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走後,葉婉歌就更加的不安了起來,何迎春死了的事情讓葉婉歌覺得很挫敗,防範的那麼嚴密還讓何迎春死了。
葉婉歌把小尺子召了回來,仔細的問道,「永壽宮里真的沒有一點動靜?」
小尺子仔細的回想了半天,說道,「沒有。」
「這就怪了。」葉婉歌納悶的說道。
小尺子不明白葉婉歌話里的意思,問道,「皇後娘娘,發生了什麼事情?」
「迎貴妃在牢中死了。」葉婉歌說道。
小尺子听到這個消息頓時眼楮睜的圓圓的,一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樣子。
一直盯著永壽宮的小尺子說道,「我一直在永壽宮盯著,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入。」
葉婉歌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後來想起自已跟宋齊盛傳送消息用的信鴿,聯想到沈如慧也可能用此方式傳送消息,說道,「也許是用的信鴿傳送消息?」
小尺子听了立刻否認道,「這樣的空中傳送方式我也注意了,沒有發現永壽宮有人向外傳送消息呀?」
葉婉歌听了小尺子的話,也沒有放在心上,想著小尺子一雙眼楮盯著那麼大的一個永壽宮,有疏忽是正常的事情。
小尺子說完這話又想了想,忽然想到沈良進出過永壽宮,他說道,「皇後娘娘,沈大人去過永壽宮,會不會是沈大人所為?」
葉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話心里一驚,想著沈良去過沈如慧那兒,不是沈如慧動的手,那肯定就是沈良動的手。
小尺子說完,又否認道,」沈大人的魔爪能有這麼厲害,能伸到宮中來?」小尺子不相信沈良能操縱宮中的事情,能進入看管森嚴的皇家天牢,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殺了迎貴妃。
葉婉歌听了說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沈家訓養的絕殺暗影那是無孔不入。」
「那我們該怎麼辦?」小尺子听了問道。
葉婉歌說道,「沈如慧那邊你繼續盯著。」
葉婉歌想著從現在起沈如慧那邊的一舉一動都不能放過,必須盯牢沈如慧。
葉婉歌要掌握沈如慧的一舉一動,絕不給沈如慧反撲過來的機會。
宋齊盛來的時侯,葉婉歌跟宋齊盛說起了何迎春的事情。
「宋太醫,依你看迎貴妃的死是誰下的黑手了?」葉婉歌問道。
宋齊盛想了想道,「如果慧貴妃要是迎貴妃同謀的話,那殺了迎貴妃的凶手肯定是慧貴妃。」
「我想可能是傳說中的沈家絕殺暗影。」葉婉歌說道。
宋齊盛也私下里听說過沈家養了一群孤兒死士,專門替沈家賣命。
「迎貴妃人已經死了,估計這個事情會不了了知。」宋齊盛想著人死為大,迎貴妃生前並沒有證據能證明迎貴妃是謀殺安常在的凶手,現在當事人又死了,很難再追查下去。
葉婉歌贊同的點了點頭,早上南宮敖來這兒,葉婉歌就明白南宮敖的意思了,不僅僅是因為人死為大,而是南宮敖沒有要追查下去的意思。
南宮敖的想法就是人死了,再追查下去只會讓宮里更加的人心惶惶不得安寧,所以他不想再追查下去。
「這個事情查不查的我們管不著,目前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趁機繼續打擊沈家父女,讓他們永遠翻身之日。」葉婉歌說道。
「曹小將軍說對方像是有所查覺似的,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交易了。」宋齊盛說道。
葉婉歌听了說道,「容顧那邊也沒有動靜嗎?」
「沒有,自打吳一山出事以後,容顧那邊很安靜。」宋齊盛說著得到的消息。
容顧是南昭國的一個藥材商,長年住在北唐的都城收購藥材販往南昭。
吳一山做提點以來,一直和容顧有交易,賣給容顧的藥材也都是些律法不允許販賣的珍貴藥材,自打吳一山出事以後容顧就很安靜,就連普通的藥材也不收購了。
「容顧跟南昭國走私食鹽的商人有沒有聯系呀?」葉婉歌想著為什麼容顧藥材不走了,就連食鹽也突然間停了。
「同是南昭國的人,有聯系是必然的,容顧那邊打草了驚蛇,必定會跟這些人通氣。」宋齊盛回道。
葉婉歌想來也對,這些人都是竄通一氣的,有什麼風吹草動相互之間肯定會共同商討對策。
宋齊盛想到最近曹天岳的那股猛勁又說道,「加上曹小將軍那邊窮追不舍,這些人的嗅覺那麼敏銳,行事又非常警慎小心,一時之間想抓到這些人的把柄,很不容易。」
