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花,蘇欣薇雖然有罪,但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對她動用私刑,你也看到了,蘇欣薇被折磨的有多慘,下腳潰爛,傷口在這寒冬臘月流血流膿。
蘇欣薇跟我們一樣的年華,我們雖不能說天天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吃得飽穿得暖,比蘇欣薇好了百倍。」葉婉歌想激起芩花心中的那點正義感。
芩花听了葉婉歌的話,問道,「皇後娘娘,是想我怎麼幫了?」
听芩花這麼說,葉婉歌想著這事情十有**是成了,她深怕芩花再反悔,急忙說道,「听說你跟洗衣房的一個小奴婢有幾分交情,你可以打探一下關蘇欣薇那房間的鑰匙在哪里,只要你弄到鑰匙就行。」
芩花听了深吸一口氣,原來是讓她去偷鑰匙呀!
偷鑰匙說的很輕巧,但是真要做起來就難了,林英那個小奴婢跟她是有幾分交情,但上次她打探一下蘇欣薇的消息,那奴婢都沒有告訴她,估計想要讓林英偷鑰匙這事有難度!
「我跟洗衣局的那個奴婢,也就是常來常往比較熟悉,真要讓那奴婢幫去偷鑰匙,那奴婢不一定會肯做呀!」芩花道出自已的難處。
「給點金銀財寶,會動心的。」葉婉歌想著宮里奴婢為的就是這些,多給點錢財肯定會動心的。
芩花听了,傾了傾嘴角,心里沒有底,不是每個人都敢為了錢財鋌而走險的,上次打探消息時,塞給林英那奴婢的錢財,那奴婢就沒有敢收,何況這回是偷鑰匙這麼冒險的事情。
好一會芩花也沒有吭聲,葉婉歌也沉住氣沒有出聲,話說到這份上了,芩花答不答應都只能靜下心來等。
過了很久,芩花回道,「那奴婢不知是心思正,還是膽子小,給的財物不敢收。」
「總會有辦法的。」葉婉歌听了芩花的話,不給她推阻的理由。
「我試試吧!」芩花回道,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答應的,葉婉歌把事情講與她听了,如若她是不答應,那勢必得罪了葉婉歌,她答應幫這個忙,能不能成她就不敢保證了。
「好!」葉婉歌面露喜色,一直貓著腰豎著耳朵在室外偷听的小尺子,听到芩花答應了,也面露笑容。
那些繡女都進了宮,也分住了各宮,進的人數眾多,但只有兩個人分了貴嬪,貴人、常在、答應共十人,其余的皆暫時入宮為宮女。
葉婉歌以身體不適為名,選繡女的整過過程她都沒有參與,任由沈如慧全權作主。
說曹操曹操就到,葉婉歌剛說起沈如慧,就听到沈如慧的聲音。
「皇後娘娘!」沈如慧聲音宏亮的叫嚷著。
「讓慧貴妃進來。」葉婉歌對小蝶說道。
小蝶立刻去請門外的沈如慧,沈如慧進了內室,身後還跟著兩個俏麗的奴婢。
「繡女都進宮了,被冊封的不多,剩下的皇上開恩說是給各宮充奴婢。」沈如慧說著,指了指跟在身後的兩個奴婢說,「這不,我挑了兩個機靈的給皇後妹妹你送來。」
葉婉歌看了一眼那兩個奴才,笑道,「我這宮里的人手夠多了。」
沈如慧听到葉婉歌不想要這兩個奴婢,笑道,「奴婢,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
葉婉歌听了笑而不語,奴婢多一個少一個是無所謂,但沈如慧送來的奴婢讓她消受不起,上一世因為一個小紫她是敗的那麼慘,這一世她如若再把這兩個奴婢留下,那她定會比一上世更慘。
「我這兒人已經滿了,慧貴妃如若硬要留下,那就讓她們留下,我送皇上那兒去吧!」葉婉歌說道。
「皇上那兒,有一個能干的芩花姑娘夠了,哪還要我們去操那心了。」沈如慧說道。
這兩個是沈如慧精挑細選的奸細,自打小紫消失後,沈如慧一直想找機會再重新安插人在葉婉歌這兒,只是一直沒有找準機會,現在正好有機會了,她怎麼可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葉婉歌身邊沒有沈如慧的人,這讓沈如慧無法隨時撐握葉婉歌的情況,就連葉婉歌懷孕這麼重要的事情,沈如慧都是在眾人知曉後她才知道的,如若早點得知道葉婉歌懷有身孕,她定會想辦法讓葉婉歌的胎兒死在月復中。
看了一眼那兩個奴婢,葉婉歌不在這個話題上跟沈如慧多說,轉而問道,「慧姐姐,听說慧姐姐尋了一偏方?」
沈如慧听葉婉歌知道了她尋藥方治不孕的事情,她也不隱瞞,說道,「是的,那是家父給尋的偏方。」
葉婉歌問道,「慧姐姐的這病癥,宮里的太醫個個都束手無策,也只能向民間尋些高人,找找偏方試試。」
提起那藥方,沈如慧真正覺得那方子是個為難人的奇方,「我這病癥,宮里的太醫都醫不好,我也不報能好的希望了。
只是這方子是家父的一片苦心,我也就就盡力按方子上的藥尋來吃了,好給家父一個安慰。」
听到沈如慧心灰意冷,絕望的樣子,葉婉歌道,「慧姐姐怎麼能如此的灰心喪氣了!
