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庭之上,大臣們爭論的不可開交,爭論到最後愣是沒拿出一個好辦法來。
下朝後,南宮敖把曹虎留了下來。
曹虎明白南宮敖留下他的用意,他一生為北唐征戰,現在邊關戰事吃緊,他這個老將當然要出馬了。
下了朝,南宮敖喚了一聲,「舅舅!」
「皇上,老臣願意前往邊關,助五王爺一臂之力。」曹虎說道。
曹虎再三請命,南宮敖點頭應允,「舅舅對北唐的貢獻,朕會銘記與心,邊關的安危就全靠舅舅了。」
曹虎抱拳,「臣一定不負皇上重托。」
「讓天岳和舅舅一起去邊關吧?」南宮敖說道。
曹虎想了想,沈良的兒子沈如安在邊關,五王爺也在那邊,那兒不缺將領,「不用,邊關有沈如安和五王爺,再加上老夫足夠了,就讓天岳留下來待命。」
南宮敖听了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派往邊關支援的事情,南宮敖依然派出的是曹家軍。
曹虎出發後,南宮敖的心里非常不安,表面他北唐好像兵強馬壯,實際上除了一支曹家軍,北唐並無表現出色的將領。
張富貴從皇陵回來,立刻向南宮敖回稟,「皇上,埋葬三王爺的皇陵,主墓里的三王爺尸骨仍然在。」
南宮敖瞥了張富貴一眼,心里罵著蠢貨,調查了半天就調查了這麼點消息。
皇陵里的尸骨依然在,能說明什麼問題,能說明那就是三王爺嗎?
南宮敖已經猜出了那具尸骨不是三王爺,和三王爺交鋒時,南宮敖就斷定那是真的三王爺,不是假冒的,至于三王爺為什麼中了毒而沒死,南宮敖猜測是三王爺詐死,騙了他們所有人的眼楮。
「下去吧!」南宮敖心煩意亂,讓張富貴下去。
張富貴剛退下去,站在那的南宮敖听到門開的聲音,扭過頭剛想呵斥來人退下,就看到周強急匆匆的進來。
「皇上,大事不好,我國和南昭的交界發生戰事。」周強回道。
「什麼?」南宮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耳朵所听到的事情。
「南昭侵犯我國,先挑起戰事。」周強又重復了一遍。
站在書桌前的南宮敖,身形沒站穩,一個踉蹌人往前栽去,他立刻伸手撐在書桌上,才支撐起往前栽的身體。
「皇上,內有三王爺肆機謀反,外有這些想撕吞我北唐的虎狼之國,該怎麼樣?」周強問道。
南宮敖沒回周強的話,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地圖,東北邊關是北唐北方重要的關口絕對不能丟失。
看了南昭和北唐的邊界,如若失了這個地方,讓南昭人進來,那等于是北唐的大門向南昭人打開了,絕對不可以。
「貴公公,去把張生給我傳來。」南宮敖說道。
站在書房門外侯著的張富貴,立刻去傳張生。
一天之內,北唐兩處邊關遭受外敵入侵,南宮敖想這絕對不是偶然事件,肯定是有人暗種聯合了這些外敵。
「一北一南都受到敵人的攻擊,這絕不是偶然事件。」南宮敖說道。
「會不會是三王爺聯合了這些人?」周強小心翼翼的說道。
南宮敖听了周強的話,心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見南宮敖沉默,周強又說道,「皇上,治理朝綱的事情是否要放一放,現在戰事頻發,正是用人之際,這些日子因為大力的懲治貪污**,抓了不少官員,弄的那些大臣人人自危,個個都警言慎行,在朝上更是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沒有幾個人敢站出來獻計獻策。」
南宮敖也在想著此事,這個時侯如若他把這些違反律法的朝臣都給抓了,朝庭之上必定不安穩,如若這些人都在這個時侯結盟造反,那他到時侯可真沒有那能力滅火。
「皇上,戰事一觸即發,正是用人之處,貪官污吏隨時都可以查,但戰事不等人啊!」周強覺得現在的形勢很危險。
「那你說該怎麼辦?」南宮敖問道。
「就此打住,殺一儆百,讓這些大臣們不再擔憂自已的安危,讓他們一心一意為朝庭效力。」周強說道。
「你也贊同放了沈良?」南宮敖問道。
周強思索了一會,回道,「皇上,沈大夫的職能現在誰都能代替,可沈如安那員虎將是不可多得的將才,而現在最緊缺的就是這些將相良才。」
「都說我這個帝君一言九鼎,可以獨斷專行,可行事起來還不得顧忌這,顧忌那,哪一件事情不是經過深思熟慮,就連懲制個人還得看這顏面,看那臉色。」南宮敖生氣的說著。
