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喜一進門,就看到沈如慧給他遞眼色,顧二喜從沈如慧那兒得了不少好處,沈如慧也三番五次的叮囑他,讓他不要在沈良面前提到蘇欣薇的事情,這會蘇欣薇被人救走了,沈如慧就更怕沈良知道蘇欣薇的事情。
顧二喜輕點了一下頭,示意沈如慧放心。
顧二喜進了屋,沈良讓沈如慧先回避一下,說是有話要跟顧二喜單獨說。
沈如慧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往外走,但是好奇心促使沈如慧邁不動腳,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門闔上,沈良著急的開口,「東西拿到了沒有呀?」
顧二喜看著沈良道,「沈全說東**在谷水村那宅子里的一棵樹下。
這會這麼危險哪能去那宅子呀!」
沈良听了點點頭,沉默了一會說道,「顧總管辛苦了。」
顧二喜听了以後呵呵的奸笑兩聲,用一副很親熱的語氣說,「我們的關系,說這些客套的話太見外了。」
沈良听了點了點頭,也不再跟顧二喜假客套。
顧二喜看著安靜的沈良,說道,「沈大夫這陣子好像萬事不順呀!」
沈良听著顧二喜的話,回道,「不知道是哪根香沒燒好,最近總是走背字。」
顧二喜听了問道,「那邊的人一定要安撫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要再出差池了。」
顧二喜嘴里說的那邊的人,指的是南昭國那邊走私食鹽的人。
「讓容顧去處理了。」沈良說道。
「容顧那個人是生意人,凡事以利為先,你也不能全然相信他。」顧二喜提醒道。
沈良回道,「我們跟容顧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這點舊情容顧還是要念的。」沈良說道。
顧二喜不再多言,只叮囑沈良萬事小心。
顧二喜臨走時還說宮里也不太平,讓沈良最近安份一點。
福寧宮,葉婉歌知道南宮敖派人盯著福寧宮後,就不再出宮門半步,站在院子里,讓小尺子爬上院子里的一顆參天大樹上。
小尺子輕而易舉的爬上了樹,按照葉婉歌的吩咐觀察著院子外的情況。
小尺子站在高高的樹上,以三十六度無阻礙的視角環視了一眼院子外,但小尺子的一雙精眸沒有發現院外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也沒有葉婉歌口中所說的皇上派來的探子。
小尺子站在高高的樹上,垂首對著樹上的葉婉歌擺了擺手表示沒看到人。
葉婉歌示意小尺子下來,小尺子下來後跟葉婉歌說,「院外沒有人。」
葉婉歌回道,「看不到人,肯定是個高手。」
葉婉歌轉身進屋,小尺子跟在後面輕聲的問道,「皇後娘娘,在外面的是皇上身邊的周強嗎?」
葉婉歌點頭,小尺子說道,「周強是御前侍衛,武藝高超,我們的法子能行嗎?」
葉婉歌回道,「能不能行,總得試一試呀!」
葉婉歌正在準備甕中捉鱉,周強在院外緊盯著福寧宮的動靜。
宋齊盛進了福寧宮的大門,見小尺子鬼鬼祟祟的扒著門往外邊看,宋齊盛詫異的問,「公公,你這是做什麼?」
小尺子一把拉著宋齊盛的手往里走,一邊小聲的說道,「外面有人盯著我們這里。」
宋齊盛听到小尺子的話,一顆心咚咚的跳著,急切的問道,「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
小尺子伸手掩嘴,小聲的說道,「皇上的人。」
听到小尺子的回答,宋齊盛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宋齊盛進了屋,向來看見宋齊盛熱情相待的小蝶,這回給了宋齊盛一個冷眼。
宋齊盛當然明白皇後身這的這個小奴婢,為何冷眼對自已。
葉婉歌看著小蝶不滿的瞪著宋齊盛說道,「小蝶,給宋太醫到碗熱茶。」
「是。」小蝶听了不情願的應聲到茶。
宋齊盛看著葉婉歌沒有解釋救治沈良的事情,轉而問道,「皇上對皇後娘娘有懷疑?」
葉婉歌听了點了點頭,轉而問宋齊盛,「沈良的情況怎麼樣了?」
宋齊盛回道,「沈良的病疾已愈。」
葉婉歌點了點頭,宋齊盛對著葉婉歌解釋道,「沈良染了風寒,波及到肺部,情況雖不樂觀,但不是不治之癥,即便微臣不出手相救,也會有別人能治愈,所以……」
葉婉歌見宋齊盛解釋沈良的事情,打斷宋齊盛的話道,「宋太醫無需解釋,我能理解,君命難為。」
