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挑眉看著韓月說道,南宮敖听了眉頭緊蹙,想著怎麼剛剛還好好的,這麼一會功夫葉婉歌就生起氣來了。
「月妃只是有苦不說罷了,要是說了怕皇上你不高興,要是不說月妃瞥在心里難受。
今兒,我就替月妃叫屈了,皇上你冷落了人家月妃。」葉婉歌嗔怒道。
南宮敖听了挑眉問道,「月妃,是這樣嗎?」
听著兩個人議論自已,坐在那很不自在的韓月回道,「不是的,臣妾沒有對皇上不滿。」
南宮敖听到韓月的回答,對著葉婉歌得意一笑,他是只手遮天的真命天子,誰敢當他的面說他的不是。
葉婉歌不答理南宮敖,只是對著韓月輕輕一笑,目光落在韓月膝蓋上的那雙手上,隔著寬袖的布料,她看到那雙握成拳欲行凶的手。
想不通韓月跟南宮敖有什麼樣的仇恨,韓月進宮這麼久,她模不清朝月的底細,從韓月身上她也看不出韓月有沒有功夫,她估模著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只不過看韓月那架試功夫不精,否則在南宮敖第一次留宿韓月那兒的時侯,完全有機會殺了南宮敖報仇。
葉婉歌心里猜測著韓月和南宮敖的仇恨,听到奴才說晚膳好了,葉婉歌立刻招呼著南宮敖和韓月用膳。
一頓晚膳用罷,韓月就急不可奈的回去了,看著韓月離去的背影,葉婉歌對正在洗瀨的南宮敖說,「皇上,覺得月妃怎麼樣?」
「為人太過冷清。」南宮敖說道。
葉婉歌走到鳳榻邊,坐在榻上說道,「皇上對月妃的父親韓明有什麼映象?」
「膽小怕事,為人還算規矩。」南宮敖回道。
葉婉歌听了心里更加的疑惑不解了,南宮敖提起韓家語氣里也沒有什麼偏見,怎麼著這個韓月就對南宮敖恨意橫生了。
葉婉歌躺在床上,腦海里想著韓月的事情。
南宮敖洗好了也上了床,跟葉婉歌一道躺在床上,葉婉歌睡在里面,聞著南宮敖身上的檀香味久久不能入眠。
在心里輕嘆一聲,閉上眸子想驅趕腦海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葉婉歌正心煩意亂,忽地腰上有一只大手搭了上來,那力道雖輕,但葉婉歌卻感到無比的沉重,睜開眼楮側眸看向南宮敖,「皇上,妾身有孕在身,不便……」
「我知曉!」葉婉歌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敖打斷。
葉婉歌听了南宮敖知曉分寸的話,怕他把持不住****的那顆心也安穩了下來。
等了片刻南宮敖放在她身上的手沒有拿下去,反而在她的身上亂動了起來,慢慢的移到她的小月復處,葉婉歌身子一僵,伸手一握抓住他的手,「皇上,你!」
听著葉婉歌慍怒擔心的語氣,南宮敖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唇貼著她的耳畔說,「我只是想讓我們的龍兒感受一下父親的愛。」
手不顧葉婉歌手上的相反力道放在了她的月復部,唇湊近她的耳畔,唇一張一合間吞吐出的熱氣悉數的噴在她的耳畔,讓她耳窩處一熱,葉婉歌臉一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怎麼了?」南宮敖輕聲問道。
葉婉歌轉過身來看著他,「皇上要是克制不住,就去別的嬪妃那兒吧!免得在臣妾這不快活!」
南宮敖听了,知道她是誤解了他的行為,于是雙手摟著她,把她摟在懷里,唇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印了個吻說道,「安心睡吧!朕沒有那個意思。」
葉婉歌听了覺得他這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哄騙三歲小孩了,在南宮敖懷里不安的動著,南宮敖越發的把她抱緊,那樣子像是他一松手,她就要跑了似的。
「皇上!」葉婉歌嗔怒的叫著。
「睡吧!在朕的懷里安穩的睡一覺!」南宮敖面容沉靜的說著,心里卻是翻江搗海的難受。
監察史張生查清了葉丞相在鵝城收賄的事實,他的心里也在猶猶豫豫著是放過葉昌宇,還是將葉昌宇依法治罪了。
不管是放過葉昌宇這一回,還是依法治罪,都不是他所想的,放過葉昌宇他不甘心,依法治罪不是時侯,一來皇後懷有身孕,這是他的第一個龍子,他倍加珍惜,整日擔驚受怕的深怕這龍胎有一點閃失,二來葉昌宇犯得不是什麼大罪,最重要的是留著他還有用。
殺與不殺雖然都在他一念之間,但沈良那兒估計不會放過葉昌宇,會死咬著葉昌宇不放。
