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月落淚,葉婉歌出聲安慰道,「月妃,後宮這麼多姐妹,只有月妃你和本宮最交心。」
韓月听到這話,立刻抹掉臉上的眼淚,說道,「皇後娘娘,臣妾不是故意說芩貴人的不是,只是臣妾真的搞不明白,為何皇後病的如此重,芩貴人連來瞧一眼都沒有呢?」
葉婉歌听到這話,說道,「芩貴人有孕在身,不方便來吧!」
韓月听到葉婉歌的話,說道,「有孕在身,又不是快要臨盆了,走不動了。」
葉婉歌听到韓月對芩花不滿,說道,「芩貴人有自個兒的想法,你和本宮不必強求。」
韓月听到這話有些傷心,這麼久的姐妹,現在突然間就變了,能不讓人寒心嗎?
「蘭陵山莊的事情怎麼樣了?」葉婉歌問韓月。
「听說還沒有控制住瘟疫。」韓月回道。
葉婉歌听到眉頭緊蹙著,說道,「難道這天災是要滅了北唐。」
韓月听到這話,感嘆一聲,說道,「皇後娘娘,只怕北唐有大難。」
「嗯?」葉婉歌不解的看著韓月,不知道韓月沒頭沒腦的說這麼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北唐二十座城池,一大半發生了旱災和洪災,那些百姓流離失所、四處逃荒,皇後娘娘說現在的北唐,是不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呀?」
葉婉歌听到這話,看著韓月說道,「皇上不是分發了銀子給各個城池嗎?又命他們開倉放糧,怎麼會有這麼多百姓流離失所了?」葉婉歌不明白,南宮敖已經下令救濟這些百姓,為何他們還要四處逃荒了。
韓月听到這話,深深嘆了一口氣,「皇後娘娘有所不知,開倉放糧,只怕糧倉早就剩下一堆稻殼了,只怕不夠那些貪官貪的,哪還有糧食發放給百姓呀?」
葉婉歌听到這話,眉頭緊蹙著,想著上次南宮敖已經整治過一次貪官了,這些人還大膽的敢貪了這些國家物資。
「皇上說分發了一百萬兩黃金,給這些受災的城池,就算沒有糧食,這些錢財也夠抵擋一陣子了。」葉婉歌說道。
「只怕這些錢財一層一層撥下去,到地方恐怕所剩無幾了。」韓月說道。
葉婉歌听到這話,說道,「這些奴才,真是貪得無厭了。」
韓月听到這話,說道,「皇後娘娘,你說這要是列國聯合起來,瓜分了北唐,北唐能有抵擋之力嗎?」
葉婉歌听到這話,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因為瘟疫之事,皇上給列國君王去過信,他們對北唐很恭敬。」
「皇後娘娘,你別不相信,現在只是消息瞞得好,北唐的情況列國暫時還不知,如若是知道了,你說他們會放過這大好時機。」韓月說道。
「皇上是如何說的呀?」葉婉歌問韓月。
韓月搖了搖頭,「臣妾也不知道,听說皇上最近很煩心,內憂外患沒有一件事情順心。」
葉婉歌听到這話,看著韓月問道,「月妃,本宮覺得大事不好,網羅陸蒼南的那幕後人,肯定有很大的陰謀。」
「什麼陰謀?」韓月問道。
「陸蒼南現在听命于那神秘人,而陸蒼南頻頻在玉露宮里出現,這足以說明他們要在這兒實施什麼大陰謀。」葉婉歌說道。
韓月听到這話,恍然大悟的說道,「皇後娘娘娘意思是,這些人要謀反?」
葉婉歌點頭,「本宮猜想是這樣。」
韓月听到這話,驚的張大嘴,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呀?」
葉婉歌說道,「沒事,皇上肯定有所準備。」
韓月听到這話,擔憂的說道,「皇上未必有這準備。」
葉婉歌看了一眼韓月說道,「你等著看吧!皇上肯定早就有所準備了!」
韓月不相信不知情的南宮敖會有所準備,但葉婉歌卻硬說,一切掌握在南宮敖的手中。
二人正為此事爭論不休時,小遠子進來回稟,說芩花來了。
韓月听說芩花來了,不悅的冷哼一聲,葉婉歌看著韓月生氣的樣子,說道,「月妃,你別這樣,要是讓芩貴人看了會寒心。」
韓月听到這話,點了點頭,斂去臉上不悅的神情。
芩花進了屋,首當其沖的給葉婉歌賠罪,「皇後娘娘,臣妾這兩日身體不適,倒在床榻上起不來,所以沒來看望皇後娘娘,在這兒給皇後娘娘賠罪了。」
葉婉歌看著芩花,「自家姐妹,別說這見外的話,快坐下吧!」
芩花謝恩坐下,開口就說她這兩日病了的事情。
葉婉歌听到芩花的解釋說道,「你來了皇上也不會讓你見本宮,也是白跑一趟,你就不必對本宮感到抱歉了。」
