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六宮︰第一毒後 113.第113章 鵝城舊事

作者 ︰ 九月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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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外,葉家派來的兩個家僕,在這里連續蹲守了幾個晝夜,連日來沒有任何發現,容家的大門依舊緊閉,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漆黑的夜空只有幾顆繁星在眨巴著眼楮,葉家的家僕縮著手腳,縮著脖子站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寒風呼嘯而過後,兩個家僕凍的倒抽了一口冷氣,罵道,「這凍死人的冬,容家怎麼可能在這個時侯走貨了。」

另一個家僕呲著牙,雙手攏在袖子里,輕輕的跺著腳說,「月黑風高,正適合做殺人越禍的勾當……」

話還沒說完,兩個人就被人用麻袋套住了頭,「啊」「救……」呼救聲剛起,就被「咚」「咚」的拳頭聲打斷。

兩個人被一伙人圍了起來,雨點般的拳頭砸向兩個人,兩個人被打的哇哇大叫。

一頓拳打腳踢後,兩個人倒在地上,一伙暴徒揚長而去。

葉府的家奴付大和嚴二,在地上掙扎著。

容府的後門,燈火輝煌,早已集結好的馬隊有條不序的從後門離開,馬背上駝著那些從宮里流出來的珍貴藥材。

寂靜的夜,葉府一片安靜,只有幾個巡夜的家僕在院子一個偏僻的家落里,偷閑抽著煙嘮著磕。

幾個人躲在邊上正閑聊著,一陣急促的砰砰的砸門聲,掃了幾個嘮嗑人的興致,「媽的,這是誰呀!深更半夜的也不讓人清靜!」守夜的家僕嘟嚷著罵道。

「誰啊?」隔著門沒有好氣的嚷嚷著。

一個破鑼嗓子喊過,沒有听到外面的答話聲,那砰砰聲響的更厲害,大有要把這門砸破而入的驅勢,興許是聲音太大,早已熄了燈的各個廂房都點起了燈。

守夜的家僕打開門,「咚」「咚」兩聲,從門外跌進了兩個人來,雙雙的倒在地上。

「是付大和嚴二?」兩個人衣衫襤褸,滿身是血大家不敢確定。

「有要事要稟報老爺!」躺在地上,傷輕一點的付大掙扎著說道。

幾個守夜的看著滿身是血的付大和嚴二,立刻有人去稟報丞相,兩個人被守夜的幾個家僕扶起來,攙扶著往院子里走。

被這麼大響動驚醒的管家劉漢跑過來,看到被派去盯著容家的付大和嚴二深受重傷回來,他立刻讓人將兩個人扶到他的房里,連忙吩咐人去請郎中。

葉昌宇早就被屋外的喧鬧聲驚醒,披著衣服起了床,就听到下人來稟報,說是付大和嚴二帶著傷回來了,這會正在管家的屋內侯著。

葉昌宇听了心下一驚,兩個人受了傷回來了,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葉昌宇穿上衣服就往管家那里去,到了管家的屋里,看到滿身是血的付大和嚴二。

管家支走了家僕,把門關掩實了,葉昌宇瞥了一眼,看屋內沒有外人,才出聲問道,「怎麼一回事?」

付大捂著胸口喘了一口氣道,「我和嚴二在容府外蹲守,不知從哪竄出來的一伙人,拿麻袋把我們套上,對著我們就是一頓暴打。」

葉昌宇听了皺眉,這是被容府的人發現了,人家打擊報復了。

「那伙人還說了,我們再鬼鬼祟祟的就要把我們拉去見官。」嚴二插嘴道。

葉昌宇听了知道這是打草了驚蛇,讓人家察覺了,也不能再去蹲守下去了。

葉昌宇吩咐管家好好照顧付大和嚴二,管家看著皺眉的葉昌宇問,「老爺,要不要派別人去蹲守。」

葉昌宇神情嚴肅的搖了搖頭,「不用了。」

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又出手打傷了他們而未要他們的命,這是明顯的警告。

葉昌宇知道這條線索不能再追查下去了,再查下去,只會把自已搭進去。

吳一山這邊的線索算是斷了,也沒有辦法沿著這條線索追查沈良的罪行了,而且現在相比扳倒沈良,葉昌宇得先自保。

葉昌宇接到了葉婉歌從宮里傳來的消息,說皇上要派他去鵝城,這讓他內心恐慌了起來。

一提起鵝城葉昌宇就想起了那段隱秘的往事,雖說事情已過去多年,但鵝城的人和事還是沒變,他怕一但事發自已會烏紗不保。

天一亮,葉昌宇就進了宮,他不是去面見皇上,而是去了葉婉歌那兒。

剛起床梳洗好的葉婉歌還未用膳,看到小尺子領著葉昌宇進來的時侯,她大吃一驚。

「爹!」葉婉歌叫道。

葉昌宇神情嚴肅,原來泛著亮光的眸子也黯然失色,神情萎靡的四下看了看。

葉婉歌揮了揮手讓奴才們都退下,葉婉歌看著葉昌宇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皇上親口跟你說,讓我去鵝城?」葉昌宇確認道。

