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看著韓月一臉疲態的樣子,立刻問道,「月妃,臉色這麼難看,是哪里不舒服嗎?」
南宮敖非常緊張的問著韓月,韓月搖了搖頭,「臣妾很好!沒有哪兒不舒服!」
南宮敖見韓月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立刻說道,「貴公公,去傳太醫過來!」
韓月一听南宮敖要請太醫,立刻開口阻止,「皇上,不用傳太醫,臣妾很好!」
韓月懷有身孕,南宮敖是非常緊張的,深怕一個不小心,胎兒發生什麼意外。
「朕見你臉色不好,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太放心,還是傳太醫來瞧一瞧。」南宮敖擔憂的說道。
韓月听到南宮敖的話,沒有辦法出聲阻止,只能任由他吩咐奴才去傳太醫。
葉婉歌看了一眼滿臉擔憂之色的南宮敖,他不知道韓月不想要孩子的心思,看到韓月滿臉的憂愁後,以為是身體不舒服。
南宮敖把太醫傳來後,一番診治過後,太醫說韓月無異樣後,南宮敖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
葉婉歌看著小題大做的南宮敖,抿著唇笑著。
南宮敖看著韓月,叮囑道,「月妃,你好好休息,千萬要注意身體!」
「是。」面對南宮敖的千叮嚀萬囑咐,韓月無奈的應聲。
南宮敖叮囑完了以後,看著葉婉歌,說道,「皇後,你和朕一道走,讓月妃好好休息。」
「是。」葉婉歌見南宮敖深怕她留下來,打擾到韓月休息,听到他的話後,就跟在他身後離開。
葉婉歌跟著南宮敖去了流雲閣,她要去看一看芩花。
芩花屋里,丁木坐在芩花的床榻前,看著她說道,「過幾日我就要離開這里了。」
芩花一听丁木說要離開,她驚訝的問,「你要去哪兒?」
「回老家。」丁木看著芩花說道。
兩個人雖然是姐弟,但這兩個人好些年不見了,現在說起話來,不像親人般那樣隨意,到有幾分拘緊了起來。
芩花听到丁木說要回老家,她蹙著眉頭,想著老家早就沒有人了,他回老家做什麼呀!
芩花不解的看著丁木,不明白他的想法。
丁木看著芩花,說道,「一直听說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怎麼著連個貴人都沒封上呀?」
芩花听到丁木的話,回道,「我不在乎那些虛名!」
芩花的回答讓丁木有片刻的愣神,半晌他反應過來,看著芩花道,「人心難測,尤其是男人的心,今天愛你,明天愛她,你又怎麼知道他會一輩子對你好了?」
芩花听到丁木的話,搖了搖頭,「不在乎天長地久……」
「你真傻!」丁木打斷芩花的話。
芩花听到丁木的話,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貪心。」
丁木瞪了芩花一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芩花道,「這個世道什麼都是假的,唯有手中的權勢和真金白銀,你要想在這宮里立足,趁著年輕也謀劃謀劃,讓皇上封你個貴妃什麼的。」
听到丁木的話,芩花搖了搖頭,「我沒有那些爭名奪利的想法。」
丁木听到芩花的話,發出一聲嘲諷的笑,「在這深宮大院,你還想要清高的話,結局會很慘。」
芩花听到丁木的話,說道,「清高會很慘,那麼爭強好勝就不慘了嗎?只怕會比與世無爭更加的悲慘吧?」
丁木看了一眼芩花,說道,「我懶得跟你說,提醒你一句,這里向來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你要不想參與這些爭斗,趁早離開這個地方。」
芩花深深的看了丁木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離開……」芩花意志很堅定。
「因為皇上?」丁木打斷芩花的話,問道。
丁木一語猜中芩花的心思,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對于她拋棄親情,而選擇留在心愛男人身邊的做法,她是有些覺得自已無情,所以無臉回答丁木的話。
葉婉歌和南宮敖進來的時侯,看到丁木和芩花在交談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太好。
自打葉婉歌和南宮敖進來後,丁木和芩花的交談就停止了。
丁木站在那兒,看著南宮敖對芩花噓寒問暖。
葉婉歌站在那兒,看著丁木,只見這少年看著南宮敖的時侯,那眉眼里有掩視不住的仇恨。
南宮敖對著芩花關心了一通後,他轉身說有事情要處理,離開了這里。
恭送完南宮敖,葉婉歌看著芩花,問道,「身體好些了吧?」
芩花看著葉婉歌,感激的說道,「謝謝皇後娘娘關心,奴婢身體無大礙。」
