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嬤嬤才冒險找了一個奴婢代替蘇欣薇喝了那杯毒酒,又放火把那具尸體燒的面目全非,讓人辯不清楚是誰。
蘇欣薇活了下來,但李嬤嬤覺得把蘇欣薇藏在制衣局不安全,所以找到馮嬤嬤,把蘇欣薇關進了不受人注意的洗衣房。
馮嬤嬤一開始也以為是李嬤嬤為了自已的私心,才這樣偷梁換柱的留下蘇欣薇,後來才知道不全是這個原因。
蘇欣薇被關進洗衣房沒有多久,沈如慧身邊的奴婢秋香就隔三差五的過來,和李嬤嬤一起用各種酷刑折磨蘇欣薇,讓蘇欣薇交出蘇大人留下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呀?」葉婉歌故作不知的問著馮嬤嬤,想試探一下蘇父除了留下那對藏著那宅子秘密的鐲子外,還有沒有留下別的東西。
「是……」馮嬤嬤說到這里吞吞吐吐又說不出話來。
葉婉歌看著馮嬤嬤那為難的樣子,一個狠厲的眼刀掃過去,馮嬤嬤立刻說道,「奴才只是偶爾听到李嬤嬤和秋香的對話,說是關于蘇芩兩家案子的證據。」
「證據?」葉婉歌想著蘇芩兩家因貪污而入獄跟那座宅子有什麼關系了?
即是蘇芩兩家案子的證據,沈如慧又為何要費盡心機尋找了。
「既然是有關蘇芩兩家的事情,那為何慧貴妃要插手這個事情呀?」葉婉歌問道。
「听說蘇芩兩家的事情和沈家有關。」馮嬤嬤回道。
葉婉歌听到此話,眼前一亮問道,「和沈家有什麼樣的關系呀?」
馮嬤嬤搖了搖頭,「具體的老奴不知,只知道蘇父留下來的證據和沈家有關系。」
葉婉歌剛听到馮嬤嬤說不知道時那黯淡下去的眼神,瞬間又被得明亮起來。
葉婉歌听說那宅子和沈家有關系,又追問了馮嬤嬤和沈家有什麼關系,馮嬤嬤只知道蘇父留下的東西和沈家有關系,具體什麼關系馮嬤嬤還真不清楚,所以在葉婉歌的再三追問三,馮嬤嬤是再也說不出有什麼價值的線索來了。
葉婉歌知道了蘇欣薇能活下來的原因,和事情的經過,又看馮嬤嬤真的不知情那宅子和沈家的關系,也就不再為難馮嬤嬤了。
抬腳往外走的時侯,馮嬤嬤一把抱住葉婉歌的大腿叫道,「皇後娘娘,你答應老奴說要救老奴出去的呀?」
馮嬤嬤見葉婉歌從自已口中套得了消息就想走,把自已扔下不管不顧,絕望又在心中升起,大膽的抱住了葉婉歌的大腿不讓葉婉歌走。
葉婉歌見馮嬤嬤的雙手纏上自已的腿,蹙著眉頭說道,「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的,你目前呆在這牢房里沒有危險,如果出去了反而不好說了。」
「是呀!嬤嬤,你如若出去了,那些人必定會殺了你滅口,要是知道了你把事情說了出去,就更會不惜代價的要殺了你。
你現在呆在這里反而是比較安全。」小尺子說著就伸手拍掉馮嬤嬤的手。
馮嬤嬤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在腦海里想了半天沒有想清楚,等回過神來葉婉歌和小尺子已經出了牢房的門。
馮嬤嬤撕心裂肺的叫道,「救我出去呀!救我出去……」
馮嬤嬤吼叫著,錢百順跑進牢房呵斥道,「喊什麼喊,再喊只怕你小命都不保,老實的呆著有你見日頭的那一日。」
馮嬤嬤听到錢百順的話,立刻閉嘴看著錢百順心喜的問,「真的?」
錢百順點了點頭,馮嬤嬤一听說她有出了這牢房見重見天日的那一刻,立刻心喜若狂,嘴角露出笑容也不再喊叫。
葉婉歌知道那宅子和沈家有關系後,讓小尺子立刻通知曹天岳,讓他盯緊那宅子。
曹天岳派人在那兒守著,等著守株待免,葉婉歌這邊正在謀劃著讓林英那個小奴婢任洗衣局管事的事情。
葉婉歌當然不方便出面辦此事,于是葉婉歌去了養心殿找芩花。
葉婉歌到了養心殿的時侯,正好遇到南宮敖外出,看著南宮敖邁著虎步,步步生風的往外走,葉婉歌問道,「皇上,這是要去哪兒呀?」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回道,「皇後來的真不是時侯,朕有要是要出去一趟。」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歉意的話語,回道,「皇上有事盡管去忙,臣妾去找芩花姑娘閑聊幾句。」
南宮敖點了點頭,「也好,讓芩花先陪你,朕辦完事盡快回來。」
葉婉歌點頭,南宮敖急匆匆的走了,葉婉歌看著南宮敖像是有緊急事情的樣子,心里揣測著是何事。
葉婉歌萬萬沒有想到南宮敖急匆匆出去辦的事情,是和她葉家有著緊密的關系。
