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爺要的鑰匙已經找到,只等八王爺再次來宮中時把鑰匙交給他。
辦妥了大事後,葉婉歌騰出空來查傷害韓月的凶手。
「小尺子,你去一趟內務府,把大總管黃元給我喚來。」葉婉歌吩咐小尺子道。
「是。」小尺子應聲去喚剛上任不久的內務府大總管黃元。
葉婉歌拿出韓月從那歹人身上拽下的腰牌仔細的看著,腰牌上那個大大的內字,證明此人是內務府的,這腰牌具體是誰的只有內務府的大總管黃元清楚。
黃元來的很快,看得出來葉婉歌突然間傳他,他有些驚慌,進了門就給葉婉歌行禮問安。
葉婉歌讓他起身,長指點在桌子上的那塊腰牌上,輕聲問道,「黃總管,本宮傳你來,是有一事要問黃總管。」
黃元听葉婉歌說有事問他,他回道,「皇後娘娘盡管問,奴才一定會知無不言。」
葉婉歌目光落在那腰牌上,問道,「這腰牌你可熟悉呀?」
黃元抬頭看去,看到桌子上的那塊刻有內字的腰牌,回道,「這是內務府的腰牌。」
葉婉歌點點頭,「大總管可知這腰牌是內務府哪一個內監的呀?」
黃元伸手拿過那腰牌,看了一眼道,「這腰牌是內務府一個叫徐一的內監的,前些日子丟了。」
葉婉歌听到黃元說是內務府的太監的,面上剛露喜色,轉眼間听到黃元說是那個太監,前些日子丟了的腰牌,臉色立刻不悅了起來
「丟了?」葉婉歌聲音冰冷的問著。
黃元听出了葉婉歌聲音里的不悅,嚇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是,前些日子丟了!」
「怎麼當差的,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就丟了?」葉婉歌沉聲問道,線索在這里斷了,她當然不高興。
「奴才回去一定嚴加管教下屬。」黃元怕葉婉歌怪罪,所以說要嚴懲丟了腰牌的小太監。
「不用了!」葉婉歌見黃元說要回去懲罰那小太監出聲道。
重要的線索斷了,懲罰那個小太監也沒有什麼用了,葉婉歌說道,「小尺子,你再去內務府跑一趟,把那叫徐一的小太監給本宮傳來。」
「是。」小尺子又撥腿往內務府去。
黃元一听葉婉歌要傳徐一神情立刻變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黃元噗 一聲跪倒在地,「皇後娘娘息怒,奴才回去一定會重重的責罰丟了腰牌的小太監。」
葉婉歌看著嚇的身子發顫的黃元,說道,「黃總管,你別害怕,本宮不是怪罪你,只是有幾句話要問問這徐一。」
黃元跪在那低著頭,一副等葉婉歌問罪的樣子。
「起來吧!」葉婉歌開口道。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黃元哪里敢起來,跪在那動也不敢動。
「怎麼?黃總管連本宮的話也要違背?」葉婉歌見黃元跪著不起來,沉聲問道。
黃元听到葉婉歌凜冽的聲音,立刻從地上爬起來。
正在黃元嚇的半死時,小尺子領著叫徐一的小太監進來了。
徐一往葉婉歌面前一跪,「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葉婉歌輕聲說道。
徐一站起來,葉婉歌說道,「黃總管,把那腰牌給他!」黃元立刻把手里的腰牌遞給徐一,同時眼神凶巴巴的瞪著徐一,眼神對著徐一說著,我這回給你害死了。
徐一不明白黃元的意思,只是接過那腰牌看著。
葉婉歌看著一直盯著腰牌看的徐一,「這可是你的腰牌?」
徐一有些膽怯的回道,「是!」
「你的腰牌怎麼沒帶在身上啊?」葉婉歌嚴肅的問道。
「奴才前些日子不小心給丟了。」徐一回道。
「在哪里丟的啊?」葉婉歌問道。
「前些日子奴才去長福宮,回來的路上叫人踫了一下,回到內務府就不見了身上的腰牌。」徐一老老實實的向葉婉歌說著丟腰牌的經過。
「從長福宮出來時,你的腰牌有沒有帶在身上呀?」葉婉歌問道。
「奴才一直帶在腰間,從長福宮出來的時侯,我還給守位看了身上的腰牌了。」徐一說道。
腰牌是在宮里行走的重要東西,如若沒有腰牌在宮里是寸步難行,所以不只是徐一把腰牌掛在腰間,宮里所有持腰牌的奴才都把腰牌掛在腰間。
葉婉歌听到徐一說腰牌是在長福宮外的路上丟的,問道,「你說有人撞了你一下,你可認識撞你的是什麼人啊?」葉婉歌想著必是這撞他之人偷了去。
「也是一個內監。」徐一回道。
「你可對那內監面熟呀?」葉婉歌問道。
