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奴才一听說要把他們拿下去仗斃,個個嚇得魂飛魄散的,一個一個的頭磕在地上求饒,「皇後娘娘饒命啊?」
葉婉歌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奴才,「敢跟主子對打,留你們這些反了的奴才有何用呀?」
葉婉歌話剛落,就听到尖銳刻薄的女聲,「皇後娘娘息怒,奴才們平日里都中規中矩的,今天跟主子動起了手,想必也是被主子逼的走投無路了。」
葉婉歌尋聲看去,只見臉色蒼白的沈如慧,邁著虛浮的步子走了過來。
沈如慧走到葉婉歌面前,很恭敬的給葉婉歌行了一個大禮,「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葉婉歌瞥了一眼沈如慧,神色淡定聲音輕柔的說,「慧妃快起來,你這身子骨還沒好,怎麼就出宮了,要是被這風吹到落下小毛病那該如何是好呀!」
葉婉歌言話間盡是關心之意,沈如慧起身回道,「謝皇後娘娘關心,臣妾听聞身邊的奴才在長喜宮造次,特地前來向皇後娘娘請罪!」
葉婉歌見沈如慧把話題扯到奴才身上,她立刻說道,「這些惡奴,仗著慧妃身子骨盈弱,沒有精力管他們,他們一個一個的就敢造反了,跟主子動起手來了,今天本宮得好好替慧妃管教他們!」
跪在那的長壽宮的奴才,听葉婉歌要懲罰他們,立刻回稟道,「皇後娘娘饒命,奴才們是被潘貴人身邊的奴才惹急了眼,才發生的爭執!」
見跪在那的奴才替自已月兌罪,葉婉歌厲聲說道,「你們覺得自已冤屈是吧?那好,本宮就讓你們死也死個明白,給你們一個機會,都說說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生了爭執呀?」
地上的奴婢道,「是潘貴人身邊的奴婢小慧罵我們慧妃是個不能生養的雞,我們不服跟小慧理論起來後,潘貴人命人要將我們打死,我們才奮力反抗的,皇後娘娘我們奴婢命是賤,打死我們就好比捏死一只螞蟻,但潘貴人不能侮辱我們慧妃是個不能下蛋的雞。」說著地上的小奴婢就哭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潘貴人听到此話,立刻回道,「皇後娘娘,這個刁奴撒謊,我堂堂一個貴人怎麼可能說如此污穢之言了。」
「就是潘貴人說的,大家都听到了!」地上的奴婢見潘貴人抵賴,張嘴說道。
潘貴人見那小奴婢死咬著自已,眼楮一瞪,凶狠的說道,「刁奴,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撒爛你的嘴?」
葉婉歌看著當著自已的面,就敢出言威脅奴婢的潘貴人,剛想張口教訓,潘貴人的臉人就被狠狠的甩了個耳光。
「啪」一聲響,眾人都瞪著眼楮看著潘貴人臉上的那巴掌。
沈如慧用力甩了潘貴人一巴掌,道「皇後在此,豈有你說話的份呀?」
沈如慧怒目瞪向潘貴人,要不是礙于葉婉歌在場,沈如慧真想死爛潘貴人這個小賤人的嘴。
葉婉歌看著大發怒火的沈如慧,又看著剛剛還盛氣凌人此時卻狼狽不堪的潘貴人,葉婉歌出聲問,「麗妃,你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跪在那的蔣麗翠平時跟沈如慧走的很近,現在沈如慧又在面前,當然不敢偏袒潘貴人,只能如實說,「臣妾好像是听到潘貴人這麼說過。」
葉婉歌听到蔣麗翠模擬兩可的話,厲聲道,「潘貴人說過還是沒說過呀?」
「說過!」蔣麗翠不敢再隱瞞。
「麗妃娘娘!」潘貴人見蔣麗翠證實她出言侮辱過沈如慧,不滿的叫道。
沈如慧看著神色大變的潘貴人,嘴角陰測測的笑著,「皇後娘娘,潘貴人身為貴人有失儀態,主子沒有主子的樣子,縱容身邊的奴婢橫行霸道,皇後娘娘要重重責罰才是呀!」
葉婉歌不用沈如慧提醒,也知道這事情潘貴人有錯,她看著潘貴人道,「不成體統,沒有規矩,把潘貴人和今天鬧事的奴婢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皇後娘娘饒命呀?」潘貴人尖聲叫著求饒,受到則罰的奴婢卻沒有一個敢出聲表示不滿,跟主子頂嘴本就是犯了大罪,何況跟主子對打,這二十大板打的還算輕了。
沈如慧看向葉婉歌,對葉婚歌的處理雖有不滿,但也不敢較真,怕連累自已宮里的奴婢,所以沈如慧沉默著咽下這口惡氣。
葉婉歌站在那對著眾人道,「誰要今後再敢有失體統,口出髒話本宮定會讓人撕爛她的嘴,本宮今天念在潘貴人初次犯錯,這二十大板算是對她小懲以戒。」