葉婉歌看著芩花,小聲的說道,「月妃懷上龍嗣了!」
「真的?」芩花听了驚喜的問道。
「嗯。」葉婉歌笑著點了點頭,韓月能懷上身孕,葉婉歌是真心替韓月高興。
丁木站在那兒,听說韓月懷上身孕了,他沒大沒小的插嘴道,「你也加把勁。」
芩花听到丁木的話,立刻瞪了丁木一眼,輕斥道,「皇後娘娘在此,別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呀!」
丁木听到芩花的訓斥,立刻垂下頭一副認錯的樣子。
葉婉歌看著剛剛還精神抖摟,現在被芩花訓斥的蔫了吧唧的丁木,說道,「好了!你也別訓斥他了,他也是為你好!」
芩花狠狠的瞪了一眼丁木,對葉婉歌賠禮道,「皇後娘娘,別跟他一個不懂規矩的奴才計較。」
葉婉歌听到芩花的話,笑道,「本宮和他有什麼好計較的,他說的也是實話,是為你好!」
芩花搖了搖頭,看著丁木失望的說道,「不懂規矩,說話沒大沒小。」
葉婉歌看著芩花,一副對丁木失望的樣子,說道,「你別這麼拘緊,他只不過是搶了本宮的話題,也不算冒犯本宮,你看你緊張的。」
對于芩花的客套與緊張,葉婉歌真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葉婉歌本來也不是一個刻薄的主子,但芩花當著葉婉歌的面,這麼訓斥丁木,弄的葉婉歌很尷尬。
听到葉婉歌的話,芩花還沒有開口,丁木就搶話道,「是的,皇後娘娘都沒有怪罪,你到不依不饒了!」
芩花听到丁木的報怨,剜了丁木一眼,不理丁木,對著葉婉歌立刻轉移話題道,「皇後娘娘,月妃懷有龍嗣,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葉婉歌點點頭,「確實是個好消息!」
「月妃一定很高興吧!」芩花說道。
葉婉歌听到芩花的話,想到韓月的態度,她無奈的點點頭。
葉婉歌和芩花聊了一會,她就起身離開了。
臨走的時侯,葉婉歌讓丁木和她一道走。
出了門,葉婉歌看著丁木,問道,「丁木,你對皇上懷有恨意?」
丁木听到葉婉歌的話,立刻否認道,「沒有!」
葉婉歌見丁木急切的否認,她側眸看了他一眼,涼涼的說道,「本宮不管你對皇上是一種什麼態度,本宮要告訴你,你最好安份一點。」
听到葉婉歌警告的話語,丁木一副乖巧的樣子,應聲道,「奴才一定謹遵皇後娘娘的教導!」
葉婉歌看著痛快應聲的丁木,說道,「不為別的,為你姐姐考慮考慮,皇上能為你姐姐摒棄前嫌,替你們芩家洗清冤屈,皇上夠大度的了。」
葉婉歌怕丁木這小子再惹事生非,所以提醒一下他。
丁木不知道葉婉歌是怎麼猜中他的心意的,總之听到她的話,她是非常吃驚的,那種隱藏的很深的心思,被別人一語道破,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反正百爪撓心的難受。
「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恩情,奴才會銘氣于心。」丁木說道。
丁木的心里對于南宮敖的仇恨,一點也沒有因為南宮敖替芩家洗清冤屈而消散,反而因為南宮敖只替芩家洗涮冤屈,沒有補償芩家一事而心生不滿,報仇的決心比從前更加的堅定了。
葉婉歌看著丁木,說道,「丁木,剛剛你對芩花說的那些話,本宮全當你是真心為芩花著想,想讓她給皇上生個龍子,在皇上身邊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當然是真話。」丁木回道。
葉婉歌定定的看著丁木,說道,「如若是真心的,就放下你心中不該有的雜念,安安穩穩的離開這個地方。」
「是。」丁木看著葉婉歌應聲。
丁木也想平平安安的離開這個地方,但他知道有人不會讓他平安離開。
葉婉歌背對著丁木,說道,「如若你再有傷害皇上的舉動,不要說是你姐姐,就算是本宮也救不了你。」
葉婉歌警告完丁木,就邁步離開了。
丁木對南宮敖的仇恨,雖然隱藏的很深,但葉婉歌從丁木的目光中,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仇恨。
葉婉歌不管丁木是如何痛恨南宮敖,她都不能讓丁木再一次去刺殺南宮敖,因為那樣做到最後丁木那小子會連累到她。
葉婉歌回到花香閣,揉了揉眉心,對著小尺子說道,「小尺子,派個奴才去盯著丁木。」
小尺子听到葉婉歌說要跟蹤丁木,問道,「那小子又出什麼ど蛾子呢?」
葉婉歌說道,「他心思不正。」
小尺子听到葉婉歌說丁木心思不正,立刻問道,「要不要把那小子給綁了呀?」
葉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話,說道,「綁他是小事情,可是芩姑娘那兒怎麼交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