一旁的韓月听了,說道,「是的,皇上不讓我們見皇後,你來了也是白跑。」
芩花的到這話,又說了幾句報歉的話,三人就結束了這話題。
芩花嘆了一口氣,說道,「最近蘇欣薇又開台鬧騰了。」
蘇欣薇換了住處後,一直和芩花有書信來往,現在听到蘇欣薇又不安份了,葉婉歌問道,「她又怎麼了呀?」
芩花搖了搖頭,「說是壞了的雙腿疼,不堪忍受這折磨,失了活下去的信心。」
韓明听到這話,說道,「蘇欣薇天天說要尋死,到現在還活著,恐怕她說這話只是想嚇唬人。」
葉婉歌听到這話,蹙了一下眉頭,說道,「平兒,取些銀子來。」
「是。」平兒應聲去取銀子。
韓月看著葉婉歌又要給蘇欣薇銀子,開口道,「皇後娘娘,別給銀子了,這是個無底洞,臣妾看她有些獅子大開口,每次這樣都要銀子,簡直拿尋死覓活,威脅皇後娘娘給銀子呀!」
芩花听到韓月的話,也開口附合道,「是呀!這蘇欣薇一說不想活了,後半輩子沒指望,皇後娘娘你就給銀子,只怕那些銀子,都叫蘇欣薇給喂狗了。」
葉婉歌听到這話,說道,「也是一個可憐之人,本宮撒點銀子,讓她能活下去。」
「皇後娘娘你也真是太善良了,就蘇欣薇張口要的銀子,只怕夠買兩座大宅子了。」韓月說道。
葉婉歌听到這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三個人聊了一會,葉婉歌說乏了,上了床榻上躺著,芩花就告退了,韓月還**賴在凳子上沒有走。
芩花走了,韓月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皇後娘娘,每一次芩花都說蘇欣薇要死要活的,打著這個借口要錢,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葉婉歌听到這話,笑了笑,「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芩貴人拿了本宮的錢財。」
韓月立刻從這話里听出了些端倪,開口問道,「皇後娘娘這話的意思是?」
葉婉歌看了一眼韓月,說道,「本宮曾經說過,做本宮的姐妹,本宮不會虧待她,如若做本宮的敵人,本宮也不會留一絲情份。」
韓月听到這話,剛想開口詢問,又及時打住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要是能跟她說,只怕葉婉歌早就跟她說了。
韓月走後,葉婉歌掀掉身上的薄被,吩咐小遠子,「把小尺子給找回來。」
「是。」小遠子听到,立刻去找小尺子。
小尺子正盯著胡靜了,正巧胡靜和幾個妃嬪要來看望葉婉歌,所以他正往花香閣去了。
小遠子出了門沒走幾步,就看到小尺子回來了。
「小尺子,皇後娘娘找你了。」小遠子說道。
小尺子听說葉婉歌找她,立刻腳步如飛的往屋里走。
進了屋,看到葉婉歌坐在那兒,他驚訝的說道,「皇後娘娘身子全愈了,真是太好了。」
葉婉歌看著興高采烈的小尺子,說道,「胡答應那邊有何動靜呀?」
小尺子听到葉婉歌的話,泄氣的回道,「一切如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葉婉歌听到這話,奇怪的看了一眼小尺子,「難道本宮是看走眼了?」
小尺子站在那兒不敢出聲,沒有完成任務的小尺子,心里有些自責。
葉婉歌看出了小尺子的心思,說道,「本宮沒怪你,你別苛責自個兒。」
「是。」小尺子听到葉婉歌的話,心里更自責了。
葉婉歌坐在那兒,抿了一口茶,她大病未愈,精氣神雖然比昨個兒,但並未完全恢復到正常的狀態,再加上這些事情勞心,所以坐了一會就坐不住了。
「扶本宮到美人榻上躺著。」葉婉歌命令道。
听到葉婉歌的命令,小尺子立刻伸手扶著葉婉歌。
把葉婉歌扶到床榻上,回稟了葉婉歌那幾個嬪妃結伴要來看她的事情。
小尺子看著葉婉歌疲累的樣子,說道,「皇後娘娘,要不要回了她們,好讓皇後娘娘安心休息呀?」
葉婉歌听到這話,沉思了一會,說道,「不用,本宮也想見見胡答應。」
胡答應知道玩什麼花招,到現在葉婉歌也沒有發現一點端倪,所以想見一見胡靜。
小尺子見葉婉歌說要見一見胡靜,看她靠在美人榻上,神情疲憊的樣子,說道,「皇後娘娘,要不讓胡答應一人留下,把別的嬪妃打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