葉婉歌說完看了一眼蔣麗翠,說道,「麗妃身為長喜宮的主位,有失主位之職罰麗妃閉門思過三日。」
葉婉歌說完就邁著笨拙的步子走了,眾人跪地道「恭送皇後娘娘!」
葉婉歌走後,沈如慧看了一眼蔣麗翠,蔣麗翠跟沈如慧交好的時侯,沈如慧是貴妃,妃位在蔣麗翠之下,蔣麗翠一直在沈如慧面前伏小做低,現在沈如慧一個眼神瞪過來,蔣麗翠依然心生懼意。
「慧妃!」蔣麗翠出聲喚道。
沈如慧輕屑的看著蔣麗翠,盛氣凌人的說道,「麗妃,你宮中的人如此的出言污我,麗妃還維護著這是何意呀?」
蔣麗翠見沈如慧媚眼帶著怒意,心下一凜,立刻說道,「慧妃莫生氣,潘貴人剛進宮,是個不懂規矩的新人,我定會好好教導她!」
沈如慧听了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說完帶著自已宮里的奴才走了。
蔣麗翠見沈如慧離開,輕吁了一口氣,她的奴婢紅葉看不慣沈如慧那高人一等的樣子,「麗妃娘娘,你跟慧妃如今是平起平坐,你不必看她眼色!」
蔣麗翠听了,看了一眼紅葉道,「你知道什麼?別看她現在不得勢,不定哪一天就咸魚翻身了,到時侯她要是報復起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蔣麗翠知道沈如慧行事手段凶殘,不想招惹她。
沈如慧回到長壽宮後,氣的搬起板凳砸了屋內半人高的花瓶,「潘貴人那個小賤人,居然敢罵本宮是不能生養的雞!」
「慧妃娘娘莫氣,當心氣壞了身子!」秋香握著沈如慧的手,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沈如慧氣的臉色發紫,銀咬緊緊的咬著,「氣死我了,如今在這宮里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踩我一腳。」
潘貴人出言侮辱沈如慧,葉婉歌只打了潘貴人二十打板,沈如慧當然不服氣,但現在她一時失了勢,沒有能力去跟葉婉歌斗,只是潘貴人那個小賤人,她是不打算放過了。
秋香像是看出了沈如慧的心思,開口勸沈如慧,「慧妃娘娘剛和潘貴人發生了不愉快,此時不宜動她,要是她有個什麼意外,大家肯定都會懷疑到慧妃娘娘身上。」
沈如慧斂了斂怒氣,淡淡的笑道,「我自然不會去動她,她不是罵本宮是不會下蛋的雞嗎?那我就讓她永遠下了蛋!」
秋香立刻領會沈如慧的意思,「皇上現在不在宮里,沈大夫也不在都城,萬一要是出個什麼事情,沒有人護著咱們,慧妃娘娘還是忍一忍,暫且不跟那小賤人計較。」
沈如慧瞥了秋香一眼,「我沈如慧何時怕過事呀!按照我吩咐的去辦就成!」
秋香知道沈如慧不出這口惡氣,難以平了心中的憤恨,只得依照沈如慧的吩咐去辦。
福寧宮里,葉婉歌真覺得後宮這些人越發的無法無天了,自打南宮敖走後這些人越發的有恃無恐了,什麼ど蛾子都能鬧出來。
「皇後娘娘,這潘貴人也不是一個善碴!」小蝶對著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听了,說道,「這宮里的人,哪一個不為了自已的利益和第位,不擇手段的去爭著,誰對誰都沒有真心,就拿麗妃和慧妃,以前不是走的挺近的嗎?現在你看麗妃今天這個事情做的,不插手管明顯是想偏袒著潘貴人,讓人來請本宮也只是怕事情鬧大,不好收拾才把本宮當擋箭牌使。」
小蝶听了冷哼一聲,「她麗妃到是精明,把自已摘干淨了,兩頭不得罪,到叫我們皇後娘娘做了惡人。」
葉婉歌見小蝶為她鳴不平,說道,「算了,在這後宮反正我第位最高,就算做惡人她們拿我也沒有辦法!」
葉婉歌想著這些人就是見不得她好,時不時的給她找些麻煩,添一些堵,她能忍就忍,不能忍她也不會輕繞了這些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皇後娘娘,周侍衛來了!」小尺子進來回稟道。
葉婉歌一听周強來了,想著肯定是事情有了眉目,精神抖擻的說,「快請。」
周強進來後,給葉婉歌行了一個禮,向葉婉歌回稟道,「皇後娘娘,微臣在宮外查到一個制造假腰牌的地方,像這種腰牌有百十來塊。」
葉婉歌听了立刻擰緊眉頭,「這樣說來,是有人冒充太監進了宮?」
「是!」周強應聲道。
葉婉歌听了沉默不語,周強又說道,「微臣已經加強整個皇宮的安全,派了大批士兵守護皇宮,請皇後娘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