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強听到南宮敖的話,明白南宮敖沒有打算放過丁文道。
皇太後派人殺丁文道,南宮敖是非常清楚的,他沒有派人阻攔,是因為他覺得丁文道不能留。
知道的事情太多,不殺了丁文道滅口,將來就是一個禍害。
隔日,本打算審蘇芩兩家案子的,但因為丁文道的死,這個案子被耽擱了。
蘇芩兩家的案子被耽誤,最著急是當然是芩花和丁木。
芩花一大早就盼望著提審,誰知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也沒有人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和芩花一樣著急的還有葉婉歌,所謂夜長夢多,她非常害怕出事情。
葉婉歌听說蘇芩兩家的案子延後審時,她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去一趟流雲閣。
葉婉歌去了流雲閣,南宮敖背著手站在廊沿下,一副沉思的樣子。
南宮敖看到葉婉歌,他像是早知道她會來,邁步走了幾步對著她說,「進屋里談。」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見他一副像是等她的樣子,她跟著他往里走。
從屋外到屋內這短短數步,葉婉歌一直在想著該怎麼開口。
南宮敖像是知道她來的目的,不等她開口,他就說,「丁文道死了,蘇芩兩家的案子延後了,這個事情不能著急。」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她問道,「皇上,此事要不要告訴芩花姑娘,免得她著急。」
听到葉婉歌的話,南宮敖想了想,「丁文道的死不影響這個案子的結果,這事情告不告訴她,都無所謂。」
听到南宮敖的話,葉婉歌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
丁文道死了雖然可惜,但只要不影響案子的結果已算大幸。
南宮敖說完,一雙黑眸緊緊的鎖著葉婉歌,像是要從她的神情中,找出她想要的答案。
那犀利的眸光讓葉婉歌不敢與他對視,她眸光流轉看向別處。
南宮敖收回眸光,開口問,「皇後,那日請朕看的戲,是在影射什麼嗎?」
「嗯?」葉婉歌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的有些不知所雲。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說道,「朕是想問,上次的呂氏偷子,皇後是想提醒朕什麼嗎?」
葉婉歌這會是听明白了,原來南宮敖有所察覺了。
她看著他,說道,「皇上,怎麼會有如此的想法了?那不過是一出戲,臣妾瞅著好看,所以才讓那些戲子再演一遍,讓皇上看看圖個樂呵而已!」
南宮敖見葉婉歌,否認了她的所有意指,他說道,「噢,朕還以為皇後請朕看戲,是用心良苦了!」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的話,立刻問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難道是皇上身邊也有人像呂氏那樣,做出了一些不守婦德的事情?」
听到葉婉歌這麼問,南宮敖搖頭,「沒有,只是朕的胡思亂想罷了。」
「噢!」葉婉歌看著南宮敖,從他的神情中,她能看出來,他是知道了些什麼。
對于丁文道的死,最高興的當然是皇太後了。
高德江給皇太後回稟了,丁文道已按計劃處死了的事情,皇太後听了高興的合不攏嘴。
「哀家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和哀家作對能有好下場的。」皇太後陰測測的說道。
高德江听到皇太後的話,問道,「太後,芩家那兩個後人,留不留?」
皇太後听到高德江,問到丁木和芩花,她眉眼一動,說道,「芩家那兩個後人,知之甚少先留著他們吧!」
皇太後主要考慮到,那兩個人現在都有專人看管,而且看管的非常嚴,動起手來不方便。
「是。」高德江听到皇太後的吩咐應聲。
皇太後坐在那兒打著哈欠,渾身棉軟無力,她知道藥癮又要犯了,立刻吩咐小蓮,「給哀家卷支煙。」
「是。」小蓮立刻去拿煙袋卷煙。
皇太後伸手撫著額,對高德江說道,「你盡快找出蘇欣薇,然後把她給殺了。」
「是。」高德江應聲。