葉婉歌早成了養心殿的常客,所以養心殿的奴才對這個常常來的皇後娘娘也格外的熱情。
剛坐下就上了茶水和各色各樣的糕點,葉婉歌看著眼前的奴婢,又抬眸四處瞧了瞧,不見芩花的身影,問道,「芩花姑娘了?」
奴婢回道,「芩花姑娘正在房間里換衣服了,一會就來。」
葉婉歌听了奴婢的話,開始納悶了,想著這不晌不晚的,剛起床沒多久換什麼衣服呀!」
葉婉歌納悶間,芩花就走了進來,早就听說葉婉歌來了,所以見到葉婉歌並不驚訝。
葉婉歌見到芩花看到芩花雖穿著高領棉襖但露在外的脖頸上那歡愛的痕跡立刻明白芩花為何要在這個時辰回房換衣服了。
葉婉歌收回眸光,裝作沒看見芩花那暖昧的痕跡,開口說正事,「洗衣房的那個小奴婢林英,傷好些了沒有呀?」
「好多了!太醫說再過幾日便能全愈了!」芩花回道。
听說林英快要全愈了,葉婉歌心喜的點了點頭,對著芩花狀似無意的說道,「洗衣房現在群龍無首。」
「嗯?」芩花一時間沒有明白葉婉歌提起洗衣房的用意,很不解的看著葉婉歌。
葉婉歌又說道,「這個時侯好像是個報恩的好機會。」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說讓林英任洗衣房的管事?」芩花听出了一點苗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葉婉歌應聲。
芩花好奇的看著葉婉歌,想著皇後娘娘還真是會收買人心,在這麼高的位子上,人家敬她一尺,她還人家一丈。
芩花在細細的琢磨葉婉歌話里的意思,想著皇後娘娘要報恩就報恩,為何這麼拐彎抹腳的跟自已說,芩花還沒有想出頭緒就听葉婉歌說,「這事交給你了。」
「什麼?」芩花沒听明白,看著葉婉歌問道。
葉婉歌覺得給林英升管事的這件事情,自已出面不合適,何況明面上林英跟自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冒冒然的給林英那個小奴婢升官不合情理,也會引起別人的懷意,所以葉婉歌覺得此事自已不方便出面,唯有芩花是最適合的人選。
「給林民升管事的事情,我出面不合適,你出面辦此事合適。」葉婉歌不再藏著掖著痛快的說道。
葉婉歌說的痛快,芩花听著到覺得為難了起來,想著這麼點小事向皇上開口求這個情,自已有些開不了口。
「這麼做不妥吧?」芩花小心的回道。
「有何不妥呀?」葉婉歌不明白。
「這麼一點小事,我開口求皇上?」芩花邊說邊觀察葉婉歌的神色。
葉婉歌听了揚唇一笑,「誰讓你去求皇上了。」葉婉歌見芩花誤會了自已的意思說道。
「皇後娘娘讓奴婢去辦此事,奴婢不去求皇上,還能去求誰呀?」芩花不解的問。
葉婉歌狡黠一笑,「誰都不求,只要芩花姑娘你一句話,定會有人把此事辦的妥妥的。」
「哦?」芩花听了不敢相信的睜大眼楮看著葉婉歌。
「芩花姑娘只要在顧二喜那個大總管面前一說,保證顧二喜會喜得樂顛樂顛的替你辦好此事。」葉婉歌說道。
芩花听葉婉歌提起顧二喜,明白了葉婉歌的意思。
芩花想著自已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奴婢,有什麼面子能讓顧二喜那個見人就想扒層皮下來的,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替自已辦這件事情呀!
「顧二喜,那個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芩花說道。
葉婉歌笑,給小尺子遞了一個眼色,小尺子立刻從袖子里模出一張銀票,悄無聲息的放到桌子上。
葉婉歌看著桌子上的銀票,笑道,「沒人讓你糊弄他。」
芩花也把目光移到那張銀票上,問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要讓奴婢拿這銀票替林英向顧二喜買那管事一職?」
「嗯。」葉婉歌點頭應允。
芩花听了在心里想著,何必如此的費盡心思去報那恩情了,想不明白,問道,「皇後娘娘何必費那苦心了。
林英那奴婢我了解,沒有什麼野心,只想積攢一點錢財,等到了出宮的年紀,找一個老實人嫁了,過平凡的日子。
皇後娘娘不如就賞那奴婢一些銀兩好了。」
葉婉歌听了搖了搖頭,「像林英那樣對朋友有情有義,忠心耿耿的人不多,我想把這樣的奴婢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