「嗯。」葉婉歌用力的點一下頭,表示事情是真的,絕無假。

葉昌宇听了心有余悸,想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讓他去鵝城了。

「有何不妥?」葉婉歌看出葉昌宇神色不安,猜想著其中定是有事情。

坐在那的葉昌宇開始不安,他擔憂著此次去鵝城事情要是暴露,那他的一世英名不但毀了,他還怕連累到身為皇後的女兒。

「皇上除了說讓我去鵝城,還說了些什麼?」葉昌宇慌張的問道。

葉婉歌看著神色慌張的父親,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父親如此的焦躁不安。

「沒有,只說讓你去鵝城。」葉婉歌回道,並觀察著葉昌宇的表情,只要一听到鵝城,葉昌宇的神情就會變得慌張和痛苦。

葉婉歌看著父親這般驚懼,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問葉昌宇又閃閃躲躲的不肯說,她心急如焚道,「鵝城到底怎麼了?讓爹爹您如此的不安?」

「唉!」葉昌宇听了深深的嘆了口氣,懊惱了著,搖了搖頭道,「都怪為父一時糊涂啊!」

葉婉歌看著一個勁自責懊悔的父親,她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心中不安了起來。

「爹!」葉婉歌沉聲叫著葉昌宇,看著沉浸在悔恨中的葉昌宇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快說與我听?」

葉婉歌的詢問又引來葉昌宇的一陣哀聲嘆氣,葉婉歌看著葉昌宇還是不肯實話實話,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葉昌宇一輩子自視清高,在兒女面前更是一個好相公,好父親,好臣子的榜樣,要讓他把那等不雅的事情說出口,他還真是羞與啟齒。

葉婉歌見葉昌宇不肯說,她也是干著急沒有辦法,神情嚴肅的坐在那,緊緊的攥著手里的素帕。

「多年前為父在鵝城收了鵝城太守的一塊龍尾硯。」葉昌宇猶豫了半天才吱吱唔唔的把事情說出來。

葉婉歌听了也沒有太大的反映,因為之前她從葉昌宇那緊張不安的神情中猜測到,葉昌宇在鵝城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不可能提到鵝城那麼驚慌失措,所以這會听到葉昌宇說他在鵝城收了人家的一塊硯台,她也就不吃驚了。

「是現在的鵝城太守?」葉婉歌問道。

葉昌宇點了點頭,「是。」

「你擔心皇上派你去鵝城,是知道了此事?」葉婉歌猜測道。

葉昌宇看了葉婉歌一眼道,「無論皇上知不知道,此次派我去鵝城,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當初我收了梁戰的一塊硯台,讓他做了鵝城的太守,而現在梁戰仍舊在鵝城做太守,讓我去監督他征稅賦,我是秉公辦理了?還是替他遮掩了?」

葉婉歌听了細細琢磨,父親收了梁戰的賄賂,雖然已經有些年頭了,但要是梁戰故計重演,再向父親行賄父親是收還是不收。

不收梁戰的賄賂,曾經父親收過他的賄賂,有把柄在他的手里。

收下梁戰的賄賂,父親就得幫著梁戰糊弄朝庭,可這次以南宮敖要整治貪官污吏的決心,是不可能讓這些人隨便糊弄過去。

「把那龍尾硯拿出來獻給皇上。」葉婉歌說道。

葉昌宇不明白為何要把那髒物獻給皇上,葉婉歌說道,「把那龍尾硯以梁戰的名義送給皇上,這樣既能堵住梁戰的口,又能讓自已月兌身。」

听到葉婉歌的解釋,葉昌宇點頭道,「好!」

葉婉歌看著剛剛還驚慌失措的父親,此時淡定不少,她又說道,「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把柄在別人的手里?」

葉昌宇听了也細細回想著,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自已還做過什麼別的違法的事情,他回道,「沒有。」

葉昌宇把萬海花的事情給隱瞞了,在這個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他沒有養外室,沒有納小妾,只是跟一個女人有過那麼一段風花雪月的日子,他認為是很正常的事情。

葉婉歌想起還在牢里的吳一山,她又問道,「查到長陽街容家的消息了沒有?」

葉昌宇一听到葉婉歌提到長陽街的容家,神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一臉灰敗的說道,「容家這條線索斷了。」

「嗯?」葉婉歌听到抬眸,直直的看著葉昌宇一臉的疑惑。

「兩個蹲守的家僕被發現了,還被人打了一頓,想來對方是早就發現了我們在追查。」葉昌宇嘆了口氣說道。

「是誰打的?容家的人?還是沈良的人?」葉婉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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