南宮敖心里不安,怕此事影響到葉婉歌的情緒,所以他今晚對她格外的疼惜,把她的身子圈在自已的懷里,讓她安穩的睡一覺。
天一亮,葉婉歌醒來依然是沒見到南宮敖的身影,她想著昨夜南宮敖似乎是有些不動勁,但她又不知哪里不對勁,想了一回嘆了口氣,也不去深猜變幻莫測的君心。
嬪妃來請了安,葉婉歌就讓她們回去了,唯有韓月留了下來。
葉婉歌精神不好,就連坐在椅子上都沒精氣神,于是她站起身來,招呼著韓月到鳳榻上閑聊。
葉婉歌上了鳳榻,半倚在那,示意韓月坐下,韓月也不推拒,依言坐在鳳榻邊上。
伸手理了一下衣衫,韓月開了口,「皇太後要給皇上選繡女,
听說此次選繡規模巨大,目地是為了填充後宮,繁延子嗣。」
選繡女這麼平常的事情,葉婉歌一點也不驚奇,她听了只垂了一下眉眼,應了一聲,「噢。」
韓月見葉婉歌听到這事沒有過多的驚訝,無波無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感覺到自已有些沉不住氣。
「昨日你來就是為了與我說此事?」葉婉歌忽然又抬眸問道。
「嗯。」韓月點頭。
葉婉歌不解,選繡一時在這宮里是很尋常的,為什麼韓月有如此大的反應,按理說韓月這個不爭寵,又無寵在身的不應該如此在意選繡女一事。
「此次進宮人數寵大,皇太後下令讓那些繡女跟現在的嬪妃同住一宮。」韓月說道。
「嗯?」葉婉歌不解韓月的意思,自古到今這宮里就有嬪妃同住一宮的事情發生,這也是老規矩,皇宮雖大但不可能進一個新人就給新人一處新的宮殿,所以有的嬪妃是要好幾個同住一個宮殿的,不過都不是一樣的身份,都是按尊卑排序來的,貴人,常在,答應都是要跟隨這些妃子們分住各宮。
除了她這個皇後,和另外兩個貴妃獨住一宮外,其余的妃子都要與貴人,常在,和答應同住。
「我的宮里不要別人住進來。」韓月開口說道。
一直听的一知半解的葉婉歌听到這里,終于明白韓月的意思了。
「昨日那麼急匆匆的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葉婉歌看著韓月問道。
「是。」韓月回道。
葉婉歌听了,仔細的打量了韓月一眼道,「為何?」
「不習慣。」韓月唐塞道。
听到韓月的敷衍之詞,葉婉歌笑了,「韓月!」
「嗯?」韓月輕輕的抬眸看向葉婉歌。
「告訴我實話!為何不願意與人同住?」葉婉歌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韓月。
韓月斂了一下眸子,深吸一口氣道,「誰能容忍自已的宮中住著和自已爭奪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啊!」
葉婉歌看著撒謊的韓月道,「你不是不爭寵嗎?為何還要擔心別人與你爭?」
「誰說我不爭,只是皇上對我無心而已。」韓月垂眸不讓葉婉歌看穿她的心思。
韓月不肯說實話,葉婉歌回道,「這事我可幫不上忙,我做不得主。」
韓月一听掌管六宮的皇後推托不幫她的忙,她有些急切的說道,「這不就是皇後娘娘你開個口就能辦到的事情嗎?」
葉婉歌听了回道,「你高看我了,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我豈有那能力更改呀!」
「皇後娘娘!」韓月第一次開口求人,卻遭到了拒絕這讓她心里覺得很委屈。
葉婉歌早看出了韓月對宮里要進新人一事很排斥,葉婉歌思前想後也不明白韓月排斥的原因,所以韓月提出來讓葉婉歌不要安排新人進韓月的永陽宮住一事,葉婉歌拒不答應。
葉婉歌不應允韓月,韓月坐在那垂首也不肯離去,葉婉歌問道,「韓月,我早就看出來了,你的心思不在這宮里?」
此話一出,韓月心里一驚,抬起頭來看著葉婉歌愣神。
葉婉歌看著被自已猜穿心思的韓月,有些懵的看著自已,她說道,「你進宮來的目地是什麼?」
韓月听了,立刻收起那抹驚慌道,「皇後娘娘,女人進這個宮里不為爭得龍寵,不為榮華富貴,那必定是被逼無奈才進來的。
這宮里的女人,有幾個人是願意進來的,不都是被強征強逼來的嗎?
或許皇上沒有強掠人進來之意,但那些辦事的王公大臣哪個不是是跟強盜土匪似的,只要看人有幾分姿色,不管願不願意就拉來充數。」韓月說著那些辦事大臣的作風,跟強盜土匪無異。
葉婉歌听了,也覺得有理,皇上要選繡,那些辦事的大臣們,只分配了名額給底下的人,讓他們送人來便是,誰還管哪個女子是願意的,哪個女子是不願意進宮當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