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見八王爺不應聲,她深吸一口氣,「為什麼這北唐國一提起錢財,就個個都張著血盆大口看著我葉家了?」
「名聲在外!」他短短四個字,概括了問題的癥結。
葉婉歌看著八王爺,她知道北唐國上上下下都傳他們葉家富可敵國,但這高帽他們葉家從來就沒有戴過,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家硬按上去。
「傳聞葉家富可敵國,這是假的,是有人在造謠。」葉婉歌急切的辯解道。
看她急切的想解釋一切的樣子,他雙手握著她的肩膀,說道,「跟我解釋沒有用,想辦法堵住那些造謠生事人的借口,你說葉家沒有錢財,那就向世人證明,等你證明你葉家確實沒有錢財了,那皇上自然就不會打葉家的主意了。」
听到八王爺的話,葉婉歌徹底的冷靜下來,她想著八王爺說的對,要想讓南宮敖打消伸手向葉家要錢財的主意,那就得向南宮敖證明葉家確實拿不出來銀兩。
葉婉歌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我明白了!」
八王爺看她已經冷靜下來,他說道,「凡事要冷靜,唯有保持頭腦清醒,才能在任何困難來臨之時,用智慧去化解。」
「嗯。」葉婉歌含淚點頭,為自已的魯莽覺得丟臉,也為這樣一個聰明睿智的男人,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她左右而遺撼。
兩個人在那兒聊了很久,到最後八王爺要走的時侯,葉婉歌紅著眼眶依依不舍的看著他離開。
沈如慧被挖了心以後,南宮敖都沒讓她下葬,直接讓人把她扔到了亂墳崗里,這一點是葉婉歌沒有想到的,怎麼說也有那麼多年的深厚感情,怎麼能讓沈如慧死後連一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葉婉歌怎麼想都覺得南宮敖做的有些過了,雖然她一直希望沈如慧死無葬身之地,但南宮敖這麼對沈如慧,讓她覺得南宮敖太無情。
葉婉歌想了很多東西,想到最後覺得她對南宮敖要求的太高了,本就是一個無情的君王,她還希望他有情有義,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葉婉歌睡在床榻上,自嘲一笑後,閉上眸子進入夢鄉。
一陣雷雨下過,天氣涼爽怡人,韓月說要去後山的果子園摘果子,來邀請葉婉歌一道去。
葉婉歌本想拒絕,但又想著天天在屋里呆著,悶的快要發瘋了,看著這雨後涼爽的天氣,決定和韓月一起去轉轉。
正往那果子園走著,半道上遇到了周玉嬌和胡靜一伙人。
幾個人給葉婉歌行了禮,葉婉歌掃了一眼,問道,「幾位妹妹也去摘果子?」
「是。」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葉婉歌看了一眼韓月,兩個人相視一笑,她轉向幾個妃嬪說道,「那大家一起去吧!」
一行人往果子園走,葉婉歌邊走邊小聲跟韓月說道,「這是怎麼了?大家都是閑的嗎?沒事都往這果子園鑽!」
韓月側眸看了一眼,小聲回道,「臣妾也不懂。」
葉婉歌的疑問,到了果子園時找到了答案,原來是因為皇上來了。
雨過天晴後,南宮敖閑來無事,所以跑到這果子園里打棗子來了。
南宮敖這種身手了得的人,其實根本不需要拿根棍子去打棗子,隨便一伸手那棗子是嘩啦啦往下掉呀!
