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听說芩花走不開,她只好移駕養心殿。
葉婉歌到了養心殿外,看著站在那因體力不支,已開始東倒西歪的沈如慧,她得意一笑。
「原來是慧貴妃呀!怎麼站在這兒呀?」葉婉歌故意取笑沈如慧道。
沈如慧看著得意洋洋的葉婉歌,「葉婉歌,是你吧?陷害我沈家的是你吧?」
看著沈如慧那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吞吃入月復的樣子,葉婉歌嘴角綻放出陰毒的笑容,大大方方的承認,「是!」
沈如慧看著向自已宣戰的葉婉歌,銀牙一咬,「葉婉歌你別太猖狂了,你以為你能害的了我沈家?」
葉婉歌嘖嘖兩聲,看著猶如困獸之斗的沈如慧,「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沈如慧欺人太勝,處處設計害我,是你沈家作惡多毒,遭到的天譴。」
「我們走著瞧,我到要看看是你葉婉歌能笑到最後,還是我沈如慧能笑到最後。」沈如慧發狠的說道。
葉婉歌不屑的看了一眼沈如慧,轉身進了養心殿。
南宮敖一只手握拳抵在額頭,想著站在養心殿外不肯離去的沈如慧心里正煩燥不安了。
「皇上,這是怎麼了?」葉婉歌看著沉著臉的南宮敖問道。
南宮敖抬眸,看著去慈光寺祈福回來的葉婉歌,嘆了一口氣道,「皇後,朕下令抓了沈大人。」
「臣妾听說了!」葉婉歌看著惆悵的南宮敖又問,「皇上是為了站在外面的慧貴妃煩惱?」
「慧貴妃懷有身孕,為了沈大夫的事情,她絕倔的在外面站了好幾個時辰了。」南宮敖擔憂的說道。
葉婉歌見南宮敖如此的擔憂沈如慧的身體,眉心微蹙臉上也露出擔憂之色,「是啊!剛剛臣妾進來的時侯!也勸慧姐姐回去,只是慧姐姐不肯回去,態度還很堅決,恐怕慧姐姐知道皇上心疼她的身子,堅持到最後皇上定會拗不過她心軟,她才這麼固執的不肯離去。」
「朕這次絕對不會心軟,在天子腳下,居然如此的目無王法,朕要因為慧貴妃心軟,以後還怎麼治理國家。」南宮敖下決心般的說道。
葉婉歌見南宮敖下定決心不見沈如慧,不會因為沈如慧的關系而放了沈良,在心里暗暗高興著。
葉婉歌听了南宮敖的話,做起了假好人道,「皇上,以慧姐姐現在的身體狀態,站久了恐怕對肚子里的龍胎不利啊!皇上不如想想辦法逼慧姐姐回去!」
南宮敖覺得葉婉歌說的有理,立刻喚張富貴,「貴公公,你去傳話給慧貴妃,就說是朕的口諭,如若慧貴妃現在不听勸阻,回宮好好安胎,那朕不但要嚴懲沈大人,還要誅九族。」
「啊!」張富貴听到南宮敖的狠話,立刻驚呼出聲,「皇上,這麼做不妥吧?」
南宮敖瞥了一眼張富貴,「按朕的旨意辦。」
「是。」張富貴不敢再多言,只得出去傳話。
沈如慧在外面站久了,臉色發白嘴唇被風吹的都起皮了。
見張富貴出來,沈如慧跟見到救命稻草似的,「貴公公,皇上……」
「慧貴妃快回去吧!」張富貴打斷沈如慧的話勸說道。
「皇上還是不肯見我?」沈如慧失望的問道。
張富貴小聲說道,「慧貴妃,還是回去,皇上有令,說慧貴妃要是執意在這呆著,不但要嚴懲沈大夫,還要誅連九族。」
沈如慧听到南宮敖這麼心狠的話,身形沒站穩打了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倒在地,幸好秋香和小鄭子在後面接著她。
張富貴看了一眼快要昏死的沈如慧,對小鄭子說道,「還不快把慧貴妃帶回去,要是慧貴妃肚子里的龍嗣出一點意外,那不要說沈家上上下下的小命不保,就你們長壽宮的這些奴才也別想活命了。」
「是。」小鄭子和秋香听了,立刻應聲,把沈如慧硬架上了轎輦。
張富貴看著沈如慧被硬架上轎攆離開,他搖了搖頭,覺得這慧貴妃平時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一到遇到大事情的時侯就犯糊涂了。
皇上正在氣頭上,再說沈良雖然被抓了,但還沒有查實罪名,也沒有定罪,這慧貴妃怎麼就能自亂陣腳來求情來了。
張富貴進去回稟,說沈如慧回了長壽宮後,南宮敖陰雲密布的臉終于變晴了。
沈如慧離開讓南宮敖不像先前那般煩燥,他看著葉婉歌西瓜大的肚子,伸手輕輕的在上面模了模,「朕的龍兒就快要降生了!」
葉婉歌握著南宮敖覆在她肚子上的手,「皇上,我今天去慈光寺,一彌大師說我們的龍兒是真龍轉世。」
「太好了!」南宮敖一听說他的兒子是真龍天子,高興的一掃剛剛的陰霾。
張富貴看著高興的南宮敖和葉婉歌,又想到悲傷的沈如慧,哀嘆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呀!
