宮敖听了哈哈大笑,「是!宋太醫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神醫,不是那些游走于江湖胡說八道的算命先生。」
見南宮敖拿他跟宋命先生比,宋齊盛嘴角揚起一絲苦笑,葉婉歌看著似乎高興的有點過頭的南宮敖眉頭輕蹙。
南宮敖湊近宋齊盛,跟宋齊盛耳語了幾句,宋齊盛听了頻頻點頭。
葉婉歌蹙著眉頭,在心里細細琢磨南宮敖跟宋齊盛講說什麼,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交頭接耳的交談。
南宮敖由剛開始的一臉笑意,漸漸的那抹笑意消失,神情越來越嚴肅認真。
宋齊盛只是不停的點頭,一味附合的樣子,並未啟口說話。
兩個人交談了一會,南宮敖神情冷漠,就連臉上的線條也變得冷硬了起來。
片刻功夫南宮敖抿上唇看向葉婉歌,那溫柔的眼神閃過一抹精光,打量著葉婉歌像是打量著待宰的羔羊。
葉婉歌被南宮敖那奇怪的眼神盯的渾身起栗子,想著南宮敖要在她身上打什麼主義。
葉婉歌總覺得南宮敖看她的眼神不正常,覺得他在對她打什麼壞主意,這個不好的直覺讓她站立不安。
來這是不放心宋齊盛,本想和宋齊盛秘密的交談幾句,沒想到皇太後這宮里耳目眾多,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宋齊盛說一下目前的狀況。
這會南宮敖又在這里,更是沒有跟宋齊盛單獨交談的機會,想到這她決定回福寧宮。
葉婉歌說要回去,就一刻也不耽誤,看著南宮敖說,「皇上,臣妾身子乏了,先回去休息。」
南宮敖看著她的疲態,說,「我跟你一道回去。」
葉婉歌一听南宮敖要跟她一起回去,想著他最近怎麼這麼愛去她那兒了。
南宮敖對宋齊盛說,「你也回去休息吧!這里有小權子看著,有事讓他再去傳你!」他想著皇太後已無大礙,宋齊盛又一夜沒睡,所以讓宋齊盛回去休息。
宋齊盛听了躬身行禮道,「是。」
南宮敖帶著葉婉歌離開,到了安福宮,葉婉歌覺得身子很疲累,進了屋就在鳳榻上躺了下來。
葉婉歌沒精打采的和衣躺在鳳榻上,伸手掩在嘴上打了一個哈欠。
南宮敖看葉婉歌大白天的困成這樣,他走到床榻邊伸手拉過床榻上疊的整齊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你這身子骨得多休息。」
葉婉歌懶懶的看著南宮敖開口說道,「沒事,皇上不用替我擔心。」
南宮敖听到她的話,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她每次都說讓他不要擔心,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她肚子里的可是他的第一個龍嗣,他珍稀的很,每天都提心吊擔的深怕這個來之不易的龍嗣,發生一點意外。
南宮敖一直小心翼翼的護著,像護寶貝似的恨不得寸步不離的護著,直到她肚子里的那個小家伙出世為止。
葉婉歌睡著了,南宮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一縷碎發落了下來,他伸手拿開拂在她臉上的碎發,看著她出神,想著她剛進宮的時侯,對他拼命的反抗,到現在溫柔順從。
想著她對他抓狂的樣子,他輕聲的嘆氣,想著要是讓她知道真像,她該有多恨他。
早朝,南宮敖坐在龍椅上,看著大殿下的朝臣,他問道,「沈大人,稅賦收的如何啊?」
這兩天沈良忙著替吳一山擦**,哪有時間去管稅賦的事情,再說就算他盡心去辦稅賦的事情,收上了的數目也不可能讓南宮敖滿意。
「皇上,北唐二十座城池,至今為止才有五城交了稅賦。」沈良說道。
坐在大殿上的南宮敖听了神色陰沉道,「那十五座城為何不交?」
「他們都以沒收上來為由。」沈良說道。
南宮敖听了沈良的話,神情嚴肅默默不語,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听著眾位大臣對于自已沒有辦成的事情,找著完美的理由搪塞他。
朝堂上又是一翻轟轟烈烈的爭吵聲,吵來吵去也吵不出一個結果,南宮敖一聲陰沉的聲音響起,眾人都立刻行禮散去,唯獨沈良被留了下來。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南宮敖威風凜凜的坐在那,那深邃的輪廊剛毅冷硬。
南宮敖不怒自威,沈良站在寬大的大殿下,猶如狂風驟雨時在大浪滔天的海面上一只孤獨的小帆船般,危險而孤立無援。
富麗堂華的大堂上,南宮敖高高在上的坐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殿下的沈良。