「面生的很,沒有見過。」徐一回道。
葉婉歌听到徐一說對那內監很面生,葉婉歌頓覺事情不好,雖說這宮里內監眾多,互相之間不認識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時間久了在宮里常走動,至少也會面熟有些印象,徐一說對撞他的內監面生的很,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那內監是新來的,另一就是有人假裝內監混進了宮中。
「要是再看到那面孔,你可能認出來呀?」葉婉歌問道。
「奴才能認出來,那內監長得眉清眸繡的,跟小尺子公公一樣俊俏。」徐一說道。
站在一邊的小尺子听到徐一夸他俊俏,眉眼間露出喜色。
「要是那人生得跟小尺子公公這般俊俏,那就好識。」黃元插言道。
「那是,宮里生得我這般膚白貌俊的內監不多。」小尺子笑道。
葉婉歌听了說道,「黃元,你去把那些長得和他說的差不多的內監召集起來,讓他一一的辯認。」
「是!」黃元應了聲,站在那卻遲尺不動身,葉婉歌看向他,他才說道,「皇後娘娘,這宮里長的跟小尺子公公一樣俊俏的內監雖然不多,但卻分散在宮里的各處,奴才怕這麼一來打擾了宮里的各個主子,怕她們有怨言。」
葉婉歌听到黃元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但聲音還是和很溫和的說,「你也別召集他們了,你去各宮辯認吧!就說是本宮的口諭!」
「是。」黃元這才應聲告退。
黃元帶著徐一走後,小尺子啐道,「這黃元辦事怎麼這麼愚笨了!肯定是花了銀子上來的吧!」
「黃元的底細你不清楚嗎?」葉婉歌見小尺子對黃元一無所知的樣子問道。
「不太清楚,只听說以前在皇太後身邊當差,大總管的位子也是皇太後和高大人力薦的。」小尺子說道。
「他是黃太後的人?」葉婉歌驚訝的問。
「應該是吧!听說追隨皇太後很多年了!」小尺子猜想黃元跟隨皇太後這麼多年,皇太後又力薦他當大總管,肯定是皇太後的人。
「皇太後身邊居然有這麼膽小怕事之人。」葉婉歌想著皇太後那凶殘的性子,深沉的心思,那樣毒辣的計謀,就算黃元耳濡目染也該學會了呀!
「皇後娘娘說的極是,皇太後身邊從來不養無用之人,但這皇元的行事作風和皇太後身邊的那些人,連個邊都不挨。」小尺子想著皇太後身邊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精的跟個人精似的,毒的跟個蛇蠍似的,怎麼單單這黃元像個愚頓之人了。
葉婉歌皺了一下眉頭,「這黃元是大智若愚?你派人去探一下他的底細!」
「是。」小尺子見葉婉歌對這黃元起了疑心,問道,「不管黃元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皇太後那邊的,萬不會跟我們一道。」
「嗯。」葉婉歌覺得小尺子說的有道理,跟隨了皇太後那麼久,皇太後又力薦他當了大總管,不管是念著主僕之情,還是知遇知恩都不會背叛了皇太後,為她所用。
「先查查看吧!看他是什麼來歷!」葉婉歌說道。
小尺子應了聲,飛一般的速度跑出去打听黃元的消息。
過了幾個時辰,葉婉歌正要往韓月那兒去,黃元就差了人來回稟,說是長壽宮的慧妃,不讓他們進宮認人。
葉婉歌看著來回稟的奴才,生了一肚子氣卻半分道不出來。
心里暗罵著黃元這個奴才辦事是如此的不得力,都讓他傳說是她的懿旨了,這麼點事情還辦不好,還非得讓她這個和沈如慧有仇怨的人去一趟長壽宮。
葉婉歌被黃元回稟的事情鬧的心里堵的慌,也沒有心思和空閑去探望韓月了。
葉婉歌命人備鳳輦去長壽宮,坐在鳳輦上往長壽宮的方向去,葉婉歌想著等一會沈如慧又得抓狂了。
到了長壽宮,只見黃元站在長壽宮的正堂之外,前些日子剛挨了板子的小鄭子站在那攔著,對黃元嚷嚷道,「大總管說是奉了皇後的懿旨,那大總管把懿旨拿出來,要不然光憑大總管的一張嘴,奴才怎好讓大總管搜查呀!」
正好鳳輦落下,葉婉歌听到小鄭子的話,葉婉歌扶著小蝶的手下了鳳輦,「有本宮的口諭還不行,還非得本宮讓人擬個公文?」
眾人听到葉婉歌的聲音,立刻行禮問安,小鄭子也閉上了嘴不敢再出聲。
葉婉歌看著小鄭子道,「本宮早就提醒過慧妃,這宮里的奴才一點規矩都沒有,要不是慧妃袒護著你們,本宮早就把你們送去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