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交待韓月去打探一下有關蘇欣薇的事情,而她自已卻帶著眼淚汪汪的南宮嬌去了養心殿。
芩花看著葉婉歌和南宮嬌一起來有些吃驚,六公主自打南宮敖登基以來,從來沒有來過養心殿,今日跟皇後一起來,而且紅著眼眶,眼角還帶著未干的淚痕,芩花想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上,正在忙了!皇後娘娘和六公主先坐下等一會!」芩花禮讓著葉婉歌和六公主坐下。
葉婉歌坐下,芩花站在那端著托盤給葉婉歌上茶,葉婉歌低聲對芩花說,「蔡貴妃出事了。」
听到蔡貴妃出事,芩花的動作一滯,蔡貴妃對芩花有知遇知恩,一听蔡貴妃出事了,芩花緊張的不得了,「發生了什麼事?」
芩花把茶碗放好,站在葉婉歌身邊小聲的問道。
葉婉歌努嘴示意了一下六公主,說道,「听說是冒犯了皇太後,皇太後要把蔡貴妃關進了籠子里,這不六公主正為此事傷心了。」
芩花听了啐道,「這簡直有辱皇室的臉面。」
看著一臉憤恨的芩花,葉婉歌知道自已找對人了,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蔡貴妃一個瘋婆子,皇太後不知道跟蔡貴妃計較個什麼勁,被蔡貴妃撞傷了,要懲罰也該懲罰照顧蔡貴妃的那些奴才。」
蔡貴妃對芩花有恩,芩花對自已沒有還了蔡貴妃的這份恩情,心里一直有著愧疚,這會蔡貴妃落了難,她怎麼著也得想辦法幫幫可憐的蔡貴妃。
見芩花變了的臉色,葉婉歌趁熱打鐵的說道,「這六公主自小得了蔡貴妃的恩惠,自打蔡貴妃瘋了後,六公主就三不五時的給可憐的蔡貴妃送點吃食,報蔡貴妃當初的恩情。」
芩花听了點了點頭,六公主小時侯蔡貴妃沒少疼六公主,這會回報蔡貴妃也是應該的,也明白葉婉歌說這些話的用意,提醒受過蔡貴妃恩惠的芩花,受人恩情要知道報恩。
「六公主知道皇太後要懲罰蔡貴妃,心疼蔡貴妃跑我那兒去求我幫忙勸說皇太後放了蔡貴妃。」葉婉歌說到這哀嘆了一聲,「我哪能勸說動皇太後兒。」
皇太後不喜歡皇後,在這宮里不是什麼秘密,芩花也知曉,所以明白葉婉歌的為難。
「那皇後來見皇上,是替蔡貴妃向皇上求情?」芩花問道。
葉婉歌听了搖了搖頭,對著六公主努了努嘴,「我哪能事事多嘴啊!
皇太後也不喜歡我摻合這些事情!
我是送六公主來的,六公主對皇上的威嚴有些膽怯。」說到這葉婉歌挑著眉眼看著芩花。
芩花明白葉婉歌的意思,蔡貴妃的事情葉婉歌不好摻合太多,只能讓六公主去勸說皇上。
「嗯。」芩花听了應聲,放下手里的托盤進了書房去回稟南宮敖。
南宮敖正在批著折子,听到有腳步聲,他對這腳步聲很熟悉知道是芩花的,他也沒有什麼反應,歪在椅子上凝神看著手里的折子。
「皇上。」芩花走到南宮敖的身邊喚道。
「嗯?」南宮敖合上折子放到一邊。
「皇後娘娘和六公主來了!」芩花回稟道。
「噢。」皇後娘娘是養心殿的常客,來養心殿南宮敖一點也不奇怪,南宮敖知道六公主喜歡粘著皇後,現在跟皇後一起來養心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讓皇後等一會,我看了這兩個折子就過去。」南宮敖又拿起一個折子閱覽著。
芩花見南宮敖並未問皇後娘娘來此有何事,像平常一樣以為皇後娘娘來看望他般,芩花開口道,「皇上,皇後娘娘是陪六公主來的。」
「嗯?」南宮敖听到芩花話里有話,放下手里的折子看著芩花道,「六公主怎麼了?」
「六公主是為了蔡貴妃來求皇上的。」芩花看南宮敖的心情不差,立刻說出六公主來此的目的。
听到六公主是為了蔡貴妃來的,南宮敖驚訝的看著芩花,「蔡貴妃又怎麼了?」
「伺侯蔡貴妃的奴才沒有看管好,蔡貴妃跑出來撞傷了皇太後,皇太後一氣之下要做個籠子把蔡貴妃關起來。
六公主自小沒少得蔡貴妃的疼愛,不想讓蔡貴妃受那禁足之苦。」芩花寥寥之句說出事情的原由。
南宮敖听了,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也沒有了剛剛的緊張與好奇,拿過剛剛看了一半的折子繼續看,「蔡貴妃瘋了,整日跑出來不是傷人就是傷已,皇太後把她關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事情。」
