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問著剛被掌過嘴的王貴人,王貴人忍著疼痛咧著嘴回道,「周貴人血口噴人,皇後娘娘你看。」王貴人舉起手腕,把守宮砂亮了出來。
周貴人嗤笑一聲,一雙黑眸嘲諷的看著王貴人。
「周貴人,你還有別的證據嗎?」葉婉歌問道。
「皇後娘娘,臣妾句句實話,皇後娘娘可以讓嬤嬤重新給王貴人驗身,如若王貴人的處子之身還在,那臣妾願意以死謝罪。」周貴人篤定的說道。
王貴人一听從周貴人嘴里吐出重新現身的餿主義,心里嚇的打了一個哆嗦。
葉婉歌把目光移向王貴人問,「王貴人,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可認同周貴人的這個方法呀?」
「臣妾不同意。」王貴人張口道。
周貴人看著王貴人一副得意的神情,那樣子像是說王貴人不敢重新驗身,是心里有鬼。
葉婉歌說道,「你不認同此方法,又怎麼能證明你的清白了?」
「皇後娘娘,臣妾認為周貴人這種挑唆事端的風氣不能助長。
不能憑周貴人的一句話,就亂枉冤人,今天周貴人說臣妾不守婦德就要驗身,明天如若周貴人說臣妾殺了人,那臣妾又該如何證明自已的清白呀?」王貴人說道。
「哼!」周貴人听了冷哼一聲。
葉婉歌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說道,「周貴人,王貴人說你出口污蔑,你可承認呀!」
「臣妾不承認,臣妾說的是實話,還請皇後娘娘明察。」周貴人說道。
葉婉歌看著眼前兩個都說各自有理的人,說道,「你們都不服,那本宮就來調查此事的真像,還你們一個公道。
讓嬤嬤來給王貴人驗身。」
葉婉歌的話一落,王貴人嚇得心里發慌,臉上也失了血色。
「皇後娘娘,臣妾不服,憑什麼因周貴人的一句話,就讓臣妾承受如此的羞辱呀?」王貴人在做捶死掙扎。
葉婉歌看著王貴人,也不管王貴人這個當事人反對,命令道,「讓嬤嬤來給王貴人重新驗身。」
一身令下後,王貴人嚇得花容失色。
葉婉歌看著嚇得腿腳發軟的王貴人,就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了。
王貴人嚇的癱軟在那,一直等嬤嬤來了,王貴人才回過神來。
周貴人得意的看著王貴人,王貴人一雙怒眸圓睜的瞪著周貴人。
「驗身!」葉婉歌一聲令下,王貴人被嬤嬤們連拖帶拽拉進了內室,伴隨著王貴人的一聲慘叫,嬤嬤驗身結束。
「王貴人不是處子之身。」嬤嬤向葉婉歌回稟道。
葉婉歌听到王貴人不是處子之身後,眉眼一挑笑道,「王貴人,你膽敢做出偷人這等苟且之事,你說你是想浸豬籠了?還是想騎木馬了?」葉婉歌陰狠的說道。
王貴人一听葉婉歌嘴里說出的這些酷刑,哭出求饒道,「皇後娘娘饒命啊!」
「哼」葉婉歌冷哼一聲道,「你做出這等有辱皇家臉面的事情來,只怕不僅你的小命不保,還會連累到你的家人。」
「你的姘夫是誰?」葉婉歌沉聲問道。
「皇後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絕沒有偷人……」
「住口!你這個賤人,在事實面前還敢狡辯!」葉婉歌呵斥道。
「皇後娘娘,臣妾是真的冤枉啊!臣妾真的沒有偷人!」王貴人哭訴道。
「沒偷人,皇上又沒有寵幸你,為何你不是處子之身呀?」葉婉歌嚴肅的問道。
王貴人哭得泣不成聲的說道,「臣妾進宮前就已不是處子之身了。」
王貴人的話像一顆投在湖心的大石頭,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听王貴人說進宮前就已不是處子之身,眾人皆吃驚的看著王貴人。
「皇後娘娘,這王貴人莫不是被嚇傻了吧?」麗妃對著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看了一眼麗妃,又看了看王貴人道,「先听听她的解釋。」
麗妃看著王貴人問,「王貴人,你進宮前就已不是處子之身了,那你是怎麼瞞過驗身的嬤嬤的呀?」
王貴人哭道,「是我爹爹花了一萬兩銀子給選繡的官員,嬤嬤驗身的時侯是找人代替的。」
麗妃听了驚嘆一聲,葉婉歌听了眉頭緊擰,卻沒有像麗妃一樣被王貴人說出的真像驚到。
葉婉歌看著王貴人,心里想的是,同王貴人一同進宮的新人中,絕不僅僅是王貴人一個人弄虛作假的,肯定還有別的人也跟王貴人一樣,是花錢買通官員入宮的,一想到這里葉婉歌就高興的心花怒放。
葉婉歌開口問道,「和你一起進宮的新人,還有誰跟你一樣是花了銀子進來的呀?」
王貴人不想結仇怨,當然不願意告訴葉婉歌還有誰也是花錢進來的呀!
