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放心,我會一直陪在皇後身邊的,至于皇後做的那個惡夢,一定是皇後思慮過重才導致皇後做那樣的惡夢。
皇後,你不要胡思亂想,葉丞相貴為丞相,又是國丈誰又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污陷北唐的一品大臣。」
葉婉歌听著南宮敖的勸慰,看著他微蹙的眉頭,知道他的心里擔憂著,擔憂她肚子里長子的安危。
如果南宮敖真的顧慮到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那麼即使是知道了那塊硯台的來歷,知曉了葉丞相貪污的事情,那必定也會網開一面,雖然不情願,但至少此時他不會步步緊逼痛下殺手。
「皇上說的是有道理,可人心隔肚皮,明面上沒有人敢直接出口相辱相污的,但背地里那些小人誰又曉得會使什麼壞水,出什麼陰招了。
家父為官多年,一直在朝堂之上是位高權重,那些眼紅的,嫉忌的小人,平日里也沒少在背地里給家父使絆子。
輕的扔個磚塊砸了丞相府的屋瓦,宰了丞相府的家禽,毆打丞相府的奴才。
還有那膽大包天的,把那些路邊的流浪無名尸首抬到臣相府,硬說是丞相府害死的,出口污陷有的為是為了訛錢,有的是為了把家父拉下馬。」葉婉歌一一的訴說丞相府這些年來遭到小人的暗算。
葉婉歌細數著丞相府遭到別人的憑空污陷。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心里思索著普到之下真的有這等膽大包天的刁民,居然敢憑空捏造事實去丞相府訛錢。
南宮敖對葉婉歌說的事情深表懷疑,他不相信丞相府,擁這麼大權勢的府邸,讓這些市井小民欺負了去。
手握重權的人不去以權以勢壓人,讓那些無權無勢的刁民欺負,這樣的事情實屬罕見。
「居然有這等事情,葉丞相應該把這些刁民送到牢里吃牢飯。」南宮敖听了憤憤不平的說著。
「送去吃牢房?只怕這些人會說我們丞相府以勢欺人!」葉婉歌看著南宮敖說道。
「哪朝哪代都是以勢壓人,不要說這些人有錯在先,用手里的權勢壓制他們是理所應當。」南宮敖說道。
「如若我們丞相府真的那麼做了,這些事情讓那些別有用意的拿來當話柄,四處散播我們丞相府以勢欺人,知曉的人說我們丞相府依法辦事,不知道的說我們以權謀私。
何況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就算是傳到皇上耳朵里了,皇上你不知事情的原由,也會有所懷疑。」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听了立刻說道,「葉丞相為人正直,我絕對不會懷疑他的人品。」
「真的嗎?皇上對家父真的是如此的信任?」葉婉歌反問道。
南宮敖听到這里突然間明白葉婉歌跟他扯這些家長理短的用意。
說了這麼多原來就是等他的這一句話,他要說對葉昌宇是如此的信任,那麼要是王浩東招了,他要徹查葉昌宇那麼他到時侯等于自打自已的嘴巴子。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點了點頭,「是的,我向來信任葉丞相。」南宮敖看著葉婉歌那擔憂的神色,他不敢刺激她,只得揀好听的話說,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如此說,她那雙剛剛止住淚水的黑眸,立刻又蓄滿了淚水。
南宮敖一直在安撫著葉婉歌的情緒,葉婉歌由于不安和恐懼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南宮敖一直耐心的,豎著耳朵听著,直到深夜葉婉歌折騰的累了,哈氣連天的才睡去。
大牢里,被關在牢里的王浩東,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綁在刑架上。
拿著鞭子給他施行的獄卒抽的手發軟,在這凍的人都伸不開手的天氣,那個獄卒額頭冒著豆大的汗。
牢頭看著打累的獄卒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來,轉過身來對著高德江稟報道,「高大人,他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招?」
審訊久了站在那站的兩條腿發酸的高德江,讓牢頭找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听著那 哩啪啦的皮鞭聲,想著王浩東怎麼能如此的嘴硬,即便是怨枉的,用了這麼久的酷刑也應該招了。
王浩東死咬著牙,任你用盡了酷刑人家就是打死不招。
「王尚書,你我同朝為官,共事這麼久,小弟的為人你也應該知曉,小弟是十分重情意的,
