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洛洛回神看著剛到自己身旁的星芒、星宿,見兩人一副擔心又有些自責的表情,很是疑惑,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那是真的嗎」?星宿露出一副泫泫欲滴的神色,似乎只要洛洛敢說是她眼中的淚珠就會落下來。弄得洛洛莫名其妙,到底怎麼了?她做了什麼罪惡滔天的大事?能不能先告訴她後再來哭呀!
星芒將星宿拉到一邊,一副尷尬的樣子。「是公告欄里寫著一篇文章。說你和卓公子在回廊上拉拉扯扯,還、、、親吻。是、、是斷袖。好多人都看到了,都在議論著事呢」!
洛洛怒氣沖沖地想去看看,被一臉猶豫的星芒拉住,緩緩的將手里緊緊攥著的紙張交給她。
她一愣,將紙打開,臉色漸漸僵硬。隨後,怒氣傾瀉而出。這里面把他和卓然寫成了多麼浪蕩無恥,就算在現代都不會用比這更惡毒的言詞。
「是誰干的」?齒縫里吐出問話。她沒干過的事,誰也不能往他們身上潑髒水。她承認她和卓然在一起,可那是在後山才開始的。可他寫的是他們在回廊上做浪蕩之事,簡直可惡至極。
這事一旦從書院傳出去,卓然的仕途恐怕要波折一番。至于她、、恐怕要把她招回去了。可無論那種可能,洛洛都不會這麼狼狽的回去,她不會放過肇事的人。
她氣沖沖地回到房間,將東西翻得一團糟。手中握著找出來的鞭子,這可是上好的蛇皮做的,韌性極好。
她冷笑,這書院只有那麼幾個才會做這種事,她索性一個也不放過。這天下,敢動她的還沒幾個。
「郡主」星芒攔著洛洛,怕她太沖動。要是郡主真出了事,他們萬死也難辭其就。
洛洛冷眼掃過去,不語。
星芒和星宿連忙跪下,低頭認錯。郡主真的生氣了。星芒心里一陣自責,都怪她多嘴,她竟然質疑郡主的決定。他們這群護衛,從下被教導的就是服從,而她竟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我希望下回你不要再犯」。
洛洛不在理他們,轉身離去。心中苦笑,她何時這麼冷心冷性了。在這里生活了這麼久,早已融入其中,有些想法都已經改變了。盡管她有時還保留現代的特質,可畢竟她已經變了。十年,她都快忘記以前的自己什麼樣了。但要是以前的她,恐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兩個下跪請罪。但如果她不變,傷的只會是她。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
「啪」
「啪」
「啪」
「你有病」?寧泰和他的同伴站在公示欄旁邊,和身旁的方宇、程陌在那里詭異的笑著!盡管東西已經被撕了,可不代表他們不能回味。突然一鞭子把你抽了,寧泰能控制不動手已經是極限了。
身旁的人群一哄而散,只留下三人在那里氣憤的看著拿著鞭子的秦洛。
「秦洛,你別無法無天。我們哪招惹你了」。程陌眼神游移,虛張聲勢的沖秦洛吼。
方宇更直接,上去就奪洛洛手中的鞭子。還從來沒人敢拿鞭子教訓他,這秦洛算什麼東西。寧泰說這秦洛和祝逸飛他們走得很近,想必是一路貨色。
洛洛向來就不是好欺負的,以前不用她出手,只要對她放肆的,那人走出她視線,就會有人幫她教訓一番。現在她身邊只有星芒星宿兩人,且兩人她已經讓她罰跪了,她只能靠自己了。
洛洛見方宇一臉凶狠的向她走來,不給他機會,鞭子一甩,便靈活得如同蛇一般的纏上了方宇。趁他不備,手腕一彎,使盡巧勁,將他拽倒在地,腳一下子踩在他背上。
「鳳陽侯之子是嗎?」洛洛冷嘲「不過是個外生子,你還沒資格在我面前囂張」。
方宇氣憤至極,恨不得現在立刻跳起來讓人暴打他一頓,讓他跪在地下向他求饒「你算什麼東西?我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讓父親把他的仕途全毀,讓他跪下來求他,才能解他心頭之恨。他冷冷一笑,似乎看到秦洛跪在他眼前求饒的情形。只可惜,他忘了,他正匍匐在誰腳下。
洛洛听了,嘴角微挑,可眼中卻是一片冷意「是嗎?我倒要去封書信問問鳳陽侯是怎麼教孩子的」?
方宇眼中恨意不消,但他也知道此時不能告訴鳳陽侯他又闖禍了。他本來就是個外生子,連侯府的門都進不去,母親也不受**。現在,因為嫡母至今沒生下嫡子,才剛把他認了回去。所以說,鳳陽侯從來沒有管過他。
要是他現在的事情傳回去,嫡母一定會想辦法讓父親厭惡他的。他還是明白這點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是程陌看見的,寧泰讓他寫出來貼的」他只要保住自己就好,他們不過才認識幾天罷了。再說了,他又沒撒謊。與鳳陽侯的兒子稱兄道弟過,也是他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