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一味的逼問柳茶韓月的去向和目的,真的對韓月出宮的事情不了解的柳茶被逼的無言以對,只能沉默的跪在那等待著葉婉歌的發落。
雖說柳茶平日里穩重機靈,但是在葉婉歌這個皇後娘娘面前,柳茶的那點小聰明根本沒用,不但想隱瞞韓月出宮的事情被識破,還被葉婉歌逼問的啞口無言。
韓月剛出了宮門就看到永陽宮上空劃過流星般的信號彈,她看了知道出事了,立刻調頭往回走。
走的都是隱秘的小路,韓月箭步如飛的往回跑,一直跟在韓月身後的曹天岳也加快腳步追趕著。
韓月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雖沒有到飛檐走壁的地步,但跑起路來還是身輕如燕的,她跑了沒有多久,就發現身後有人跟蹤,她一個閃身就躲進了路邊的假山石中。
曹天岳追到假山石這里不見了蒙面人的身影,他停下腳步轉著圈的四處尋找,月黑風高又有假山叢林這樣好藏身的地方,曹天岳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影。
正在曹天岳懊惱自已把人跟丟時,忽然一道掌風從他身後向他襲來,他身體靈活的一閃,躲過那道掌風。
曹天岳見跟丟的黑衣人向他襲來,立刻出手還擊,兩個人一招一式的攻向對方,打斗在一起。
韓月一招橫掃千軍,曹天岳躲過了韓月的左手掌,沒有躲過她的右手拳,一拳擊在了曹天岳的胸口,這一拳用了十成功力,即便武功高強如曹天岳吃了韓月這一拳也是胸口發悶,腳步不穩的連連後退。
曹天岳左手擋著韓月劈過來的掌,左腿出腳橫掃,韓月身形嬌小靈活,縱身往上用力一躥躲開了曹天岳的橫掃,落地後猛地上前助跑了起步跳了起來,凌空出拳劈向曹天岳。
曹天岳連連後退數步,出掌迎向凌空而下的拳頭,掌聲和拳聲相撞發出砰的一聲,兩個人被那相撞的力到都振的往後退去。
「你是誰?為何深夜在這宮里?」曹天岳只是猜測這個蒙面人是月妃,但沒有見到真顏他不敢斷定。
韓月落地站穩,在打斗中認出對手是曹天岳後早有月兌身之意,于是在曹天岳發問時,趁他精神不集中,她身體一閃又鑽入了假山石林中。
曹天岳見蒙面人要逃,立刻跟後緊追。
韓月一路逃回了永陽宮,從永陽宮的後院翻牆而入,在黑夜中看到冷的站在那跺著腳等她的何水。
「月妃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後娘娘來了。」何水看到韓月翻牆而入後,立刻上前稟明召她回來的原因。
韓月听了緊擰了一下眉頭,摘了蒙在臉上的黑色面紗,「發現我不在了?」
何水一直在後院牆根守著,沒有去房內所以不知道柳茶那邊的情況,「我一直在這等著月妃娘娘,不知道柳茶那邊的情況。」
韓月听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能蒙混過關就蒙混,不能的話就和盤向皇後娘娘托出自已的所作所為。
韓月月兌掉身上的黑衣,把藏在後牆根的包袱拿出來,換上自已的衣服,對站在那提心吊擔的何水說,「何水,我們回去。」
當韓月帶著何水進屋時,小尺子和小蝶驚的下巴差一點掉下來。
深更半夜,月妃娘娘從宮外走了進來,這不得不讓人想到那些雞鳴狗盜,偷漢子的下流事情。
韓月看到外室站著皇後娘娘的奴才,掃了一眼徑直往內室走。
走到內室就看到柳茶像個罪人一樣跪在地上,柳茶看到那雙熟悉的繡鞋立刻仰起頭,看著韓月叫道,「月妃娘娘!」
韓月看著驚慌的柳茶用眼神示意柳查冷靜,葉婉歌目光凌厲的看著韓月,嘴角揚起一絲陰不可測的笑容。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韓月福了福身子對葉婉歌問安道。
問了柳茶半天都沒有問出半點有用消息的葉婉歌,見到韓月後迫不及待的問,「月妃這深更半夜的去了哪兒了?」
韓月見葉婉歌陰沉著冷,聲音涼的沒有一絲暖意,完全不見昔日的,姐妹間的熟識與熱情,韓月知道葉婉歌這是要翻臉不認人了。
韓月沒等到葉婉歌說免禮,自個兒直起身子,傾了傾嘴角,看著葉婉歌那不善的神情說道,「臣妾向來有失眠的病癥,睡不著覺跟奴才去外面遛了一圈。」