皇太後抱怨道,「一個早該死的人,居然在世上活了這麼多年,可笑的是哀家還為此人的頭顱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皇太後指的是當年謀害蘇欣薇,所花出去的銀子。
高德江明白皇太後的意思,立刻討好道,「太後,微臣查了幾件小案子,查封他們家產的時侯,特意給皇太後留了幾件喜歡的古玩。」
皇太後听到高德江的話,興致缺缺的說,「哀家還不缺你那幾件古玩,你自個兒留著玩吧!」
「是。」高德江拍馬屁沒成功,怏怏不快的應聲……皇太後看了一眼高德江,說道,「听說葉家有一坐大金佛。」
高德江听到皇太後提起葉家,他的眼楮立刻眯成一條縫,諂媚的說道,「皇太後喜歡那尊金佛?」
皇太後听到高德江的話,點了點頭,「只怕這天底下沒有人不喜歡。」
听到皇太後喜歡金佛,高德江既喜又愁,想要從葉家弄到那金佛,來討好皇太後,這事情辦起來非常有難度。
高德江對皇太後說,「太後,這葉家權勢滔天,微臣只怕沒有辦法了太後這個願望了。」
听到南德江的話,皇太後說道,「你也別漲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
听到皇太後的話,高德江立刻捕捉到里面有獵膩,「太後準備動葉家?」
高德江說完,皇太後沒有回答,他又說道,「皇後可是個厲害的人物!」
高德江故意拿話來刺激皇太後,來挑撥皇太後和葉婉歌之間的關系。
高德江幾次辦事失敗,都是拜葉婉歌所賜,他是胳膊扭不過大腿,斗不過葉婉歌,可皇太後有那本事。
皇太後听到高德江的話,看著高德江,說道,「等著吧!遲早有一天,哀家會得到哀家想像要的東西!」
高德江听到皇太後的話,他知道皇太後要動葉家了。
南宮敖不讓葉婉歌把丁文道的事情,告訴給芩花,所以從流雲閣出來,葉婉歌就回了花香閣。
回到花香閣,看到坐在那兒等她的韓月,吃驚的問,「你怎麼來了呀?」
葉婉歌看到韓月非常吃驚,韓月站起身,說道,「有事情要回稟。」
葉婉歌一听韓月說有事情要回稟,立刻問,「有什麼事情?」
韓月四處瞅了瞅,說道,「听皇後娘娘說有人冒充太醫,給皇後娘娘瞧過病?」
「嗯。」葉婉歌點頭應聲。
韓月說,「這個人很可能是江湖上會易容術的陸蒼南。」
葉婉歌蹙著眉,看著韓月問道,「會易容術的陸蒼南,是什麼人呀?」
葉婉歌不在江湖上行走,當然不知道江湖上的這些奇人異事。
韓月解釋道,「陸蒼南,遼北一帶有名的大俠,此人會易容之術,據听說還是一個神偷手。」
葉婉歌听到韓月的解釋,吃驚的問,「就這種雞鳴狗盜的人,還能被稱為大俠?」
听到葉婉歌不屑的聲音,韓月說道,「江湖上不以人品論英雄,比的是武功。」
葉婉歌了解的點點頭,「那這個陸蒼南,為何要謀害本宮?」
韓月說道,「據江湖上的傳聞,說陸蒼南、池天道等高手,被一神秘人物所收買。」
葉婉歌听到這話,緊張的問韓月,「你這消息可靠嗎?」
「可靠!」韓月回道。
葉婉歌說道,「如果真如你說的,謀害本宮之人,是這個陸蒼南的話,那麼收買陸蒼南這些人的神秘人物肯定和本宮是死對頭。」
「嗯。」韓月同意葉婉歌的猜測。
「真是多事之秋呀!丁文道剛死,蘇芩兩家的案子被擱淺了,現在又出個什麼陸蒼南!」葉婉歌感嘆道。
韓月听到葉婉歌的話,她立刻追問道,「丁文道死了?」
「嗯,你不知道嗎?」葉婉歌看著韓月,驚訝的問道。
韓月搖頭,「不知道。」
「這麼大的消息,你居然沒听說?」葉婉歌非常不解的看著韓月。
韓月听了說道,「可能是臣妾沒有特別關注此事吧!」
葉婉歌听到韓月的話,打消心中的疑問,問道,「孫答應和胡答應最近有什麼動靜呀?」
韓月搖了搖頭,「沒听說二人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到是听說玉妃和麗妃二人最近很不安份。」
「哦!」葉婉歌听說周玉嬌和蔣麗翠,二人不安份,立刻問道,「她們二人怎麼了呀?」
「遍地尋什麼可以生子的方子在吃。」韓月說道。
葉婉歌听說那二人在吃可以懷龍嗣的湯藥,她咧著嘴角笑了笑。
這二人打進宮起,就把生龍子當作一項重要的事情來做,到現在她的龍兒都快百日了,她們的肚子還沒有動靜。
韓月看著葉婉歌嘴角的笑,問道,「皇後娘娘,為何听到玉妃和麗妃在吃生子的湯藥,這麼高興呀?」
葉婉歌看著後知後覺的韓月,說道,「你不記得了,皇太後對她們做的手腳?」
韓月听到葉婉歌的提醒,點了點頭,「記得,皇太後不想讓妃嬪懷有身孕,所以給後宮的妃嬪下了不孕的毒。」
「那月妃你說,這二人吃什麼生子的湯藥,是不是在做無用功呀?」葉婉歌說道。
韓月听到葉婉歌的話,說,「那些毒藥不是讓皇後娘娘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