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慧一听葉婉歌要把跟隨她的忠奴換了,立刻回道,「皇後娘娘的美意臣妾心領了,這些奴才雖有些毛躁,但都是皇上賞賜給臣妾的,臣妾珍惜的很。」
葉婉歌听了沈如慧的話,笑道,「慧妃既然如此的珍惜這些奴才,那我也就不強求了,就讓慧妃繼續留著用吧!不過這些奴才慧妃要好好教訓,要不然亂了宮中的規矩。」
「是。」沈如慧輕應一聲。
葉婉歌看了一眼宋齊盛道,「宋提點,慧妃就交給了,本宮身子不便,有心想守夜卻沒有那力。」
「是。」宋齊盛行禮應聲。
葉婉歌一直等到門外淒慘叫聲停下才走出屋,看著屋外長凳上躺著的兩個皮開肉綻的奴才,朝著這些奴才說道,「今個本宮就饒了你們這些不懂規矩的奴才,下次要是再敢做這些欺主的事情,且看本宮要了你們的小命。」
長壽宮里的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低垂著頭,葉婉歌的目光一一的掃向長壽宮的人,說道,「幸好這一次慧妃無礙,要是慧妃有個三長兩短,就憑你們隱瞞著不向本宮回稟這一條,本宮定會要了你們的腦袋,這次就饒了你們,下次要是出什麼意外,你們膽敢隱瞞我這個主子,那到時侯誰都保不了你們。」話落目光落在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兩個奴才身上,咬著銀牙道,「你們兩的腦袋暫前讓你們先留著,下次再膽敢在本宮面前沒有規矩,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是!」
「是!」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兩個奴才,強撐著應聲,這兩個奴才心里一肚子委屈卻說不得,慧妃吃錯了藥皇後卻把這罪責怪罪在他們頭上,明顯是想殺雞儆猴。
葉婉歌在長壽宮也飛揚跋扈了一回,出了長壽宮的門,葉婉歌回頭看了一眼長壽宮,心里想著這沈如慧不知是燒了哪根高香,命懸一線幾次都活了過來。
回到福寧宮折騰了大半天的葉婉歌,疲累的躺在榻上,算著日子南宮敖也快到達曹天岳那兒了。
在床上躺了不一會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亮,洗漱過後就有妃嬪來請安了。
胡靜進了門,行了禮開口就說,「皇後娘娘,臣妾听聞昨夜月妃和慧妃都出了意外?」
葉婉歌此時正端著茶碗,听到胡靜的話手上的動作一僵,那茶碗雖堵在唇邊她卻沒有往嘴里吸溜一口茶。
思忖了片刻,她說道,「胡答應的消息真靈通呀!」
胡靜見葉婉歌語氣不悅,她訕訕笑了兩聲,「臣妾昨夜閑來無事推寅星相,觀察到說宮里會發生禍事,沒想到大清早就听到奴才們在嚼舌根,說昨夜月妃和慧妃都出事了。」
葉婉歌听了臉上帶著笑意,贊許道,「胡答應真是個奇女子,連佔星術都會。」
胡靜臉上帶著自豪,嘴上說著謙虛的話,「臣妾只不過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而已。」
「那你給皇上算一卦。」葉婉歌看著胡靜說道。
胡靜听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皇上是帝王之星,算不得!算不得!」
葉婉歌看了一眼胡靜,又說道,「那你給慧妃算一卦?」
胡靜知道葉婉歌跟沈如慧結怨很深,所以听到葉婉歌讓她給沈如慧算一卦後,她沒有推詞開口說道,「慧妃終身運勢不通,多勞少成,盡管一生苦心竭力,克勤克儉,即使略有所成,到頭來還是無福享受。」
葉婉歌听到胡靜的話,嚴肅的說道,「慧妃卦相如此的不吉,你一定要替她扭轉一下,讓慧妃逢凶化吉,大富大貴一生享盡榮寵。」
胡靜听了葉婉歌的話,心里暗暗吃驚,都說皇後跟慧妃結怨頗深,但皇後的一番言語卻處處為慧妃著想,「這是命格臣妾沒有那本事改動。」
葉婉歌到胡靜說慧妃的壞話硬賴在什麼命格上,她嚴肅的說道,「就算是命格,也有辦法改變,給你們這些相師推寅命格,就是為了避凶化吉才要算命格的,要不然誰去算這個呀?」
胡靜正在思索著,葉婉歌又說道,「胡答應你盡管做法,把慧妃這苦命的命格給改了,讓慧妃福祿無疆,富貴無邊,不但本宮會重賞你,本宮還會讓慧妃重賞你。」
胡靜本想借天命之言,來挑撥葉婉歌跟沈如慧互相撕殺,沒想到卻讓葉婉歌幾句話給繞了過去。