葉婉歌听到韓月的回答,臉色陰沉的更加可怕,看著韓月和跪在地上的柳茶,想著眼前的這兩個人不愧是主僕,就連睜著眼楮說謊這一點都這麼相像,想來是一起生活久了,潛移默化的連這個壞習慣都相同了。
看著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一主一僕,葉婉歌嗤笑一聲,「月妃,我們姐妹向來無冤無仇,甚至相比其他的姐妹,我們兩個人走的比較近,感情也比較深厚。
本宮對你自認不薄,你對本宮也有過恩情,但如若你不肯跟本宮說實話,本宮也護不了你。」
面對葉婉歌犀利的話語,韓月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滿臉笑容的問,「臣妾不明白皇後娘娘的意思,臣妾只不過有睡不覺的病癥,因而在這夜深人靜的時侯出去走了走,臣妾犯了這宮里的哪條規矩,惹得我一向尊重的皇後娘娘發如此大的火?」
從韓月口出吐出的話,讓葉婉歌非常不悅,被抓了個現形,還撒謊遮言,葉婉歌看著韓月笑了笑道,「你這個奴婢可都招了,月妃你還想抵賴?」
「我……」柳茶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葉婉歌一個凌厲的眼風掃的閉上嘴。
韓月看著跪在那的柳茶,一听葉婉歌說她什麼都招了,立刻沉不住氣激動的想替自已辯解,誰知葉婉歌一個眼風掃向她,她再也不敢開口。
「招了?招什麼了?我又沒犯法,有什麼可招的?」韓月回道。
葉婉歌急于想弄清韓月的身份,誰知韓月在這打馬虎眼,一急之下葉婉歌說道,「曹小將軍親眼看你穿了一身黑衣出了永陽宮。」說到這葉婉歌頓了頓,伸手指著跪在地上的柳茶道,「你的奴婢親口說你一個月總有幾天會到宮外去,你還想狡辯抵賴到何時?」
面對葉婉歌咄咄逼人的質問,韓月本想否認到底的,沒想到就在韓月張口想要否認到底的時侯,一直尾隨韓月的曹天岳來了。
曹天岳一進來,讓矢口想否認的韓月轉變了心思,曹天岳一雙銳眸看著韓月,韓月把剛剛逃跑過程中被枝條刮傷的手腕縮進衣袖里。
葉婉歌看著韓月問道,「月妃還想抵賴?」
柳茶和何水見自家主子被皇後逼問的啞口無言,急得渾身冒汗。
在事實和證據面前韓月想著抵懶否認都沒有了,她看了柳茶和何水一眼道,「柳茶你跟何水出去,我有話跟皇後娘娘說。」
「月妃娘娘!」跪在那的柳茶自責的喚著韓月。
「出去吧!」韓月給了柳茶一個放心的眼神,柳茶從地上爬起來,跟何水兩個人出去了。
何水小聲的責怪柳茶,柳茶自知自已有錯,任由何水責怪著,默不吭聲的往外室走。
韓月看著兩個奴才出去後,對著葉婉歌和曹天岳說道,「二位請坐。」
葉婉歌見韓月有話要說的樣子,她走到椅子邊上坐下,曹天岳是個臣子,自不敢像葉婉歌那般隨意,所以立在那沒有動。
韓月見曹天岳站在那不動,也不再去招呼他坐,自已緊挨著葉婉歌坐下。
「皇後娘娘對何事好奇?」韓月開口問道。
葉婉歌听著韓月淡定自若的語氣,那不慌不忙鎮定自若的神情,眉頭緊蹙的看著韓月,心里更加好奇韓月到底是什麼人,在被抓了個現形後還這般冷靜沉著,一點也不像一個養在深閏里的嬌小姐。
好奇心促使葉婉歌開口問道,「你的真實身份,你的真實目的?」
「皇後娘娘看到的就是我的真實身份。」韓月回道。
「你!」葉婉歌听了怒不可遏,氣韓月拿她當傻子耍著玩。
看著氣得暴跳如雷的葉婉歌,韓月又說道,「皇後娘娘稍安勿躁。」
曹天岳看著迫不及待想弄清楚韓月身份的葉婉歌,示意葉婉歌冷靜。
葉婉歌坐在那沉默不語,平復一下自已失控的情緒。曹天岳開口,「月妃剛剛裝扮成蒙面人,前往藏書閣做什麼?」
韓月把視線轉向開口的曹天岳,剛剛兩個人交過手,曹天岳此刻一出口就斷定那個蒙面人是她,想來曹天岳是有了確實的證據,再否認自已的身份已是徒勞,她索性承認道,「為了偷經書。」
「月妃喜歡經書,只要月妃願意大可請明皇上,光明正大的前往藏書閣閱覽。」曹天岳不相信韓月的說詞問道。
「我要的經書皇上是不可能讓我閱覽。」韓月回道。
「什麼經書?」曹天岳問道。
「玄冰經」韓月輕輕的吐出這三個字。
韓月從嘴里吐出的話,不僅讓曹天岳震驚了,就連坐在那的葉婉歌都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