「臣妾不知。」王貴人回答。
王貴人不願意說,葉婉歌看著王貴人冷笑一聲,道,「王貴人,如若你現在說出實肯情戴罪立功,我可以對你從輕發落,如若你不肯珍惜這個機會,那你就等著被誅九族吧!」
王貴人听到葉婉歌的話,本就失了血色的臉更加的慘白,哆嗦著嘴唇說道,「臣妾真的不知道呀!」
葉婉歌听了眉眼一冷,道,「來人,給我挾棍伺侯。」
王貴人一听說要對自已用挾棍之刑,嚇的哭叫著求饒,「皇後娘娘饒命……」
幾個嬤嬤把王貴人的手放進挾榻中,兩邊的嬤嬤用力一拉,王貴人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養心殿,南宮敖正在那里規劃北唐國的版圖,張富貴進來回稟道,「皇上,奴才听說永陽宮出事了!」
南宮敖漠不關心的問,「永陽宮能出什麼事情呀?」
「听說皇後娘娘正在長喜宮,對新進宮的貴人施以毒刑。」張富貴說道。
南宮敖一听說皇後娘娘在長喜宮,立刻放下他的宏圖大志,問道,「是永陽宮的哪個貴人惹了娘娘呀?」南宮敖去長喜宮也只是去麗妃那兒,對入住在長喜宮的兩個貴人不熟悉。
「奴才不清楚,只听長喜宮的奴婢來請求皇上速去長喜宮。」張富貴扯謊道,明明是沈如慧那兒的小鄭子听說皇後在長喜宮發威,小鄭子為了討沈如慧的歡心,自作主張的跑到張富貴這兒來攪事非,說皇後正在長喜宮毒打貴人,讓張富貴回稟給南宮敖,讓南宮敖去看看皇後是如何的毒蠍心腸。
張富貴本不想多事回稟此事,可又眼饞小鄭子塞進自已衣袖里的一塊玉麒麟。
南宮敖听到張富貴的回稟,立刻前往長喜宮。
進了長喜宮的門,就听到屋內傳出一陣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哀嚎聲,南宮敖腳步生風的進了屋。
南宮敖進了屋,眾人行禮問安,南宮敖走到葉婉歌面前,還未開口詢問是怎麼一回事,葉婉歌就開口問道,「皇上,你怎麼來了?」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回道,「朕听說有人讓皇後不快了,朕來替皇後撐腰作主來了。」
葉婉歌听南宮敖這麼說,她淡淡一笑道,「皇上,報信之人報錯了,不是有人讓臣妾不快了,而是有人讓皇上不快,臣妾正在替皇上討回顏面。」
南宮敖這個時侯來,葉婉歌想著必有小人去通風報信,說她仗著六宮之首以勢欺人了。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臉色一沉,「噢」驚嘆一聲後,問道,「是何人掃了朕的顏面呀!」
葉婉歌看著地上的王貴人說道,「皇上,是地上跪著的王貴人。」
南宮敖銳眸掃向地上被施以挾棍之刑快要昏厥的王貴人,「王貴人如何掃朕的顏面了?」
眾人听到南宮敖這麼問,一個個都縮著脖子不敢吱聲,深怕受王貴人連累。
葉婉歌看著都不出聲的眾人,走到南宮敖面前,用手掩著嘴輕聲說道,「王貴人不是處子之身。」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雙黑眸變得赤紅,像發怒要吃人的野獸般。
「真的?」南宮敖聲音冷如冰霜。
「是真的,臣妾剛剛讓嬤嬤給王貴人驗了身。」葉婉歌回道,在南宮敖暴怒之前,葉婉歌又火上澆油道,「在進宮之前就不是處子之身了,說是花了錢財,買通那些選繡的官員,冒充身世清白的姑娘進來。
皇上,你說那些官員平日里欺下瞞上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膽子大到敢欺瞞皇上。」
南宮敖無原無故被戴了一頂綠帽子,那胸腔里的怒火呼哧呼哧的往外冒,再加上葉婉歌不停在一旁煽風點火,火氣自然是大的快要沖天了。
「皇上,像王貴人這樣花錢財打點而入宮的,絕不會是王貴人一個,皇上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查,當然要查,朕要看這些個昏官有幾個腦袋。」南宮敖陰狠的說道。
葉婉歌听了嘴角聲起一絲笑容,選繡的事情是沈如慧經手辦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沈如慧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那些人膽子大到,用失了貞潔的女人冒充清白的女子,定是跟沈如慧通過氣的,要不然任憑那些人的膽子再大,也不敢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