周強站在那沒出聲,張生這個時侯進來,開口說道,「皇上,沈大夫雖然有罪,但現在沈大夫對國還有用處,如若現在殺了沈大夫,不但改變不了朝庭的**風氣,反而是雖失了能為國做貢獻的人才。」
「連你也要替沈大夫說情?」南宮敖瞪著張生道。
「臣絕無此意,在這個內憂外患之時,臣認為皇上只能先攘外後安內,而且沈大人那個人平時雖然跋扈了一點,但能力還是有的。」張生說道。
南宮敖也明白此時應該是合力對抗外敵的時侯,朝庭的官員大部份在此次整治朝綱的行動中,被查出有違法行為被抓,可以說朝庭來了一次大換血,如若現在把沈良這個有影響力的朝臣給殺了,那會掀起多大風波,南宮敖的心里非常明白。
南宮敖看了張生一眼,說道,「整理朝庭**風氣的事情先放一下,先對付這兩處戰事,張大人有何高見呀?」
張生听了,回道,「東邊有曹將軍,五王爺和沈如安三員虎將,自然是不用憂心,關鍵是南昭邊界的戰事,南昭此次出兵挑起戰事,南昭的野心很明顯,是要以這里為出口,然後移往西南,爭奪這里的遼城,這里也生產食鹽和鐵礦。」張生的手指在遼城那片區域說道。
南宮敖听著張生的分晰,看著地圖上的城池,他冷哼了一聲,「南昭野心不小呀!」
「皇上,此次萬萬不可輕敵呀!」周生提醒道。
「派誰去應戰呀?」南宮敖問道。
听南宮敖問派誰去合適,張生立刻低下頭。
南宮敖黑眸陰沉,心中怒意翻騰。
「曹家軍去了東北,如若現在召回……」張生囁嚅道。
南宮敖听了張生的話,立刻提高聲音說道,「曹家軍剛剛出發,現在半途召發,會挫了士兵的士氣,再說曹虎大將軍只有一個,又沒有分身乏術的本領,顧得了北顧不了南,現在把他召了回來,東北你去應戰呀?」南宮敖氣急敗壞的說道。
「皇上!」南宮敖正在氣頭上時,張富貴戰戰兢兢的進來了。
「什麼事?」南宮敖帶著怒意問。
「皇太後來了!」張富貴回稟道。
南宮敖一听皇太後來了,對張生和周強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立刻退下。
「母後。」南宮敖給皇太後行禮問安。
皇太後看著南宮敖,道,「皇上當初說要整治朝綱的時侯,哀家是一百個贊成的,可皇上的動作也太大,一下子就把大臣們換了個大半。」
南宮敖現在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已確實是有些操之過急。
「現在的局勢,如惹皇上撐控不了,皇上無法收拾殘局不說,恐怕連先皇留下的基業都保不住。」皇太後說道。
南宮敖听了沉默不語,皇太後又說道,「沈良現在不能動。」
南宮敖听了皇太後的話,問道,「母後是要讓兒臣放了沈大夫?」
「讓他戴罪立功,放了沈良,派沈大夫和南昭人應戰。」皇太後說道。
「沈大夫因走私食鹽入獄,這要追究起來,他都可以滅九族了,現在怎好放了他。」南宮敖說道。
「皇上有確鑿的證據嗎?」皇太後問道。
南宮敖搖了搖頭,皇太後說道,「皇上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有顧二喜的片面之言,皇上要定沈良的罪不是不可以,但皇上得看清楚現在是什麼局勢。」
皇太後威嚴的說著,南宮敖在心里仔細的想著,他不是沒想過暫不動沈良的事情,他是打算暫時不殺沈良,把沈良留著,待平定了這些戰事,然後再懲治沈良。
「皇上,你放眼看看朝野之上,國無人才可用了。」皇太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沈良雖有罪,但只要皇上有令,沈良不敢不從,你再看看葉昌宇,雖然有能力,但除了一張嘴皮子為國效力外,並無實際行動。」皇太後說道。
南宮敖沉默著,他知道皇太後說的很有道理,也確實是事實,但他想如若放了沈良這個大貪官,會助長朝庭的不良風氣。
「皇上打算派誰去應戰呀?」皇太後知道曹虎去了東北支援五王爺了,更清楚北唐除了曹家將,再也沒有能抵御外敵的軍隊了。
「曹天岳。」南宮敖回道。
皇太後一听南宮敖要派曹天岳去應戰,說道,「天岳這些年跟隨父親南北征戰,雖然屢建奇功,但必竟年輕氣盛,沒有個人在旁邊輔左一下,還是不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