小弟我也不願意對你這般,只是有奉在身,小弟不得不奉命行事。」高德江一副念及舊情的說道,循循善誘的誘騙著王浩東招供。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王浩東,半眯著眸子叫道,「高尚書,不管你是殺了我,還是剮了我,我都不會屈打成招的,我是清白的,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王浩東對著高德江喊著。
坐在椅子上的高德江听了,氣得站起身,色厲內荏的說道,「王尚書,小弟給你情面,你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逼小弟我對你下毒手。」
王浩東看著高德江咧著嘴角一笑,高德江把王浩東打的皮開肉綻,還說沒有對王浩東下毒後,高德江的話讓王浩東覺得此人太狠毒了,這麼多年同朝為官,高德江不但一點舊情不講,痛下殺手不說還說自已手下留情了,能如此顛倒黑白的人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無恥。
高德江勸說了半天,王浩東不但不招,還跟高德江針鋒相對,這讓高德江很惱火,高德江給牢頭使了個眼色。
牢頭立刻會意,嘴角揚起一絲狠毒的笑容,說道,「王大人,你再不招,也別怪小的手下不留情了。
這個紅通通的烙鐵,隨便往你這細皮女敕肉上輕輕一放,那疼痛就不只是這鞭子抽的那般輕了。」
牢頭拿起燒的紅通通的烙鐵在王浩東面前晃了晃。
王浩東看著那火紅的烙鐵,盡管嚇得心尖都在發顫,但想起皇後咐囑的話,他死咬著牙關道,「皇上是個明君,你們這麼冤枉我,不讓我見皇上,等到哪一日我有機會再見到皇上,我定會參你們這些濫用毒刑的下三賴一本。」
那牢頭听了嘲笑道,「王大人,就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說完呵呵笑了兩聲又說道,「不過,你可以到陰曹地府向閻王老爺告狀。」
牢頭說完牢房里除了王浩東,所有的人都嘲諷的笑著。
「那我就讓你嘗嘗,這嬾肉被燙熟的滋味,你慢慢的熬著,如若你還不招,我們這里還養了一只大狼狗,那狼狗都幾天幾夜沒有吃食了,正在嗷嗷的叫著要食吃了。
王大人,如若把那只大狼狗放了出來,就你這麼大的身板,它一準也能把你吞下去。」那個牢頭嚇唬王浩東道。
王浩東听了差點嚇暈過去,不過一想到皇後的話,他還是死死的咬牙挺住。
就在那牢頭拿那火紅的烙鐵快要烙在王浩東身上時,牢房緊閉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住手!」張富貴進了牢房門,就看到被吊在那打的破開肉綻的王浩東,看著王浩東面前的牢頭拿著火紅的烙鐵要往王浩東身上烙,張富貴立刻叫了一聲。
听到張富貴的聲音,牢房里所有的人都尋聲看去,高德江一轉身,看到來人是張富貴,立刻諂媚的上前,「貴公公,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別看張富貴在皇上面前低頭彎腰,一副恭敬的奴才樣,到了這些大臣面前,張富貴可是受禮待尊敬的主。
「高大人,你以為咱家願意到這陰森森的牢房里來呀!不過是皇命難違罷了!」張富貴到了這些人面前連稱呼都改了,把奴才改成了咱家。
這宮里可不止張富貴一個人見風使舵,但凡在皇上、皇太後,這些人身邊得寵的,除了看主子的臉色,別的王公大臣都得給他們這些當權者身邊的紅人三分顏面。
「皇上有什麼吩咐?」高德江一听說張富貴是奉了皇上的命來的,立刻輕聲問道。
張富貴听了回頭看了被吊在那的王浩東一眼,示意高德江一邊說話。
張富貴和高德江走到牢房的牆角,張富貴小聲說道,「快把王尚書放下來,皇上有意饒他。」
「啊?」高德江听了吃驚的看著張富貴。
張富貴看高德江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道,「听咱家的沒錯,皇上有意要放人,你就快把王尚書放下吧!你要是把王尚書弄死了,不但你沒有辦法向皇上交待,就算是咱家也沒有辦法向皇上交待。」
高德江一听說皇上要放了王浩東,思來想去的就是想不通,讓抓人的是皇上,要放人的還是皇上,這樣一會一出的,實在讓人難測皇上打的是什麼主意。
高德江不曉得其實皇上是被逼無奈,實際上最不願意放人的就是皇上。
南宮敖本想依法定了王浩東罪的,但想著要是把王浩東定罪了,王浩東要是再把葉昌宇招了出來,那就難辦了。
在葉婉歌受到惡夢的驚嚇後,南宮敖就想著要放了葉昌宇。
放了葉昌宇就得把王浩東處理好了,想讓王浩東閉嘴,要麼放了王浩東,要麼殺了王浩東,讓王浩東永遠開不了口說話。
南宮敖自然不願意殺了王浩東,他要留住王浩東制約葉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