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慧今日打扮的雍容華麗而來,葉婉歌早就看了出來,來者不善,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帶著一股挑釁的意味。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看著挺直背脊站在那的沈如慧,葉婉歌輕聲說道,「慧姐姐是和我們一樣同做榻上,還是讓奴才們給慧姐姐另搬一個凳子。」
沈如慧听著葉婉歌征詢她的意思,她立刻尖酸刻薄的說道,「皇後娘娘不必替我著想,我就站一會就是了,免得勞煩你這兒這些貴奴,叫他們傳出去我是個多事刻薄之人。」
沈如慧對小尺子攔了她的奴才心里很不滿,故意不陰不陽的說些難听的話給葉婉歌听,嘲諷葉婉歌這的奴才沒規矩。
葉婉歌听了只是揚著唇角笑了笑,並沒有把沈如慧這嘲諷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有一絲怒氣的說道,「慧姐姐,也知曉那些是奴才,我們是主子。
如若奴才的人性,才情,世面都與我們這些主子一樣,那這些奴才也就不是奴才了,也能做主子了,難不成慧姐姐想要這些奴才也跟慧姐姐一樣有學識,有禮貌。」葉婉歌不動聲色的反擊回去。
韓月听了葉婉歌暗罵沈如慧跟奴才一樣沒有品德,韓月心里暗自叫好,看著沈如慧仗著自已一張利嘴,罵三罵四韓月心里的怒氣也冒了上來。
沈如慧在和葉婉歌的嘴仗上沒有討得好,沈如慧訕訕的說道,「算了!我這個主子豈能跟這些不通人性的奴才計較,我看你的這些奴才目無尊卑,應該好好的教訓才是。」沈如慧說著眉眼一挑,那狡猾的黑眸一轉,說道,「要不,把你的這幾個奴才都派到別處去,再重新給你調幾個來?」
看著沈如慧自作主張的樣子,葉婉歌道,「我這的奴才不勞慧姐姐操心。」
葉婉歌冷冷的拒絕後,想快一些打發沈如慧走,不見沈如慧說出自已前來何事,葉婉歌出聲問道,「慧姐姐這貴人,怎麼想到來我這兒了?」
沈如慧听了立刻笑道,「噯喲!你看我這腦袋瓜子,怎麼就這麼不好使了,一時叫這些不長眼的奴才氣得糊涂了,差一點把正事給忘到腦後了。」
沈如慧一字一句都暗罵著葉婉歌這里的奴才不長眼,這麼明顯的指罵槐誰都听得出來。
葉婉歌听了只笑不語,韓月坐在那也神情淡漠的做個旁觀者,不摻合其中。
「什麼正事,勞煩奴才知會一聲便是,何勞慧姐姐在這凍骨的天親自跑一趟了。」葉婉歌假意說道。
「這是大事,又是皇太後親自交與我辦的,我當然不能輕率的讓這些奴才通稟。」沈如慧笑說,神情是掩視不住的得意。
寒喧了半天也沒見沈如慧把什麼正事說出來,葉婉歌促眉,坐在鳳榻上的身子動了動,叫道,「寧兒,你把那小幾端到榻上來,上點茶果,讓我們邊吃邊聊。」
「慧姐姐,你也坐到榻上來暖一子,我們坐下慢慢閑聊。」葉婉歌盛情招呼道。
韓月見沈如慧說要和葉婉歌商量重要的事情,看沈如慧隱隱藏藏的沒有痛快的說出是什麼事情,韓月以為是礙于自已在這里,沈如慧才不說的,所以心里產生了退意。
韓月站了起來,「慧貴妃跟皇後娘娘有要事相商,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葉婉歌看著話說了一半,被沈如慧打斷的韓月起身要走,她沒有出聲。
葉婉歌沒有出聲,沈如慧到是急急的說道,「月妹妹,怎麼我一來就要走呀?是我打擾你和皇後妹妹心里不快嗎?」
韓月听了沈如慧的話蹙眉不悅,看著眼前總是話語里帶刺的沈如慧,韓月回道,「慧貴妃不是說有要是要跟皇後商量嗎?我看慧貴妃磨嘰到現在也沒說出是何事,怕是因我在此慧貴妃不便說出來,誤了慧貴妃大事,我可擔當不起。」
听著韓月話里挑刺的樣子,沈如慧笑道,「噯喲!月妹妹說的這是什麼話呀!雖說是重要的事情,但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沒有那必要藏著躲著誰。
說起來這真是大喜事,皇太後要給皇上選繡女。」
听到磨嘰了半天才說出是什麼事情的沈如慧,葉婉歌眉頭微蹙,想著皇太後怎麼把選繡女的事情交與了沈如慧。
韓月一听說是選繡女的事情,她的神經敏感了起來,也不提出來要走了。
