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沒有機會跟葉婉歌回稟扮鬼嚇沈如慧的事情,葉婉歌就從曹天岳的嘴里得到了消息,說是何迎春害死了梁鳳儀。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葉婉歌站在那,雙手交纏著想著何迎春謀殺梁鳳儀的事情。
「這是從慧貴妃嘴里說出來的?」葉婉歌看著曹天岳問道。
「是。」曹天岳回到,他記得很清楚月妃娘娘是這麼跟他說的。
「慧貴妃這麼清楚,她是同謀吧!」葉婉歌說出心中的猜測,梁鳳儀的死要是跟沈如慧沒有關系,沈如慧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難不成何迎春傻到要謀害人之前,還到沈如慧那兒喧揚了一番。
曹天岳听葉婉歌這麼一說,頓時醒悟過來,「皇後,懷,懷疑是慧貴妃指使,指使迎貴妃這麼做的?」曹天岳驚訝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中間嗑巴了幾次才把一句話說完。
「要不是慧貴妃主使的,慧貴妃是怎麼知道梁妃是迎貴妃害死的呀?」葉婉歌分析給曹天岳听。
葉婉歌越說,曹天岳越覺得有道理,何迎春即便有膽子謀害梁鳳儀,也沒有那膽子大肆喧揚此事,更不會讓外人知道,沈如慧知道此事,沈如慧肯定是主謀,不是主謀也會是同伙。
「沈如慧殺了梁妃,就因為梁妃懷了龍嗣?」曹天岳簡直不敢相信,沈如慧會如此的喪心病狂,為了自已的嫉忌心謀害皇嗣,讓兩條無辜的生命慘死。
「嗯。」葉婉歌想著嫉忌之心可真是可怕啊!
沈如慧因為嫉忌謀害了曹嫣,現在又因為嫉忌而殺了梁鳳儀,那麼接下來沈如慧可能就要謀害她了。
「我去告訴皇姑媽。」曹天岳按奈不住自已心中的憤恨,轉身就要去安福宮,去皇太後那兒揭發沈如慧的罪行。
「曹小將軍。」葉婉歌看著沖動的曹天岳,立刻喚住他,「此事不宜讓皇太後知道。」
「為什麼?沈如慧在後宮作亂,慘害無辜,這個禍害不能留,得告訴皇姑母除了她。」曹天岳激動的說著,他腦海里一心想著讓他那身為皇太後的皇姑母,下旨殺了沈如慧這個禍害。
「你以為你說了,皇太後就會相信?
就算皇太後相信了,沒有證據皇太後能拿沈如慧怎麼辦?
更何況還有皇上在,皇上要袒護沈如慧,皇太後又能奈何?」葉婉歌一疊聲的問著曹天岳,曹天岳被她問的無言以對。
「那就任由沈如慧這麼禍害後宮的無辜嬪妃,任由她作威作福?」自從知道沈如慧的罪行後,曹天岳心中的那點正義感油由而生,一心想現在就除了沈如慧這個禍害替天行道。
「此事急不得。
我們得找到沈如慧犯罪的證據,那樣才能讓沈如慧無法狡辯,才能讓你的皇表哥無法袒護。」葉婉歌知道沈如慧和沈良這對老奸巨滑的父女不好對付,要想扳倒他們,必須有鐵一樣的證據,讓他們無法抵賴,無法狡辯,否則有一點空子,他們就會鑽漏洞逃出去。
在要不要把沈如慧這個惡婦揭發的事情上,曹天岳和葉婉歌產生了分岐,曹天岳一心想現在就到皇太後那兒揭發沈如慧,而葉婉歌堅絕不讓曹天岳現在去揭發沈如慧的惡行,兩個人為此爭執不下,葉婉歌勸說了半天,曹天岳才勉強同意暫不告知皇太後。
曹天岳看著葉婉歌不放心的說道,「沈如慧能因為子嗣而害死梁妃,現在你有了皇表哥的子嗣,會不會把心思打到你的身上?」
面對曹天岳的憂心,葉婉歌說道,「我早有防範。」
葉婉歌對于沈如慧早就做好了防礙,再加上她懷的是皇上的第一個龍子,大家都時時刻刻的觀注著,沈如慧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
「總之我覺得留著沈如慧很不安全,你要小心。」曹天岳帶著怒氣的提醒葉婉歌。
「嗯。」葉婉歌早就做好了防範,再加上沈如慧安插在自已身邊的奸細被自已除了,她就更加有信心不會中了沈如慧的計。
葉婉歌看著曹天岳的身影消失在呼嘯的寒風中,她輕嘆了一口氣,剛剛因為沈如慧跟曹天岳爭執了起來,到把正事忘了。
找曹天岳來,本想跟曹天岳商量一下蘇欣薇的事情,看看曹天岳有沒有辦法能把蘇欣薇救出來,就算無法救出蘇欣薇,能給蘇欣薇送點傷藥也是好的,听小尺子說被打的血肉模糊,身上都流血流膿了,傷勢肯定很嚴重。
