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話落,看著六公主,挑著眉眼又說道,「如果六公主非曹小將軍不嫁,那麼六公主完全可以讓皇太後下旨,讓曹小將軍娶六公主為妻!」
听到葉婉歌三句話不離皇太後,這讓六公主起了疑心。
一雙仇視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葉婉歌,六公主不明白葉婉歌,為什麼接二連三的提到皇太後。
看著葉婉歌,六公主冷笑一聲,「皇嫂,臣妹一直記得皇嫂說要幫臣妹完成心願的呀?」說到這里六公主停了下來。
葉婉歌緊擰著眉頭,不悅的看著六公主,靜等六公主接下來的話語。
六公主看著葉婉歌,語氣一凜,說道,「怎麼?皇嫂這是要說話不算話?還是皇嫂一直都是在逗弄臣妹呀?」
六公主一疊聲的質問,葉婉歌從耳朵里入了心。
對于六公主的故意找茬,葉婉歌不疾不徐的說道,「本宮是有那份心,但沒有那能力,讓公主失望了!」
六公主听到葉婉歌推辭的話語,立刻說道,「皇嫂只要在皇兄的耳邊吹吹枕邊風,一定能讓臣妹達成心願。」
對于六公主的自說自話,葉婉歌回道,「公主,于其繞道舍近求遠的讓本宮去求皇上,不如公主親自去求求皇太後。」
葉婉歌的話落,她就緊緊的盯著六公主,觀察六公主的神情。
看到六公主听到皇太後時,那臉色變成了紫豬肝色後,葉婉歌知道六公主心中有鬼。
「以公主和皇太後的關系,皇太後一定不忍心讓公主傷心,所謂虎毒不食子……」葉婉歌話還沒有說完,六公主就神色大變。
葉婉歌注意到六公主神色大變時,是在她說到虎毒不食子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她立刻明白六公主和皇太後是母女關系。
報著試試看的心態,葉婉歌退後幾步,走到六公主面前,唇畔湊到六公主的耳畔,說道,「那紙上的內容本宮已經知曉了!」
「無恥!」六公主听到葉婉歌的話咬牙罵道。
「哈哈哈!」葉婉歌听到六公主怒氣沖天的咒罵聲,發出數聲冷笑。
听到葉婉歌的笑聲,六公主冷聲,說道,「剛剛皇嫂在水中絆倒臣妹,為的就是給你的忠奴制造機會,去偷那張藏著秘密的紙。」
面對六公主的指控,葉婉歌沒有否認,沉默的默認了六公主說的事實。
「太無恥了!」六公主對葉婉歌,在她身上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她深惡痛絕。
對于六公主的嚴厲指責,葉婉歌回以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公主不是一直都知道本宮的為人嗎?」
見葉婉歌如此的囂張,六公主被逼急了,也露出本性里的凶狠,「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這些事情,告訴給皇兄嗎?」
听到六公主的威脅,葉婉歌像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般,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說道,「不知道六公主指的是什麼事情?」
六公主見葉婉歌一副無所謂,不怕她威脅的樣子,她咬咬牙,心一狠,說道,「蔡貴妃的事情,蘇欣薇的事情……」六公主如數家珍般,一件一件的數著。
听到六公主拿這些事情做威脅,葉婉歌噗嗤一笑,輕聲說道,「公主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必考慮本宮!」
葉婉歌這無謂的態度,讓六公主非常惱火。
六公主不明白,葉婉歌憑什麼一點也不怕她揭發的樣子,憑什麼對這些她自認為是把柄的事情,這麼無所畏懼。
葉婉歌的鎮定,讓六公主的怒火咻咻的往外冒,「皇嫂,就這麼篤定皇兄知曉了這些事情後,不會怪罪于皇嫂?」
對于六公主的幼稚,葉婉歌忍不住開口道,「六公主拿這些來威脅本宮之前,先想一想你的岳表哥吧!」
葉婉歌說完轉身就走,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不想在這兒听六公主叫囂了。
看著葉婉歌離開的身影,六公主恨得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六公主恨自已眼楮糊了屎,是人是鬼看不清楚,被葉婉歌這個毒蛇婦騙了這麼久。
對于好人壞人的分辨,六公主的標準是看這個人,是不是和她一伙的,如果是這個人就是好人,如果不是就是壞人,她這樣的分辨真的是很狹隘。