「貴公公,去吩咐御膳房,多做一些好菜,朕今晚要多飲幾杯酒慶祝慶祝。」南宮敖吩咐道。
張富貴邊往外走,邊嘴角抽搐著,看著皇上興高采烈的樣子,張富貴心里想著,皇上最近的情緒都被皇後牽著走了。
皇後三兩句話,就能把陰雲密布的皇上哄得眉開眼笑。
禍水,紅顏禍水呀!
張富貴在心中感嘆紅顏禍水,南宮敖卻寧願溺死在葉婉歌這個禍水中。
拉著葉婉歌的手,讓葉婉歌坐下,他看著她的肚子對芩花說道,「芩花,朕的兒子是真龍天子啊!將來出世,會跟朕一樣文武雙全,聰慧絕頂。」
「是。」芩花看著高興的南宮敖應聲。
葉婉歌坐在那,看著開心的手舞足蹈的南宮敖,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朕去書房查查,看給朕的大皇子起什麼名字好!」南宮敖自說自話的往書房走。
葉婉歌的目光追隨著南宮敖的背影,直到南宮敖進了書房,才收回眸光看著芩花。
葉婉歌打量著芩花,看著芩花的目光還追隨著早已不見的身影,葉婉歌打趣道,「這日夜相伴的,還沒看夠?」
芩花收回眸光,嗔怒的喚了一聲,「皇後娘娘,你就別拿奴才開心了!」
「喲!還害羞了!」葉婉歌打趣道,想著芩花跟著皇上也有些日子了,這臉皮怎麼還這麼薄。
芩花不理開她玩笑的葉婉歌,開口說正事道,「我听說皇後娘娘今兒出宮了?」
葉婉歌听到芩花提到她出宮的事情,她神情一怔,片刻的愣神後點了點頭,「是。」
葉婉歌出宮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但芩花問的語氣很神秘,這讓葉婉歌不得不懷疑,芩花提及此事的目的不單純。
「蔡貴妃安然出宮了嗎?」芩花開口問道。
葉婉歌詫異的看了芩花一眼,她救蔡貴妃的事情除了曹天岳和宋齊盛,她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這會芩花問起來,葉婉歌真的覺得很奇怪。
葉婉歌看著芩花不語,芩花明白葉婉歌的意思,說道,「上次我在福寧宮看到了八王爺的身影,我就猜想八王爺找皇後娘娘,必定是為了蔡貴妃的事情。」
葉婉歌救蔡貴妃的事情,被芩花猜到了,葉婉歌也不再瞞著芩花了,點了點頭,「送出宮了。」
芩花看了一眼御書房的方向,小聲說,「這會皇上還不知道蔡貴妃不見了,想必那些失職的奴才也還沒有發現蔡貴妃不見的事情。」
葉婉歌點點頭,「蔡貴妃失勢,而且又瘋了,看管她的那些奴才,想起她了給她扔些殘羹冷炙,想不起就讓她餓幾天,這會還不知道人丟了,肯定是還沒有想起蔡貴妃來吧!」
「是的,這宮里的奴才也是趨炎附勢的嘴臉,想著把蔡貴妃那瘋婆子鎖在屋里,而他們卻樂得一個清閑。」芩花說著看向葉婉歌道,「皇後娘娘,謝謝你!」
葉婉歌見芩花向自已道謝,說道,「謝我什麼?」
「謝謝你救了蔡貴妃。」芩花眼眶里有淚花在閃爍。
蔡貴妃是芩花的恩人,芩花沒有能力助蔡貴妃月兌困,而葉婉歌做到了,芩花非常激動。
「不用你謝我,這恩情我從八王爺那兒討回來了。」葉婉歌說道。
「奴才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娘娘的這份恩情。」芩花說道。
「芩花,你這麼說我真不敢當。」葉婉歌說道。
「你就是為這事找我?」葉婉歌看著芩花又問道。
芩花搖了搖頭,「不是。」
「我無意中听皇上跟周強說,都城外埋伏了動機不良的人馬,我是怕皇後娘娘你出宮,遇到危險。」芩花說道。
葉婉歌听了松了一口氣,「多謝你的關心,那些人又不是針對我來的,我不會有危險。」
「雖然是針對皇上而來,但皇後娘娘是皇上最重要的人,如若那些人把皇後娘娘抓了去,用皇後娘娘威脅皇上怎麼辦?」芩花說道。
葉婉歌听了芩花的話,又說道,「本宮還以為你是關心本宮了,原來真正關心的人是皇上呀!」
「怕那些人把我抓了威脅皇上,讓皇上為難,所以才這麼擔心我的安危。」葉婉歌開玩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