看著南宮敖拿了一根棍在那,一顆一顆的打著棗子,那個孫答應彎著腰,撅著臀在那一顆一顆撿著,葉婉歌就明白了,人家這目的不是打棗,玩的是情趣。
葉婉歌看著剛剛還走在她身後的妃嬪們,見到南宮敖後,一窩蜂的撲到南宮敖身邊撒嬌發嗲,她不屑的挑了挑眉眼。
南宮敖看了一眼這些花蝴蝶,說道,「怎麼都跑這兒來了?」
周玉嬌回道,「在屋里呆久了,都快要悶壞了,剛好下了場雨天氣涼快,所以出來走走。」
南宮敖听到點了點頭,伸手指著這片果子林道,「這里的果子不錯,你們可以去摘了玩。」
「是。」大家听到南宮敖的話,沒有分散開,而是圍著面前的這顆棗樹轉。
葉婉歌清咳一聲,南宮敖尋聲看去,看到她後說道,「皇後也來了?」
往他面前走幾步,給他行禮後道,「臣妾出來隨便走走,沒想到這幾步邁的是這麼巧,不但遇上了眾位妹妹,還遇到了皇上。」她邊說邊側眸打量著孫答應。
孫答應正媚眼含羞的看著南宮敖,被葉婉歌一雙厲眸一掃,立刻收回那放肆的目光。
听到葉婉歌的話,南宮敖笑道,「天氣涼爽,大家都出來走動,遇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嗎?」葉婉歌意味深長的看著孫答應,故意把是字咬的很重。
孫答應站在那兒不開腔,一幅小女兒嬌羞的樣子往南宮敖後面躲。
「孫答應,也是和皇上偶遇?」葉婉歌挑眉問道。
移到南宮敖身後的孫答應,听到葉婉歌指名道姓的問她,回道,「是。」
她確實是和南宮敖在流雲閣外偶遇的,只不過這偶遇是她精心準備好的,雨一停她就立刻去了流雲閣,在流雲閣門外來回走了五六趟才遇到了南宮敖。
「這可真是巧啊!」葉婉歌看著孫答應說道。
韓月听出了葉婉歌語氣里的嘲諷和不屑,她瞟了一眼孫答應,看著孫答應胸前傲人的渾圓,露出嘲諷的笑意。
韓月斷定孫答應又是一個想勾引南宮敖的主,她沉默的站在那兒等著葉婉歌收拾這個小賤人。
韓月的算盤打的挺好,但她太小看了孫答應了,雖然葉婉歌在後宮久了,那些爭斗的小手段用起來非常得心應手,但那是因為葉婉歌沒有遇到強大的對手。
「是巧。」孫答應也笑著附合,不過一雙媚眼卻對著南宮敖拋了又拋。
南宮敖嘴角含笑,說道,「皇後,朕正在和孫答應打棗了,你看孫答應拾了半筐棗子。」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的話,瞟了一眼地上的小竹筐,果然里面放著一些棗子。
「孫答應果然手巧,居然能摘得這麼多新鮮的棗子。」葉婉歌夸贊道。
孫答應听到葉婉歌的話,回道,「這都是皇上的功勞,是皇上打的準。」
孫答應話落,南宮敖立刻拿著手里的棍,對著樹上的一顆大棗砸了一下。
「咚」「咚」聲後,樹上的棗子嘩啦啦的落下。
一顆一顆滾落在地上,眾妃嬪們跟瘋了一樣,一個一個毫不顧及到自已的身份儀態,彎腰伸手去攆那些在地上滾動的棗子。
葉婉歌看著蹲撿拾棗子的妃嬪說,「眾位妹妹,你們還是到那邊去摘吧!這棵樹下的棗子,可是孫答應要摘的,那邊多的是,沒有必要去奪孫答應所愛!」
葉婉歌邊說邊瞟向孫答應,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孫答應看到了葉婉歌的挑釁,只是她沉得住氣,裝作沒看見,若無其事的站在那兒。
葉婉歌發了話,說這棵樹是孫答應的,那些別有用心想留下來和南宮敖一起摘果子的妃嬪,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大家離開後,葉婉歌和韓月站在原地沒有走,而南宮敖像是找到了有趣的事情,拿著棍子一下一下的敲著樹上的棗子。
由于葉婉歌站在那兒,孫答應不敢隨便亂動,所以沒有像剛剛那般,和南宮敖配合默契的撿拾果子。
「孫答應,地上這麼多,快撿啊!」南宮敖看著站在那兒呆愣著的孫答應說道。
「是。」得到皇上的指示,她立刻彎腰去撿落滿地的果子。
葉婉歌就站在那兒,挑著眉眼看著,看了一會,見南宮敖和孫答應時不時的眉眼傳情的樣子,她看不下去了,對著韓月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往一邊走去。
「怎麼不出手?」韓月對著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看了一眼韓月,又把眸光落在孫答應身上,她說,「這些爭寵的小把戲,其實也是沒有什麼?本宮也從沒有想專房擅寵,只是這孫答應,本宮覺得有些不尋常!」
「哪里不尋常?」韓月听到葉婉歌的話問道。
葉婉歌搖頭,「不懂,只是直覺。」
听到葉婉歌說是直覺,韓月立刻松了一口氣,說道,「皇後娘娘多想了!」
葉婉歌搖頭,「不是,你看她的眉眼,是不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話讓韓月立刻把視線落在孫答應的臉上,端詳了許久,韓月也沒有看出來這孫答應有相熟的感覺,「沒看出來像誰?」
葉婉歌蹙著眉頭,她總覺得孫答應的眉眼很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像誰。」
南宮敖還在用棍打著棗子,孫答應還在那撿拾著,從樹上嘩啦啦落下的棗子,落在孫答應的頭上,孫答應伸手捂著頭,痛呼一聲。
南宮敖听到聲音後,立刻扔了手上的棍,飛奔到孫答應身邊,緊張兮兮的拿下孫答應的手,伸手揉著孫答應捂著的地方,「傷著沒有呀!」
葉婉歌隔了很遠,都能听到南宮敖的溫柔聲音。
「直是細心啊!」韓月看著南宮敖,關心孫答應時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