葉婉歌如此的理解宋齊盛當時在君威下的屈服,讓宋齊盛非常感動。
葉婉歌看著宋齊盛從衣袖里拿出那張八王爺用飛刀傳來的書信。
「這是什麼?」宋齊盛看著葉婉歌遞過來的書信問道。
「你先看看。」葉婉歌說道。
宋齊盛伸手接過來,打開一看,眉頭輕擰抬眸看向葉婉歌,「這上面說的是讓皇後娘娘救蔡貴妃嗎?」
「嗯。」葉婉歌見宋齊盛猜到了這封信的意思,又問道,「依宋太醫的看法,能不能冒這個險?」
宋齊盛又看了一眼信上的話,看完沒有交還給葉婉歌,而是扔進了燒的正旺的爐火里。
那紙片剛沾到火星就化為了灰燼,葉婉歌看著燒成灰燼的紙片,說道,「我想試一試。
連蘇欣薇都不知道蘇家和沈家的糾葛,八王爺卻知道,我想一定是沈良的死穴。」
宋齊盛斟酌了一會,說道,「如若像皇後娘娘說的,是沈良的死穴,那八王爺為何不直接威脅沈良了?」
宋齊盛的話點醒葉婉歌,這其中有詐,葉婉歌陡然間像是反應了過來似的說道,「八王爺這是在利用我?」
「嗯。」宋齊盛覺得八王爺想利用葉婉歌的事情是真的,至于八王爺是不是真的知道蘇家和沈家的糾葛,誰也不能確定。
葉婉歌听了宋齊盛的話,思忖了片刻說道,「不論此事是真是假,我們都得搏一搏。」
宋齊盛見葉婉歌不听勸,一門心思的想從八王爺那探听蘇家的秘密,宋齊盛沒折也只能同意葉婉歌的想法。
「營救蔡貴妃的事情暫且放一放,現在最要緊的是今天晚上要抓住外面的那個探子。」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一听葉婉歌說要抓皇上派來的探子,心下一驚身體一僵,問道,「那可是皇上的人啊?」
葉婉歌瞥了宋齊盛一眼,「皇上的人又怎麼了?」
「動了皇上的人,皇後娘娘不怕惹怒了皇上?」宋齊盛說道。
葉婉歌听了笑道,「我招不招惹皇上,皇上都怒了,我又何必隱忍了。」
宋齊盛听了會心一笑,幽幽說道,「都計劃好了嗎?」
「嗯。」葉婉歌想著自已的計劃,嘴角不自覺的挑起一抹笑。
宋齊盛見葉婉歌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神情,宋齊盛微擰的眉頭舒展開。
葉婉歌對宋齊盛說道,「明天晚上,建造皇陵的工匠會帶著曹天岳去探查皇陵,宋太醫方便去嗎?」
宋齊盛想了想回道,「讓曹小將軍到皇陵那兒和我踫頭吧!」
「好。」葉婉歌見宋齊盛答應了,說道,「我一會派人去通知曹天岳,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宋太醫一定要守約前往,這機會如若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嗯。」宋齊盛點頭。
天像潑了一層濃墨般黑了下來,葉婉歌興奮不已的對著小遠子說道,「你等一會從後院繞出去,在院外跟曹小將軍踫頭後,就按照計劃行事。」
「是。」小遠子蒙著面按照葉婉歌的吩咐從後院出了福寧宮的門。
小遠子在福寧宮外跟曹天岳踫頭後,就分開按照計劃行事。
小遠子先是憑著三腳貓的功夫躍上福寧宮的高牆,然後故意在周強隱身的地方打了一個踉蹌,假裝要從牆頭上掉下來,弄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周強的注意。
埋伏幾天也沒有見福寧宮有什麼異樣的周強,見有個蒙面黑衣人爬牆進了福寧宮,當然會緊跟其後。
小遠子從牆頭上躍進了福寧宮,然後借由一顆樹躍上了福寧宮的屋頂,故意引周強進了福寧宮。
周強隔著段距離跟隨著小遠子,眼見小遠子揭開屋頂的幾片瓦縱身躍進了屋里。
周強迅速的走到那里,放眼從那洞口往下看,黑乎乎的一片。
周強沒有冒冒然跟下去,而是走到屋檐下,觀察了一下這屋子的位置,在看清楚這個屋子是皇後娘娘的寢室時,周強也跳了進去。
幾乎是周強剛落地,就听到福寧宮內外響起一片嘈雜聲,「來人啊抓刺客呀!」
「快來人啊……」
周強一听自已的行蹤被人發現,立刻想按照原路返還,誰知道自已還沒有躍上房梁上,就見屋頂的瓦被人堵上了。
屋內亮起了燈,把周強徹底的暴露在視線里。
早已月兌掉夜行衣的小遠子,立刻揮拳撲向周強。
周強武藝高超,小遠子應付的很吃力,正在遠子被周強一掌僻倒在地上的時侯,早已在外面準備好的曹天岳帶著赤衛隊沖了進來。
「曹小將軍,快抓刺客啊!」小蝶對著沖進來的曹天岳喊道。
周強武藝再高超,也敵不過曹天岳和赤衛隊那些武功也不弱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