其實人都是狹隘的,當初葉婉歌對六公主好的時侯,六公主覺得葉婉歌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現在六公主和葉婉歌發生了不愉快,有了利益上的沖突,在六公主心中最仁善的葉婉歌,也從有著善心的活菩薩變成了毒蠍心腸的毒婦。
六公主一听說葉婉歌提到曹天岳,她的腦子就亂哄哄的,像一團漿糊一樣,一點都不清醒了。
葉婉歌這是提醒六公主,不管揭發哪一件事情,都牽連到六公主最愛的岳表哥。
六公主什麼事情都不在乎,可唯一在乎的就是她這個岳表哥,所以葉婉歌篤定六公主不敢揭發這些事情。
葉婉歌回到了花香閣,她可以斷定六公主的生母應該是皇太後,那麼六公主的生父就很有可能是一彌那個老禿驢。
一想起那個老禿驢是六公主的親爹,葉婉歌就覺得很惡心。
同是覺得惡心的還有六公主,她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皇太後那個老毒婦,是她的生母。
六公主對于皇太後,沒有親生母女的那種血脈之情,有的只是憎恨。
憎恨皇太後連畜生都不如,面對她這個親身女兒,皇太後一再的下毒手想殺她。
六公主覺得自已活的很可悲,爹不愛娘不疼,唯一個所愛之人,對她也是冷漠之極。
原本想壓制葉婉歌的六公主,沒有想到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被葉婉歌擺了一道。
六公主一時間不敢再打葉婉歌的主意,只能安份守已的靜觀其變。
局勢發生了逆轉,最生氣的無疑就是皇太後,原本是想陷害葉婉歌的,可惜在這個節骨眼上,月妃卻懷了身孕。
皇太後在屋內來回的走動著,情緒非常暴躁,額頭的青筋暴綻,說道,「讓那賤人給逃過一截,這讓哀家如何甘心呀!」
小權子站在那兒,听到皇太後的話,勸慰道,「太後,來日方長,不急于這一時。」
皇太後听到小權子的勸說,眉眼一凜,怒氣沖沖的說道,「來日方長?哀家謀劃了這麼久,居然讓她逃了,哀家怎麼能甘心?她多活一日,哀家就多受一日折磨!」
皇太後對葉婉歌的憎恨,到達了巔峰,一日都不能容忍葉婉歌活在這世上,恨不得現在就把葉婉歌給抓起來,砍了頭顱方才能解她心中的怨恨。
要說皇太後和葉婉歌的積怨,那是真的很深,但是皇太後因為私心,一刻也容忍不了葉婉歌。
首先皇太後和葉婉歌的積怨,是因為葉家的財富,皇太後對于葉家富可敵國的財富覬覦許久,其二就是因為一彌大師算出葉婉歌是個克夫家的掃把星,所以皇太後容忍不了葉婉歌。
皇太後一心想利用完葉婉歌後,就把葉婉歌送下地獄,誰知皇太後支持的沈如慧,沒能把葉婉歌給處掉,皇太後自已下的套,也讓葉婉歌給逃了,這讓皇太後怒火中燒,非常的生氣。
皇太後正在氣頭上,小權子不敢多言,靜侯在一邊听著皇太後發牢騷。
南宮敖因為韓月懷了身孕,高興的整日合不攏嘴。
葉婉歌到了流雲閣後,南宮敖的第一句話就是,「皇後,月妃懷了龍嗣,為了慶祝這一喜事,今晚大設宴席,以示慶賀。」
葉婉歌見南宮敖如此的高調,她應聲道,「好!」
南宮敖興奮的搓著雙手,說道,「龍兒終于有了伴!」
「是,龍兒有了伴後,以後就不孤單了!」葉婉歌附合著。
對于韓月懷有身孕一事,葉婉歌沒有絲毫的嫉忌之意,因為韓月能懷上龍嗣,是葉婉歌一手策劃而成。
「臣妾去看看芩花姑娘!」葉婉歌對南宮敖說道。
南宮敖听了,說道,「朕和你一道去。」
「好。」葉婉歌听到南宮敖要和她一起去,她欣然同意。
南宮敖和葉婉歌一起去看芩花,芩花出來後,要冊封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葉婉歌早就想好了如何跟皇太後說此事,加上現在她知道了皇太後和六公主的秘密,她就更加的有把握能讓皇太後答應此事。
芩花當初生病,只是被下了藥,現在藥效消失了,人自然好了。
葉婉歌和南宮敖到的時侯,芩花正生龍活虎的在做事情。
「怎麼不多休息兩日呀?」南宮敖看著芩花在繡花,關心的說道。
芩花看著南宮敖回道,「奴婢已全愈,謝皇上的關心!」
南宮敖听到芩花的話,看著她的臉色確實也紅潤了起來,這才放下心來。
葉婉歌看著芩花,想起南宮敖的話,說道,「芩姑娘身體既然好了,那麼今晚皇上為了慶賀月妃懷上龍嗣,大擺宴席你也去幫忙吧!」
「是。」芩花听了應聲。
葉婉歌讓芩花去幫忙,是想借此機會讓皇太後接受芩花。
南宮敖和葉婉歌從芩花這兒離開後,兩個人去了韓月那兒。
韓月自打有了身孕後,南宮敖就吩咐她呆在屋里休息,不允許她亂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