「坐下說吧!」葉婉歌招呼著站著的兩個人坐下。
平兒把小桌幾搬到了鳳榻上,上面擺放著幾樣小點心,還有冒著熱氣的茶水。
沈如慧不客氣的爬上了榻上,坐在暖和的榻上,葉婉歌坐在榻中間,桌幾擺放在她的面前,她左邊坐著韓月,右邊坐著沈如慧。
葉婉歌看著安靜坐下來的兩個人說道,「慧姐姐,看你這神采奕奕的樣子,身子骨好利索了。」
沈如慧一听葉婉歌問到她這病懨懨,算是有缺陷的身子骨,心里怨恨著葉婉歌故意戳她傷疤,嘴上卻笑著說,「皇太後下了詣意,好不好利索的我都得把這事情辦好了。」
沈如慧嘴上說著,那雙眼楮卻直盯著葉婉歌,想看看葉婉歌是何神情。
葉婉歌听著沒有嫉忌之意,只是笑著說,「這是皇太後對姐姐的信任。」
沈如慧回道,「這個差事,要不是皇後妹妹你有孕在身,也輪不到我來操這份心。」
「那還是妹妹連累慧姐姐受苦了。」葉婉歌說道。
沈如慧听了立刻回道,「妹妹說的這叫什麼話,我這個做姐姐樂意為皇後妹妹分擔。」
葉婉歌應了幾句,也不想與沈如慧磨嘴皮子,只說,「慧姐姐有什麼要與我商量的?」
沈如慧听了說道,「此次選繡女人數眾多,先不要說這些繡女進來後各宮的名額分配,就是這選繡的過程也復雜多樣。
皇後妹妹雖說有身孕在身,但到底是六宮之首,我怎麼著也要問問皇後妹妹的意見,才敢擅自主張。」
葉婉歌听了回道,「這事情既然皇太後交給了姐姐,那就由姐姐作主,我沒有什麼意見。」
一听葉婉歌要把這事情的大權交給沈如慧,韓月心里著急了起來,張口道,「皇後娘娘,你是六宮之首,怎麼能不把把關了。」
「遠繡女歷來都是選才貌雙全的女子,這個事情誰都可以考核,再說慧姐姐慧眼識珠,定能把好這個關口。」葉婉歌說道。
「那就多謝皇後妹妹的信任了。」沈如慧笑道。
韓月听了心里甘著急,卻又使不上勁,看著沈如慧得意之色,她只能不停的向葉婉歌使眼色暗示。
對于韓月的眼神暗示,葉婉歌直接忽略視而不見,皇太後把選繡女的事情交給了沈如慧,葉婉歌正好樂得清閑,才不去趟這渾水了。
對于韓月托付的事情,葉婉歌不是推辭不幫這個忙,確實是幫不上,後宮要進新人,住在哪一個宮里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得了。
「慧姐姐,有才有德,理應擔當此重任,就算皇太後不把此事交與慧姐姐去辦,到了我這兒,妹妹我也是要交與姐姐這樣的能人去當家作主的,妹妹我要謝謝慧姐姐替我分擔才是,怎麼能讓慧姐姐謝我了。」
「一家人我們就不用再互相客氣了。」沈如慧笑道。
葉婉歌听了也笑說,「是的,你幫我,我幫你,到最後我們都是為了皇家,為了皇上,即便要討這個人情,也不是我們姐妹之間討要,應該向皇上討要才對了。」
「皇後妹妹說的極是,這個人情得向皇上討要。」沈如慧笑著虛心的贊同道。
提起了皇上,葉婉歌又看著沈如慧春風得意的樣子,她說道,「慧姐姐現在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的,都是因為皇上最近疼愛的原故吧!」
葉婉歌有些露骨的話,沈如慧听了故作嬌羞,拿素帕虛掩了一下面龐回道,「皇後妹妹別打趣我了,皇上只不過三不五時的去我那而已,哪能像皇後妹妹說的那樣疼愛著我。」
葉婉歌听了笑道,「三不五時的去慧姐姐那兒,慧姐姐還不知足,那你是想皇上夜夜留宿你那兒?要是這樣,你讓月妃和我們這些受冷落的還怎麼活呀?」
沈如慧听了這話,立刻笑道,「噯喲!你看皇後妹妹這話說的,要說皇上冷落了月妹妹還有人相信,要說皇上冷落了皇後妹妹我都替皇上叫屈。
皇上哪日不到妹妹這宮里走動呀!」
葉婉歌听了只是笑了笑,並不作答,看著沈如慧一提到皇上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又連想到最近皇上經常待在永壽宮里,這讓葉婉歌想道沈如慧這個女人的手段不簡單。
上一段時間南宮敖如此的討厭沈如慧,厭惡到了都不踏入永壽宮的程度,沒想到這一陣子南宮敖又對沈如慧上心了起來。
心里想著沈如慧到底是有什麼手段挽回了南宮敖的心了。
見葉婉歌不答話,沈如慧語帶酸味的說,「妹妹讓我說中了,這會無話可說了吧!月妹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