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定南侯府前。
御林軍統帥尹格單膝跪地︰「御林軍統領尹格見過二位侯爺。」
他身後的士兵隨他一起跪下,合道︰「見過二位侯爺!」
「尹統領和各位將士請起。」南宮羽發令,站在南宮雲武身邊的流霜打量著這所謂的御林軍統領,眉宇之間是有幾分干練氣息,但她總覺得這張臉上還有幾分奸詐。她本不是多疑之人,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呢?
南宮羽拍拍自家兒子的肩膀︰「此去一路艱險,一定要萬事小心,尹統領與你年齡相仿,可謂少年俊杰,別委屈了朝廷的人才。」
「侯爺,尹格惶恐,尹格接受天恩,擔下此等大任,必當盡心盡力,任憑少侯爺差遣。」尹格低頭,態度十分謙卑。
「尹統領不必如此緊張,我們互相關照既是。」南宮雲武又看了看父親一眼︰「放心,兒子心里有數。」
南宮羽點點頭︰「御林軍!出發!」雖然年紀已高,可仍然聲如洪鐘,響亮無比。御林軍踏著正步出發。
「侯爺,流霜就此別過,任務完成之後,也不會回來這里,您老人家多多保重!」流霜硬是忍著不太舒服的身子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昨晚她雖說逼出了體內的大部分毒素,但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痊愈,如此出師不順,她執行任務以來第一次心中如此不安——別是師尊所說的那場劫難降臨了。
南宮羽依然笑呵呵的︰「老夫我還真是希望你能回來,但是能不能回得來,只有天知道,哈哈!」南宮羽哼哼兩句戲曲,背過身去︰「走吧走吧,都走吧。」南宮羽的背影有點孤寂,定南侯府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走吧,流霜。」南宮雲武回頭,見流霜雙眼緊閉,眉頭皺起,身形也有些虛晃,似乎根本沒听見自己喚她。
南宮雲武把住流霜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喂,你怎麼了?莫不是昨天你也中箭了?」
「流霜無礙,昨日有少侯爺保護,又怎會中箭?想來只是昨夜沒休息好罷了,有點頭暈。說出來也許讓你笑話,我還從來沒這麼矯情過。我們走吧。」流霜運氣,神思清醒了些,掙開南宮雲武的懷抱,上馬跟在御林軍後面。
「是嗎?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南宮雲武半信半疑,也上了馬。
流霜回想起了幼時自家遭人冤枉,滅門之時,被師尊收留,後與師尊上天山學藝,漸漸地收留了其余的七位姐妹,師尊乃是世外高人,因材施教,造就了今日的八重櫻。
她仍記得,十一歲之時的某個早晨,她在山巔吹笛,師尊出現在她身後︰「如花之年,一十八歲,必有劫難。霜兒啊,下山之後,事情一旦不順,便是劫難之始啊!」師尊雖已雙鬢斑白,但仙風道骨,她不是不擔心,但也自知擔心無用,若是天命,自己也躲不過。這次的任務並不簡單,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要事態還在她的掌握中,就不會有事。
「流霜,你怎麼看昨晚之事?」南宮雲武壓低了聲音,問她。
「敵人在宣戰。」流霜輕笑。
南宮雲武會心一笑,「派了一群死士來,告訴我們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不擇手段的奪取琉璃月。」
「嗯!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這一路,我們一定要小心才是。」流霜露出平時的微笑,一邊控著馬,一邊答道。
南宮雲武看向天邊︰「沒想到西國人的動作如此之快。」
如若真的是西國之人倒還好說,流霜的眼神頓時凌厲了許多,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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