葉婉歌用過晚膳,端了杯熱茶圍坐爐火前跟小蝶閑聊。
「皇後娘娘,听說葉丞相要回來了?」小蝶說道。
沈如慧听了掐著手指算了算日子,說道,「也就這兩三日便能到家。」
「葉丞相走了這麼久,夫人肯定急壞了?」小蝶想到丞相府總是溫柔如水的夫人上官紅麗說道。
「是啊!娘讓宋齊盛帶家書來,還讓我問問皇上,爹什麼時侯能回來了!」葉婉歌想著父親一走,那麼大的丞相府,就剩下上官紅麗和葉承宣這對弱母幼兒在家。
「皇後娘娘不必擔心,有劉管家在了。」小蝶看到葉婉歌面露憂色安慰道。
「我應該回去看看的,只是現在的身份來去都不自由,說了皇上也未必應允。」葉婉歌自責的說著。
「皇後娘娘放心,夫人會照顧好相府的。」小蝶想著自家夫人雖然溫柔如水,但也是一個繡外慧中的能干女子,定能照顧好自已,打理好相府。
丞相府關系單純,既沒有老太太要服侍,又沒有什麼小妾,大房二房爭寵,更不會有什麼陰謀論,所以小蝶很向往丞相府那單純快樂的日子。
「承宣小,不懂事,怕爹爹一走,娘唬不住他。」葉婉歌想起自已那淘皮搗蛋的幼弟說道。
「小少爺雖皮但聰明機靈,不會給夫人惹事生非的。」小蝶說道。
「但願如此吧!」葉婉歌說道,腦海中又想起上一世連累弟弟遭受的悲慘遭遇,攥著素帕的那只手緊緊的攥著素帕,把素帕當作沈如慧緊緊的捏著,想要把它捏碎。
沈如慧說上一世讓弟弟受鬮割之行的是張富貴,她每日看到張富貴,那徹骨的恨就在她的心里增加一分。
葉婉歌正想著張富貴那個惡奴,屋外就听到張富貴那尖嗓子喊,皇上駕到。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來了,立刻讓小蝶扶著自已到鳳榻上躺下。
剛在鳳榻上躺好,南宮敖就邁著龍步進來了,看到葉婉歌躺在鳳榻上,知道是害喜的原因,也沒有了前幾次的那種驚慌。
鎮定的走到鳳榻前,坐在鳳榻邊上看著耷拉著眉眼沒有什麼精神的葉婉歌問道,「皇後,又難受了?」知道這害喜一陣難受,一陣好受的,南宮敖這會看葉婉歌那不悅的臉色,知道肯定是肚子里的小龍子又惹她不好受了。
葉婉歌抬起眉眼,看向南宮敖握著被角的手輕輕的掀開被角,掙扎著要起來,「皇上,臣妾給你問安。」
「你快睡著安生一點吧!」南宮敖看她那難受的樣子說道,伸手把那被她掀起的被角蓋好。
躺回鳳榻,葉婉歌看著南宮敖裝模作樣的說道,「一會難受,一會好受的,肚子里的這個小人兒折磨死我了。」
順著葉婉歌手撫上小月復的動作看去,看著她有些凸起的小月復,南宮敖說道,「都說三個月害喜就不怎麼嚴重了,皇後這有三個月了吧!怎麼還這麼嚴重了?」
「不曉得。」葉婉歌說道,忽然又抬起眸子看著南宮敖道,「這能折騰的性子,肯定是隨了皇上您了。」
听到這話南宮敖爽朗一笑,「我的兒子,當然得隨我了。」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說兒子,皺了皺眉,想著他怎麼就知道是兒子不是女兒了,隨即一想這是喜話,而且大家都說龍子龍子的說順嘴了。
葉婉歌以為宋齊盛向南宮敖透露了消息,所以听到南宮敖說是兒子時,她才敏感起來。
宋齊盛給她把了脈,說肚子里的這個是兒子,葉婉歌听了為了安全起見,讓宋齊盛暫時保守這個秘密,勉得沈如慧那個惡婦得知她這胎是個兒子,會想盡辦法謀害她和她的孩子。
南宮敖看著半天沒有說話的葉婉歌,說道,「要是還難受,就傳太醫來瞧瞧,讓太醫開點湯藥。」
看著葉婉歌難受無精打采的樣子,南宮敖心里也是疼惜的,雖然有時侯對葉昌宇的那些不滿會牽怒到葉婉歌身上,但那些牽怒在事後他心中總會升起悔意和愧疚。
葉婉歌听了,那雙黑眸發亮的看著南宮敖,笑道,「听說過病了傳太醫開方子的,沒听害個喜也要傳太醫開方子的,要是把他們傳來,讓他們開治害喜的方子,恐怕會為難的讓他們個個哭喪著臉。」
「這害喜這麼難受,難到不算病癥,沒有方子可治?」南宮敖問道。
「這要是算病癥,有方子治,那生孩子的痛也算病癥了,也應該有方子治。」葉婉歌揶揄道,看了他一眼又道,「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都是自然規律,哪能算是病癥,哪有方子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