芩花見南宮敖同意皇太後的做法,她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看著南宮敖道,「皇上……」
「好了!你先下去,告訴六公主,皇太後這麼做也是為了蔡貴妃好,如若不關著蔡貴妃,讓她跑出來傷到三撞到兩的,還不弄的這宮里雞飛狗跳的。」南宮敖想著蔡貴妃瘋了,不關起來在宮中亂跑,鬧得宮里不得安寧不說,最主要的是她發起瘋了會傷人,傷到奴婢太監的無所謂,要是傷到宮里的嬪妃什麼的,或者等將來嬪妃生了子嗣,要是稍不注意,蔡貴妃跑出來傷害了這些龍嗣,那就後悔莫及了,總之南宮敖沒有覺得皇太後這麼做有哪里不對。
芩花見南宮敖神色不悅,不允許自已再多嘴,沉默的站在那不出聲,也不出去。
南宮敖想的是只要蔡貴妃呆在這宮中,以什麼樣的方法活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在這宮中一天,那麼他就能牽制四王爺和八王爺一天。
「嗯?」南宮敖見芩花站在那不走,不悅的從鼻腔里發出一聲疑問。
芩花看著南宮敖不悅的神色,狀著膽子說道,「皇上,奴婢認為這麼做不妥。」
听芩花說皇太後這麼對待蔡貴妃不妥,南宮敖明白芩花念及主僕之情,感恩蔡貴妃的知遇知恩,只是南宮敖覺得皇太後這麼做對,蔡貴妃瘋了後,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出來胡鬧,那些奴才又看管不住,听說把蔡貴妃關在屋里,蔡貴妃在屋子里又是放火,又是砸壞了屋內的東西還傷了自已,這樣也不行,所以不如把發狂的蔡貴妃關起來。
「有何不妥?」南宮敖問道。
「蔡貴妃乃先皇的遺孀,要是做個籠子把蔡貴妃關進去,這有辱皇家顏面,就是讓世人知曉了也會痛罵皇家親情淡薄,要是讓敵人知曉,定會恥笑我北唐。」芩花把蔡貴妃的事情由皇家的私事,愣是升級成了北唐國的事情。
南宮敖看著芩花,把她的話細細的琢磨了一下,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但他仍然沒有松口要讓皇太後打消對蔡貴妃的懲罰。
南宮敖想著這煩人的事情,閉著眸一副頭疼的樣子,揮了揮手讓芩花出去。
芩花見南宮敖听了她的話有所動容,她也就見好就收,留時間讓讓南宮敖思考這個事情,沉默著走出去。
「怎麼樣了?」六公主南宮嬌看著從書房出來的芩花,迫不及得的問道。
沒得到南宮敖的確切答案,芩花不敢亂說,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皇上,讓六公主你先回去,說皇太後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對的,蔡貴妃瘋了,出來亂跑會傷到人。」
「什麼?我要進去見皇兄問清楚!」六公主南宮嬌听了非常震驚,上躥下跳的要去見南宮敖。
葉婉歌看六公主激動的失去理智的樣子,她說道,「六公主莫要急。」
「皇嫂!」六公主不滿的叫著葉婉歌,想著葉婉歌對蔡貴妃沒有感情,蔡貴妃的死活葉婉歌自然不會上心。
葉婉歌見六公主不滿的看著自已,葉婉歌撇了一下嘴道,「你著什麼急啊!皇嫂又沒有說不管,只是這會你皇兄在里面忙著朝事,你這會忤逆他的意思,跑進去興師問罪,他一準生氣。」
「生氣就生氣。」南宮嬌性子是又急又直,遇到事情一著急就不懂便通,只一味的死鑽牛角尖。
芩花看著六公主一副皇上生氣就生氣,她六公主不怕的樣子,勸說道,「六公主,這事還真不能急,你要是著急這會跑進去質問皇上,只會惹皇上生一肚子氣,對幫蔡貴妃的事情一點好處都沒有。」
「皇兄,他不能這麼做,把蔡貴妃像狗一樣的關進籠子里,這像什麼話呀!」六公主生氣的嚷嚷著。
葉婉歌看著不听勸的六公主,心中生了一肚子氣,想著自小便受盡苦難的六公主,怎麼沒養成沉穩內斂的性子,反而養成了這種一點心機都沒有的直腸子了。
芩花听了,皺著眉對六公主說,「你要是不心疼蔡貴妃被關進籠子里,受到跟狗一樣的待遇,你就盡管進去惹惱皇上吧!」
六公主听到芩花這麼一說,剛剛憑著一腔沖動要進去找南宮敖理論的囂張氣焰立刻消失。
六公主無在乎南宮敖會生她的氣,但是再乎蔡貴妃的死活,所以她一听自已進去會惹怒皇上,皇上生氣不會幫蔡貴妃向皇太後求情,她立刻安靜下來,站在那默默的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