「沈大人,說吧!遇上了什麼樣的難題,讓沈大人如此的為難?」南宮敖不怒自危的聲音響起,那冷冽的比殿外這數寒冬結的那尖尖的冰錐還冰冷銳利。
沈良一直是扶左南宮敖的,以前一直是充當軍師的角色,現如今沈良不在是那個清俊無知少年的軍師,而是一個成熟睿智深沉帝位的朝臣。
從軍師變成朝臣,也意味著沈良對曾經的少年,如今的皇上一言一行不能那麼隨意,而是要認真恭敬,「皇上,微臣辦事不力,請皇上降罪!」
皺眉,沈良的話一落南宮敖就深深的皺著眉頭,沈良居然給他來負荊請罪這招,南宮敖看了非常不悅。
「說一說是何原因?」南宮敖不理沈良這一招,他眉峰一挑,冷厲的問道。
「皇上,十五城的那些太守不肯上交稅賦的原因,說是沒有收上來,其中有五個城是這秋季遭了災,還有幾個城的稅賦已經收到永年三十九年了?」沈良咬牙切齒的說道。
南宮敖听了眉眼染上寒霜,稅賦收到永年三十九年了,現在是永年三十六年,稅賦收到永年三十九年了,提前收了三年了,南宮敖肺里那股怒氣噗哧噗哧的往上翻滾著,撐的他的肺快要爆炸了。
這些個膽大的包天的混帳,居然混帳到了如此的地方,敢提前收了三年的稅賦,那麼這些稅賦弄哪去了,他原本是打算殺雞儆猴,讓這些人好好的收斂一點,他也就不過份深究了,沒想到北唐的盛世太平下掩蓋了這麼多的蛀蟲。
「沈大人,你寫個折子,把詳細的情況寫清楚了,呈上來。」南宮敖看著沈良說道,他要不把這些蛀蟲給依法治罪,那麼他領居下的北唐會永遠太平。
沈良听了嘴角揚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腦海里全是葉昌宇失勢的悲慘場景。
吳一山被押入了天牢,雖然是因為皇太後的病癥皇上牽怒于吳一山,但沈良也怕皇上為了名正言順的處置吳一山,而追查吳一山的那些不法之事,所以沈良正忙得四腳朝天的給吳一山擦**,沒想到卻得知葉昌宇正在暗中調查吳一山私賣進供藥材的事情。
葉昌宇在這個時侯秘密的查吳一山,目地是為了扳倒沈良,這讓向來警察的沈良意識到危險。
認識到葉昌宇是一個很大的危險後,沈良就想到了烏城太守連言的事情,這個人跟葉昌宇有交情,連言說賄賂過葉昌宇。
葉昌宇富可敵國,這些年來沈良從來沒听說過誰用金銀珠寶能賄賂得了葉昌宇的。
對于連言的說法沈良不敢相信,但連言說送給葉昌宇的不是錢,而是一個寶物和一個女人。
沈良听了眼前一亮,連言講葉昌宇的岳父在去世前就把那些錢莊,布莊的生意兌了出去,兌的錢都給了葉婉歌的母親作為陪嫁了,根據听來的傳言那些財富堆積如山。
葉家本就是名門望族,家大業大,又有了葉婉歌母親陪嫁的富可敵國的財富,自然對金錢的****就少了許多。
葉昌宇雖然在金錢上不貪婪,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葉昌宇也不是完美的人,是人就有缺點就有軟肋,葉昌宇的軟脅就是喜歡古玩,當時連言送了葉昌宇一塊龍尾硯,于是連言以一塊龍尾硯從葉昌宇手中買到了烏城太守一職。
連言說當時還給葉昌宇送了一個女人,葉昌宇當時和那個女人發生了關系,只是葉昌宇沒有納小的打算,後來拿了一筆錢打發了那個女人。
沈良听到連言的話,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去查,沒想到還真的被他查到了,確實當年有一個女人中萬海花,她跟葉昌宇也真的有那麼一段,只是這萬海花在哪,他還沒有查到。
南宮敖讓沈良寫折子,把沈良高興壞了,沈良早就打算好了,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參葉昌宇一本,把葉昌宇扳倒。
沈良的心思跟沈如慧一樣,要坐人上人,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下,他對丞相一職覬覦已久,只是苦于沒有機會上位,現在葉昌宇讓他抓到了把柄,他認為好機會來了。
葉昌宇為了追查沈良和吳一山不法溝當的證據,他讓家里的奴才劉漢盯著從南昭國來的一個商人,這個人在長陽街置辦了一所大宅子。
劉漢依照葉昌宇的吩咐在長陽街那蹲守著,一連蹲了三天也沒有發現葉昌宇說的沈良大人的身影。
蹲守了幾天的劉漢一無所獲,只得灰心喪氣的回葉昌宇那兒復命。
回到丞相府的劉漢跟葉昌宇稟明了,他這幾日的一無所物。
葉昌宇听了輕蹙眉頭,他早就料想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沈良狡猾的很,想對付沈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