「現在的時機對我們很有利,如不趁盛追機到時侯讓沈家父女有機會反撲過來,我怕我們再去對付他們不容易。」葉婉歌說道。
宋齊盛也明白葉婉歌這幾次的勝利大大的挫了沈家父女的氣勢,想要一鼓作氣擊倒沈家的想法很正確,但是這事情急不得,也不是著急就能辦成的,雖然沈家父女在皇上那兒不如從前得寵,但這麼多年來沈家父女打造的錯縮復雜的關系網還在那,所以憑一時的熱血是無法將沈家連根撥起的。
「我們逼得越緊,他們越不容易露出馬腳,不如將外圍的事情先放一放,先將宮里的關系疏理一下。」宋齊盛建議道。
葉婉歌听了不解的問道,「宮里的關系如何的疏理呀?」
「這宮里重要職位的人大多數都和沈良有關系,內務府的顧二喜,皇上身邊的張富貴,還有刑部尚書高德江,都是沈良的人,如果想扳倒沈良,必先折了沈良的左膀右臂,我們才能將沈良逼入絕境。
如若不把這些人除掉,留著這些人就是個禍害,今天沈良父女能利用這些人殺了何迎春,明日沈良父女就能利用這些人殺了別的嬪妃。」宋齊盛想著不清除掉沈良在宮里的爪牙,葉婉歌就無法真正的掌管後宮的。
「嗯,我也早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是除掉吳一山的時侯,我們就用了很長時間謀劃,現在要除掉這些重要的人物,我一時還沒有想出好的對策來。」葉婉歌說道。
「先從蘇欣薇那兒問一問,看蘇家的事情跟誰有關系。」宋齊盛想著沈如慧的奴才出現在蘇欣薇面前,想到沈家跟蘇欣薇的事情必定有著某一種牽連。
「嗯,也好。」葉婉歌想著從蘇欣薇那兒下手,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韓月給蘇欣薇送了那麼長時間的飯,說蘇欣薇還是那樣,每天接下韓月從屋頂用繩子吊下去的飯後,便安靜的蹲在角落吃著,韓月不主動說話蘇欣薇絕不開口。
「宋太醫,蘇欣薇不肯開口,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蘇欣薇開口?」葉婉歌問道。
宋齊盛想了想回道,「蘇欣薇的傷勢現在如何呀?」
「听說腿上流膿的傷口已經好些了,只是雙腿好像傷到了筋骨,早已廢了不能走了。」葉婉歌把從韓月那得到的消息說給宋齊盛听。
「要是我們能想辦法把蘇欣薇救出來就好了。」宋齊盛說道。
「把她從洗衣房里救出來很容易,只是救出來後藏在哪里是個難題。」葉婉歌說道。
宋齊盛想了想說道,「蘇欣薇不開口說實話,肯定是因為不信任我們。
如果我們把蘇欣薇救出來,那蘇欣薇對我們的信任會增加幾分,也許會說出實話。」
「救肯定是要救,只是時間問題。」葉婉歌說道。
「蘇欣薇反正早就是個死人了,我們冒險把蘇欣薇救出來,相信那些人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在這宮里追查。」宋齊盛說道。
葉婉歌也想到過這個問題,只是把蘇欣薇救出來藏在哪里是個問題,如若藏在自已的宮中,讓對方查到反咬一口,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私自救下朝庭要殺頭的罪犯,那可是抗旨之罪,是要掉腦袋的。
「把蘇欣薇救出來送出宮去。」宋齊盛說道。
葉婉歌听了問道,「怎麼送出去?」
宋齊盛想了想說道,「我跟宮里運泔水的熟悉,等到運泔水的時侯把蘇欣薇藏在板車里運送出去。」
葉婉歌听到宋齊盛的這個計劃,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可行,于是說道,「好。等一會我就跟月妃商量商量看怎麼把蘇欣薇救出來。」
「要盡快,要不然我們跟蘇欣薇有聯系,那些人遲早會發現。」宋齊盛擔憂的說道,那些人的嗅覺那麼靈敏,要是被發現蘇欣薇就危險了。
「好,我會盡快想辦法,就這兩日就把蘇欣薇給救出來。」葉婉歌也覺得這個事情不能再往下拖了,拖下去蘇欣薇會很危險。
宋齊盛走後葉婉歌就讓人把韓月傳來。
「什麼事情,這麼急著找我?」葉婉歌的奴才去韓月那兒,說皇後娘娘有重要的事情要見韓月,一刻也不能耽閣。
「坐。」葉婉歌看著站在那的韓月說道。
韓月一听說有重要的事情,連披風都沒來得及披一個,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這會看著葉婉歌不急不躁的樣子說道,「你那麼著急喚我來,我這來了,你反倒不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