要相信民間也有奇人異士,也有神醫神藥,那個救回姐姐的王顯龍神醫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興許這回的方子又是一個神方了,說不定慧姐姐吃了病癥就治好了。」
沈如慧听了說道,「皇後妹妹再不要提這神方了,我這個病癥請了多少自稱是神醫的郎中,皇上和皇太後費了多少心思,什麼神醫來瞧了,都說無把握能醫好,我是不相信吃了這個方子能好了的。」
「慧姐姐莫要心急,慢慢的尋醫問藥治就是了,我們的誠心總有一天能打動天上的神靈,賜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給慧姐姐。」葉婉歌說道。
听了葉婉歌的話,沈如慧輕笑一聲,有自嘲也有對葉婉歌的不屑,沈如慧才不相信葉婉歌會如此的關心她了,只道是葉婉歌說這些話是嘲諷她。
葉婉歌自顧自的說著,並不理會沈如慧對于她的關心是什麼心態,又問道,「那神藥,慧姐姐用了沒有呀?」
沈良這次尋的方子,可真讓沈如慧為難了,沈如慧一想到那方子就愁容滿面,「那個方子上的藥是很難尋到的。」
葉婉歌听到沈如慧的那為難的口氣,心下一驚想著到底是什麼樣的奇方,讓沈如慧如此有權勢的人都難尋到那方子上的藥。
「是什麼樣的奇珍異草,這般難尋?」葉婉歌問道。
沈如慧听了不想細說,只道,「確實是奇方,不提也罷。」
「唉,慧姐姐,怎麼這麼為難了?不管什麼絕世珍品,讓皇上替你尋便是了。」葉婉歌把南宮敖搬了出來。
「讓朕去尋什麼呀?」葉婉歌的話剛落,就響起一聲渾厚的男聲。
南宮敖進了福寧宮的院門,就听說慧貴妃在這兒,他也沒讓奴才通傳他來了,下了龍輦就徑直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听到葉婉歌跟沈如慧說,讓他去尋什麼東西。
一听到南宮敖的聲音,葉婉歌和沈如慧都驚喜的站起來,「皇上。」
兩個人起身恭迎著南宮敖,給他行禮問安,「皇後,免禮;慧貴妃,免禮。」
「皇後,是什麼樣的稀世珍寶,讓朕去尋呀?」南宮敖看著葉婉歌問道。
沈如慧听了不願意說起自已尋方醫病的事情,她是怕他跟她一樣,報著希望尋醫問藥,吃了一蘿匡的藥後還是沒有什麼效果,那希望落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葉婉歌听了神秘一笑,看著站在那的神色黯淡的沈如慧說,「沈大夫給慧姐姐尋了一個偏方,醫治懷身子的病癥,可慧姐姐愣是尋不到這藥方上的藥。」
「噢!」南宮敖听了吃驚的看著沈如慧,「還有尋不到的藥,是什麼樣的神藥,說出來讓我听听,我命太醫去尋便是了。」南宮敖也不相信這世間還有皇室尋不到的東西。
南宮敖這麼一問,沈如慧不想說也必須說了,「四月的槐花白花蕊八兩,六月的半枝蓮紅色花蕊八兩,八月開的千年桂花八兩,十月的韭菜蓮綠色花蕊八兩,將這些藥用初冬的第一場雪煎熬服用。」
葉婉歌听了笑道,「看剛剛慧姐姐為難的樣子,妹妹還以為是天上難尋,地上難找的稀有品種了,現在听了都是極易尋得的平常藥啊!」
沈如慧听葉婉歌說的這麼輕巧,回道,「皇後妹妹,你听這些藥品是很普通,但你仔細想想,哪一味藥都不比那千年人參好尋。
都說五月槐花香,這四月的槐花到哪尋,就算四月能尋到槐花,可我們誰見過花蕊是白色的呀!一般不都是黃色蕊嗎?」沈如慧想想這讓人為難的藥,越想越失望,不要說這些藥難尋到,就算尋到了,又不能保證這藥一定能醫好她的病癥。
葉婉歌听了,說道,「哎喲,我這腦子,只記得藥品沒有想到還有這麼特定的條件。
一般的不管什麼奇花蕊都是黃色的呀!現在要去尋各種顏色的蕊,這也真的是讓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