葉婉歌眼楮 轆轉著打量了胡靜幾眼,發現眼前的女子年齡雖小,但心機卻深沉,話里話外的句句挑唆著她跟沈如慧的關系。
葉婉歌跟沈如慧不合不假,但她也不可能被別人拿來當槍使。
「臣妾盡力。」過了許久胡靜才弱弱的應了一聲。
「胡答應這麼早!」周玉嬌進來看著坐在那的胡靜微微一愣神。
葉婉歌看著周玉嬌笑道,「胡答應會佔星之術,本宮正讓她給姐妹們算命格嗎?」
「哦?胡答應還有這本事?」周玉嬌驚訝的問道。
「當然,胡答應一看就是聰明伶俐,福澤深厚之人。」葉婉歌說道。
胡靜笑了笑,「只是略知一二,閑來算著玩而已。」
「給我也算算?」周玉嬌給葉婉歌行過禮說道。
陸陸續續們妃嬪都來了,胡靜看著這些來給葉婉歌問安的人,她立刻說道,「改日給玉妃算吧!」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坐下後聊的也都是昨夜月妃和慧妃發生的意外。
別人的目光和焦點都在月妃和慧妃身上,可周玉嬌的視線和焦點卻一直落在胡靜身上。
胡靜和周玉嬌同住一宮,周玉嬌是長福宮的主位,但跟宮里的其他幾個人來往的不是密切了,也就是見了面互相問侯一聲的關系,不過她最近發現這個叫胡靜的答應到是經常在皇後和慧妃身邊轉悠。
大家坐了一會,閑聊了幾句就行禮告退,走到福寧宮後,周玉嬌和蔣麗翠邊走邊說著話,胡靜和一個小答應走在後面,周玉嬌瞥到胡靜後,對蔣麗翠道,「你發沒發現這個叫胡靜的有些搶風頭呀?」
蔣麗翠听了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胡靜也正看向她們,兩個人眼神交匯間,胡靜輕輕的頜首,蔣麗翠嘴角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看著到是很守禮數呀!」蔣麗翠說道。
這正是周玉嬌奇怪的地方,胡靜在長福宮向來安份守已,可最近她到常常看到胡靜在皇後身邊打轉,像是在預謀著什麼,「你沒發現胡靜最近經常在皇後身邊出現呀?」
蔣麗翠听了周玉嬌的話,覺得周玉嬌有些大驚小怪了,「同在一個宮,時常相遇是難免的,每日去皇後那兒請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听蔣麗翠這麼一說,周玉嬌心里瞬間把心里的那點懷疑藏在了心里。
胡靜和一個小答應挽著手走著,兩個人邊走邊低聲交談,像是有講不完的私密話語。
「昨晚的事情失敗了?」胡靜小聲的問道。
跟她一起走的小答應點頭,「嗯!」
「胡答應!」胡靜剛想說什麼,走在前面的蔣麗翠和周玉嬌停下腳步喚她。
胡靜立刻松開挽著小答應的手,走向蔣麗翠和周玉嬌。
「胡答應,現在有空嗎?」蔣麗翠開口問道。
胡靜立刻回道,「有空。」
「那和我們一道走,正好給我們算上一算。」蔣麗翠開口道。
「是。」胡靜跟著蔣麗翠和周玉嬌走了。
福寧宮里,眾人散去後,葉婉歌還在心里想著這個胡靜是什麼來歷。
葉婉歌在正在思考著,小尺子進來回稟說是宋齊盛來了。
「讓他進來!」葉婉歌斂了思緒,等著宋齊盛。
宋齊盛進來要行禮,葉婉歌出聲阻止了,「最近睡的越來越不安,給我瞧瞧看是不是身體出現了什麼不適。」
葉婉歌伸出了手腕放在桌子上,宋齊盛伸手搭了脈,「脈像很穩定,一切安好。」
「這幾日睡覺越發的難受,總覺得胸口喘不上氣來。」葉婉歌不安的問道。
「皇後娘娘有憋悶感,是因為孕期肚子越來越大壓迫到髒器的關系,這是正常現像不礙事。」宋齊盛安慰葉婉歌。
葉婉歌听宋齊盛說這都是正常現像,她緊張的神情松懈下來。
「快要臨盆了,我越來越緊張,生怕萬一有個閃失。」葉婉歌對宋齊盛說著心中的不安。
宋齊盛見葉婉歌憂心了起來,他眉宇間也跟著染起了愁雲,不過嘴里吐出的話卻是寬慰之言,「皇後娘娘盡請安心,這宮里都是皇後娘娘的心月復,外人想傷害皇後娘娘也沒有機會,太醫院這邊都是微臣親歷親為的替皇後娘娘問診,更不會出現差錯。」
葉婉歌看著宋齊盛,說道,「你這邊我當然放一萬個心,但穩婆那邊了?沒有一個知根知底的穩婆,我自然是無法放心!」
宋齊盛沉默了一會,在腦海里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他對哪個接生婆熟悉。
「沒有熟悉的人嗎?」葉婉歌著急的問道。
宋齊盛回道,「沒有!微臣回去後就替皇後娘娘物色合適的接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